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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零一章 改制的利弊 文 / 多一半

    第四零一章改制的利弊

    劉仁軌並不喜歡獨孤復,就像他一開始不喜歡我一樣。認為靠家裡背景走後門進農學的人不值一提,充其量不過是個有教養的紈褲而已。

    獨孤父子有共同點,外表強健英武又不失文雅,文武雙全。只要不深交,你會認為他是一等一的人才。謙虛好學不說,還為人低調,待人接物彬彬有禮,而且做人有原則,只要幹什麼就努力給它幹好。

    獨孤復從來不在紈褲子弟圈子裡混,滿京城裡除了左武衛上同僚外,幾乎沒人知道他是幹什麼的。來農學前就和我招呼過這點,身份劉仁軌和我明白就行,其他人就不用告訴了。誰問起來他就推說是從隴西獨孤家的遠族,到農學是專門托了能說上話的人走關係進來的,生活不易云云。

    常貴這個少監認真負責,這些年下來也顯示出自己的才幹來,幫了劉仁軌給農學打理的蒸蒸日上,就有一樣不好,好嫉妒。

    別人也罷了,可忽然來了個走後門的帥小子,人帥不要緊,關鍵這傢伙學習能力極強,遇事一點就通,談吐間氣質不凡,尤其見人禮數到家,輕輕兩句話就能讓對方感覺到舒坦異常。才不到一個月工夫裡,獨孤復就贏得農學不少資深專家的一致好評,連劉仁軌也逐漸改變初時的看法,認為這小子還是有一定能力的。

    這就要了常貴命了,他本身沒什麼出身,相貌得負分,摸爬滾打這些年好不容易爬了這位子上,那是一步一個腳印過來的,最見不得什麼事還沒幹出來名堂就落一路好的人。開始對獨孤復有所忌憚,畢竟能走後門的傢伙都有點門路。總是暗裡朝我打聽獨孤復的真實背景,畢竟隴西獨孤家還是很牛的。

    「遠族,」我一臉不屑的撇撇嘴,「和人隴西那獨孤八桿子打不著。不過是娘家在京城有點小產業才托了話,說起來托話地也不過是個工部小吏。」這有點損了,獨孤娘家的產業嘛,哈哈……

    「哦……」常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臉上逐漸顯露出欣喜的神情。「卻沒見這獨孤復的案低。說是學監親自收著了?」

    「好像有點小毛病吧,這獨孤復來前可能在地方上有什麼不妥之處,官上調用了幾次,就一直壓了學監那裡。」故作神秘的朝常貴擠擠眼睛,正色道:「不管他在地方上有什麼不妥,只要來農學裡規規矩矩就好。告訴大家,不能因為這點歧視人家,要一視同仁啊!」說完心裡痛快。臭小子耍我,跑我一畝三分地上泡姐姐玩,這就該得報應了!

    常貴興奮的撮撮手,會意的點點頭,「怪不得。怪不得,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總是覺得這個獨孤復與眾不同,這是找了根源了。少監您放心。在下一定不會因為這點瑕疵為難他,一視同仁,一視同仁!」

    只要我不在農學,常少監地架子比我大,對和他一起進來的資深人士還好點,新來農學的都知道農學裡學監是活閻王,這常少監起碼得個判官,而平易近人才華出眾出身高貴禮賢下士的王少監則……隱身了?

    獨孤復累的和狗一樣蹲地上劃圈圈。總有幹不完的事。為了培養他讓他去整理書卷圖料,說的好聽,其實全體力活,汗牛充棟裡的牛就指地是獨孤帥鍋,儀表堂堂的進去,蓬頭垢面的出來,不知道的以為農學裡糟踐學生。

    替他捏把汗啊,擱我這麼個待遇非給常貴宰了不可。不知道獨孤復能忍耐多久。看他幹的蠻起勁嘛。

    「不認識你,少理我。」獨孤復說完後指我鼻子哈哈大笑。「我如今在農學裡都臭了,才幾天工夫就變了作奸犯科之輩。小弟在地方上地官司沒斷呢,明就先去你王家莊子再做一票!」

    以常貴的想像力不知道給獨孤復扣了個什麼怪案,怕和有傷風化那種比較貼近,獨孤復有犯此類案件的本錢。憋了笑擺擺,勞動改造也好,以你的出身在這裡也學不了什麼東西,三五天就鬆了勁,就是掛個名號不來也無所謂。」

    「不然。」獨孤覆沒接我著話,「處處皆是學問。既來之則安之,若說半途而廢不是小弟為人之道。」

    這話聽地我肅然起敬。若不是生在獨孤家,這傢伙前途無量。多少能人都因為出身被禁錮了,相對來說出身低的還有個奔頭,可像獨孤復這種人卻一身本事沒有用武之地,只能無奈的消磨光陰。

    憑心而論,我不看重出身。可這些年裡下來也長了些見識,以前的世界觀也隨了時間的推移在逐漸改變,大家族出身的人和貧家小戶終究有區別,這點不能否認。就拿農學來說,前些年放開招生到不顯氣,從去年開始有了挑選注重門第以後差別就出來了,新來的學生明顯比前幾屆的接受能力強,老師們也喜歡帶,儘管劉仁軌嘴裡不承認,但和我交流時候還是隱晦地肯定了這一點。

    不能說出身越好資質越高,但整體能力的確強了那麼一籌。至少我很少見像我這麼頹廢的紈褲子弟,連遠在天邊的程初我都自愧不如,那一身好武藝不是白給的,天不亮就起來哼哼哈兮,四季不斷。

    所以今年朝廷科舉改制的舉動並不得人心,大部分朝臣不反對也不叫好,大家心裡清楚,這是李家維護自己利益的舉動而已,並不是說讀書人多了國家就能繁榮富強,。寒門的那些人起了唸書地心思無疑就是害人害己,這年代一般門戶裡供個讀書人實在太辛苦。

    什麼叫寒士?就是不務正業好高騖遠能力不足人士。是個壞風氣,挑不來幾個有用地,這類人不能多,多了國家負擔太重,廣開科舉制度就是一個國家沉淪的開始。

    「怎麼這樣說?」蘭陵對我地論調有點不解,「老頑固們這麼說情有可原,可你不是這樣的人啊。連對個街頭小販都一派和氣的,今天怎麼就變的難以理喻了?」

    「兩碼事。」我有我地看法。不管這次科舉改制在歷史上留下什麼好名聲,我堅決反對。我是愛國的,起碼心裡已經認為自己是唐帝國的子民了。公民就是扯淡的話,現在不會有,地球爆炸那天也不會有,還是當子民安心,各司其職不會亂。社會發展井然有序,王家好日子能長久些。「這道理我不和你說,自己心裡清楚。」

    蘭陵搖搖頭,「我不清楚,這事本也不是我參與的。雖說那邊那個平時不對路,可我覺得這次她是對的,聖上也覺得有理。」

    果然還是武mm干的,別的不清楚。可這事被後人稱頌為武皇執政時地一大功績。改制後的科舉給了天下寒士們進軍朝堂的機會,加上其大刀闊斧的打壓門閥勢力,短短十年時間就把豪門對朝堂的影響力降至歷史最低點,真正達到了獨裁的目的。

    我不能詬病人李家自私自利,門閥勢力的確是國家一個隱患。王家不是,起碼目前還當不起一個閥字,所以這舉動到不會影響王家地利益,但心裡總覺得不妥。我不喜歡。

    「為什麼都要去科考?務農、經商、做工不好嗎?那麼些吃閒飯都拉到隴右,也不用為勞力問題打破頭了。」這不是胡攪蠻纏,科舉,這舉就是抬的意思,只要進了這個門就自以為身份被抬起來了,再讓回過頭幹這些營生和殺了他沒多大區別,然後眼紅的紛紛效仿,以為幾輩出個讀書人就是天大的榮譽。跳過去是龍門,跳不過去呢?。還不如學些有實用價值的東西去,如今這農學工學織造學就是例子,如此類學校多辦些,各方面人才都有用武之地,說起來吃飽穿暖地日子就在眼前。

    蘭陵覺得我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如今民風淳樸,這好風氣來之不易。讓我說的那種讀書人攪和了也不好。卻笑道:「怎麼一說起讀書你就這麼大火?怕是小時候書讀的不好被罵多了。好了,這事就不爭了。是不是你說地那麼蠍虎還兩可,豪門大戶的還沒吭聲,你小小個王家跑來反對也不合適。」

    這是欺負人的話,王家小是因為王家沒人。等我一口氣生三、五十個,就憑王家這些產業的收益,憑我多年建立起來的人脈,哼哼……算了。

    盡力了,擋不住而已,問心無愧。我還忙,心血來潮管次閒事的機會不多,咱也改不來歷史車輪滾滾的方向,該咋轉還咋轉,家裡倆大肚子平安才是硬道理。

    「天氣又沒熱起來,隨我出去走走。」肚子一天天大,二女一天天懶了,得強行拉她遛腿才行。等過了農忙農交會就開幕了,準備工作已經基本就緒,終於鬆一口氣。老劉開恩,知道我上下忙不少時日的,很體貼地告訴我別因為農學的事耽擱了織造學,趁農交會前的空隙把織造學的事安排安排,這是變相給我放假。有個空閒上在家裡歇兩天,督促二女多鍛煉,正直荷花開的最艷的時候,待家裡可惜了,魚竿一起帶上,滿荷塘踏青。

    面對美景,不由的詩興大發,喊後面丫鬟回去張羅點小酒小菜的在荷塘邊伺候,侯爺我打算作詩了。興頭上,什麼煩心事都沒了,看,這說話上詩友就來了,俗話說地好,詩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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