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土行孫暗刺姬發覺釋道出手制敵
是夜昏天暗沉,沒有星光,一片陰暗夜色。商朝營地內,中軍大帳中鄧九公已然醒轉過來,左右一應將領,有太鸞趙升孫焰紅等皆昏睡桌上,鄧九公見此微微一笑,揮手招來帳外甲士,將眾將送回營內休息。再看土行孫,幾十大碗酒水下肚還是清醒著的,見鄧九公醒來,土行孫心中壓抑不住喜悅,走到一旁跪拜在地。
「土將軍這是怎麼了,快快起來!」鄧九公見此滿臉疑惑,當下便欲起身將土行孫拉起來。
卻不料土行孫笑著說道:「大帥,今晚星夜無光,正是偷襲敵營的大好時間,末將這便去那西岐城內,好歹尋個機會擒了反賊之首姬發送來與大帥,還請大帥勿要忘卻適才答應末將的話語!」說罷土行孫起身走出帳外,接著便消失不見。
「老夫答應他什麼了?!」鄧九公聞言更加疑惑,「莫不是酒後失言,卻不知說了什麼,竟然讓土將軍這般高興?!」正在疑惑之際,忽的鄧九公眼睛一亮,「適才土將軍好像說要潛入西岐城內擒了姬發小兒,倘若他能夠成功,便是讓老夫將女兒下嫁於他也無不可啊!」說到此,鄧九公便覺心裡有些明悟,臉色頓時清苦起來。
「父親!」就在鄧九公苦著臉思考之際,卻見鄧禪玉掀開大帳走了進來,捧著一碗茶水,「父親今日飲酒過多,女兒擔心傷了身體,特送茶水前來!」
「女兒身體近來可好?!」鄧九公接過茶水笑著問道。
「先前被那楊戩的細腰犬咬了一口,本來疼痛難忍,卻不想那土行孫端的有本事,用丹藥治療之後已經恢復如初了!」鄧禪玉當下出聲回道,接著又問向鄧九公,「適才女兒前來帳中時,見父親臉色愁苦,莫不是有什麼難事?!」
「先前卻是老父酒後失言,誤許土將軍倘若他能擒殺姬發,便將女兒下嫁於他,只是醒來時便覺此事萬萬不可,是以一時間束手無策!」鄧九公搖頭苦笑道。
「父親怎的能這樣說?!」鄧禪玉聞言臉色一變,接著便眉頭一皺,「如此,土行孫將軍何處去了,由女兒退卻此事如何不可?!」
「土將軍聞言大喜,如今已經潛入西岐城內偷襲姬發去了,要不然老父豈能不罷了此事?!」鄧九公答道。
「如此,父親何必心憂,西岐城內高手如雲,土行孫豈能輕易得手,要知道那姜子牙和楊戩可不是凡夫俗子,想必他成功的可能性非常之低!」鄧禪玉聞言臉色一喜,笑著說道。
「為父所憂的便是他本領高強,而且神出鬼沒的,只怕姜子牙和楊戩也無可奈何於他,到那時為父當如何是好?!」鄧九公聞言歎了一聲。
「如果他真個擒拿了姬發,女兒便嫁與他如何,想來也是天意如此!」鄧禪玉聞言臉色一變,良久方才開口說道。
「別人可嫁與他,唯獨女兒你不可啊!」鄧九公當下搖頭說道,「這便是為父愁苦的事情!昔日黃飛虎元始曾與為父商議過一件事,卻是後宮自從姜皇后與黃貴妃死後,蘇貴妃隻手遮天,丞相比干的死便是她所造成的,雖然大王將她廢了皇后之位,可惜後院終究還是她執掌,元帥擔心長此以往,商朝社稷定然會壞在她手裡,所以便向為父商議讓大王娶你為妃!」
「父親答應了?!」鄧禪玉聞言看著鄧九公問道。
「為父所思,大王並非傳說中的那般好色,暴戾無道,其中定然是有什麼古怪,況且我身為商朝重臣,豈能不為國效勞,便應了元帥的請求,只是黃元帥對為父說他在向大王建言時被大王拒絕了,想必大王有所顧忌!如此,為父更要讓你入宮才行!」鄧九公正色說道。
「他乃是商朝大王,有什麼顧忌的?!」鄧禪玉聽得鄧九公一句話心中甚是奇怪,開口問道。
「只怕是擔心你入宮後會遭到蘇貴妃的算計!」鄧九公說道,「這蘇貴妃給為父一種感覺便是陰深的狠,總感覺她有些古怪,想必大王也是察覺到這件事,所以比干丞相死後,大王便下令嚴禁後宮插手朝政之事!為父所想,女兒不僅心細,而且頗有武勇,若是入得後院,或許可以助大王一臂之力!」
「這」鄧禪玉聞言臉色有些紅潤,接著扭扭捏捏地說道,「容女兒三思!」說罷便走出大帳。
這邊西岐王宮內,姬發正在與王后奏樂飲宴,甚是歡快不已,忽的侍官走了進來附身在姬發耳邊說了幾句後,姬發當下臉色一變,對著王后說道:「尚父在大殿等候孤,孤且去見尚父,你待宴席罷了,便散去歌舞吧!」說罷起身隨著侍官往大殿走去。
「拜見武王!」姜子牙見得姬發走進大殿立刻躬身施禮道。姬發於昨日正位西周武王,正式成立西周王國,只是還不曾公開叛出商朝,畢竟此時的商朝還沒有變成那個病入膏肓的王朝,實力還是很強大的。至於姬發自封武王一職,倒也算是不違背祖制的,畢竟姬發是西伯侯姬昌的嫡子,伯邑考死後便是嫡長子,擔任伯侯之位,進而自封武王也不算是逆天下之大韙。
「尚父前來定然有事相告,還請尚父明告!」姬發坐在位上看著姜子牙問道。
「老臣此來乃是想請大王前去老臣府中,與老臣談論一番治國之道!」姜子牙當下施禮說道。
「治國之道?!」姬發此時剛剛進位武王,心中不由豪氣大發,如今西岐正在不斷壯大,日後定然會與商朝決戰,那時便是定奪乾坤之日,況且姜子牙說過,自己乃是天命真主,想來日後也是要做大王的,卻也該學些治國之道,想到這裡姬發便笑著點頭說道,「如此,便有勞尚父了!」說罷擺駕往相府中去。
「尚父門前先掛三塊明鏡,卻是為何?!」姬發來到姜子牙門前,卻見門上居然懸掛著三面大鏡,當下不由好奇,出聲問道。
「武王,明鏡通光,能知世間渾濁,此乃是為國君之主第一條需要知曉的,便是心如明鏡能知眾臣忠奸!」姜子牙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姬發聞言臉色沉穩,笑著點了點頭後便往府內走去。
姜子牙看著空中陰暗的夜色,眼中閃過亮光,接著微不可查的和身邊的楊戩交流了移一下眼色後便笑著往府內走去,楊戩則是徑直往王宮行去。
西岐城外,城牆的一個角落的土裡忽的現出一個人頭,看著西岐大城片刻後又消失不見,再過片刻之後便出現在相府之內,那人頭顱現出地面之時,還是一副被驚嚇了一番似的,「不曾想姜子牙居然這般厲害,擺出明鏡探查陣,幸得我謹慎不曾露出馬腳,不然定然會失手被擒!」說罷那頭顱又消失不見。
相府堂屋內,姜子牙穩坐位上,與姬發談論治國之道,旁有將領陪同,又有宴席擺上,只是少了些歌舞,姬發心裡雖然有些遺憾,可是思及此來乃是求治國之法,倒還沒有失禮。
不多時,姜子牙眉頭微微一動,接著便與眾將飲酒作樂起來。姬發見此更是大喜,連舉酒杯與殿內眾將同樂,一時間屋內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斷,聲音錯雜混亂。
底下隱藏的土行孫本想偷襲姜子牙,可是一來門口三塊大鏡先將他嚇了一跳,二來殿內眾人聚在,土行孫擔心短時間難以得手,三來姜子牙雖然是闡教門下法力最低者,可下山輔佐姬發乃是大事,元始天尊如何不會贈與寶物護身,有此三慮,土行孫不由覺得還是先去將姬發殺了更好,想及此,土行孫便往王宮中去。
在土中尋了多時,土行孫終於尋找到了姬發的寢宮,在底下聽得多時,卻發現屋內鼾聲頓起,如何不知屋內之人已然睡著了,立刻現出身來,往床上看去,卻見姬發和一妃子正在沉睡,當下手中寶劍一揮便將姬發頭顱斬斷,本來土行孫便想拿著姬發頭顱回去請功,豈料床上宮妃似乎是被血濁之氣刺激,翻了個身往土行孫這邊轉來,一時間土行孫見得宮妃美貌,不由心生歹意,脫光衣服後便往床上撲去。
「哈哈哈!」卻不料剛起空中,那沉睡著的宮妃驟然暴起,手中現出一條繩索將土行孫捆綁結實。
「嗯?!縛妖索?!」土行孫看得仔細,心中一驚,立刻問向宮女,「你是何人,安敢抓我?!」
「你不認識我?!」宮女臉色一變卻現出楊戩模樣,「昨日我們還曾大戰一場,今日便做了我的階下囚!」笑罷楊戩起身,一揮手,一旁姬發屍身已經化作一堆灰塵消失不見。楊戩當下提著土行孫往相府走去。
姜子牙正在與姬發談論,忽的有侍從走來,附耳說了幾句後,姜子牙起身施禮,言稱有大事,需前去處理,姬發聞言笑著擺擺手,便與殿內其他將領交談起來,姜子牙見此微微點頭,隨著侍從走出堂屋,到得一處時,卻見楊戩正提著一人等待。
「這廝便是土行孫?!」姜子牙看了看楊戩手中脫得精光的土行孫皺了皺眉,接著便對一旁甲士說道,「你且將他壓出去斬了!」
當下甲士從楊戩手中提著土行孫走了出去。姜子牙正欲開口說話,卻不料楊戩忽的一驚,皺眉說道:「不好,師叔,卻是弟子失於計較,這土行孫有一門奇術,可逢土而入,恐怕此時已經早已逃遁了!」
「什麼?!」姜子牙聞言心中一驚,還未轉過身來果見剛才提著土行孫的甲士驚慌失措的走了過來跪拜在地:「丞相大事不好,剛才那人不知怎的忽然消失不見了!!」
「唉!該是他的天數!」姜子牙聞言歎了一聲,只好吩咐楊戩道,「此人土行術厲害,看來真個是懼留孫師兄的弟子,你且速速駕雲前去夾龍山飛雲洞請來師兄擒拿逆徒,為我西岐除去一大妨礙!」
「弟子領命!」楊戩聞言稽首施禮,說罷便駕雲往夾龍山飛去。
姜子牙看著遠去的楊戩的背影點了點頭,接著又看向空中陰暗的夜色皺了皺眉,依舊微笑著走回堂屋,絲毫不曾提及此番之事。
土行孫趁著甲士行刑之際,借土遁躲回商營後,驚魂未定便只好先休息。第二日,穿戴整齊之後,土行孫前去中軍大帳內,卻見眾將皆在帳內等候,鄧九公見得土行孫前來,笑著起身相迎,詢問昨晚戰果。
「唉,末將無能,昨晚失手被擒,不過卻幸得末將精通土行術,方才逃過性命,今日便再去與那西岐交戰,定要再擒一人,待得晚上之時,末將再去西岐城內伺機偷襲!」土行孫先是尷尬的回稟,接著又大聲請戰道。
「如此,有勞土將軍了!」鄧九公聞言先是心中一喜,接著便點頭同意。
「末將這便去了!」土行孫聞言拿了一桿渾鐵棒再往西岐城外走去,近得西岐大城,土行孫高舉手中渾鐵棒對著西岐大城喊道:「姜子牙,昨晚行詭計擒我,今日我便來向你西岐挑戰,速速出來受死!」
「報!」相府內,姜子牙正在閉目思索破敵之計,忽有侍從前來拱手說道,「丞相,城外有商將叫戰!」
「可是一矮小將領?!」姜子牙問道。
「正是那人!」侍從點頭說道。
「唉,此人本領高強,手段詭異,如今能夠克制他的楊戩師侄已經前去請他師父出山,只怕我軍再無人能夠勝得了他,且先掛上免戰牌吧!」姜子牙聞言右手揉了揉眉頭說道。
「丞相,請讓末將前去看看那矮子有何本事如何?!」一旁毛公遂出聲說道。
「你不是他的對手,何必前去送死?!」姜子牙聞言搖頭說道。
正在這時,忽見相府管家走了進來,「老爺,門外有一道人言稱前來相助,不知老爺如何處理?!」
「道人?!」姜子牙聞言皺了皺眉,接著揮手說道,「且帶我前去一看!」說罷便起身隨著管家往府外走去,剛出府外,果見門口有一道人站在那裡,見得姜子牙來時稽首施禮。
「卻不知道友哪處高山,哪處名府修煉?!」姜子牙連忙還禮問道。
「貧道清虛山玄靈洞覺釋道,乃是有感道友此番困難,特來相助!」府前這個穿著褐色道袍,腳踏浮雲履,頭戴環草冠,右手拿著一個浮塵,在姜子牙面前施禮笑道。
「原來卻是覺釋道道友,卻不知道友如何化解貧道困難!」姜子牙聞言心中一喜立刻問道。
「城外那人乃是道友命中三十六路大軍之一,便是懼留孫道友親來只怕也並非敵手,便由貧道出手吧!」覺釋道笑著說道。
「道友此話卻是有些失言,想那商朝將領不過是懼留孫師兄的弟子,師兄如何敵不過?!」姜子牙聞言臉色有些不喜,立刻出聲問道。
「道友何必欺我?!」覺釋道聞言大笑,「這懼留孫道友前番破九曲黃河陣時失了道果,或許還可與那將領打鬥一番,可是連鎮山之寶也被拿了,只怕定然不能降服他,再者說了,這將領乃是你闡教門下,你懼留孫師兄前來,到時候只怕頗為尷尬,不若由貧道出手,也好化去此間困難!」
「道友此言大善!」姜子牙聞言大喜,「既如此,便有勞道友了!」
「哈哈,姜道友且稍後,貧道去去就回!」說罷便見覺釋道駕起祥雲飛出西岐城。
「來人卻是何人,膽敢阻我?!」土行孫看著空中的一個道***聲喝問道。
「你這孽障,本是闡教門人,如何下山輔佐商朝,卻又貪戀女色,貪圖人間富貴,還不速速歸去山中,免得今日一劫!」覺釋道右手指著土行孫喝問道。
「你又是何人?!」土行孫聞言當下便問道。
「貧道乃是今日除你之人,你若現在棄甲歸山,貧道便放你一條生路,倘若執迷不悟,貧道定然要送你上榜!」覺釋道喝道。
「便看你有何本事!」土行孫見此大怒,可是卻見那道人此時正踏著祥雲立在空中,想來自己的地形術沒有什麼用處了,看來也只有用他了!
想及此,土行孫便將腰間捆仙繩祭起空中,頓時便見一道金光往覺釋道身上打去,卻不料覺釋道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指一點,捆仙繩竟然徑直飛回土行孫手中。
「這」土行孫見此一驚,看著空中那人心中頓時便知兩者差距甚大,立刻轉身便往商朝營地逃遁。
「哪裡去!」覺釋道忽的祭起一物,現出金光閃爍,將土行孫往裡面吸。
「不好!」土行孫見此心中一驚,立刻強行控制自己往土裡逃。
「你以為土行術能夠逃得了貧道的寶塔?!」覺釋道大笑一聲,寶塔忽的閃出一道光芒往地裡飛去,不多時就見土行孫竟然被金光困住,飛起空中正要被吸進寶塔之時,身後一聲喊道:「道友手下留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