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裡的生活都是怎樣的呢?
家和學校間的兩點一線?
還是家和公司之間的兩點一線?
又或者除了家和公司之外周旋於大大小小的酒樓飯館歌廳舞廳桑拿洗頭房?
再或者乾脆保持家這單獨的一點偶爾擴散到菜市場或者超市?
可不論是怎樣的選擇,似乎家都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地方。
那裡或者溫暖,或者陰冷,但是卻總能為你提供一個哪怕是小小的空間,讓你發洩,讓你歡喜,讓你感受到溫暖,又或者是能夠讓你徹底冷靜下來。
那是只屬於你的一片空間,你心靈的歸宿。
可是,當有一天你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就連這樣的一片空間也被剝奪了的時候。
你,應該怎樣面對接下來殘酷的人生呢?
「玉子醬,小白白睡了沒有。」
「已經睡下了。雖然發生的事情對她而言有些殘酷,不過她的堅強即使是我也有些吃驚啊。」
「或許因為這樣的經歷並非是第一次吧,不過不能因為她年紀小就掉以輕心。有些仇恨哪怕現在看起來並不起眼,但是難保長大以後便會爆發出來。」
「這種事情就不需要你提醒了,女人家的心事我可比你懂得多。」
「是是是,我家的玉子醬最厲害不過了。」
「不過比起那個小女孩,我倒是更擔心那個年紀比較大的。你也知道,她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性格上用你的話來說就是有些自閉,現在又碰到這種事,看到她那種明明很傷心卻怎麼也哭不出來的樣子真是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啊。說起來為什麼你的身邊會聚集這麼多身世淒慘的女孩子啊,難道我們家已經成了『失足少女收容所』了麼,我可不是那什麼知心姐姐啊!」
「雖然不是知心姐姐不過卻讓她們都露出了快樂的表情了呢。」
「才不會同情她們呢,只是,只是為了攻陷她們內心的必然選擇而已!」
好吧。看樣子對於蔡琰這樣的文學少女的心思,就算是蘇小蘿莉也有沒轍的時候。不過對於蔡邕的死,就算是李書實知道這樣的事情必然發生卻也並不能採取什麼行動,雙方之間的關係決定了李書實無論採取怎樣的行動其結果都不會比現在更好。
要知道當初救下這個女孩的時候那個混賬父親的表現絕對說不上合格,那麼蔡琰這個女兒在對方心中到底有著多大的份量實在是很難說得清楚。最重要的是以對方的政治智慧絕對不可能從董卓那些異於平常的舉動中嗅到不安的味道,那麼以女兒女婿的名義邀請對方到晉陽避開這次風潮的成功可能性將會非常低。
當然也可以通過外交渠道就好像這次名義上是出使現在回想起來完全就是來這裡尋求政治避難的李儒和董白一樣將對方請過來,可是以雙方之間惡劣的關係,將那個男人留在并州的唯一結果便是自己的耳朵永遠無法清淨,甚至還可能成為一個不安分的定時炸彈。
對方是感激於董卓的拔擢而表現得頗為忠誠,可是對李書實這樣一個區區州牧。而且還是某些士人眼中禍亂的源泉,除非李書實做第二個董卓,可對方會不會同樣買賬依然是個問號。
這種光明大道都走不通。打悶棍綁架什麼的就更一邊玩去吧。
所以說與其讓對方死在自己手裡,死在王允的手裡或許對李書實個人而言反而更加有利。
雖說不論哪一條路對那個年輕的少女而言都不會是什麼開心的結果,畢竟血脈上的聯繫遠遠不是一兩件事就能割捨,而李書實與少女之間的關係也不足以動搖少女內心的天平平衡。
可是如果不及時處理。李書實又不得不擔心兩位少女未來會不會與王允的本家晉陽王氏之間發生衝突,不論是瘋狂的男人還是瘋狂的女人同樣都是可怕的存在,不需要比較這兩種人哪一種造成的破壞更大,因為他們造成破壞這件事本身就已經夠讓人心驚肉跳。
不過就好像蘇小蘿莉說的那樣,自己掰了掰手指頭回憶了一下,果然他身邊的女孩子們似乎大多都有著不太美好的過去。
比如義父因為自己而掛掉的貂蘿莉,比如親生父親已經掛掉的蔡姓少女。比如被董卓威逼利誘差點自殺的馬少婦,比如某位家破人亡跑到自己這裡尋求報仇支持的少女q,還有諸如國家殘破擔心被欺凌而到自己這裡避難的三隻蘿莉l123,家裡的男性直系親屬全部死光光的少女m……
如果再算上另一個位面中不得好死的甄小蘿莉,總覺得身邊充滿了少女們絕望的呼聲啊。
掰著掰著,李書實自己都已經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話說回來,能夠將這些杯具少女們的內心逐漸撫平的蘇小蘿莉還真是讓人敬佩啊。
不過據說安撫人心最有效的辦法便是讓被安撫者將自己引為同類,然後用自己的實例做榜樣,將對方逐漸引導出內心的陰影,從而恢復正常。
難不成我們家的蘇小蘿莉其實也是有著巨大無比的黑歷史?!
「你這個大笨蛋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小心晚飯會變成鹹味地獄哦~」
看著因為自己無禮的目光而引來的危險結果,李書實登時跪倒拜服。
雖說蘇小蘿莉除了偶爾傲嬌之外的確是賢惠人那個啥妻的典範,不過「偶爾」也是會做出諸如「鹹味地獄」、「黑暗料理」之類的東西,而出現這種情況半數來源於李書實童鞋那作死的表現……那些看著很可愛的食物卻隱藏著近乎於致命的陷阱,這是何等的殘酷啊!
甚至於吃下去竟然還會被刷上一個中毒的debuff這簡直就是犯罪啊有木有!
嗯?你問另外一半出現這種糟糕食物的原因是什麼?
那自然是另一位喜歡作死的食客——時不時就喜歡跑到李書實這裡蹭飯的小強童鞋。
該說不愧是好兄弟麼,作死的週期什麼的經常可以無縫對接。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越來越詳盡的情報正不斷在李書實手上匯總,原本籠罩在董卓之死上的迷霧也被撥開了不少,比如宋憲、魏續等人莫名叛變的原因……
「連你也要走了麼……」
盧植看著手上的書信,那是一位友人西區留下的告別書信,而且盧植還知道此時此刻,王允手上也有著同樣的一封。或許比盧植手上的這封還要厚,畢竟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更長更深。
帝師王越。
已經基本可以算得上是舉世公認的當世第一武力,雖然私底下也承認若是比拚馬上功夫,並不是童淵的對手,但是考慮到他單憑步戰便以一敵三將三位優秀的年輕人輕易擊敗。在很多人看來,已經衰老且窩在并州的童淵應該是無法與王越相抗衡了。
至於童淵的幾位弟子,不論是親傳的趙雲還是掛名的呂布,年紀尚青的他們在經驗上遠遠無法與王越相比,以王越的實力,稍稍周旋一番同樣可以以一敵三吧。
哪怕沒有交過手。但這樣的論調依然獲得了廣泛的支持,由此便可知曉那場「三英戰王越」到底對關東的諸侯們產生了多大的震撼。
只是這些人的視線都被王越在單挑中的神級表現,卻忘了這位老兄出道時的老本行卻是做「刺客」生意。只要覺得囊中羞澀就跑到北方草原上轉一圈,將那些個被懸賞的部落首領的腦袋帶回來換賞錢,就憑這出入草原如若無物的實力,怎麼也該算得上傳奇級了吧。
所以就憑宋憲、魏續這些普通將領的大營。對於王越而言和自家後院沒有太多的區別。
甚至王越的傳說本就在并州流傳甚廣,面對這樣一位傳奇人物的脅迫,幾位出身并州的將領沒有反抗便乖乖就範卻也並非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這些來自并州的將領雖說因為董卓的提攜之恩並不會直接反抗董卓,但是不同於那些來自涼州的將領,他們並不介意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做一些不能對董卓造成直接損害的事情,同時對於西涼軍其他的將領也沒有多少好感。
於是,當董卓已死的現在。他們身上的道德枷鎖已經完全消失,只要王允出的價碼足夠高,這兩位也不介意成為王允打壓西涼軍的一柄尖刀。
不過,王越對王允的幫助也就僅限於此。
這不,留書一封後,這個人便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
有的人信誓旦旦的說王越到了西域,去尋找那未知的某位國王的遺留下來的大漢皇帝賜予的寶劍。有的人則表示自己在西南的部落中看到了這位劍俠的身影,而且還將他的出現與當地某位反叛大漢朝廷的蠻族首領的暴斃聯繫在了一起。更有人表示他們有證據證明這位帝師來到了西南百越中,之後又乘船渡海,去找尋道士徐福的蹤跡。
莫衷一是的說法,為這位本就有著傳奇一生的老劍客身上增添了幾分神秘的外衣。
王越到底去哪了?
這個問題對於王允大概就和某架飛機之於關心它的人一樣,或許永遠也弄不清楚。
不過,王越的離去對王允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王越的武力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從當年的幾乎只能在小圈子內流傳到如今世所公認,可以說正是因為有了王越的存在,王允才能改變朝臣們僅僅是一群文官而無法掌握軍隊的形象,甚至利用王越的能力吸引了一部分原本處於北軍的西涼軍成員。
可以說王允是想要將王越打造成自己手中最為鋒利的一柄尖刀的。
畢竟就算董卓已死,可是三輔周邊依然聚集了包括李傕、郭汜、張濟、胡軫、楊定這樣一些手握重兵的西涼軍宿將,。王允需要王越領兵抵禦這些讓長安百姓感到恐怖的「西涼野獸」的反撲,哪怕王越的統帥能力並沒有足夠的戰例來證實。但至少也能有個心理安慰。
最重要的是,只有王允的手中能夠掌握一部分兵馬,才能平衡與朝臣們態度曖昧的邊章、馬騰以及駐紮在弘農的段煨之間的關係,而不會出現幹掉了老虎又引來了群狼的結果。
只可惜這一切的佈置都因為某位帝師的飄然離去而化作了泡影。
王允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不是說好了王越是個官迷麼?
不是說好了王越為了能夠在朝堂上謀個一官半職甚至願意傾家蕩產麼?
他王允又不是吝惜封賞的西楚霸王,不論是鄉侯的爵位還是一個名號將軍甚至九卿的職位都已經準備好,就等著王越乖乖入甕,說不得王允還會來上一番解衣推食的肉戲。
結果是。這臉打得,啪啪啪的真響啊。
不過對於這樣的結果王允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畢竟一來斯人已去,王允就算是想要發火也抓不到正主,二來則是為了自己個人的面子。畢竟怎麼說王越也算是幫了王允不少忙。僅僅是功成身退就要被淋一盆髒水?那麼大漢朝那麼多的隱士,那些用隱退的方式養望的名士們豈不是要集體中槍,那王允要得罪的可就不是區區一個沒啥背景的王越,而是整個門閥。
王允就算是自信心和權力慾膨脹到頂點也不會做出這麼傻的事情來。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重新徹夜不眠,尋找著新的應對方案。
可是當王允重新審視如今長安周邊的各方勢力的時候。他卻愕然發現,自己之前因為王越的存在而忽視的一方勢力,已經逐步在長安附近開始佔據起主導地位來。
王允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剛才的計算。
可是當他重新梳理了一遍自己所掌握的情報後,卻不得不接受了這樣的結果。
盧植,盧子干。
不但本身擁有一支從朔州帶來的精兵,還擁有一套從朔州帶來的經驗豐富的軍政班子。同時因為他在離石擔任縣長,朔州擔任州牧的經歷,其對那些出身并州的北軍將軍的影響力並不亞於王允,甚至通過呂布和張遼的關係,或許他的綜合影響力要遠遠超過王允。
這樣一算,三輔地區超過七成的部隊都已經落入其手,而且這還僅僅只是數量上的統計。若是換算成戰鬥力,只怕這一比例妥妥上升到九成的比例。
至於那兩支位於金城和弘農的原西涼軍派系部隊,盧植同樣擁有一定的影響力,尤其是弘農的段煨,如果盧植與李書實一個在朝堂,一個在并州同時發力,段煨也只有束手這一條路可以選擇。更別說盧植個人的軍事能力也絕對甩了王允好幾條街的程度。
另外漢陽的傅燮也是一股不能忽視的力量,此人雖然明面上是前太尉劉寬的學生,可是其拜師的時候劉寬年歲已大,故此將傅燮引薦給了當時便已經在儒林之中頗有聲名的名儒.馬融的弟子,名儒.鄭玄的師弟盧植門下學習了一段時間。
甚至有傳言稱傅燮與盧植的弟子公孫瓚相交莫逆,故此才有了傅燮字南容而公孫瓚字伯圭,取的便是孔子的弟子「南容三復白圭」的典故。
傅燮固然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可是若是盧植出面讓其舉兵支持朝廷抵抗西涼軍餘孽,王允相信傅燮絕對不會有二話,而那些出自漢陽郡的世家豪強也會因此而變得更加親近盧植。
如此一來,盧植通過傅燮和李書實這兩翼,或許還可以加上公孫瓚和劉備,形成了縱貫北方的勢力網,他王允雖說在士林中的關係網同樣不弱,可偏偏這些勢力手上卻缺乏在亂世中最為重要的一樣東西——軍隊。
「莫非我王子師忙前忙後忍辱負重才將那董賊推翻,你盧子干便要在後摘桃子麼!果然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相交多年卻沒發現你盧子干是一個如此卑鄙小人!」
明明一年前還是可以坐而論道的友人,明明半年前還是可以可以並肩作戰的戰友,明明三個月前還是可以共同歃血為盟的死黨,可是名為信任的橋樑卻因為小小的一個消息便徹底崩塌,該說這種悲哀的結局是必然的結果麼?
因為,可以跨躍龍門從而達到那個最巔峰的,從來就只有一個人呢。
王允,是個忠誠於大漢的男人,所以他更希望大漢的復興是借由自己的雙手來完成啊!
那麼,作為王允眼中的卑鄙小人的盧植又是怎樣的一番場景呢?
「文先,相信你也收到君郎寄來的書信吧。」
「是啊,什麼『陛下年幼,需要才德兼備之宗室輔佐』,什麼『非老成持重之宗室方可平天下之亂』,真真是一派胡言!聽那些從益州來的商人說,這劉君郎重千餘的輿車,冠冕、傘蓋無不與陛下相同,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哎,四方紛亂,讓世人滋生不臣之心啊。這不,荊州的劉景升不也多有逾制之舉,我這裡還有他與劉君郎互相指責對方有不臣之心的奏章,你看看,都成何體統!」
「或許我們應該加快腳步,先安撫三輔,隨後平定西涼餘孽,然後揮兵討伐那些大逆不道的傢伙。否則只怕三五年後,天下便沒有人會記得大漢帝王的威嚴了吧。」
「文先所言不錯,是到了應該行動的時候了。」
潘森:明天是父親節哦~不要忘了給自己的父親送上自己衷心的祝福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