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書實和管承就管承及其所率領的水賊加入西河郡兵序列達成協議,李書實麾下的部隊終於有了向水面發展的可能,只不過現在無論是李書實還是管承,都還很弱小,未來的路還長得很。不過好的開始不正是成功的一半麼?
順便說一句,還有一句話叫做「百里之行半九十」,這兩句話綜合起來告訴我們,如果重視了一頭和一尾就足夠了,中間的過程神馬的都當做浮雲好了(彌天大霧)。
根據雙方的協議,管承及其下屬進入到西河郡兵的作戰序列,直屬於郡都尉也就是呂布,也就是說管承的部隊將會是一個獨立的作戰單位,暫時不會與任何部隊混編。
管承的部隊將會常駐於孟門關旁的黃河渡口附近,與孟門關守軍共同封鎖黃河沿岸。
就如同西河郡兵除了訓練和守備之外也會派出一些暫時無事的士兵對來往的商隊進行保護,管承的水軍也被允許在主業完成的情況下做點私活。
李書實之所以之前對陸軍如此大方,一方面可以讓戍守的官兵們賺點外快,另一方面也是對士兵們的一個鍛煉,畢竟現在西河的商路上雖然盜匪們因為幾位將領前一段時間瘋狂的剿殺而變得稀罕起來,可是各種危險的動物的數量卻多的有些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用呂布的話來說就是:「主公大人啊,是不是您出去一趟把整個大漢所有的猛獸都給順回來了啊,我怎麼感覺那些猛獸簡直是越殺越多啊,要不是那些猛獸沒有進攻城池的舉動,估計整個西河以後應該可以建立猛獸的王國了。不知道它們願不願意接納我們的投誠。」
理所當然的,李書實對於呂布的這種投降主義思想進行了強烈的批判,不過李書實也知道,最近招募傭兵護衛的價錢是呈上漲的趨勢卻是不容置疑的事情,所以他從來不擔心去做商隊護衛的士兵們沒有戰鬥可打,唯一需要擔心的只有出去的人能不能全員返回。
與陸軍相似的是,管承的水軍主要的外快來源也是航運護衛。本來管承是很想直接涉足航運業的,不過考慮到他的前科,李書實很是懷疑如果既讓他做護衛又讓他跑運輸的話,估計讓他再搞點黑手估計他的膽子不會那麼大,但是搞點不正當競爭什麼的估計會是必然的結果。
雖說西河境內的黃河河面狹窄且水流頗為湍急,大小灘磧更是數十處,雖然縣志中不乏水運方面的記載,但是因為西河人口大量逃離,導致原本聚集在在漢初時頗為熱鬧興旺的航運業在李書實這個外行人的眼中成了無法行船的孤寂水道,真真是明珠暗投啊。
可是那湍急的黃河及其支流在李書實以及西河的一票旱鴨子們的眼中是水文情況糟糕的河流,可是在管承這樣從小就在船上耳濡目染的行家眼中卻是峽而不險的黃金水道。
有了這條黃金水道西河商人們從北邊販來的貨物就再也不用翻越漫漫的呂梁山脈忍受途中神出鬼沒的猛獸和時不時竄出的匪徒,無論從時間上還是安全性上都較陸路運輸的方式優越很多。裡維○茲最喜歡說的一句話不正是:「時間就是金錢,我的朋友。」
至於如何將這條可以增加所有人財富的黃金水道利用起來,李書實直接讓管承和程昱以及劉夢、李敢去談好了,他現在已經深刻的感受到了外行領導的愚蠢,要不是管承因為家族的原因跑到想要到他這裡安家的話,那麼原本繁榮的黃河水道西河段就可能徹底死在他的手中。
再說讓劉夢和李敢這兩隻商人技能的熟練度比李書實高得多得多的傢伙去和管承扯皮絕對會讓管承累的吐血三升,再加上一個擅長虛張聲勢的程昱以及肯定會被程昱拉上的賈詡,李書實覺得管承也許要好好考慮考慮在李書實的手下到底是不是個好的摸魚的地方。
「老管啊,這次要給你記上一功,你可是為了我們西河的發展做出了重大的貢獻啊。」
當然,李書實的這話不僅僅是指管亥為西河拉來了一個新的經濟增長點,更是因為管亥這段時間一來兢兢業業的工作。至少李書實相信,能夠畫出如此詳細的水文地圖,管承和管亥之間肯定是要聯手的。就像李書實之前說的那樣,將河流勘察清楚對於屯田定居點的建立也是非常有幫助的,畢竟這年頭沒有化肥,所以決定作物產量的一個是土壤另一個就是灌溉了。
管亥對於李書實的誇獎沒說什麼,只是輕輕地笑了笑,對於他而言,黃巾軍的經歷已經是昨日的歷史,雖然有些可惜,但也並不太后悔,畢竟曾經為之努力過,可是在看到汝南黃巾軍的做派後,管亥就已經對黃巾軍的前途產生了動搖。所以現在能夠跟著李書實為百姓做點好事對他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唯一感到可惜的,恐怕就只有李書實不能永遠在西河做這裡的太守。而當他離開之後這裡會變成什麼樣子就真的不好說了。
畢竟他看過太多地方上一任好官過後因為當地治理的很好結果引來一片餓狼,讓那裡反而遭受了更大的痛苦。有時候管亥甚至想,如果這個天下換成李書實來治理的話會不會更好呢?當然,這種會引起抄家滅族的想法他並沒有和其他人說過,只不過你讓一個黃巾軍的高級將領對大漢現如今那個腐朽的朝廷有多少好感那也真的不太容易。
「對了,老管,你知不知道管承他說的那個領著一部分人渡海遠赴遼東的來自朱虛的那個管氏族人叫做什麼名字啊?」
「叫做管寧,他可是青州的管氏一門當中最出色的年輕子弟,只不過聽說他在京城求學過數年之後對於官場非常抗拒,否則的話想來九卿是一定不成問題的,三公也很有可能呢。」
北海管寧,人才啊,這可是和華歆與邴原合稱一龍的強人,雖說因為管寧終身沒有出仕結果讓他只能排在龍尾的位置,但是也正因為這樣在名聲上他反而是三人之中最高的。
當然,我們不能因為他的名聲就認為他的才華就一定高過華歆和邴原,畢竟每個人的長處是不同的,有的人擅長治理地方,有的人擅長判案斷獄,有的人擅長教化一方,管寧畢竟沒有在朝中施展過拳腳,所以他的能力到底如何真的不好判斷。但是從他能夠讓避難遼東的百姓逐漸依附他並使之很少發生爭執,至少此人治理一方還是完全勝任的。
不過需要一提的是,管寧、華歆和邴原三人最為仰慕的人是來自穎川的陳寔陳仲弓,同時青州管家都以名相管仲的後裔自居。可是這兩個人的品行似乎都不那麼完美——陳寔雖然曾經說出過「吾不就獄,眾無所恃」這樣的豪言並自入黨錮之獄,但是也有作為士人唯一的代表參加了當時名聲就已經非常壞的小黃門張讓父親的葬禮。至於管仲,生活奢華且年輕的時候因為將朋友坑的太慘結果就剩下一個忠心耿耿的好基友鮑叔牙還對他無怨無悔,對齊王更是基本上就沒有過批評,功勞都屬於君王,錯誤都屬於臣下,要不是他和他的主子薑小白實在是乾的太過於前無古人了點,估計就憑姜小白死前死後那段日子這二位的一對昏君佞臣的稱號就跑不了。堂堂管仲在史書中就只能和易牙和豎刁之流並列。
仰慕著這樣兩位先人,管寧卻一輩子都沒做什麼有損節操的事情,甚至從遼東回返的時候即使遇上了特大號風暴也能獲得鬼火的指引一路平安,由此可見此君之人品的堅挺。
當然,現在管寧遠走遼東,李書實就是想和他發生點什麼交集也是不可能的了。
忙完了公事,剩下的時間自然是李書實的私人娛樂時間。
雖然因為時值冬日,天色暗得很早,可是這卻依然無法阻擋觀眾們的熱情。雖然現在場上進行著的是觀眾喜愛程度稍遜一籌的「李氏競技蹴鞠」,不過點起了火把將體育場照的宛如白晝一般的賽場依然可以聽到不少此項運動的死忠們發出的加油助威的吶喊。
好吧,所謂的「李氏競技蹴鞠」說白了就是現代足球,因為軍中的蹴鞠項目雖然同樣有不少對抗性的東西,但是更多的是用蹴鞠這項運動來鍛煉士兵們的柔韌性同時也是對枯燥的軍事訓練的一種趣味性的補充。
只不過大漢作為人口遼闊的國度,隨便一支駐軍都有成百上千的規模,所以不論是哪一項軍事運動最優先考慮的並不是競技性或者觀賞性,而是讓所有士兵都能夠從中得到鍛煉。所以大漢的蹴鞠運動尤其是軍中的蹴鞠運動每一場比賽沒有個三四十人上場那是不行的,別的不說,光球門一方少則三個多則六個,這守門員加起來就相當於現代足球的一支球隊了。
這種比賽雖然場面很是熱鬧,參與的人員倒也玩的興致勃勃,只不過想想一群人撕扭在一起為了一個球進行混戰,那還不如直接去玩橄欖球好了,至少在李書實看來,那樣反而更直接一些,大家放開手腳之後反而能體現出力量的美來。
當然,你也可以考慮減少場上隊員的數目,不過想想一邊足有六個球門,就算進攻隊員腳法堪比國足,指東打西,說不定還能製造不少意外的進球。對於那種只會出現在美國人設計的fi○a系列中的堪比籃球比賽的比分,李書實就有種滿腦門子黑線的感覺。
所以說,經過多次實踐之後,李書實很「不幸」的又成為了一項新的運動的發明人。
當然,他這個發明人是絕對不會上場去踢球的,哪怕他再腳癢也不會,因為為了保證軍中的那些個暴力男們不會在幾天內將比賽用球拆碎,那足球硬的,在李書實看來估計和他小學的時候體測用的實心球沒啥區別。雖然其他人玩的異常帶勁,可是我們可憐的李書實小盆友卻因為踢球的時候用力過猛而扭傷了腳踝。雖然在某只蘿莉的治療下第二天就能夠繼續蹦蹦跳跳了,只不過自此之後,李書實就再也沒有登上過足球場。
而就在李書實舒舒服服的坐在運動場觀看夜場的比賽的時候,賽場外也正在發生著少有人知的事情。雖然這些事情或許並不大,影響似乎也十分有限,知情人更是少之又少,但是它們卻的的確確在發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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