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宋邦仁三箭神威吳傳道混沌識無
宋邦仁領著軍馬三萬精銳騎兵,也不安營紮寨,逕直來到西岐城外打量西岐城池,但見西岐城牆高大深厚,果真是天下有名的重鎮,西岐城上有西岐甲士手持戰戈來回巡邏,牆垛處還設有弓弩檑木等守城器械,大城城門之上,又有號旗手執旗站在護欄後指揮。
「這西岐城池不愧是西周的都城,防守力量真個強大,難怪昔日幾番征伐也不曾攻下此城!」宋邦仁將手中馬鞭遙指西岐城池對身旁將領說道,「是如此大城,以我所率的三萬騎兵,只怕也難以攻破!」
「大帥神機妙算,運籌帷幄,自有破城之法!此西岐小城豈能比及昔日東夷夷族之威,便是那困擾我大商數百年的夷族也被大帥剿滅,想必這小小的一座西岐城,定然難不了大帥!」宋邦仁話語剛說完,一旁便有一個將士立刻出聲說道,「再者說了,我們所率的騎兵乃是昔日隨大帥征伐東夷的騎兵,戰力非比尋常,這西岐眾人要是知難而退便罷了,要是敢開城迎戰,定然殺他個片甲不留!」
「哈哈哈,本將就喜歡你這樣說話的!」宋邦仁聞言仰天大笑,說罷將手中畫戟和馬鞭懸掛鞍上,將背上所穿金雕弓取了下來,從一旁箭壺之中取下三支箭,右手將箭矢搭在弓上對著西岐城牆射去,只聽見「嗖」的一聲,三支箭化作三道光往西岐城上射去,接著便聽見「轟—隆」兩聲,眾人看去當下皆是目瞪口呆,卻見兩隻普通箭矢居然將西岐大城以城門為對稱軸,兩邊皆射毀大半截城牆,至於第三支箭,早已插在了西岐城門之下躲在護欄背後指揮防禦的號旗手的咽喉處。
「大帥神勇難擋,天下無敵!」副將見此立刻高聲呼喊道,接著問向宋邦仁,「大帥,既然大帥射毀西岐城牆,我軍這便往西岐城內衝鋒如何?!」
「今日只是過來警告他西岐一番,以我們三萬人馬想要一舉擊破西岐,難啊!」宋邦仁皺了皺眉,催動紫金赤兔馬便往後走去。
「是!」副將見此當下也只好大手一揮,領著三萬騎兵跟著宋邦仁往身後走去。
「這是用箭矢射出來的?!」西岐城內,姜子牙本來準備點起軍馬出城與宋邦仁爭鋒的,卻不料兵馬正調動之際忽聽城牆傳來轟隆聲,當下便騎著四不像急忙趕到城牆口,順著視線便看到令自己驚恐的事,卻見眼前西岐城牆兩邊已經塌了大半截,現出兩個缺口,倘若商朝兵馬衝突進來,只怕以城牆處的護衛軍馬定然阻攔不住,那時卻是大勢已去,便是姜子牙統帥二十萬兵馬也只好護著武王西遷,躲避兵鋒再做計較,只不是為何城外那商朝軍馬不趁勢進攻,反而轉身離去,姜子牙也是皺著眉頭不知其中有什麼用意。
「師叔,這這是?!」隨後追趕而來的楊戩和黃天化看見眼前一幕也是驚訝不已,張著嘴巴手指著那牆塌處問向姜子牙,「這難道是城外商朝軍馬做的?!」
「不是,乃是那領軍大將宋邦仁用弓箭射的!」姜子牙沉重地說道,「看來老夫果真是小覷了此人,幸好先前沒有領著軍馬出城,要不然後果更加嚴重!」
「既如此,他為何不趁勢攻進來?!」黃天化聞言甚是疑惑不解,便開口問道,「他若趁勢攻打進來,我們一時間也難以抵擋他的兵鋒啊!」
「老夫也不知曉這宋邦仁打的什麼注意!」姜子牙聞言也是搖頭歎息道,「卻是老夫對此人所知甚少,難以瞭解此人的謀略,此番先將城牆修補妥善,待老夫回府中詢問哪吒此人詳細消息再作計較吧!」說罷姜子牙便騎著四不像徑直往自己的府邸走去。
「唉!」楊戩和黃天化相視一眼,皆是無可奈何的搖頭歎息一聲,卻是宋邦仁此舉給西岐眾人帶來了強大的壓力,便是先前李靖和聞太師所帶來的也不足此人的一半,兩人當下也是無言的調轉身頭,跟隨姜子牙去了,一時間便見西岐城內瀰散著一股壓抑的氣息,眾人只覺心頭甚是沉重不堪,臉色也少了些笑容。
「師叔,弟子所思只怕這宋邦仁此舉有三!」哪吒聽完姜子牙的話語,先是低頭沉思,良久之後方才開口說道。
「什麼,你卻能從中發現他此舉的三處意思?!」姜子牙聞言當下大吃一驚,接著便皺眉說道,「你且說來與我聽聽!老夫要看看這宋邦仁打得什麼注意!」
「師叔,弟子以為宋邦仁此舉,其一便是打擊我軍士氣,提升他所統帥商朝軍馬的勇氣,畢竟我軍多次擊潰商朝來襲兵馬,便是聞太師,鄧九公,黃飛虎等人所率軍馬俱皆在我西岐失利,所以商朝將士此時士氣低落,反觀我軍氣勢如虹,所以宋邦仁此來首先做的便是先要鼓舞手下將士的氣勢;其二便是宋邦仁此舉也是為了讓我們知曉他的厲害,只怕師叔要想擊敗此路軍馬只有以大勢攻之,謀略之道只怕再無用武之地;其三宋邦仁此舉也有威懾我西岐軍民,讓我們自己感覺到恐懼,然後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哪吒當下立刻說道。
「此人端的厲害啊!」姜子牙聞言當下臉色一變,接著長歎一聲,「如此說來,我們只有用兵馬強勢前去攻之,卻不能再對他行計,反而他卻能夠對我們行計!這樣一來,我軍便是擊潰此路軍馬,只怕也是損失慘重,畢竟這宋邦仁所統帥的軍馬乃是精銳之師!」
「既如此,師叔以為我們當如何是好?!」黃天化當下便問道。
「老夫也不知曉啊,只不過這宋邦仁不過是三萬人馬,再怎麼厲害也應該不能將我西岐大勢擊散,所以先避一避其兵鋒吧,你且下去吩咐守城將士掛上免戰牌,再做定奪吧!」姜子牙當下也只好無奈地說道,說罷便對著哪吒說道,「你且將你昔日跟隨此人征伐東夷之事詳細的告知與老夫,老夫想要多多瞭解此人的厲害!」
「弟子領命!」黃天化聞言拱手應道,說罷便走出堂屋去吩咐去了。
商朝營地內,宋邦仁盤坐在帳中閉目養神,仔細看時便可發覺此時的宋邦仁毫無生氣,如同死人一般坐在席位上。要說此刻的宋邦仁在幹什麼呢,卻是宋邦仁早已靈魂脫殼,化成道祖之身飛到混沌之中,只留一道護體神光護著大帳不允許他人進入。
混沌之中,吳傳道站在一處白芒處對著面前的黑色渾天說道,「道友既然來了,何必躲著貧道呢?只是貧道不知曉,你法力如此高深,如何卻不曾在洪荒上揚名?!」
「道友真個要見貧道?!」就在吳傳道話語剛說罷,便聽見那片黑色渾天之中傳來一聲笑語,「只怕貧道現出身來,反而嚇壞道友,那時卻是貧道的罪過!」
「你且出來吧!」吳傳道聞言頓覺奇怪,當下便回道。話剛落音,只聽見一聲炫音陣陣,接著黑色渾天徑直旋轉,現出一個半圓形黑色魚形,接著黑色魚形往吳傳道處移動,將吳傳道所處的白色渾天擠了過去,卻見吳傳道腳下現出一顆白色魚眼,另一邊便現出一顆黑色魚眼,再接著便現出一道人來。看此道人,身穿黑色道袍,滿頭白髮飄逸的披在肩上,再看面容相貌,卻甚是普通,只是一雙眼睛完全是純黑色的,正微笑著看向吳傳道。
「額?!你這道人如何長得與貧道一模一樣?!」吳傳道看得來人面貌,皺著眉頭說道,「儘管貧道生來神秘莫測,可是這相貌還是獨一無二的,可是你這道人未免太失禮了吧,看修為與貧道也差不多,再加上這相貌與貧道極似,倘若你往蓬萊走一番,只怕貧道也得靠邊站了!」
「道友還是這般腹黑啊!」那人聞言仰天大笑,接著右手微抬指著腳下說道,「道友且好生看看你我二人所處之位?便可知曉貧道來歷!」
「嗯?!」吳傳道聞言便低頭一看,卻見自己和面前這個道人所處的位子竟然化作一個巨大的兩儀出來,這兩儀陣圖之大,居然將真個混沌涵蓋其中,而自己與面前這人各自站在一個太極魚眼之上,吳傳道見此心中微微一動,「道友莫不是貧道心魔?!」
這人聞言差點打了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良久才疏緩過來,右手指著吳傳道,兩眼泛白,「貧道如此打扮像是心魔嗎?!更何況道友修為高深,天道天魔羅睺教主也得口稱晚輩,如何會有心魔出現在你心裡?!」
「貧道是大道不就可以了?!」吳傳道聞言撇了撇嘴,「便是天道也有天道天魔,你可以算是大道天魔啊!」吳傳道說完笑著看向那人,「道友以為貧道所言如何?!」
「道友此話說出來,只怕有些不妥啊!」那人聞言右手拍著額頭皺眉說道,「天下大勢皆由道定,道由自然而生,是以天道,大道皆出於道而順於自然,道友這番話,卻是有些顛倒混一啊!」
「可若不是這般,道友又是何人?!」吳傳道聽得面前這人話語,心中微微清澈起來,可是片刻又是一片迷茫,「既如此,貧道又是何人?!」
「哈哈哈,道友便是貧道,貧道便是道友,你便是我,我便是你!」那人聞言大笑。
「你能再瞎扯一點麼?!」吳傳道聞言翻著白眼看向那人,「我就在此,我便是我,你卻在那,你便是你!哪來的你我同一?!」
「此乃是道友道心不明,是以你我相分,若是道友道心明瞭,貧道便是道友,道友便是貧道!」那人笑著說道。
「你既然是我,今日又何必阻我進軍西岐城池?!」吳傳道見此臉色不喜,便開口問道,「我心中所想,便是早日將此劫難了去,貧道也好逍遙於世!」
「道友何必自欺欺人?!」那人聞言微微一笑,「道友心有顧忌,貧道便是道友心中的顧忌!倘若道友沒有顧忌,貧道又怎的會制止道友呢?!」
「貧道心中有何顧忌?!」吳傳道聞言甚是奇怪,「貧道修為高過天道,如何懼他?!」
「道友心中所懼的不是天道,而是自己!」那人聞言笑著說道,「只因為道友修為高深,知曉一些大事,倘若道友逆天行事,逆轉天數,道友心中擔憂天道混亂,那時卻將自己陷在其中,所以出手都有顧忌,昔日那些小輩無禮冒犯道友,道友心中有所顧忌,也有一種高人風範不與他們計較,所以貧道便是道友心中的顧忌!」
「既如此,道友法號如何?!」吳傳道聞言開口便問。
「貧道道號只有一個字;無!」那人當下笑著說道,「此便是道友心中的顧忌!」
「是啊,無!」吳傳道聽得那人話語長歎一聲,「正所謂水中月,鏡中花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不過是一番自欺欺人的夢境罷了!」
「道友既然知曉,便罷兵歸去吧!」無聞言便說道,「道友若是依舊執著,貧道也只好出手了!那時想我兩人修為相同,要分出勝負終究是不知何年何月!」
「話是如此,貧道此番前來乃是為弟子擋災,好歹也要出手一番,不過道友要阻攔貧道,貧道也便與道友做過一番,待得天數運轉後,貧道自退!」吳傳道笑著說道,說罷大袖一揮便往人間飛去。
「唉,道友這又是何必呢!」無聞言長歎一聲,「今日道友能夠擋得弟子之災,來世弟子又能做些什麼呢?!」歎罷,無也是化作一縷青煙往商營飛去。
帳中,宋邦仁睜開眼睛,將大袖一甩,頓時便見大帳帳帷一掀,一將領走了進來跪拜在地,「大帥息怒,末將魯莽打擾大帥清修!」
「不用多禮,起來說話吧!」宋邦仁淡淡地說道,「西岐那邊怎麼樣?!」
「果真如大帥所言,掛起免戰牌了!」那將領當下立刻拱手回道,「大帥,如今西岐掛起免戰牌,大帥以為我等該如何行事?!」
「他掛他的免戰牌,我們打我們的戰鬥,有何聯繫?!」宋邦仁聞言用看著白癡的眼神看著那個副將,「誰曾說過允許他西岐掛免戰牌?!」
「大帥,這這恐怕有失公允,若是被天下人知曉,只怕會壞了大帥名聲啊!」那副將見宋邦仁這般表情當下大吃一驚立刻出聲制止道,「大帥想要出手,還是先遣一使者前去邀戰再做定奪如何?!」
「放心,本將不會如此無恥的!」宋邦仁聞言微微一笑,「他西岐城池掛免戰牌,其他地方可沒掛,你且去營地領兩萬騎兵,兵分兩路襲擊西周其餘地方,只毀糧倉與器械,不可亂殺百姓!」
「末將知曉了!」那將聞言當下雙眼一亮,立刻拱手應道,說罷便起身往帳外走去,不多時點起兵馬兩萬兵分兩路襲擊西周其餘州府去了。
「本將也要活動活動筋骨!」宋邦仁見此微微一笑,起身走出帳外,騎上紫金赤兔馬,提著方天畫戟便領著兵馬三千來到西岐城外。
「報!」姜子牙正在府內與眾將商議戰事時,一甲士慌忙闖了進來跪拜在地,「稟告丞相,城外商軍調動前來攻城了!還請丞相前去指揮!」
「什麼?!」姜子牙聞言臉色一變,「老夫不是掛上了免戰牌了嗎,這宋邦仁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前來進攻?!諸位且隨老夫前去城牆一看究竟!」說罷姜子牙起身將打神鞭拿在手中,領著一應將領便往西岐城牆走去。
到得西岐城牆,姜子牙看著面前一幕再一次目瞪口呆,卻是西岐城牆又如昨天一般被毀了兩邊,那毀牆壁的箭矢直直的***姜子牙身後的那個房屋的牆壁上,只留下末端箭尾甚是耀眼,仔細看時卻能發現,今日被毀的牆段正好比鄰昨日被毀的一塊。
「這宋邦仁端的無恥,老夫已經掛起了免戰牌,居然還出手壞我城牆?!」姜子牙見此臉色鐵青,不由怒聲喝道,「難不成此人不曾看見城牆之上的免戰牌麼?!」
「丞相息怒,城牆之上的免戰牌已經被那人添了一筆!」一旁護城甲士聞言吱吱唔唔的說道。
「什麼?!」姜子牙聞言頓時甚是不喜,「帶老夫前去一看!」說罷姜子牙便隨著甲士往城牆之上走去,來到牆上姜子牙看向免戰牌,卻見免戰牌的免字居然被宋邦仁一箭洞穿,添了一筆化作兔(咱就當是簡體字哈,不要太計較!)字,姜子牙見此臉色甚是不爽,再看時卻見罪魁禍首此刻正站在城外,抬頭微笑著看向自己。
「牆上的便是反賊姜子牙?!」宋邦仁喊道,「今日本將前來求見,如何不開城門相迎,端的無禮至極,本將便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還你一箭略表敬意!哈哈哈」說罷宋邦仁轉身領著兵馬回撤。
「鼠輩安敢如此!」城牆之上一人聞言勃然大怒,當下飛身落下城牆,手中兵器指著宋邦仁,「且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