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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封神量劫 第二百零八章楊戩偵探界牌關 宋邦仁夜擺火牛 文 / 猥瑣的一哥

    第二百零八章楊戩偵探界牌關宋邦仁夜擺火牛

    姜子牙領著眾將走回營帳內,各自列席而坐盡皆陷入沉默,畢竟擋在西岐大軍面前的界牌關在眾人心中是一座壓抑著心口的大山,宋邦仁這位界牌關守將給西岐帶來的只有恐懼與壓迫,不說昔日宋邦仁領著大軍進攻西岐毀去了西岐苦苦發展起來的一半實力,便是剛剛毫不費力的便將西岐營內兩位高手輕易地擒拿過去,一時間西岐中軍營帳內氣氛十分的壓抑。

    姜子牙此刻也是一手捋著鬍鬚,另一隻手則是漫無目的地敲打著眼前的案桌,此時的姜子牙也是面對界牌關無計可施,論謀略兵法之道,宋邦仁顯然高過姜子牙萬分,以姜子牙的手段去跟宋邦仁鬥智,只怕是自尋死路;論武藝對陣,宋邦仁更是比西岐高上不止一層,宋邦仁麾下軍馬皆是精銳鐵騎,便是宋邦仁自己的武勇只怕已經是天下無敵了,便是自己門內的闡教高手恐怕也難以降服的了。這有勇有謀的對手,便是姜子牙這般多謀善斷之人,一時間也覺得棘手萬分。

    就在眾人皆是各有所思之時,哪吒忽的大叫一聲:「師叔,弟子思得一計,或許可以不費一兵一卒便可安然渡過界牌關!」

    姜子牙聞言臉色一下子變得驚喜萬分,「賢侄有何高見,速速說來師叔聽聽!」

    「既然我們對這宋邦仁無可奈何,想來界牌關也難以闖得過去,為什麼我們不能率軍繞道而行?!」哪吒看著姜子牙問道,「界牌關以北有一條道路直接溝通臨潼關與佳夢關,我等大可領著大軍從此道前去臨潼關,再從關後回擊,將界牌關包圍起來不就可以了?!」

    「此計大妙!」姜子牙聞言不由得點頭稱讚道,接著卻又低頭沉吟,良久方才搖頭說道,「此計雖妙,只是實施起來卻是危險重重!要知道我們一旦將此界牌關空在這裡從那條道路繞道而行,六十萬大軍一去,後勤補給線便拉得很長,更何況我們此行必然瞞不了宋邦仁的耳目,那時候以宋邦仁的統兵之能,只怕我軍後補線路危機四伏,便是我軍的後路也會被他騷擾,六十萬大軍看起來雖然氣勢逼人,可是一旦我軍士氣低落,六十萬大軍反而不如他三萬騎兵!所以哪吒此言還是有些欠妥!」

    「既然此計也行不通,看來我們也只有將界牌關攻佔下來方才可以吧!」楊戩聞言出聲說道,「弟子這便施展法術遁入界牌關內打探虛實如何?!」

    「也好,知己知彼方能從容對敵!」姜子牙聞言也只得點頭說道,「宋邦仁雖然西征西岐之時不曾施展過什麼法術,可是老夫觀此人身份神秘,隱藏得十分之深,楊戩賢侄雖有七十二般變化,還是小心謹慎為好,不要輕易近到宋邦仁週身,免得被識破!」

    「弟子明白!」楊戩聞言拱手應道,說罷楊戩便走出大帳,抓了一把塵土往空中撒去,借土遁便遁進界牌關內,接著又化作一隻蚊子飛舞空中,四處打探界牌關消息。

    宋邦仁正在城牆之上與身邊的幾元大將交談,忽的眉頭一皺,只可惜宋邦仁很快便舒緩開來,對身邊一將說道:「王豹,如今西岐大軍六十餘萬紮營界牌關外,我等將領雖然不懼他兵勢,可是關內將士只怕心存畏懼,前番本將施展手段擒了敵軍兩人,雖然小挫敵軍銳氣,可是還不足以鼓勵軍心,你可出城挑戰!」

    「末將領命!」那將士聞言拱手應道,說罷轉身走下城牆,牽來一匹良馬騎了上去後便開關直往西岐營寨外喊陣,只見王豹手持畫戟,坐下馬匹在轅門外來回打轉。宋邦仁見此微微一笑,將目光看向城中一處,右手突的深入袖內,臉色不變神情平緩,便將目光看向西岐城寨之內。

    姜子牙正在帳中等候楊戩消息,忽聽帳外鼓聲響起,不由得心中一跳,只擔心楊戩出事,慌忙喚來甲士詢問究竟。甲士言報稱轅門外有一界牌關將領正在寨外挑陣。姜子牙聞言心中一驚,還以為是宋邦仁去而復轉,當下便問那將領模樣,甲士說了一番後,姜子牙只覺來人非是宋邦仁,往帳內一看卻見蘇護正坐在席上,臉色甚是不好,想來自己等人這般窩囊,蘇老將軍只怕心中怒氣難發,不若遣他出戰,也算是洩一洩老將軍的怒氣,想及此姜子牙便走上大席,右手拿過將令大聲喝道:「蘇護何在?!」

    「末將在!」蘇護本來還在心中為西岐眾人如此懼怕界牌關守將趕到怒火直起,忽聞姜子牙叫喚自己慌忙起身拱手應道,「不知大帥有何吩咐?!」

    「如今營寨外有界牌關將領前來挑陣,本帥思及老將軍武勇非凡,可以前去擒之以壯我君威,未免不測,老將軍可待趙丙,蘇全忠同去!」姜子牙說道。

    「末將這便去將那不知死活的敵將擒來!」蘇護聞言心中大喜,立刻拱手應道,說罷轉身走出大帳點了趙丙,蘇全忠二人領兵馬五百打開轅門走了出去。

    王豹正在西岐轅門之外喊戰,見西岐大營好久沒有反應還準備撤身領軍回到關內復旨的,卻不料剛轉過身就見西岐轅門大開,走出一行人馬,打頭的一人,頭戴黃金鳳凰盔,身穿金龍盤身鎧,胸前護心鏡閃爍金光,身後團龍大紅袍,腰繫環玉束腰帶,腳踏猛虎咆哮履,胯下青驄馬,手持一柄大砍刀,觀其模樣,面色淡金,劍眉闊臉,目若朗星,斑白頭髮,縷縷長鬚,卻是商朝國丈蘇護。

    就在王豹打量蘇護的同時,蘇護也在上下打量眼前這人,卻見面前這廝,虎背狼腰,豹頭環眼,身穿黑色旋蛟袍,頭戴黑墨玄武盔,胯下棗紅馬,手中拿了一桿畫戟。

    「來將何人安敢在我西岐營寨外大聲喧嘩?!」蘇護手中大刀遙指王豹。

    「老將軍莫不是國丈冀州侯蘇護?!」王豹見得來將急忙出聲問道。

    「老夫雖叫蘇護,但與你商紂再無翁婿關係,今***我交戰,不分尊卑,只有敵我!」蘇護手中大刀指著王豹喊道,「如今商紂無道,天下諸侯反了六百,大商朝已經病入膏肓,將軍若是識得明理,何不下馬受降!」

    「本將身為商臣,豈有向你投降之理?!」王豹聞言勃然大怒,「本將念你身份高貴方才敬你,既然蘇老將軍如此大逆不道,本將便與你打鬥一番,看你這老匹夫有何本事!」說罷王豹便欲催動坐下馬匹往蘇護殺來。

    「便讓你見識見識老夫的厲害!」蘇護見此也不矯情,手中大砍刀高舉便要踢動胯下青驄馬。卻不料一旁趙丙伸手抓住蘇護胯下馬匹的馬鞍,「此人有何能需大帥親自動手,且由末將替大帥擒得此人!」說罷趙丙便騎著馬匹往王豹迎面奔來。

    「鼠輩看戟!」王豹將手中畫戟往趙丙身上斬來,趙丙將手中長槍一橫擋住,兩匹馬便在陣前交錯,兩人騎在馬上只將手中兵器不斷的往對方身上打去,這邊王豹手中畫戟殺法多變,斬、刺、割、劃、劈、砸種種手段盡皆使出;那邊趙丙手中長槍或刺或挑,或砸或劈,兩人盡展現自己的手段。要知道畫戟十分難練,而且消耗巨大,是以時間一長王豹就覺得後繼無力,心中一急慌忙逼退趙丙,轉身撤馬便走,趙丙本來就要得手之時見王豹居然先走一步,哪裡肯放便撒馬就追。

    卻不料王豹雖然正在逃竄,可是王豹右手悄悄的將畫戟移到了左手,雙腿緊緊夾住胯下馬匹,耳朵不斷的傾聽著身後的動靜,果然不多時就聽見後面有馬蹄聲傳來,王豹嘴角微翹,知曉這趙丙果真追了過來,當下將馬匹速度降了下來。趙丙見面前這廝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中暗喜,近得身前手中長槍突刺往王豹背上刺去,卻不料王豹忽的回身右手一甩,只見平地一聲雷響,接著趙丙便見一道電光往自己臉上打來,驟然間又有一團火燒到臉上,疼痛難忍如何撐得住,翻身落下馬來,倒地昏厥過去。王豹見此大喜,調轉馬頭轉身便往趙丙這邊來。

    蘇全忠見此心中大急,大喊一聲:「鼠輩勿要無禮,本將前來會你!」說罷便催動坐騎往王豹殺來,王豹也不理會甩手便是一個掌心雷,蘇全忠已經看得趙丙和王豹的打鬥,知曉此雷的厲害慌忙撤身閃到一旁,再看時卻見王豹已經割了趙丙的首級撒馬奔去界牌關內。

    「唉!」蘇護見此長歎一聲,「不想這界牌關果真厲害,便是這一個不知名號的將領也有一手異術,那讓大帥等人心驚膽顫的宋邦仁又該如何?!」

    「父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蘇全忠聞言問向蘇護。

    「先撤回去再說吧!」蘇護看了界牌關片刻,也只好無奈地搖頭說道,說罷調轉身頭便往西岐陣營中走去,蘇全忠見此也只得領著將士跟隨而去。

    宋邦仁站在城牆之上看得仔細,心中不由得甚是歡喜,這王豹還是有些手段的,自己不過是小小傳授了一門奇術,卻也能被運用得這般嫻熟,只可惜命數已定,該是他的劫數難逃,想及此宋邦仁也不由得心中微微一歎。

    楊戩此時化身一隻蚊蠅在界牌關內亂轉,已經打探仔細關內兵糧裝備,本欲出城匯報之時卻見宋邦仁正在與一個將領訴說著什麼,不由得心中甚是好奇,擔心宋邦仁又出了什麼鬼謀,便仗著七十二般變化的厲害,悄悄飛到宋邦仁身邊,趴在宋邦仁面前的將領身上打聽宋邦仁在說著什麼。

    「只今晚,本將便要讓姜子牙知曉什麼是算無遺策,什麼是兵法詭道!」楊戩趴在這將領身上聽得宋邦仁口中話語不由得心中一跳,果然這宋邦仁有什麼陰謀詭計要施展出來,只是宋邦仁言語閃爍,言辭不明,楊戩也難以聽出來什麼,在想到自己已經躲到這將領身上宋邦仁也不曾發覺,想來自己要是躲到他的身上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想及此楊戩便撲閃著翅膀飛到宋邦仁的身上。

    宋邦仁吩咐完彭遵夜襲西岐大營之事後,便故意將話語用法力以密音傳到楊戩耳中,果見楊戩中計飛到身邊來,不由得嘴角微翹,便又故意將話語說得斷斷續續,含糊不清引誘楊戩飛到自己身上來,不多時果聽見嗡嗡的聲音,再看時便有一隻蚊蠅趴在宋邦仁身上。宋邦仁哈哈大笑,大手一揮吩咐彭遵離去,便說道:「你這賊子隱在本將身上想要待到什麼時候?!」

    楊戩正在專心打聽宋邦仁的算計時卻見宋邦仁面前將領驟然離去,心中大吃一驚,接著便知道自己恐怕已經暴露了,正欲展翅飛走,卻聽見宋邦仁的話語,心頭一跳頓時便覺全身無力,自己的修為似乎被什麼禁錮住了,便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昏厥狀態。

    宋邦仁將盒子拿在手中,「不曾想這寶盒居然這麼厲害,連楊戩也擋不住就這麼昏厥過去,罷了,楊戩此刻也沒有性命之憂,就算是對他的懲戒吧,」宋邦仁想到這裡便將寶盒收入袖內,微笑著轉身走下城牆。

    是夜星空烏雲密佈,星辰黯淡無光,月隱空際,風起雲湧便顯得殺機四伏。界牌關內,宋邦仁騎著紫金赤兔馬手中方天畫戟遙指西岐大營,「姜子牙自恃兵強馬壯,居然敢在界牌關下連營數百里,今晚本將便要好好開導開導他如何行軍打仗,來人將城門大開,放出本將準備的破敵利器。」

    接著只聽見城門「吱-呀」一聲大開,再接著一群群黑影穿過城門靜靜地待在城門口處,宋邦仁催動坐下赤兔馬走到黑影面前,抬頭看向天空,喃喃地說道,「也不知道後世的田單是不是偷學了我的兵法,算了,現在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誰偷學誰的!反正姜子牙今晚就等著吃一次大虧吧!」說罷宋邦仁口中念了一句口訣,對著天空吹了一口氣,頓時便見憑空狂風怒號,從界牌關吹往西岐陣營,可是此風只在空中嘶吼,卻不在界牌關下張揚,再接著便見界牌關前火光乍現,一排排的火光連成一片火海,仔細看時卻見火光處居然是一條尾巴甩動,再看前邊赫然便是一頭牛,看官的看到此想必也該知曉宋邦仁行的計策了吧,不錯正是後世大展神威一舉擊潰樂毅大軍的火牛陣。

    一聲震響傳開,火牛群直往西岐大營衝去,接著空中狂風怒吼,火勢滔天燃起,很快便將西岐轅門燃燒開來,前邊群牛亂舞,衝勁的巨大破壞力再加上後面燃燒著的火焰,整個西岐陣營霎那間變成了修羅地域。宋邦仁此刻也不親自出手,畢竟他知曉此刻不能出手,因為一旦宋邦仁出手,只怕宋邦仁體內的無會飄然而出施展法力救出西岐大軍。

    姜子牙夜半被地震驚醒,走出帳帷便見一陣火光滔天燃燒,心中一時間萬念俱灰,後悔,恐懼,擔憂,震驚,悲傷種種感念盡皆衝入蒼老的頭顱中,姜子牙臉色煞白,接著「噗」的一聲,口噴鮮血,幸得金吒木吒在旁,慌忙扶住姜子牙,便護著姜子牙離去。

    哪吒與韋護,雷震子,毛公遂等人努力的鎮住西岐亂軍,只可惜火牛陣威力太大,西岐眾將一時間也難以控制得住場面,只得領著各自鎮住的兵馬往後撤退。就這般西岐大營數百里一夜盡成灰燼,第二日清晨,姜子牙醒轉過來便點將前去聚攏散兵,休整得三日後方才計算清楚,一晚上竟然損失兵馬二十餘萬,眾多將領負傷,所幸的是姜子牙營寨安排的妥當,眾將沒有死亡的,姜子牙看著眼前的哀兵殘將良久默然無語。

    「師叔,現在不是低沉的時候!」哪吒站出來說道,「如今楊戩師兄下落不明,我軍慘遭敵軍夜襲,此正是我軍生死存亡之際啊,師叔此時若是陷入低沉,只怕我軍再無生路可言,還請師叔振作起來,速去崑崙求掌教尊前來相助,好歹也要將西岐大軍救出死地啊!」

    「不錯,老夫險些中了宋邦仁的計策!」姜子牙聞言精神一震,眼神堅定起來,「楊戩賢侄只怕已經落入敵手,宋邦仁夜襲我軍卻未有出現,想必是不好出關作戰,你們且將兵馬後撤十里,老夫這便去崑崙求師尊前來,大軍暫時交由蘇護統帥,哪吒與毛公遂兩人暫時監軍,金吒,木吒,雷震子,韋護與眾將且須日夜提防,老夫便是失於提防,方才有此一劫,你們切莫走了我的路子!」說罷姜子牙駕起祥雲往崑崙飛去。

    「既然大帥將兵馬大權托付與老夫,老夫不能置你們於死地,且令大軍後撤十里,同時發出斥候往界牌關,看看能否搜尋到我軍的散兵,同時對界牌關進行查探,不可再失去防備之心!」蘇護大聲說道。

    「末將領命!」眾將聞言大聲應道。於是西岐大軍在蘇護的帶領下,哪吒並雷震子為後軍,金吒木吒護衛左右,韋護監管中軍,毛公遂,武吉等人打先行軍,開往汜水關前十里地帶紮營,只等姜子牙歸來再行東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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