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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螻蟻的咆哮 43.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文 / 服部正成

    就在張合身邊的中年男子開始整頓處於防禦狀態的商隊護衛準備著手反攻的時候,他們對面的敵人對於亂入的呂布軍也有了反應。

    或許是因為對方太過自信又或者是完全沒將李書實的西河郡兵放在眼裡,據曹性所言,他手下的斥候來回傳遞消息的時候竟然連一個地方的斥候也沒有發現,同時李書實一路行軍也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人在一邊窺探,所以當呂布那數百人的部隊衝出去的時候,那些胡人竟然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甚至連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還出現了些許混亂的跡象。

    直到呂布所率領的部隊已經衝過了一半的路程,對方纔如同如夢方醒一般從陣中竄出了數匹戰馬,從軌跡來看,應該是去通知那些還在圍攻商隊的部隊,只是不知道對方首領會下達什麼樣的命令。不過不論是李書實還是賈詡都覺得讓那些零散的部隊繼續牽制商隊的那些似乎頗為彪悍的護衛才是上策,畢竟應對前後夾攻對於已經作戰多時的胡人部隊來說也很辛苦。

    當然,也不排除胡人軍隊將呂布的部隊當成過來撿便宜的傢伙,所以集中火力予以消滅也猶未可知。只不過李書實相信張合的眼裡絕對不會那麼差,如果沒有胡人騎兵的牽制的話一定能夠配合己方的攻擊,畢竟張合的戰術素養並不算差。

    在遠處丘陵上的李書實只能看到經過一陣騷動過後,那些胡人將自己原本指向商隊的攻擊隊形改成了指向呂布的突擊部隊,只是因為驟然變向,胡人的戰鬥隊形仍然有些混亂。

    「這就是我們面對異族時的一個優勢,那就是我們大漢的軍隊雖然個體實力上往往比不過對手,但是我們軍隊的士兵對於命令服從能力卻要比大部分異族軍隊強上不少,如果將領的水平不是太差的話,那麼面對突發事件的時候往往在處理上要好過異族。」

    果然,賈詡的話剛剛落下,再也忍受不住的某些胡人騎兵從大部隊衝向了呂布的部隊。有了第一批「勇敢者」之後,胡人的首領再也無法整頓好他的部隊,或許此時他已經放棄了吧,所以漸漸地,胡人部隊就彷彿被捅了窩的馬蜂一樣,甕的一聲衝了出去。

    不過李書實也看出來了,雖然胡人部隊缺乏陣型同時也缺乏組織,但是這種亂戰的方式或許更加適合他們也說不定,至少衝在己方部隊最前方的呂布似乎認為這樣面對面的正面衝撞並不適合己方部隊,所以在即將與胡人騎兵接觸的時候高舉畫戟一搖,整個部隊在呂布的帶領下劃出了一個明顯的弧線,繞過了胡人騎兵的尖端。

    「面對那些胡人竟然不表現出自己的實力反而想要取巧,此人不是浪得虛名之輩便是完全沒有和胡人交手的經驗。若是胡人與我們廝殺正酣,尋其破綻以雷霆之勢攻之倒也算得上妙手,可是現在,想要以一敵二恐怕最後卻是個全軍覆沒的結果吧。」

    已經集結好了隊伍的中年人皺著眉頭看著呂布的表演,只是在他看來,呂布的表現顯然有些不夠水準,要不是擔心張合面子上過不去,恐怕就要直斥對方是個廢物了。

    「主公,雖然在下不清楚奉先將軍想要做什麼,不過依詡在西涼多年的經驗來看,奉先將軍此舉稍顯弄險,主公還是揮軍前往以防不測為好。」

    賈詡長於運籌帷幄算計人心,但是對於兩軍交鋒調動指揮上卻並非其長項,只是出於一個謀士的責任,他還是向李書實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只不過這個建議就連賈詡也知道自己並沒有看出呂布有何打算,但是他卻能感覺得到戰場上傳來的細微的名為「陰謀」的味道。

    「伯韌,你說這些胡人如果潰敗的話會逃向何方?」

    聽到賈詡的建議,李書實並沒有發佈什麼命令,而是頭也不回的向護衛在自己身邊的典韋提了一個令不少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問題。

    「北邊就是我們離石縣城,南邊那些商隊也是難以逾越的屏障,東面是群山且遠離胡人的聚集地區也就是說沒有可以支撐如此大規模部隊的部落,所以他們向西轉而向北或者從西北直接繞過我離石城逃向離石水附近的胡人聚集地就基本上可以脫身了。」

    「行啊伯韌,看樣子下過不少功夫啊。文和,覺得伯韌說的如何?」

    「詡覺得典將軍所言有理,只是何不留些活口也好讓讓生然將軍安排些人手差差對方的底細呢?這樣我們也不需要為接下來練兵的目標發愁了,畢竟千餘人的壯年對於大部分部落來說都是一支相當重要的力量了,如果都折損在這裡恐怕對方很難緩過氣來。」

    雖然賈詡並不清楚李書實為何對於獲勝有著如此堅定地信心,但是卻也並不妨礙他迅速調整思路繼續回答李書實的問題。只不過回答問題的同時,他也對戰場上的形勢好奇了起來,他很想看一看呂布以及其他李書實所倚重的將軍們到底為什麼會讓他們的主君如此信任。

    企圖繞過胡人部隊的呂布及其部隊很快就收到了胡人騎兵來自於前後和一側三個方向的夾擊,看到這種危機的情況李書實不得不慶幸,如果那些胡人手裡還有可以射出的箭矢的話,那麼他的部隊所受到的損失將會立刻提高無數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雖說是三方合圍,可是後面的那些胡人騎兵如果呂布的騎兵不減速的話基本只能跟在他們後面吃灰了。

    也就在此時,剛剛挑翻了一個攔路的胡人騎兵的呂布那因為蓄起鬍鬚顯得更加陽剛的但是因為沾滿敵人鮮血而讓敵人感覺分外猙獰的臉上卻詭異的笑了起來,誰也沒能看出他以平常完全不同的力氣夾了一下赤兔馬的馬腹,同樣也沒有人能夠聽到他輕輕地低語。

    「好夥計,這次讓他們看一看你的本事吧。」

    就在呂布的話音剛落,他胯下的赤兔馬就彷彿感受到了他的願望,在高速奔跑的時候忽然高聲嘶鳴,隨後讓敵我雙方都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呂布的身上忽然閃過一道紅光,而他身後將近四百餘名西涼騎兵的身上緊隨其後同時出現了同樣的光芒,隨後在呂布的指揮下整個西涼騎兵部隊一分為二,其中那些身上閃爍著紅光的隊伍在呂布的帶領下朝著胡人騎兵人員最為密集的地方衝了過去。

    「他打算送死嗎,還是說那個傢伙已經瘋了!」

    張合身邊的中年人頗有幾分氣急敗壞的喊道,畢竟雖然嘴裡沒有說明,但是他很清楚,商隊想要轉危為安甚至扭轉局勢的關鍵就在於呂布這支援軍,否則缺乏機動能力的商隊最終只能被胡人騎兵活活拖死。而他原本緊握韁繩的雙手因為主人情緒的巨大波動而鬆弛了下來,手中的韁繩也緩緩地從他的手中滑落下來。至於他身邊的張合此時已經緊張的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來了,同樣握著韁繩的雙手此時卻因為其緊張的心情而青筋凸起指節發白。

    只是更令他們目瞪口呆的事情卻剛剛開場。

    「立功了,立功了,呂布立功了,不要給該死的胡人任何的機會。偉大的飛將軍,他繼承了大漢騎軍的光榮傳統。霍去病、陳湯、耿秉在這一刻靈魂附體。呂布他一個人代表了大漢邊軍悠久的歷史和傳統,在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不是一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李書實的腦海中浮現了來自於某位大仙的瘋癲之語,而在他眼力所及之處,正上演著一處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場景。

    呂布及其麾下四百餘西涼騎兵在紅光的籠罩之中衝向了敵方人員最為密集的敵方。雖然這種行為幾乎與自殺無異,可是這些人在呂布的帶領下依然義無返顧的向前行進著。而剩下的二百餘人則在許褚的帶領下繼續對胡人騎兵的側翼進行打擊和騷擾。

    看著呂布率領著四百餘人的隊伍想著己方衝了過來,所有胡人騎兵的腦海之中都將這支隊伍定位成「不自量力的笨蛋」,可惜呂布的雖然智力潛力僅僅比9高了那麼一點,但是此時他可是能夠釋放超9武神霸斬的a級進化體啊!

    「雜碎們,都給我去死吧!!!」

    穿過了,呂布和他身後的部隊穿過了敵人最為密集的地方且毫髮無損,而想要阻擋他們的敵人卻全部成為飛揚在空中的飄飄灑灑的東西。緊接著,在同樣被震驚的目瞪口呆的胡人騎兵的注視下,呂布又完成了三次完美的穿越。

    最終,當呂布再一次鑿穿敵陣的時候,他手中的武藝已經不再是那柄長長地方天畫戟,而是一把被其命名為「極樂弓」的炫目長弓。這把弓弓背晶瑩如玉,彎角更是碧綠之色,肋骨箭身則呈烏黑色,弦絲也化成了金黃之色。

    呂布輕柔的從箭囊中抽出一支無論是長度還是粗細都遠超普通箭矢的長箭,張弓搭箭,輕喝一聲,就見長箭如同流星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透了遠處一個胡人騎兵的頸部。而長箭的威勢不減又接連穿透了四個人的身體才終於在第五具屍體的身上停了下來。

    一箭之威竟至於斯!

    「雋乂,上吧,那些胡人已經崩潰了。」

    張合身邊的中年人此時或許已經被震驚到了麻木的地步,他冷靜的話語彷彿眼前的呂布這番精彩的表演就彷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不過他那再也握不住韁繩的雙手卻已經將他深深地出賣個徹底。

    「這才是真正的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啊……」

    p.s.身體感覺好了一點,所以今天雖然很晚但是咱還是努力碼出了一章,於是你們看到咱卡在明天之前更了,雖然頭還是蠻難受的,思考能力還是受到不小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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