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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揚威在西域 18.老者的決斷(上) 文 / 服部正成

    由李書實一行人的到來所引發的「騷亂」已經逐漸平息,雖然對於很多人來說這還僅僅只是開始,但是對於普通百姓而言他們還必須為了生活而奔波,即使是那些關心國家大事的傢伙他們關注的重點也是鮮卑人與貴霜人之間的戰鬥或者是康居人那神秘的盟軍。

    不過,隨著一個消息的傳出依然讓整個赤谷城都陷入到了一種莫名的情緒之中。

    老國王丕靡復出管理朝政了!

    老國王丕靡要重新舉行朝會商議國家事務了!

    事實上自從烏孫大軍敗退回赤谷城之後老國王一直處於修養狀態,國家的軍事內政事務分別由大王子一系和王后一系人馬接手,甚至可以說除了那次歡迎李書實一行而舉行的晚宴上老國王讓全赤谷城乃至周邊地區的百姓牧民知道他還活的不錯外老國王一直表現的很低調。

    事實上如果沒有那次公開露面的話,或許赤谷城的百姓已經相信流傳於街邊巷尾的流言——老國王被大王子的通敵行為氣吐了血危在旦夕或者是王后夥同三王子隱瞞了老國王的死訊準備違背老國王的意志陰謀叛亂。

    雖然老國王的公開亮相讓不少的謠言不攻自破,但是因為一切事物依然被兩系人馬瓜分,所以在這個動盪的時刻依然讓很多人從心底感到不安和惶恐。

    不管怎麼說,丕靡作為烏孫王這麼些年雖然沒有什麼太過出彩的表現,但是卻也算得上有為之人,不但利用種種手段彌合了因為大小昆彌超過百年的分裂而造成的隔閡,更是穩固了烏孫的周邊形勢,讓烏孫百姓的生活穩步提升。所以丕靡在烏孫的威望非常之高。

    雖然不論是頗有軍功的大王子還是在治政上有著不少建樹的王后都並非無能之人,但是對於烏孫百姓而言顯然他們的威望遠遠不及老國王,而他們的努力也被很多人認為是在老國王的庇護下取得的。若是兩方同心協力倒也還好,可偏偏在這種強敵環視的情況下依然內鬥不休,這無疑影響了兩個人在百姓中的聲望,哪怕表面看起來並不是很厲害。

    「所以說那個老三還真是一個棘手的傢伙呢。這樣一來所有的問題都歸咎於那個女人,而不是他,這樣只要他上台將全部責任推給那個女人就可以緩解大多數人的怨恨。」

    毌丘興曾經這樣評價道,雖然這樣的發展趨勢也許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三王子通過一貫的掩飾手段將自己隱藏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角落。

    或許如果沒有李書實的出現,三王子可以成為那個收穫最大的漁翁也說不定。

    當然,因為李書實的出現讓事情陷入到了一個未知的軌跡之中,而且是令人煩惱的軌跡。

    所以在這個內外交困的時刻,老國王重新出山的消息自然讓百姓們歡呼雀躍,因為他們覺得他們又重新有了主心骨,原本有些迷茫的前路現在已經迷霧散盡。

    當然了,對於某些有心者而言這卻是宛若晴天霹靂的噩耗。

    只不過在表面上,自然是人人歡喜,不論真心還是假意,這一刻他們必須做出這樣的表情,因為只要老國王沒有公開退位或者死亡,那麼他的影響力就絕對不是任何人可以挑戰的。

    「所以說老國王為什麼忽然又跳了出來,他不是打算做看客的麼?」

    或許是因為老國王的突然復出讓所有人都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所以原本正在猶豫是否出手的大王子一系和三王子一系都沒有表現出過於熱切的情緒,當然也並不冷淡。對於他們而言顯然不可能給出二王子那樣大的籌碼,畢竟對他們而言只要能夠穩住李書實就足夠了。

    至於剩下的?他們想必認為憑自己現有的力量就能搞定。

    只不過比起無論如何掩飾還是表現的有些傲慢的大王子一系的使者,三王子一系顯然要好很多,而且他們還向李書實不斷暗示著大王子與鮮卑人之間的不清不楚。

    「那位精明的老傢伙怎麼可能僅僅只做一個看客,他是想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操控在自己的手中。或許他不會直接干預到具體的爭鬥之中,而是為這場爭鬥制定一個規則並且讓所有人都按照他的規則來行事,這樣就可以滿足他的一切想法。」

    班復輕輕擦拭著手中的長劍,這是老國王送給他的禮物,上等的鋼料,手藝也非常不錯,可以說除了沒有武魂之外有了一切神兵所必須的素質。班復對這把劍顯然異常的滿意,時不時就要拿出來擦拭一番或者把玩一番。不過這樣的舉動讓那群小傢伙們很是眼饞。

    相比而言李書實卻並沒有收到這樣的禮物,收到的僅僅是老國王十分曖昧的眼神,不過對於那個是男人都會懂的眼神李書實也只能呵呵一笑而過,畢竟比起某只更像主角的蘿莉他這種平凡人的容姿平民百姓的潛質實在是做不到虎軀狂震這種高難度動作。

    人家虎軀流的開山祖師爺項x龍童鞋好歹也是國家最高檔次的特種兵啊口胡!

    「那麼我們在他的遊戲規則之中又會是怎樣的一個角色,我覺得他不會放任我們站在局外。」

    「等等看不就能清楚地知道了。」班復回答得很輕鬆,不過他的表情可不輕鬆。

    事實上沒過多長時間李書實的臉上便也露出了哭笑不得而且哭比較多的表情。

    「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啊!」李書實差點掀桌化身咆哮帝。

    「這不是您與國王大人所談妥的麼,現在整個赤谷城內都已經瞭解了吧。」

    被老國王打發過來傳話的烏孫使臣一臉正色,不過那種羨慕嫉妒恨是怎樣也無法隱藏的。

    可是李書實冤啊,他覺得外面應該來一場大雪抒發自己現在的感覺。

    「還真是一個『慷慨』的國王大人呢。」對於老國王的舉動賈詡只有這樣的一句評價。

    對於賈詡的這一評價,不論是李書實這邊還是烏孫的使者都懷著各種心情點頭承認了。

    當然,相比於烏孫使者那邊的羨慕嫉妒恨,李書實卻是有種站著中槍的感覺。

    因為老國王重新理政後所發佈的第一條命令便和李書實一行人有關。

    而這一條命令也直接讓整個烏孫國的朝堂炸開了鍋,只不過因為老國王的威望和強硬卻最終被執行了下去,只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李書實一行人算是徹底被放到了烏孫的火山口上。

    因為與大漢的關係源遠流長一衣帶水,所以大漢王朝的使者就是烏孫國的親人,大漢的將軍就是烏孫國的將軍,在這樣危機的時刻,應該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所以將烏孫新徵召的兩萬五千名新兵和五千名老兵交給烏孫國的名將李書實將軍統領……云云。

    反正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吧,李書實也已經不在乎這番話當中是否有用詞不當之類的錯誤,反正他已經對老國王的腹黑程度佩服的五體投地昏天黑地感天動地了。

    聽著似乎好厲害好厲害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呢?除了吸引了一眾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實際上能夠得到的利益著實少的可憐。

    畢竟這些士兵可不是漢人,而是烏孫人,這群人之中會說漢話的人——基本上沒有幾個,所以溝通就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事情。甚至可以說只要隨便安插幾個人在裡面散佈一些謠言,李書實想要掌握這支部隊就是一句空話,更別提強度稍稍高一點的訓練了。

    除非經歷一場嚴酷的戰鬥之後這些人或許會因為袍澤的情誼或者能夠帶領他們獲勝的原因向他們靠攏,可是因為語言的問題戰場上只怕很難完美指揮這支部隊,尤其是考慮到破壞分子或者間諜的存在,情況就變得更加糟糕。

    如果再加上這支部隊大部分是由新兵構成這個原因,只怕一戰下來不全軍覆沒已經是值得慶幸的一件事。

    這也就意味著哪怕有了這支軍隊李書實一方想要依靠這支軍隊完成控制赤谷城的「偉業」也絕對屬於不可能事件,如果能夠給他們三五年的時間那可能性或許還會高一些。

    這就是一個驚天巨坑簡稱天坑啊!

    可以說能讓老國王花費如此巨大的手筆來坑,李書實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呢?

    當然,對於李書實而言這支部隊與其說是用來在接下來的戰爭中發揮作用還不如說是另有妙用——否則在聽到這個坑爹的消息的同時李書實絕對一把火將赤谷城內的烏孫王宮燒掉然後有多遠就跑多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有心情與賈詡一起吐槽。

    這支部隊雖然沒有多少戰鬥力,但是卻有著另外的含義——這是一張入場卷,也是一個信號燈——它的存在即讓李書實有了干涉烏孫國內部事務的資格,同樣也被放到了各勢力的眼中再也不可能偷偷摸摸的做些什麼打黑槍之類的舉動。

    而且這道命令同樣還隱藏著另外一道含義,那就是如同發令槍所發出的聲響。

    趁著鮮卑人暫時無暇東顧的有限窗口,迅速結束國內紛亂的局面,然後以一種統一的姿態面對即將到來的大決戰。有了這樣的資本,哪怕是之前有可能與鮮卑人有過接觸合作的大王子狄靡只怕為了自身的地位也會放棄之前的聯繫。

    而一旦分出勝負,除了少量不甘心的傢伙之外大部分人都會被統一思想,而那一小撮也便可以被勝利者名正言順的調集全部力量消滅掉而不讓他們掀起太大的風浪。

    可以說,老國王這是在拿大漢和鮮卑以及可能的貴霜這三大外部勢力做磨刀石,雖然有可能將刀刃毀滅,但是一旦挺了過去,那麼必然會得到一把可怕的寶刀。

    雖然沒有想到老國王到了這樣的年紀還有這種非凡的膽量,不過李書實終究還是跳進了這個局中,為的就是他心中的那個有些異想天開的理想。

    不過,就在這個緊張的時刻,李書實卻收到了一份意外的驚喜。

    ps:第一更的說,感謝大家這一周的支持,謝謝的說。

    ps2:今天是母親節,記得至少也要給自己的母親一句問候,哪怕很簡單卻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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