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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九章 處置爬c的丫頭 文 / 李箏

    卻說自從賜婚聖旨送至平王府,顧宛娘知道女兒的婚事已定,總算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安然的嫁妝也無需她操心,她便將目光對準了兒子兒媳。她扳著手指一算,呀,原來兒子兒媳圓房都將近半年了,怎麼兒媳婦的肚子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顧宛娘先請了大夫上門來為全家診脈,讓大夫給安然開了幾副美容養顏的湯藥,而後便偷偷交代大夫幫兒媳看看身體有無問題。經過大夫診脈,除了顧宛娘自己有些風濕兼肝氣鬱結之外,其他人身體都挺好的。

    既然顧庭芳身體沒問題,那問題就在兒子身上了?顧宛娘又讓大夫開了幾副益腎壯陽的藥,要給兒子燉湯喝。

    安然聽了娘親交代廚房單獨做給哥哥的補湯,不禁滿頭黑線:哥哥,你要倒霉了!

    而此時的安齊還在平王府,他今天帶了一篇安然寫的千字文來。

    「昨日說過要將一個朋友的字拿來給大家瞧瞧。子賢以為,她的字如果推廣,也當得起一代宗師,必會為我們的報紙增色不少。」

    「哦,我看看。」宇文耀接過去展開一看,不由雙眼一亮,讚道,「這字間架方正,筆畫圓秀,字勢橫展,介於行楷之間,流美動人,果真是好字!」

    元逸韜聽宇文耀如此讚譽,也禁不住歪過頭過去看了一眼,卻一眼看到了落款上。

    「慢著,慢著!星玄(宇文耀的字)你給我看看!這落款上的印章怎麼是『雲夢真人』?」

    宇文耀聽元逸韜這麼一嚷嚷,趕緊也去看落款上那個紅色的印章,而後他也怔住了。

    「真的是『雲夢真人』!澤遠(元逸韜的字),這就是你說過的那個『雲夢真人』?你不是說那位雲夢真人畫得一手別具一格的花鳥畫,是個隱居的道士嗎?沒想到他還寫得一手好字!」

    楊彥和獨孤凱這些年一直在邊關,倒是沒怎麼注意大隋又出了這麼一位花鳥畫大師級的人物。

    見元逸韜那興奮的樣子,楊彥才好奇地問道:「那個『雲夢真人』很了不起麼?」可是安齊拿來的,應該是安然的字吧?難道那小丫頭這一世竟然練得一筆好字?

    楊彥接過那幅字細細一看,也不禁很是震驚。筆跡與安然寫給他的信很相似,只是平日裡安然跟他要了鵝毛筆寫的簡體字,他只覺得妹妹字寫得比以前好,倒沒有注意別的。如今看了這一篇毛筆字他才回過味兒來,這字不比他從虞大人那裡求來的字差啊!

    這時,元逸韜已經將雲夢真人的畫及其神秘事跡向楊彥和獨孤凱說了一遍。楊彥這才恍然想起,貌似幾年前凌雲送到雁門關的消息中有過這麼一條,不過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聽說雲夢真人第一次出現是在瀘州江陽城,聯想到妹妹學畫學了那麼多年,這字又是安齊拿出來的,楊彥自然猜到了安然就是那位神秘的雲夢真人!

    想著那麼多的勢力都查不出來,楊彥也不得不佩服安然。這丫頭保密功夫還做得真好!

    這時,元逸韜又追問安齊去了。

    「子賢,小六兄弟,你一定得告訴為兄,這位雲夢真人在哪兒?咱們的報紙有了這位大師的書畫,肯定大賣!為兄還要去收購一家書畫齋,以後就以雲夢真人的書畫為噱頭,一定能賺很多錢!」

    元逸韜越想越美。宇文耀忍不住打擊他道:「你不是說那位雲夢真人最神秘嗎?人家願意將字畫給你賺錢?」

    元逸韜清醒過來,瞪大雙眼看著安齊,彷彿他要是敢說一個不字,他就要撲上去咬他一樣。

    安齊心中既得意又為難,不過早在他要求安然蓋上雲夢真人的印章時,就預料到這個場面了。因此,他沒有直接否定,依然是之前的話:「雖然子賢現在還不能為澤遠兄引見這位雲夢真人,但澤遠兄如果要她的字畫,卻是要多少有多少的。」

    「真的?」元逸韜高興得差點跳起來,他一把拉住安齊的胳膊道,「好兄弟,你跟這位雲夢真人一定關係不同尋常吧?不然怎麼可能替他答應要多少字畫給多少字畫?對了,你說那位雲夢真人仰慕我們殿下已久,難道他也精於詩詞不成?」

    不等安齊回答,楊彥已經出聲解圍道:「好了,澤遠,你別問子賢了。等時間到了,本王自然會給你們引見的。現在你還是準備一家書畫齋,先賺點小錢吧!」

    「怎麼是小錢?殿下您不知道,雲夢真人的畫可要幾千輛銀子一副呢!我要是每天賣一幅……」說到這裡,元逸韜自己也醒悟過來。他懊惱地拍著自己的額頭,要是每天賣一幅,那可就不值錢了。

    安齊這才笑道:「雲夢真人的書畫都是很多的,但流傳出來的卻極少。因為她說過『物以稀為貴』。我看就算澤遠兄開了書畫齋,一個月最多出售一兩幅畫。多了,這畫就不值錢了。」

    元逸韜很快振奮精神道:「每個月一兩幅就不錯了,如果操作得好,應該能保持現在的天價。而且,只要我們的書畫齋有了雲夢真人的真跡撐著門面,生意就肯定會好的!」

    安齊點點頭,又帶著幾分得意道:「還有一個消息,澤遠兄聽了肯定更高興。」

    「哦?還有什麼好事?子賢你快說!」

    這下,不但將元逸韜的興致勾起來了,連楊彥也好奇了。安然還能給他什麼驚喜?

    安齊看著楊彥道:「殿下回京不久,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澤遠兄一直在京城,他肯定聽說過『顧家三少』這個名字吧?」

    「顧家三少?子賢你是說顧家三少?」元逸韜簡直要樂暈了。要知道,顧家三少的名頭可是比久不現蹤跡的雲夢真人更響亮,他的畫價格也更高。畢竟顧家三少畫的都是美人,而長安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錢的世家子弟。

    宇文耀和獨孤凱又趕緊拉著元逸韜打聽顧家三少的事情。元逸韜現在哪有心思理會他們二人,他心急地抓住安齊問道:「以前就有人提過顧家三少美人圖裡的背景花草與雲夢真人的畫法如出一轍,難道他們真的是一脈相承的?」

    安齊得意道:「什麼一脈相承?那根本就是一個人啊!哈哈哈哈……」

    聽了安齊的話,楊彥不禁搖頭苦笑,這丫頭還真是調皮,竟然將長安的文人公子們耍得團團轉。

    等宇文耀和獨孤凱從元逸韜口中知道了那位顧家三少是何許人也,他們也不禁對這個弄出兩個化名,兩個化名都名滿長安的才子驚歎不已。又知道那位大才子以後也會是他們的同僚,幾人就興奮得很,可惜王爺說了現在還不到時候給他們引見。

    當下眾人俱無異議,安然的字被順利選入活字模版中,且作為主打字來推廣。元逸韜是個極會做生意的,既然那位雲夢真人顧家三少是自家人,那肯定是要大力推廣的啊,以後他的書畫齋不也更賺錢?

    而後就是最重要的一環了,撰寫報紙各版面內容。雖然楊彥說了新詩詞抱在他身上,可還是有很多內容需要準備的。比如,這第一期的報紙,怎麼都得來一個刊首語,好好感謝一下我們尊敬的皇帝陛下吧?

    好在安齊又很快為楊彥分憂道:「殿下,那個長篇小說連載,雲夢真人說交給她就行了。」

    楊彥知道安然前世小說看得不少,便放心地點點頭,將長篇連載也交給了她。

    ·

    回到關雎院,楊彥掏出安然的小像看了一陣,又摸出今天安齊送來的她昨晚寫給自己的信看了幾遍,心裡想著安然今天又做了什麼,有沒有想他,想了幾次等等,這才提筆繼續每日的功課——給安然寫情書!

    對於沒有百度大神幫忙的人來說,每天一封情書絕不是個輕鬆的差事,不過楊彥自己喜歡,倒不覺得苦,只覺得每次給安然寫情書,心裡都甜蜜得很。他也不用費腦子想怎麼寫才能討她喜歡,不過將自己一天做過的事情簡單地與她分享,再述說一下心裡的思念之情就行了。

    寫好了情書,小心地吹乾折疊成方勝,放進匣子最底層;而後將自己挑選出來的一隻白玉鐲放在第二層;最上面一層卻要明天安齊臨走的時候再準備。到時候去花園走一走,看到哪朵花好看就剪哪朵好了。

    鎖好紫檀木匣子,楊彥正琢磨著工部的改革問題,就聽凌雲在門口道:「殿下,屬下有事稟報!」

    「進來!」

    楊彥應了一聲,凌雲悄無聲息地進來,將書房裡伺候的一個小廝也打發了出去,這才對楊彥道:「殿下,都查問清楚了。」

    「說!」

    「那個名叫興兒的丫頭是獨孤側妃指使的,那兩名護衛也被獨孤側妃收買了。興兒是專管殿下衣物及床上用具的。她在您的被子和內衣上熏的香有催情作用,而前天晚上在外間值夜的人睡著了,也是因為外間香爐裡被她悄悄放了能讓人沉睡的香料。」

    「獨孤湘雲的目的呢?就算本王一時沒忍住收了那個丫頭,她又能得到什麼?」這幾日楊彥有點上火,他一開始倒沒察覺出什麼,只當自己與安然相認,心裡想她,晚上就難免有些衝動。但一連幾日都這樣,他就覺出不大對味兒了,所以才想著引蛇出洞好好調查一下。

    「據興兒交代,獨孤側妃是想……」說到這裡,凌雲都有些說不出口。

    「嗯?她到底想如何?難不成她想讓那丫頭懷上本王的孩子,到時候再把那孩子搶過去她來撫養?」不怪楊彥如此猜測,實在是近幾代宮裡的世家女子都是這麼幹的。但顯然楊彥小瞧了獨孤湘雲,楊家的人做事不厚道,人家的應對也不是原地踏步的!

    凌雲紅著臉將獨孤湘雲的計劃講了一遍,聽得楊彥目瞪口呆,而後忍不住捂著額頭道:「這女人也實在太噁心了!」

    凌雲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剛剛聽那興兒說出獨孤側妃的計劃,他也噁心得不行。

    楊彥喝了幾杯茶水將胸口的噁心勁壓下去,這才吩咐道:「你再把關雎院的人好好清查一遍,王妃就要進門了,一定要確保她進了王府以後的安全!」

    「王爺請放心,屬下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一定保證王妃安全。」

    凌雲離開後,楊彥又想了很多。

    關雎院的侍衛都是他從邊關帶回來的親衛,跟了他至少也有三年了,一直是由獨孤凱親自挑選訓練的。想不到那些人不但認獨孤凱,有些榆木腦袋居然連獨孤湘雲也認。獨孤家在軍中的勢力果然不同尋常,讓人防不甚防啊!看來得和獨孤凱好好商量一下,當初想走捷徑借助獨孤家在軍中的勢力,如今看來也是有利有弊,前期有利,如今弊端就出來了。看來現在是時候拋開獨孤家單干了,但是將獨孤家的勢力直接還給獨孤家最後落到安王手裡他可不幹,看來,他得幫獨孤上位才行。

    想到這裡,楊彥立即寫了一道手令發出去。

    他的護衛得全部換掉才行。但願趕得及在他大婚前趕回來。

    ·

    兩日前,楊彥讓人將安齊的任命書副本送到吏部存檔。王府主簿,不過是個從九品的小官,本不應該引人注意才是,可平王府的主簿卻不同於其他地方的主簿,那就是平王的心腹啊!

    因此,吏部文選清吏司的主事接到任命書存檔副本,看到是平王府又增添了一名主簿,便立即上報了吏部尚書李正謙。

    李正謙是李皇后的兄長,三年前才從吏部左侍郎陞遷到吏部尚書一職,是安王黨的中堅人物。聽說平王府又大張旗鼓添了個人,自然引起了他的重視。沒想到等他將趙安齊的檔案調出來一看,居然還是熟人!這個姓趙的,不是錢鵬陽女婿家的人嗎?

    錢鵬陽是李正謙的得意弟子,現在戶部任右侍郎,也是二皇子安王一黨中的重要人物,而錢家與趙家是姻親,當初趙安南派職的時候,就是直接找的他。再加上錢鵬陽曾在合江縣任職,又出了個皇帝也看重的趙世華,讓李正謙對瀘州合江縣趙家印象很深。李正謙立即讓人將錢鵬陽請到家裡,詳細詢問趙安齊的情況。

    錢鵬陽聽李正謙問起安齊,不由心中疑惑,但還是細細說道:「這趙安齊是下官三女婿趙安南的堂弟,他父親趙世華以前是下官的師爺,不過過世好多年了。我們兩家關係還不錯,這些年一直有往來。那孩子雖然年紀不大,但去年他剛到長安的時候下官見過兩次,倒也有幾分真才實學,下一科考入二甲應該沒有問題。不知大人問他所為何事?」

    李正謙見錢鵬陽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就知道他並不知道此事,便坦言道:「那少年人很能耐啊!現在人家已經是平王府的主簿了!雖然品級不高,可你應該知道,王府的主簿就是王爺的心腹。平王到現在為止,包括他也只收了三個主簿,連王家那位七公子都不是。」

    錢鵬陽大為震驚道:「他竟然入了平王府?當初他剛剛來長安的時候,下官還提點過他,可他一副不想參加皇子黨爭的樣子,婉拒了下官的招攬。到如今還不到一年,他怎麼就投靠了平王?」

    李正謙沉著臉道:「沒什麼好奇怪的。他不是在國子監讀書麼?那王家七少爺一直留在國子監,就是為平王招攬人才的。本官對他怎麼進的平王府不感興趣,本官想知道的是,此人的底細到底如何?究竟有多少能耐?是否會對安王殿下構成威脅?」

    錢鵬陽被李正謙的話嚇了一跳,忙道:「大人且放寬心,以下官對那趙安齊的瞭解,他能力也就一般,並無出眾之處,人又年輕不懂事……」

    「若沒有出眾之處,那平王為何會委任他為平王府主簿?」李正謙絲毫不信。

    「這個……請大人允許下官回去派人打探一下。或許,他只是一時糊塗,說不定他在平王府也能為我們所用。」錢鵬陽想著從前與趙世華的情義,又想到兩家畢竟是姻親,能幫一把的自然要幫一把,因此不住地為安齊辯解。

    李正謙搖頭道:「你讓家人過去問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至於讓他在平王府為我們打探消息,你就別妄想了。平王若不能保證他的忠心,是不會讓他參與機要的。」

    錢鵬陽回到家裡,悄悄與文氏說起此事,又吩咐她明日抽時間上趙家去,一定要將裡面的利害關係與趙家的人分說清楚。要是能將安齊從平王府拉出來,那就好了。

    文夫人輕歎道:「那趙太太並沒有什麼主見,倒是兩個孩子隨了趙舉人,都是聰明的。對了,你說十年前明鏡大師說趙家那丫頭雖然於婚姻一事上有些坎坷,卻又說她命極貴,甚至堪配王侯。老爺,你說那丫頭的婚事會不會就應在平王身上?」

    錢鵬陽一驚,沉吟道:「平王?不太可能吧?她畢竟是退了親的,家世又擺在那裡,要進平王府不太可能,除非是當侍妾。可那丫頭的性子,只怕是不肯如此委屈自己的。之前聽說王家七少爺和崔家的三公子為了爭她差點大打出手,不管是王家還是崔家,可不是位比王侯?如今看來可能是王家七少爺贏了。你明日順便打聽打聽。」

    文夫人帶著李氏到趙家的時候,安然正在處理一件頗為棘手的事情。

    說棘手,倒不是事情複雜,事情其實很簡單,只是以安然的身份,不太合適處理此事罷了。

    原來,這幾日嫂子顧庭芳來了小日子,安齊便住在外書房,不想昨晚顧庭芳的丫頭竟然主動過去自薦枕席,還說是主母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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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算修改完了,感謝親們的支持,今晚八點左右上傳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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