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當周文滿懷希望的把徐可喊出來商量在6月下旬上映的時候,卻被告知《英雄本色》、《開心鬼撞鬼》想及壟斷了6月至8月上旬的檔期,作為電影製片行業新人的他無法和新藝城創始人爭奪資源,只好答應在8月15日上映《情逢敵手2》。
不過好在有《英雄本色》作為安慰獎,徐可竟然對影響整整一代華人的英雄片沒有信心,著實讓周文感覺無語,《英雄本色》的上映意味著周文可以盡快拿到20%的分紅了。
「果然還是做投資商賺錢。」周文心裡想著,等以後資金充足的話,一定要多做投資,把記憶力認為是經典片、熱賣片的統統做投資,這樣以來,即使不用辛苦的拍攝,也能坐享分紅。
周文感覺這個撈錢的方法很有可實施性,想著想著,心情也逐漸好了起來,開始和徐可、黃白鳴胡吹海捧,不知不覺間玩到晚上11點左右。
「阿文,今晚我口氣有些沖,希望你能原諒著點。」臨上計程車前,徐可拽住周文說:「雷老闆不看好《英雄本色》,我爭取了好久才說服他,加上最近很多片商催我拍《刀馬旦》,我的劇本又沒寫出來,肝火太旺了點,你別真生我的氣。」
「放心吧,我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事情都講開,大家還是朋友嘛。」周文笑呵呵的說。
「你能這樣想再好不過。改天請你喝酒賠罪。路上小心點。」徐可說完沖周文揮揮手鑽進黃白鳴的車裡。
「阿克,你感覺周文有沒有找潘笛聲商量發行的可能?」黃白鳴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對徐可問道。
徐可醉醺醺的搖搖頭說:「阿文骨頭傲著呢,以我對他的瞭解,即使我們不幫他代理,他也不會找潘笛聲的。別看他年齡小,有時卻極能隱忍,又對電影有準確的定位和研究,如果再給他幾年時間的話,恐怕我們幾個都會被他超越的。」
「嘉禾方面呢?」黃白鳴說完。自己先否定說:「嘉禾正在忙活程龍受傷的事情,無暇考慮挖周文的事情,加上之前蔡瀾開出一千萬支票挖他未果,我想嘉禾也不會幫周文發行的。即便是幫他發行,周文獲得的收入也不如我們這邊。」
「我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徐可撓撓開始疼痛的腦瓜子說:「好像周文現在正跟無線電視台打的火熱,你說邵氏方面」
「沒有可能吧,邵氏的院線都租給德寶了,犯不上和僱主為了周文發生經濟衝突。」黃白鳴皺著眉說:「除非有特殊的事件刺激到邵氏,否則邵六叔不會做出令人驚訝的事情來。」
「呵呵,管他呢!」徐可一掌拍在車玻璃上,嘴裡哼哼著只有他才能聽懂的小調,迷離著眼睛甚是陶醉。
周文在自家門前下車,瞥見門前停靠著一輛紅色的跑車。再看看家中燈火通明,很顯然是家裡來了客人。
「誰會三更半夜的來家裡做客?」周文皺著眉頭開門進去,臨近客廳的時候依稀聽到一個女人哭泣的聲音,以他和紅姑親密的關係,很快判斷出不是紅姑的哭聲。
周文摸了下鼻尖,心中暗道:「一個女人在自己家裡哭,很明顯一定是阿紅的朋友,而在圈子裡和阿紅關係最近可以稱之為閨蜜的只有一個人。」
等他伸長脖子透過玻璃看清楚客廳內的情景後,徹底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正在哭的傷心愈覺的女人是張嫚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很是可憐。紅姑在旁邊又是遞紙巾又是勸慰,從桌子上堆積的紙巾來看,張嫚玉已經哭了很久。
「女人的眼淚竟然有這麼多?果然是水做的。」周文低聲腹誹道,決定躲在外面聽牆根,聽聽張嫚玉為什麼三更半夜的不睡覺。跑來找自己老婆訴苦。
「紅姑,他怎麼就那麼花心呢。對的起我對他的一片癡情嗎?」就聽張嫚玉哽咽道:「我知道他結了婚,還有孩子,我不計較名分,我只是喜歡跟他在一起。」
「這是說的誰啊?」周文皺眉琢磨。
「聽到他在國外受傷後,我擔心的不得了,每天打十幾個電話去問強哥,打聽他的消息,直到確認他已經生命無恙,才鬆口氣,我為她犧牲了這麼多,他憑什麼對不起我!」
「哎,男人嘛功成名就之後總會花心的,我早先就提醒過你不要跟他走的太近,你偏不聽,這時候又來找我哭訴,能怪誰啊?」紅姑柔聲勸慰道:「阿玉,不要為他傷心了,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就會好點的。」
「我睡不下啊,紅姑,我心裡好難受!嗚嗚嗚~~~」張嫚玉又哭上了。
「我也知道你提醒過我,但是感情有時候一下子就衝進你的生活裡,我腦子裡很清醒跟他在一起沒有結果,但是心裡總是不自覺的靠近他,喜歡被他疼被他寵的感覺。」
「尼瑪,這不是犯賤嗎?」周文心中歎息道:「多好一姑娘啊,被三角戀折騰毀了。」
「紅姑,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客廳內的紅姑沒有回應,倒是外面偷聽的周文使勁點點頭,傻,不僅傻而且傻非常傻,明知沒有結果還自己陷進去,要多傻有多傻。
「可是有些女人比我更傻,更賤,竟然不顧他身體剛康復,就托著他秘密去澳洲休假!」張嫚玉的聲音忽然充滿了怨恨:「哼,小狐狸精,我買好了去澳洲的機票,明天就去興師問罪,讓那個賤女人好看!」
「阿玉,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是你不要這麼衝動好不好?」鍾初紅歎口氣說:「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即便是你去了澳洲見到他們又能怎麼樣?去興師問罪?拜託你,你這樣過去不是興師問罪,是向他表明你很在意他,是吃醋!」
「你的意思是,我不去?」張嫚玉停止哽咽,聲音沙啞道。
「對啊,我不贊同你過去,那樣只會讓他更得意呢!」
「可是我心裡好難受,好不舒服。」
「哎,你又何苦呢。」鍾初紅說著拍拍她的肩膀說:「等我一會兒。」
「阿紅想幹什麼?」隔著玻璃,周文疑惑的問道。
就見鍾初紅起身後直奔廚房,時間不大端著一份菜餚和兩支高腳杯、兩瓶紅酒回到張嫚玉身邊。
將東西放在桌子上後,鍾初紅為張嫚玉倒好紅酒,舉起酒杯說:「阿玉,以前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喝酒,今晚我們把這兩瓶酒喝光,然後大醉一場,明天醒來一切都結束了!」
「可是」張嫚玉怔怔的看看鍾初紅,又看看桌上兩大瓶紅酒,有些遲疑道:「可是如果阿文回來怎麼辦?」
「他去新藝城商量新片檔期的事情,現在應該和徐可他們應酬,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的,我們抓緊點,在他回來之間把酒喝光。」鍾初紅非常仗義的說:「總之我再說什麼你現在也聽不進去,不如一醉方休,從現在開始,我們只喝酒,不談其他的事情。」
「好!」張嫚玉點點頭,舉起酒杯和紅姑碰杯。
周文還是第一次見紅姑如此好爽,客廳裡兩個女人什麼都不吃,一杯接著一杯往嘴裡灌,那副架勢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的話,打死周文也不敢相信!
尼瑪,太瘋狂了吧?
一時間,周文很想衝進去抽張嫚玉兩個耳光,尼瑪你失戀就失戀吧,找紅姑訴苦也就訴苦吧,憑啥托著自己老婆陪你灌酒啊,你丫不知道紅酒後勁大,兩大瓶紅酒下去,明天肯定頭疼欲裂。
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算了,即便是跟自己同居後,紅姑也應該有屬於自己的空間。」周文心裡想著,輕聲向院子裡走去,站在一片黑暗的地方,紮起了三體式,練拳吧,估計一時半會兩個女人喝不完。
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當周文練了兩套拳再度回到客廳裡時,兩個女人已經躺在沙發上昏睡過去。
「哎,真受不了你們。」周文苦笑著,上前一把抱起鍾初紅到客房,又下樓抱氣張嫚玉。
「喂阿玉,我可不是故意佔你的便宜,只是晚上客廳裡太冷,我怕你受涼才抱你到客房裡的。」
周文在張嫚玉耳邊低聲說著,也不管她是否聽見,一把將其抱上樓,睡夢中的張嫚玉砸砸嘴巴,頭情不自禁的在周文懷裡拱了兩下,可能是感覺很舒服的緣故吧,兩隻手直接勾住周文的脖子。
周文大呼要命,加快步伐把她抱進客房,一下將其放在床上,又扯過一條薄毛毯給她蓋上,正要轉身離開的當兒,靜靜躺在床上的張嫚玉忽然抓住了他的褲腳。
「別走,不要離開我,我好喜歡你的,我不要名分,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講,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在乎,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周文額頭上滲出一片密密麻麻的汗珠,費了好大勁才把褲腳從她手裡睜開,不想剛脫離苦海,又掉進地獄,張嫚玉不知哪來的勁,忽然坐起來一把勾住周文的脖子,兩個人的身子直接滾到了床上.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