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難受到爆【花農盛世109章節】。最近天氣變化很大,親們要注意身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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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見著魏槿進大堂,管家返身就去捧了一大疊東西,急匆匆的跟了上去。可見著魏槿面有倦容,臉色也不太好,管家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怎麼?」魏槿回過身,四下望了望,「這麼安靜,柯兒呢?」
魏管家搖了搖頭,看著魏槿的臉色,小心翼翼的答道,「昨日便跟著大人一起出門,說一齊去散散心,現在還未回來。」
「什麼?」魏槿頓時面有怒色,轉身往自己院裡走去,一邊說道,「我歇會兒,等我爹回來,叫醒我。」
「那個,公子,」管家上前一步跟了上去,「有些事兒,大人說,等公子回來處理。」
魏槿停下腳步,蹙眉看向管家,「說。」
「四姨娘死了。」
「嗯?死了?好端端的,」魏槿一臉的意外,「怎麼回事?我爹可知?」
魏管家搖頭,「昨日縣衙來人通知,說是仵作驗過,為失足落水,我跟著親自去縣衙瞧過,確是四姨娘沒錯。縣衙來人的時候,大人正要出門呢,應該是知的。」
「好好兒的,怎會突然失足落水?」
管家也是一臉迷惑,「我也是奇呢。前日四姨娘只說出去走走,不知怎的就去錢江河邊,就再沒回來。要麼,我再著人去縣衙問問清楚。」
「不必了。我爹說什麼了?」
「大人什麼沒說,只急著出門,說等大公子回來再說。今兒個,縣衙來人催了,咱們可要去將屍身領回?」
魏槿想了想,「不必。你去找塊地,僻靜處的,著人將四姨娘從縣衙領後,悄悄的送去安葬了,不要聲張。對外。有人問起,只說是因病。柯兒喜事將近。莫橫生枝節。」
「己經來不及了,公子,」管家無奈的搖了搖頭,自懷中掏一封書信,「這是今早周家送來的。請公子過目,聽來人的口氣,周家怕是己經知了。」
魏槿接過,展開匆匆瞄了一眼。又遞回給管家,道,「你看看。照著辦吧。我倒把這茬忘了,周家長兄在府衙,這些事自然瞞不過他。你著人備份厚禮,去周家回周家老太,就說。她要消災避諱,按她說的便是,她提到的東西,我會備妥送上。但是,婚期是早定的。不能往後拖。你跟她說,魏家不過死個姨娘。算不得什麼大事兒。柯兒是正主子,犯不了大沖。」
魏管家點頭接過,低頭也往信上瞧去,一臉的不快的道,「這周老太太也太會見縫插針,不過死個姨娘,多大的事兒?婚期在八月呢,現在才幾月?什麼犯沖,這又田又地的,她也開得了口。」
魏槿一笑,「你心裡有個數,她要東西儘管給便是,婚期,不能拖。這柯兒太野了,得找個人管束著。去辦吧。」說完,魏槿轉身,忽然又回過身,道,「還有件事兒,你著人去把柯兒尋回來,什麼散心,不過就那幾個地兒。記得別鬧出大動靜,悄悄給我帶回來。讓他早些歇了,明日一早,讓他陪我去趟奇雲山。」
「公子不是才回來,怎麼又去?」管家看了看魏槿的右腿,奇道,「公子腿傷了吧,先尋大夫瞧瞧罷?有事,過幾日再辦?或者,遣個下人去辦也行。公子還是多歇歇。」
「不礙事。你照我說的去辦。這事兒有些急,得我自己去辦,順道帶著柯兒去山上走走。你快去尋吧。」
「還有這個,」管家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懷裡捧著的東西遞上,「公子您才回,本來也不該這麼麻煩,可是,這積了幾天了,北城花行一直等著呢。」
魏槿接過,低頭瞟了一眼,點頭,「行了,我知道。我看過以後會盡快處理,你通知魏平,讓他著人去北城花行知會一聲,說我過兩天會過去,讓他們備好帳目。」
看著管家急忙離去的背影,魏槿歎了口氣,伸指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轉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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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在老太爺屋裡用過晚飯,墨蘭便回屋痛痛快快的洗了澡,上了藥,便一覺睡到天亮。
醒來的時候,迎春己經捧著衣服站在跟前,「小姐醒了?胳膊可好些?」
墨蘭輕輕的轉動左臂,喜道,「好了許多呢,果真好藥【花農盛世109章節】。杜鵑呢?身子可好些?」
迎春搖搖頭,面露憂色,一邊伺候著墨蘭換上衣服,一邊回道,「早上請大夫來瞧過,說是驚著了。昨日說了一晚胡話,我起來的時候,她才剛剛睡下。」
「一會兒我瞧瞧去。」墨蘭點頭,一邊細細的將右手裹了一圈又一圈,然後掛在脖子上,固定在胸前。
迎春見著,奇道,「不說好了麼?」
「有備無患。」墨蘭詭秘的一笑,伸手往牆角處指指,「你替我將包裹取來,再去取個碗,我要做些東西。」
接過迎春遞來的瓷碗,墨蘭看看瓷瓶的標貼,一邊笑著,一邊將瓶裡的東西倒了出來,又想了想,「一不做二不休,」墨蘭嘟嚷著,用力抖了抖,乾脆將瓶裡所有的東西一股腦兒倒在碗裡。又從包裹裡掏出幾個瓶子,一樣一樣的倒了進去,加了些水,取下簪子在裡攪啊攪啊。
迎春越看越奇,不由向桌前伸長了脖子,問道,「這是什麼?看著象花粉,可攪在一起做什麼用呢?」
等到面前出現一小碗透明乳液狀的東西時,墨蘭才住了手,抬頭笑道,「迎春,我可沒白摔下山崖。那奇雲山下寶貝多著呢,不過順手弄來的,沒想到這麼快能用上。等著瞧吧,有仇不報非君子。她們讓我的杜鵑躺多久,我就讓她們躺多久。」
墨蘭的話迎春沒能聽明白,只是瞧著那小碗的乳液慢慢的凝成了好看的粉色,她忍不住伸指去摸,「這是什麼,怪好看的。」
「別碰!」墨蘭將她的手打落,「去取只不用的小木棍來,我要上藥。」
「藥不上過了麼?」儘管迎春滿心不解,還是很快的尋了根指頭般長短的小棍來。「這個行麼?」
「行!」墨蘭接過,抹了碗中凝膠均勻的抹在右手固定處的外側。一邊對迎春道,「像這樣,薄薄的抹上一層,你來,」墨蘭將沾了藥的小棍遞給迎春。「小心自個兒別碰著了。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塗滿。這裡,塗厚些。」
在墨蘭的指揮下,迎春很快的便將墨蘭調製的那碗凝膠均勻的抹在固定手臂的布條上。一眼看去,墨蘭的手臂就像是被一層粉色的蟬衣包裹著,連迎春都不禁讚道,「這可真好看。」
墨蘭的嘴角浮上一抹冷笑,「好看?更好受。咱們走吧。先在院裡繞上一圈,看能遇著誰。興許,出門就會有人找上呢。」
果然,墨蘭才出了院子,就聽見面前一陣咯咯的笑聲。寒蘭拉著秋蘭迎面而來,眼睛就在她胸前掛著的右臂上打轉。一邊捂嘴笑道,「我正準備去瞧姐姐呢,姐姐倒出來了。姐姐的樣子,看起來可真滑稽。這種樣子,也能出來見人麼?」
「沒法子,」墨蘭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揚了揚右臂,「大夫說了,骨頭有些錯位呢,不讓動,不然,手怕要廢了。雖難看些,也只能這樣了,還得好一陣子呢。」
「是麼?我瞧瞧。」寒蘭走近,伸指在墨蘭的右臂處來回的摩挲著,秋蘭也就跟著往前湊,不知怎的,秋蘭一個趔趄,正撞在寒蘭身上,寒蘭就整個人撲向墨蘭的右手,駭得墨蘭大叫,右臂一揚,又正打中秋蘭的左臉。
「哎喲!」兩人同時大叫,秋蘭捂臉,墨蘭捂手。
「哎喲,我的手啊!」墨蘭大驚失色,「說了不讓動的,怎麼就撞上來了呢?這可怎麼好,才剛上的藥,手怕要廢了啊!」
寒蘭扶住秋蘭,伸手去撫她被撞得發紅的臉,嘴角掛著一抹譏笑,,「可不能怪我們,我只瞧瞧,誰讓你亂動呢?自己惹的事兒,可怨不得人。再說,你還打著四姐姐了呢,告誰也不是你理兒。四姐,咱們走。」
說完,寒蘭得意的一笑,拉起秋蘭便走。
「等等。」墨蘭臉色微沉,等著秋蘭寒蘭轉過身,才又接著笑道,「有句話,今兒想起來的,不知妹妹可有聽過?」
「什麼話?」秋蘭皺眉,「我們可沒工夫聽些不著調的廢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饒人。」
秋蘭臉色微變,「什麼意思?」
墨蘭冷冷一笑,「杜鵑為什麼躺在床上,妹妹心裡有數。我不說,不代表就這樣算了。我知道,這是我的錯,沒有護好自己的丫頭,我不是個好主子。而且,我也不是個大度的人,小懲大戒,妹妹們也怪不得我。最近我事忙,點到為止。若還有下次,就不只是躺在床上那麼簡單。」
墨蘭說完,轉身便走。
「說的什麼?」寒蘭一臉的莫名,衝著墨蘭的背影冷哼了一聲,「什麼大不了的。八成又上老太爺那兒告狀去了,有本事去告啊,沒證沒據的,能把咱們怎麼樣?對吧,姐姐,」寒蘭邊說著,邊轉向秋蘭,忽然驚道,「姐姐,你的臉怎麼了,紅成這樣?」
「你的也是。」秋蘭指了指寒蘭的臉,又去撫自己的臉,「怎麼搞的,有些刺刺麻麻的感覺,你呢?」
寒蘭原還不覺,聽得秋蘭一說,便覺得渾身都不對勁起來,伸手往臉上身上直撓,「像針扎似的。怎麼搞的。」
秋蘭看看墨蘭離去的方向,再摸摸自己的臉頰,花容失色,拔腿就往房裡奔,一邊尖叫,「上當了!快去請大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