「呸!」芙蓉重重的啐了一口,冷笑,「當你的外室?讓我安心的等你家婆娘再發現的時候,再來一次家破人亡?」
這假山的規模不小,裡面曲徑通幽,原本就暗,這是大概是外面的陽光也隱去了,裡面更是漆黑一片。雖然男人後退了幾步,面對著洞口。可無論墨蘭多麼瞪大眼睛,也完全看不清男人的臉,只聽得男人的聲音裡略略的帶上了些欠疚,「這些年了,你又何必再提?當初的事情,也是……是……,」
「是什麼?」芙蓉的聲音激動而高亢,「我爹娘的命,是你不想提就能回來的麼?你們,這些年,真的能睡個安心覺麼,不怕半夜鬼纏身?」
「咳,」男人乾咳了一聲,聲音有些發虛,「你,可說清楚,你爹娘是上吊死了,於我可沒什麼關係,纏我做甚?」
「沒關係?哈哈,這話你也說得出口。當初,若不是我年幼無知,與你廝纏,何至於累得我爹娘失去花田,廢了半輩子的心血,我爹一時想不開,自縊而亡,我娘……,你說,趕走我也就罷了,你們還仗勢欺人,若不是你們,我又何至於落到如此下場?與你們無關?你真敢說?呸!」
「呀!」黑暗中,芙蓉似是一口痰吐到了男人的身上,惹得男人往後跳開,嫌惡的大叫了一聲。
「我不跟這瘋女人廢話!你自己可想好咯,識相的,今天夜裡就收拾東西走遠,明日你要敢出現,真妄想嫁入丁家,倒霉的可是你自己!」
一陣沉默過後,芙蓉仍就是陰陽怪氣的語調,「你,也就是個畏妻如虎的蠢東西,憑什麼來阻止我?呵。就憑你那比人還短三寸的玩意兒?」
「你……」男人似是給噎得說不出話來。
芙蓉大笑,「你啊。還是管好自己,說不定哪天,你丟失的那些貼身玩意兒,就出現在你娘子的床頭邊!」
「你!原來,我說怎麼的東西就不見了。你故意的!」男人抬手撫著自己腰間,想起這段時間一直丟失的佩件,墜物,心裡登時火冒三丈。「你敢威脅我?」
「怎麼不敢?你啊,還是回家洗洗屁股,哄著你家婆娘吧。免得人家一個巴掌,便打得你無處翻身!」
黑暗中都能聽見男人發出的「咯咯」咬牙聲,最終卻只是冷哼了兩聲,道,「念著舊情。我原意是想待你好的,你不識抬舉,我也沒法子。你有個女兒,叫寶兒,是吧?」
墨蘭身子一顫。使人綁架寶兒的,是這傢伙!
芙蓉說話的聲音也就有發顫。「說,說什麼?與你何干?」
「不要臉的野種,當然與我無關。不過,你若是執意不肯聽我的話,也就別怪我對你心狠。寶兒那丫頭有些姿色,若是送給哪個媽媽調教一番,養個幾年,必是天下男人的福祉啊!」
「你,你個……畜生!」芙蓉失去了開始的冷靜,撲上去對著男人撕打,只是始終是女人,力氣弱,很快的被推倒在地。
「哼!賤女人!」男人不屑的低喝,大步離去。黑暗中,墨蘭只能聽見芙蓉低低的嗚咽聲,伴隨著若有若無的回音,陰森的愴人。
「真是個畜生!」芙蓉哭罷又笑,「野種?罵得真好!可不是你這賤人的種!自己的女兒,你不怕天打雷霹麼?」
「寶兒!寶兒!」芙蓉忽然止住哭聲,猛的站起了身,跌跌撞撞的衝出了假山。
細碎而凌亂的腳步漸漸遠去,直到周圍恢復原有的寂靜,假山深處的墨蘭才終於舒了口氣,保持同一個姿勢站了許久,忽然鬆懈下來,腳也麻了。
墨蘭輕推魏槿的胸口,發現他沒動,更讓她窘的是,感受到魏槿釋放出來的沉重的呼吸,這種身貼身的姿勢,剛才是迫不得己,現在的情況,便是曖昧的可以。
腦子裡偏不爭氣的想到剛才上演的春宮圖,她雙手困在他的胸前,無法感受自己臉上的溫度,可墨蘭真有些害怕,只怕下一刻,自己的耳朵就要燒起來。
墨蘭藉著後背靠著的山石,加大了手裡的力量,小聲道,「快別鬧了,你剛才沒聽見麼?芙蓉的意思,那男人是寶兒的爹,我給跟去看看,那男人是誰!」
為了掩飾自己心裡的羞意,墨蘭的話說得不短,又急又快的。魏槿也不打斷她的話,只是低了頭與她耳廝鬢磨,滾燙的唇有意無意的輕觸她的耳間,惹得她心頭發顫,舌頭也開始打結,「你,別鬧了,我得緊,緊跟著,丁梓秋……」
丁梓秋三個字才出口,耳尖處立時的一陣疼痛,是給魏槿咬著了,墨蘭的心裡不由一陣惱怒,脫口而出,「說正事兒呢,鬧什麼,剛才還推我呢!」
話才出口,墨蘭便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這是說記恨剛才求吻不得麼,真丟人啊!果然,耳畔傳來魏槿的輕笑,他柔軟的舌尖就在她的耳珠上打著轉兒,「放心,會讓你知道原因。」
原因?什麼原因?推開她的原因?墨蘭糊塗了,耳尖處的酥麻帶來的是全身的愉悅,更是攪得她的大腦如一團亂麻,趁著還有理智,她胡亂的在他胸前一推,「快放開,那男人該走遠了!」
「不用追,我知道他是誰。」魏槿在她的耳邊扔下一句,便循著她如玉般溫潤的臉頰擷取了她的唇。
魏槿的吻就像是要強取豪奪似的,生生的將她後面的話堵在了嘴裡。他熟練的叩開她的牙關,滾燙的舌尖便長驅直入的攪動著她口裡的香甜,逗弄她的小舌翩然起舞。
他便盡情的吮吸她帶來的芬芳。那男人有一點說的對,越是這種黑暗而有所禁忌的地方,越挑逗著人的激情。
魏槿稍稍放開她的唇,讓她喘息的工夫,墨蘭才有機會接著問後面的問題,「你知道?那人是誰?」
魏槿的話是貼著她的唇說的,所以帶著若有若無的唇瓣輕觸,「丁大人的嫡子,丁梓秋的兄長,丁梓楠。」
「什麼!」墨蘭驚叫出聲。腦子裡搜索了一番丁梓楠的樣貌,那男人她見過一次。聲音也似乎有些耳熟。不過,她還是追問了一句,「你沒弄錯?」
「他在太守府當差,我見過不下百次,何至於弄錯?」
「可是……」
「很明白的事情。回頭我再解釋給你聽。」魏槿忽然停止了在她唇間的動作,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不是生氣我剛才推開你麼?」
「我……我……哪有!」墨蘭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不禁有些懊惱。平時自己挺聰明的啊,怎麼一到他的面前,就像變了個笨蛋似的?見他一副惡狼撲食的樣子。墨蘭窘然,只能像笨蛋似的重複同一句話,「別鬧了,這是人家的後院呢!一會給人瞧見。」
真瘋了,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她只好又訕訕的加上一句。「回去了,回去再……」
更加懊惱!墨蘭在心裡猛捶自己一記,只好閉嘴。
魏槿又是一聲輕笑,一手帶著她的腰轉了個方向,往假山深處更挪了一步。墨蘭的處境,身後靠牆。右臂抵牆,前面是魏槿。變成了前有虎後有狼。
魏槿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一手托住她的後背,俯身將自己的唇送了上去,先是蜻蜓點水,爾後便是狂風驟雨。墨蘭只能跟著沉迷,誰叫她喜歡他的吻呢?
魏槿勾引著她的舌轉入自己的口裡,然後輕輕咬住,吮吸,直想把她的丁香小舌吞落入肚似的。舌尖的痛麻卻激起身體的高昂,墨蘭低哼了一聲,雙手勾住他的脖頸,挺胸朝他迎了上去。
魏槿一手攬住她的腰際,一手撫摸著她的粉頸,她束在腰間的衣帶不知何時鬆了開來。
墨蘭的胸前沒了束縛,他的手便順勢而入,隔著繡花的肚兜撫摸她的傲然,很快的,那屋薄薄的障礙也再不能阻止她胸前的花蕾綻放。
魏槿只伸手在她頸後輕勾,肚兜如紙片般滑落至腰際,被釋放的一雙玉兔便瞬間躍然而出!
她不敢看魏槿的臉,只能緊咬雙唇,生怕自己也發出如芙蓉一般的媚吟。
魏槿一手攬她,讓幾欲癱軟的她倚在自己懷中,一邊輕吻她的面頰,一手的指尖拈住她的花蕾,時而輕輕揉搓,時而如懲罰般的用力擠壓,時而將她的柔軟整個兒的揉在她的掌心裡呵護。
感受到她緊繃得己經顫抖的身體,邊舔著她的耳珠,魏槿的聲音黯啞,「放心吧,這時該亂成一團了,沒人會來這裡。」
「哦……」墨蘭的身體陡然一鬆,牙關處不自覺的流出嬌吟。她終於知道魏槿剛才拒絕他的原因了。剛才,他若吻她,她怕也會發出這動情的聲音。
「真好聽。」魏槿淺笑,悄悄探入她的花叢,邊揉搓著,撩撥她叢中淺藏的花心。這就像是在她柔軟的心尖上揪了一把,酥麻難耐。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可真感受到觸在她股間的堅挺,仍舊讓她羞澀難當。
墨蘭渾身顫抖著直想大叫,可腦間還有些僅存的理智,她只得一轉臉,輕呵了一聲,對著魏槿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魏槿停了動作,低頭輕吻她的髮際,便止住指尖與她那柔嫩敏感的交纏,伸掌將整個花叢包在手心裡。
一手緊緊的攬住她,他重重的往牆壁上一靠,身子竟也有些微顫。
他停了動作,墨蘭體內的溫度也驟然降了許多,身體放鬆的窩在他的懷中,竟是說不出的舒暢。
良久,魏槿才長長的吐了口氣,帶著苦笑,「別管他什麼魏家姚家了,早些嫁給我吧,我真受不住了。再這樣下去,非殘了不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