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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2.揚帆遠航的起點(下) 文 / 服部正成

    雍州的刺史是曾經的右車騎將軍、食邑六千五百戶的錢塘侯朱俊,是一位功勳卓著的老將軍。而雍州的州將軍同樣是一位老將軍,便是在雁門任太守多年的老將軍徐榮,這位老將軍的本事雖然在這個時候發揮的地方並不是很多,但是在西征西域的時候曾因為李書實率輕騎先行而擔任了主力大軍的統帥,不但將大軍按時帶到了烏孫赤谷城,而且還於沿途多次擊潰敵軍的襲擾和偷襲,取得了頗為豐碩的戰果。

    後來在雁門太守的職位上與高順和張遼多次配合,讓鮮卑人一時之間不敢踏入并州軍的勢力範圍,為李書實留下了一支作戰經驗豐富的邊兵和隨時可以武裝起來變成精兵的邊民。

    讓徐榮到雍州,一方面是因為久在京師北軍的徐榮的政治經驗豐富,能夠游刃有餘的處理雍州那錯中複雜的政治形勢,同時也希望其憑借自己的政治眼光,能夠及早發現雍州地區可能出現的隱患,不要讓雍州出現大規模的**。

    畢竟三輔的世家豪強太多,而且如今似乎又有抱團取暖的趨勢,在得到他們完全的效忠之前,李書實勢必要進行一番「清洗」工作,自然難免會遇到一些反彈。不過考慮到他最為倚重的是來自並朔和兩河地區的家族,所以對待關中的這些世家豪強的手段可以稍微強硬些。

    最好你們能竄出幾個刺頭來讓我屠一屠,就好像河東那樣,一下子就讓原本擁擠的河東變得透亮了許多。

    李書實的想法雖然說有點陰暗,但卻也是整治和抑制世家豪強過速膨脹的一個辦法。

    可惜並不是個好辦法,而是一個十分損的辦法。

    不過亂世用重典,這個辦法雖然有些損,卻也算是一劑猛藥了。

    當然,李書實還可以縱容一些西涼軍舊部,比如樊稠這樣的。讓他們出手報復一些之前與李郭走得比較近的世家豪強,如果被報復的那些家族是李書實看著順眼或者聽話的,自然可以出手救上一救,至少可以讓對方少損失一些。至於不喜歡的那些嘛。就只能嘿嘿了。

    總而言之,假如不希望因為并州軍的發展而肥了那些世家,從而在自己活著的時候掀起更加巨大的叛亂,李書實就必須給東漢王朝過快膨脹的門閥勢力踩一踩剎車。

    說起來李書實的這些手段還是師從於三國時期兩位厚黑學大師曹操和劉備——前者在兗州亂世用重典將那些佔據上層甚至讓上層有些擁擠不堪的世家好一頓逼迫,雖說險些被呂布的菊爆操死,應了他自己的名字,但最終還是將兗州打造成了自己的「關中」、「河內」。

    至於劉備,則是在入川後放縱有功之臣法正的睚眥必報。

    如果說諸葛亮有可能是估計自己的地位及不上法正這個劉備眼中的大紅人而選擇明哲保身的話,那麼難道法正自己就真的那麼沒有顧忌麼?

    以法正的謀略和對人心的把握,怎麼看都不太可能吧。所以這位老兄顯然將自己當做了一把刀。一把砍向益州本土勢力的一把刀,一把可以崩潰那原本已經做好分配的利益同盟的一把刀,而這也才是劉備縱容他,諸葛亮也縱容他的真正原因。

    就算再怎麼浪漫主義思想的政治家到了最後內心也早已經被熏得漆黑。

    李書實不知道自己胸腔內的那顆心臟現在是什麼顏色,但是為了守護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還有自己的友人和與大家一起開創的基業,李書實不介意採取任何的手段。

    為了守護的力量、理想什麼的,似乎立刻就感覺一股濃濃的中二之風迎面撲來,而且似乎也是那些熱血漫畫中最喜歡使用的橋段之一,話說是不是下面就該展開什麼回憶殺了呢?

    不要,不要,不要。好羞恥,好羞恥,好羞恥……當然,李書實不會滿地打滾什麼的。

    因為如果他真的這麼幹的話,在他身後不遠處的蘇小蘿莉一定不會介意試用一下蘿莉的超.正義鐵拳制裁一下自己,那麼不珍惜蘿莉們共同完成的新衣服。

    咳咳。雍州說完了,就到了最後的司州,這個大概存在不了多長時間,最終依舊會回到那個有著特殊含義名為「司隸」的稱呼上的地區。不過現在皇帝已經不在了,再叫司隸這個名字。甚至那個名字下面僅僅只有一郡的地方,很多人也是持反對的意見。

    所以說改叫司州什麼的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也算是李書實的「從諫如流」吧。

    原本的司隸包括了西邊的三輔和東邊的三河,外加中間雖然地盤挺大但基本都是群山宛若通道一般的弘農郡。如今三輔被李書實大筆一揮劃給了新設立的雍州,新的司州看上去似乎有些小了點,所以李書實再一次大手一揮,將正在爭奪中的原屬於荊州的南陽郡和當初袁紹送來卻被胃口極好的李書實吃干抹淨的糖衣炮彈原屬於冀州的魏郡劃了進去。

    反正這也只是李書實在私底下的劃分,暫時也找不到什麼朝廷上報,所以由得他這樣胡鬧,不過估計就算是有個朝廷阻止他這麼幹,在自己的地盤上這種事情李書實也完全能夠自主決定,而且因為增加了兩個兩千石的州刺史名額(司隸校尉太特殊也太敏感,所以李書實根本不可能任命),估計李書實的部下們也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這樣的結果,也讓新的司州成為了看上去肥沃土地最多,經濟發展潛力最好的一個州。

    不過出奇的,對於李書實將鍾繇擺在州刺史這個位置上的決定,似乎沒有什麼反對的聲音,就算是有也不過是小蝦米一群,不論是李書實還是其他重量級人物都完全不曾在乎。

    好吧,從這裡你也該看出來在這個時代出身好的好處了吧。

    如果你依然還有點一頭霧水的話咱們就不妨看一看幾位州刺史的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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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燮曾經師從宗室名臣劉寬,自身能力固然一流,不過若是沒有劉寬的推薦,估計這位來自北地郡這種荒涼地帶的西北漢子也很難迅速在士林的圈子裡打開局面。

    可是到了杜畿,雖然他的能力並不弱於傅燮。甚至治政方面在李書實看來還略高於傅燮半籌,可他成為涼州刺史卻需要李書實「力排眾議」,而且這還是靠著杜畿也算是盧植的弟子,在長安的時候又通過盧植的幾番讚揚為其揚名。這才躋身能吏的行列,否則以他原本只是一個代理縣令後來又僅僅只是在上郡這個偏鄙之地做了幾年太守連寒門都快算不上的家世,怎麼可能爭得過王柔這個晉陽王氏的家主級人物。

    朱俊身份特殊,自不必多說。可是鍾繇呢?

    鍾繇可是穎川四大家族鍾家的子弟,舉孝廉,三公征辟什麼的不要太容易哦。也許鍾繇本身的能力也很強,但更高起點所帶來的優勢依然很客觀,至少鍾繇在河內做太守的時候就不會遭遇到李書實在河東最初遇到的尷尬,如今成為司州刺史不但不會像杜畿那樣被人在私底下非議頗多,反而認為李書實是知人善任。選擇了最為合適的人選。

    甚至於原本應該很風光的司州將軍麴義如今也被鍾繇遮住了光芒,就彷彿是與鍾繇搭配銷售的贈品一般,讓這位蠻喜歡出風頭的將軍在私底下和李書實交談的時候鬱悶不已。

    另外需要一提的是,根據剛剛得到的消息,李書實已經準備插手幽州的事情。目標便是代郡以及因為殺掉了烏丸校尉正盤踞於代郡境內的代郡烏丸能臣氐部和一些參與了進攻行動的一些零散的烏丸部落。之後代郡會被併入到并州境內,反正東漢的時候代郡本就屬於并州。

    至於上谷郡,李書實和程昱等人研究了一下後便放棄了更進一步的想法,因為代郡已經可以說是正對鮮卑王庭彈汗山,再繼續向東進,只會造成并州軍的兵力分散,讓鮮卑人可以從容選擇進攻方向來回調動并州軍的腳步。造成戰略上極大的被動。

    更別說李書實的貪婪還有可能引起公孫瓚和袁紹這對相愛相殺的冤家的警惕,或許兩個人會在壓力下選擇了暗地裡的同盟,哪怕覺得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可不防。

    所以說幽州西部剩下的土地就讓袁紹和公孫瓚慢慢爭奪好了,并州軍還是安心準備打鮮卑小怪獸比較划算。

    州一級行政單位進行了幅度不小的調整,州下面的郡一級行政單位雖然基本沒有什麼變化。但各地的太守除卻極個別之外基本上都進行了一番輪換。

    郡太守的俸祿級別是兩千石,也就是說官員每個月可以領錢10200,谷60斛。

    說起來州刺史的俸祿級別真兩千石和郡太守的俸祿級別兩千石在西漢時期是兩個級別,而到了東漢時期被合併為一個級別。也就是說在現在的大漢朝,真兩千石和兩千石是一個意思。

    只不過到了李書實這裡。州刺史已經相當於另一個位面裡省長的級別,而郡太守則僅僅只是一個地級市市長的級別,怎麼看這省長的工資也應該比市長高上那麼一級吧。所以李書實又將真兩千石和兩千石分成了兩個級別。而這一做法也得到了大多數人的支持。

    畢竟漢朝沒有品級,官員們地位主要就是根據俸祿的多寡來比較。雖然說當初的州刺史只有六百石,干的活也僅僅只是監察各郡縣情況,但因為能夠直通皇帝所以也讓各郡縣的官員不敢小覷,但畢竟在篆刻碑的時候等級就是無法與那些兩千石的官員相比較。

    就好像漢武帝劉野豬的小朝廷,雖然親近皇帝很受寵,但是理論上的地位絕對超不過國家的三公九卿,只不過如果放眼未來的話,自然是前途光明。

    咳咳,好像扯遠了。

    總而言之,因為州刺史和州將軍的俸祿比郡太守更高,所以在民政和軍事上刺史和將軍都可以名正言順的在必要時候命令作為下屬的郡太守和縣令縣長聽從自己的命令。這也讓兩者尤其是州刺史統籌全州政務的權力得到保證。

    不過比起軍政權力分家的州一級行政單位,郡一級行政單位的軍政權力就顯得比較集中了,雖說對於每個郡所能允許的郡兵規模有一個上限,但對於邊郡來說還是很容易磨練出一支實力不俗的郡兵,再加上悍勇的邊民以及關係密切的胡人部落,若真的出現什麼叛亂的事情也的確會讓人很是頭疼。

    只是兩權相害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至少有了州將軍和太守之間的互相制約關係,多少也能杜絕一些這方面的問題。而且郡太守身邊還有一個郡都尉,勉強也算兩權分離。另外李書實手上還有賈詡和郭嘉的情報部門。也順便兼管了一部分內部維穩的職責。

    畢竟在交通和通訊都較為閉塞的古代,有些東西實在是很難完全杜絕,李書實也只能盡力避免,可惜那些士人的心思,李書實終究還是不能完全讀懂啊。

    這也是李書實為什麼那麼忌憚袁紹的根本原因。

    只可惜皇帝不能握在自己手裡,否則的話在這方面倒是能夠少一些後顧之憂——雖然大概用不了多久又會因為與皇帝之間的矛盾而生出新的煩惱。

    因為篇幅的原因不能詳細介紹每一個郡的詳細情況,就找幾個比較有趣的人選提上一提,當然前面有過介紹的自然是無需再提。

    首先第一個必須要提的便是身為魏郡太守的呂布呂小強,啊不,是呂奉先童鞋。

    話說還有誰記得呂布身上還有著一個魏郡太守的職務呢。話術就算是他自己只怕都已經忘了他身上還擔任著如此重要的一個職務吧,畢竟從朝廷下達任命到現在他還沒上一天班。

    這不是比李書實還要不務正業麼。

    也正因為這樣……

    「奉先啊,我說那個魏郡太守你打想不想繼續當下去。」

    「當有啥好處,不當又有什麼壞處。」

    「好處很簡單啊,你可以不幹活卻多拿一份薪水……」

    「噹!為什麼不當!前幾天還在西市看到幾名從西域來的胡姬。你說我是該弄回家幾個呢,是一個兩個,還是很多很多。」

    「就算是你用這麼天真無辜的眼神看著我我也不知道啊。而且你就不怕你夫人找我家的那位抱怨,到時候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呂奉先是什麼人啊,會怕夫人的抱怨(李書實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後)……其實,這件事還是馨兒和娟兒主動提起來的,說是最近被我欺負的太狠了。有些受不了,所以嘛……」

    看著這個一臉猥瑣加幸福笑容的男人,李書實為什麼卻有種悲涼的感覺。

    這種龍x天一樣的能力到底是腫麼一回事啊,為什麼讓人好像把你切分成**塊啊口胡!

    「但是因為你光佔位置不幹活,所以薪水什麼的要拿出來一部分補給審正南啊。」

    「啊,反正是白拿。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於是,呂布依然是魏郡的太守,但卻是所有太守裡太守工資最少的那個。而審配則依然還要繼續身兼鄴縣縣令和魏郡郡丞和郡都尉三個職位,權力基本與太守沒什麼差別工資自然也是相同職位中最高的那一位。

    嗯,三個職位工資加起來再加上補助。和一個郡太守的工資也差不了太多吧。

    如果不是因為某些特別的原因,李書實也實在是不想讓這樣一位英才在這樣一個尷尬的位置上幹著那麼繁重的工作卻沒有相應的職務。

    畢竟程昱什麼的有一個就夠了,而且審配之前的名聲和職務也遠不是僅僅只不過是地方豪強當中一員的程昱所能比的。

    敦煌郡太守的位置李書實交給了華雄。

    就好像李書實之前對敦煌、酒泉等地的定位一樣,可以對西域起到支援和威懾的作用,同時因為涼州獨特的地形,在南部的張遼反應過來之前,北方的一切軍務都可以由華雄暫代。另外華雄還有權在特定時期根據李書實的命令作為偏師**領軍出擊進行越境打擊,所以華雄可以說是所有到任的太守裡軍權最重的那個。

    自然,讓華雄這個連戰鬥都偏向一根筋的傢伙做太守去管理政務的確有些為難他了,所以李書實給他找了一位有著豐富治政經驗的副手顏澤。

    說起來顏澤也是并州軍的老人,他是當初由甄家和顏良做中介,魯國顏氏派出的支援李書實的旁系子弟中的一員,多年過後,這位曾經的翩翩少年也變成了一位可靠地青年人。

    顏澤在敦煌不但需要擔任敦煌郡治所敦煌縣的縣長,同時還擔任敦煌郡的郡丞,負責處理敦煌內政的同時還要統籌處理駐紮於敦煌部隊的一應軍需事務,可以說工作數量比起魏郡的審配就算不及卻也差不了太多。

    是一個就算是發雙份工資也會讓人聯想到「程序猿」的工作。

    好吧,李書實已經不想吐槽從他往下那些因為不靠譜的太守而累到吐血的那些郡丞們了。

    由此可以想見,雖然說華雄手上的兵權比起一般的太守要重上許多,可他事實上並沒有多少行政上的權力,故而與其說他是一位太守,還不如說他是一位駐紮在敦煌以防萬一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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