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觀世音奉旨東行如來佛衛教除魔
時間一晃離西方釋迦牟尼佛鎮壓孫悟空與五指山下已經有五百餘年了,時正值大唐王朝興盛時代貞觀之治,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不過卻也正是天道大勢安排下的第四次量劫的展開之時,上一章已經點名了,玄奘便是天道所選的第四次量劫中的主角之一,與西方大有緣法。
那麼此時的西方極樂世界中卻又是何番景象呢?將目光看向西方靈山上,雷音寺內釋迦牟尼佛與西方諸佛坐在寺內,寺前有護寺四大金剛鎮守。不幾時遠處飄來無數朵祥雲落在寺前,卻是西方的各方菩薩歸來,前來雷音寺復旨,同時今日也是釋迦牟尼佛講解大乘佛法的日子。
寺內釋迦牟尼佛見眾菩薩佛祖皆已到來,便閉上眼睛開壇講解大乘佛法,佛口金言直講得雷音寺內天花亂墜,玄音大作。近有三個時辰,釋迦牟尼佛方才停下講道,轉身問向身邊的南海觀世音菩薩:「觀音大士,貧僧鎮壓孫悟空已有多少年頭了?!」
「已有五百餘年!」觀音稽首施禮答道,「該是天道大勢,我佛興盛之時了!不知我佛該如何安排?!」
「取經之人已經現世,我西方前幾次耐不住時間幾番試探,皆被道門所壞,索性根基不損,倒也留了不少餘脈,須得有一法力高深者前去東方點化那取經之人將東方眾廟宇一統,以便與道門相持!」釋迦牟尼佛開口說道。
「既如此,貧僧願往!」觀音大士聞言稽首請命道,「一來貧僧與東方頗為熟絡,也好從中行事,二來貧僧法力雖不及我佛,但也入得大羅,想來東方道門也不會強行出手阻我!只不知這取經之人該前來傳我佛門哪些真經?!」
「我有三藏真經,可以勸人為善,合該由取經之人渡去東方,教化世人,普渡眾生,顯我佛門慈悲之心!」釋迦牟尼佛合掌說道,「此三藏者,有《法》一藏,談天;《論》一藏,說地;經一藏,度鬼。三藏共計三十五部,該一萬五千一百四十四卷,乃是修真之經,正善之門。此三藏真經,該由這取經之人歷經千辛萬苦前來我雷音寺求取!」
「此三藏真經莫不是我西方大乘佛法?!」觀音大士聞言出聲問道。
「正是大乘佛法之中的精髓所在,往昔我等也傳了些佛法東去,不過儘是些小乘佛法,上不得檯面,方才被東方的道法輕易比了下去,所以此番確需的將大乘佛法傳去,以此方才可以將我佛教氣運升起!」釋迦牟尼佛開口說道,「觀音大士此去東方,不要駕雲與霄漢之際,須得半雲半霧,細細謹記路途遙遠,叮囑那取經之人,此番西行大劫,卻須大士多次出手,所以貧僧與你五件寶物!」說罷釋迦牟尼佛右手一番,現出一件袈裟,一根錫杖,三個金箍來。
「這?!」觀音大士看著釋迦牟尼佛手中的五件寶物面露疑惑。
「從東土大唐來此西方靈山雷音寺,有十萬八千里路,多有險阻困難,貧僧與你袈裟與錫杖,你可在看中取經人後賜予他防身之用,至於這三個金箍,雖是模樣相似,但是用法不同,喚為金緊禁三箍,有唸咒三篇,你此去東土大唐,路途中見得神通廣大的妖怪,可以勸他行善,拜入我佛教門下,與那取經人做個徒弟,若是難以馴服,你便可將此箍兒戴在他們頭上,唸咒語一番,便可管教!」釋迦牟尼佛說完,便將五件寶物遞給觀音大士。
「貧僧領命!」觀音大士拿過五件寶物,收到袖內後,便駕著祥雲飛出雷音寺,往東方飛來。
「今日大乘佛法便講到此處!」釋迦牟尼佛見觀音大士離去,便閉上眼睛說道,「燃燈上古佛且留下,其餘諸佛眾菩薩,回自己道場領悟佛法去吧!」
「我等領旨!」眾佛陀侍者稽首合掌說道,接著便駕起祥雲離開雷音寺,只留下燃燈古佛閉著眼睛坐在蓮台之上,等候釋迦牟尼佛開口講話。
不幾時雷音寺內眾菩薩,佛陀皆已離去,釋迦牟尼佛終於睜開眼睛看了看身邊閉上眼睛的燃燈古佛開口說道:「古佛,如今孔雀大明王墮入魔界,化為撒旦魔頭,幾番出來傷我西方佛陀,不知古佛可有何法子能夠降服這撒旦魔頭?!」
燃燈古佛聽得釋迦牟尼佛話語,睜開眼睛淡淡地搖頭說道:「不瞞如來佛祖,這孔雀大明王乃是昔日准提教主出手降服當時在商朝任總兵的東方五華大帝時,五華大帝斬出來的善屍,法力與五華大帝彷彿,更有我西方無上大手印,便是准提教主出手也要費一番手腳,更不要說貧僧了!要想降服撒旦,只怕是解鈴還需繫鈴人啊!」
「昔日貧僧在鷲峰頂煉就丈六金身,卻不知為何被孔雀明王吞入腹內,當時貧僧曾見有黑氣與貧僧一同入腹,只是當時因為擔心金身被污沒有注意,但是今日想起來只覺得心神驚秫,似乎該有一番大劫來臨!」釋迦牟尼佛開口說道,「只是不知這黑氣到底是指的什麼,不知古佛可有何見解?!」
「當日孔雀明王誤吞如來佛祖,卻是因為大日如來與他發生糾紛,不巧大日如來躲避的地方正是佛祖煉就金身之處,金身耀目如同大日一般,所以被孔雀明王誤吞入腹,此番因果卻是因為大日如來所結,想來合該大日如來去化解,至於那股黑氣,若不出貧僧所料,該是黑蓮之氣,不想這黑蓮終於現世了!」燃燈古佛搖頭歎息道。
「大日如來如何與孔雀明王有因果?!」釋迦牟尼佛出聲問道。
「大日如來遁入空門前乃是陸壓道君,上古妖族天庭十太子,昔日妖族與人族接下大因果,此中蓬萊三霄娘娘與武財神趙公明二人與妖族接下大因果,在封神劫難時陸壓道人與趙公明的因果化去,卻沒有將三霄娘娘的因果了去,最後又被五華大帝擊敗,因果不解陸壓道人法力不增,來到佛門之後方才與五華大帝的分身孔雀明王牽扯一番事端來!」燃燈古佛出聲答道。
「那黑蓮卻又是何方神聖?!」釋迦牟尼佛又問道,「觀其氣勢,似乎比之貧僧修得的丈六金身還要強大!」
「此黑蓮乃是先天四朵蓮台之一,分為十二品青蓮台,此蓮台後化為三件寶物與三清教主執掌;十二品業火紅蓮卻被血海冥河教主得去;十二品功德金蓮被我西方教主接引教主得到,只可惜在封神劫難時卻被一妖物吸食,只剩得九品蓮台了;最後的便是這不知所蹤的十二品亂世黑蓮,此番出世只怕該是有大劫產生,只不知如今乃是我西方佛教大興之時,卻又為何有這黑蓮混世?!」燃燈古佛出聲解釋道。
「如此說來這黑蓮只怕該與我佛教大興有關!」釋迦牟尼佛出聲說道,接著面色一變,當即眉頭緊縮,伸出右手掐算一番後,搖頭苦笑一聲,「剛剛還在不明白這黑蓮底細,卻不想現在就來惹出事端了!」
「卻不知如來佛祖所言意指何事?!」燃燈古佛聞言面露疑惑,看著釋迦牟尼佛。
「不想這黑蓮竟然與紫那羅菩薩有大因果!」釋迦牟尼佛開口說道,「剛剛貧僧算出紫那羅菩薩已經離經叛道,判出了我西方佛教了!」
「嗯?!」燃燈古佛聞言看這釋迦牟尼佛說道,「似乎紫那羅菩薩奉准提教主的法旨,在西牛賀州傳我西方佛教,卻不知怎的竟然做如此天怒人怨之事?!」
「此番卻不知是何人算計,不過貧道也須得前去西牛賀州,免得再生禍端,如今紫那羅菩薩已經墮入魔道,對我佛教已經心生不滿了,紫那羅菩薩畢竟是我西方教內少有的高手,要是他與孔雀明王混在一起,只怕與我西方大興更加艱難重重了!」釋迦牟尼佛出聲說道,「所以貧僧不得不前去西牛賀州將此隱患消去!」說罷釋迦牟尼佛駕著蓮台飛出雷音寺往西牛賀州去了。
「紫那羅菩薩?!」燃燈古佛看著遠去的釋迦牟尼佛搖頭苦笑道,「只怕便是黑蓮本尊吧,如來佛祖此去雖然能夠斬殺紫那羅,只怕卻將另一個魔頭惹了出來!唉,該是天道大勢,我西方佛教因果牽扯太大了」說罷便見燃燈古佛的身形漸漸消散。
西牛賀州的某地,一個柔弱女子正扶著一個受了重傷的佛陀模樣的人奔走著,看著女子模樣甚是妖嬈,烏雲疊鬢,杏臉桃腮,淺淡春山,嬌柔腰柳,只可惜眉目緊鎖,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疲憊與憂愁,整個面目給人一種幾經波折的滄桑,卻又顯得十分堅毅,一股不屈服的精神便可從她咬著牙扶著佛陀看得出來。
再看著佛陀,一身紫袍披衣掛,頂上短髮直衝天,頸上佛珠凌亂碎,左手拂塵袖間擺,嘴角有獻血流出,右手被女子扶住,看肩上已經衣衫破裂,一個鮮映的血掌,便可看出這佛陀受了多重的傷勢,在看面目俊雅卻又顯得有些邪異,劍眉直豎,雙眼已經漸漸模糊。
「紫那羅堅持住,再往南便可到了修羅教的地方了,我定會請求教主醫治你的傷勢,一定要堅持住啊!」女子對著受傷的佛陀說道。
「阿羞,我已經堅持不住了,你還是趕緊逃吧,你為了救我已經犧牲的太多了,要是再被大祭司追趕上,只怕不會像先前那樣忍辱了,會被他們綁在火柱上燒死的!」受傷的佛陀喘著粗氣說道。
「不要放棄,紫那羅,我們還有希望的!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此處已經離開了西牛賀州了,大祭司他們應該不會再追來的!」柔弱女子對身邊的這人說道。
「已經逃出了西牛賀州了嗎?!」佛陀聲音變得虛弱起來,「如此一來,阿羞終於不用再擔心大祭司的處罰了,我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了,阿羞,雖然我出生一來便被准提道人收入西方教,但是我卻無悔與你相見,就算一切重頭再來,我還是會拋棄自己的信仰,只因為能與你相見,讓我對自己一生所修的道產生了疑惑,但是現實卻告訴我,你才是我應該珍惜的,我已經時日不多了,你還是早些離去吧,我已經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氣勢正往此出來,只怕是敵人,我不想連累到你」
「紫那羅!」女子聽得紫那羅話語,不由得心神一動,只覺得這幾個月來受到的委屈一時間盡皆化為烏有,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紫那羅,女子眼角不由得淚流直下,便就地坐了下來,將紫那羅的頭靠在自己的左肩上,頭往左偏倚在紫那羅的頭上,「聽到你說的話語,便是一切重來,我也會像現在這樣守護著你!」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身死相許!」就在這時一聲雄厚的聲音傳來,女子聞言臉色一變,回頭一看卻見來人盤坐在蓮台之上,渾身散發著金色光芒,後面有***護體,面色淡然,正是西方佛教教主釋迦牟尼佛,「女施主,如今紫那羅已經墮入魔道,貧僧前來便是為了降妖除魔,免得紫那羅入魔之後惹得天怒人怨,施主還是聽紫那羅的話語,逕直離去吧!」
「佛祖,懇求佛祖念我與紫那羅相依為命放過紫那羅!」女子聞言慌忙將紫那羅輕放到一旁叩首求情道。
「施主,貧僧除魔乃是順天行事,非是貧道所願,今日放過紫那羅,只怕日後三界混亂,妖魔重生,便是貧僧的過錯啊!」釋迦牟尼佛搖頭說道。
「佛祖定要誅殺紫那羅?!」女子見此抬起頭來眼神堅定的問道。
「天道如此!」釋迦牟尼佛出聲說道。
「既然如此,佛祖便先將我殺了吧!」女子張開雙手將紫那羅護在身後,對著如來喊道。
「施主這又是何苦呢?!」釋迦牟尼佛搖頭苦笑道,說罷便將右手一點,頓時就見女子身後紫那羅身體徑直飛起,釋迦牟尼佛右手指一彈,打出一道光往紫那羅身上射去。
「不要!」女子見此嘶喊一聲,只可惜如來的手段非常,豈是女子所能勸得住的,眼見金光一閃,就要擊穿紫那羅軀體之際,驟然有兩把劍飛了出來,劍柄相對旋轉起來形成一道黑圈,將金光吸了進去。
「難道修羅教主也想插手我佛教內務?!」釋迦牟尼見得兩把寶劍,眉頭一皺出聲說道。
「哈哈哈,如來佛祖言語有些過了!」就在釋迦牟尼佛話語剛落,一道身影便在空中現了出來,一身邪氣,白髮黑袍,眼神明銳,正是修羅教教主,血海冥河老祖,「如今紫那羅已經不再是佛教中人,如何算得上是佛教內務?!更何況這紫那羅被我教教徒護送來血海,貧道若是見死不救,只怕有違天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貧道也不得不出手啊!」說罷冥河老祖一伸手,便將兩把寶劍拿在手中,「雖然貧道不是佛祖敵手,但是也不得不與佛祖相敵,不知佛祖意下如何?!」
「今日便就此罷了,貧僧不會善罷甘休的!」釋迦牟尼佛見此淡淡地說道,「紫那羅即便叛出我佛門,與你血海修羅也沒有緣法,你護得了一時,也護不了一世,貧僧就此別過!」說罷釋迦牟尼佛化作金光消失不見。
「阿羞多謝教主出手相救!」女子待釋迦牟尼佛離去後稽首施禮道,「懇請教主念弟子一番辛苦,出手搭救紫那羅,弟子感激不盡!」
「唉,阿羞,此間不是說話的地方,你且帶著這人來血海吧!」冥河老祖看著叩首的女子歎息一聲,接著便伸出右手點了女子一下,然後駕著祥雲往血海飛去。
女子見此心中有所明悟,只得搖頭殘笑一聲,抱著紫那羅也駕起祥雲跟隨冥河老祖去了。
進得血海來到修羅教堂內,冥河老祖坐在寶座上對著跪拜面前的阿羞說道,「阿羞,非是老祖我不願出手,而是這紫那羅與我血海無緣,先前西方如來佛祖的話語你也該知曉的,老祖我是念在你的情分上才出手救助你們,搭救他卻是老祖我不敢隨意出手,要不然只怕天罰降下,那時節便是老祖我也討不了好!」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阿羞聞言臉色慘白,聲音已經開始沙啞起來。
「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此中艱難重重,更有西方佛教教主如來佛祖出手,就算有得辦法,也是難以成功!」冥河老祖出聲說道。
「還請老祖指點弟子,該如何是好?!」阿羞聞言臉色一喜,當下便出聲說道。
「東海有仙島蓬萊,島上有一高人道號逍遙散人,此人法力無邊,修為無上,你若能夠求得此高人出手,想來這紫那羅便有一線生機,只是此去東海,將近十萬八千里,你能堅持得住?!」冥河老祖歎息一聲問道。
「便是刀山火海,弟子也要去闖一闖,多謝老祖指點,弟子這便動身前去!」阿羞聞言眼神堅定起來,接著便背起紫那羅的往血海外走去。
「唉,該是你的命數!」冥河老祖看著遠去的阿羞,眼神一暗歎聲說道,接著便指了指身邊一人,「念她是我教人,你且去送一送吧!再將此寶物贈與她防身,老祖我也只能做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