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才女與九花玉露()
由於良好的工作環境,花露水的製造過程空前順利,如果能把酒精濃度提高到60%以上的話,那就更加圓滿了。因為條件簡陋,使用隔熱蒸餾法,也只能將燒酒提純到50度左右,這是我學習偉大神農同志的事跡,親口鑒定的結果。
雖然換了個軀體,但是我品酒的功力仍然強大。為獻身偉大的金融信貸工作,我幾十年如一日的苦練,終於練就一身酒場金剛不壞之身(有誇張成分),對於各種酒精飲料的度數的鑒定品評已經能達到正負3度之間,堪稱人間絕技。
把各種藥材研成粉末與蒸餾過的白酒混合裝入一個大酒瓶,用軟木塞塞住瓶口,然後將酒瓶上下激烈晃動,使藥粉最大程度的被酒精溶解。說起這個搖晃酒瓶的工作,非二女末屬。
我按不同的比例配製了5種配方,於是二女每天交替搖晃著5個大酒瓶的颯爽英姿成為我房中的一大景觀。
不是我有虐待幼女的習慣,完全是因為我實在太忙,我正忙於設計成品的包裝和起名,每日在紙上寫寫畫畫,不亦樂乎。穎則忙於對各種禮品的分類估算,兩口子各得其所,各得其樂,日子過的充實而愉快。
看著二女小手如帕金森症般的抽晃,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已經三天了,二女每天都在敬業的搖晃酒瓶,已至於空手的時候都在慣性的上下晃動,我擔心她落下後遺症,叫停了她的工作。
最後的名字和包裝設計已經定型。取名:九花玉露,很有詩意吧?包裝瓶就採用後世鼻煙壺的模樣,白底藍字,正面九花玉露,背面則剽竊唐朝才子司空曙的雲陽寺石竹花後兩句——誰憐芳最久,春露到秋風。而此時司空曙尚未降生,如有人問起作者的話怎麼辦?我得想想。
傍晚,小院涼亭中,我與穎正愜意的對飲。小亭外,二女的小手輕微的抽動著,已經沒有早晨那麼劇烈了。
「穎,今日見你大作,無論文采還是字體,均有大家風範,堪稱極品,比為夫這幾下子真強的不是一星半點。」著幾日我常常去書房學習繁體字,偶爾看見書裡夾著穎平時打發時間,寫的一些詩句。詩句隨晦澀難懂,但是字體清秀,的確叫我這種苦練過毛筆字的人汗顏不已。
「呀,羞死人了,你都看到什麼了?」穎眼波流動,小女人的那種羞態,看的我有點上頭。
「今日我在書房時,無意中看到夫人的一首五言,我依稀還記得兩句,誰憐芳最久,春露到秋風。實乃當世絕品,頗有大家風範。」我搖頭晃腦的品評。
「是我寫的麼?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了?全詩是什麼?你都唸唸。」穎有點疑惑。
「我只見到這兩句,可能是夫人由感而發,妙手偶得之句,記不起來也不奇怪。」我努力打消穎的疑惑。
「由感而發,妙手偶得。相公解釋的精闢。誰憐芳最久,春露到秋風。我有寫過麼?莫非我也失憶?」
「二女,拿紙筆來。「我沖二女吩咐道。
「夫人快記下來,為夫來替你收藏,此等佳句定要流傳後世的。「
聽到可以流傳後世,穎忙執筆,認真的將其錄在紙上,字寫的尤其漂亮,令我驚歎。
「夫人大才,這些年在家受委屈了,能得妻如此,此生別無所求!這杯酒就算是為夫為夫人賠禮了。「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相公………。」穎感動的一塌糊塗。
「前日見夫人被蚊蟲叮咬,心中不忍,為夫這幾日在家研製一種有驅除蚊蟲功效的香料,名為:九花玉露,還請夫人為我題字。「
「相公……。「提筆就寫,在我的體貼和酒力的雙重作用下,穎暫時失去了思考能力。
「夫人,夜色已深,不如咱倆回房猜枚可好?」
「恩……」
「講完故事,咱們再做點別的可好?」我摻扶著穎,在她耳邊低語。
「恩……」穎面紅耳赤,嬌聲細氣。
「要不咱倆先做點別的,然後再講故事?」我有點得寸進尺。
「恩…….」穎全身發軟的靠在我身上,聲音甜膩,令我蠢蠢欲動。
「要不咱倆先做點別的,再做點別的?」
胳膊上傳來的疼痛感非常真實,看來她在裝醉。
幾日後,我為九花玉露所定制的容器都已經送到,足足五十隻。唐代陶瓷燒製工藝已經非常成熟,看著我親手設計的陶瓷小瓶,我成就感十足。穎那娟秀的藍色字體和潤澤如玉的瓶體搭配的相得益彰。僅這個小瓶就是難得的精美工藝品,如果再加上我的九花玉露的話,嘿嘿。
只剩下最後一道工序了,將酒和藥物的混合液體再次蒸餾一番,餾出的液體就是九花玉露了。
當日我就急不可待的將最後的工序做完,與二女倆人在房中仔細灌裝。
房中香氣四溢,宛若仙境。灌裝是個細緻活,這個活顯然不適合我,卻非常適合二女。看著她輕手輕腳的樣子,很可愛,叫人打心眼裡喜歡。
每灌好一瓶,我就用白絹包裹好的軟木塞住瓶口,防止揮發。工作完畢,50個小憑堆了滿滿一桌,叫人亂有成就感。二女也是一副歡喜的模樣,這種表情以前很少在二女臉上出現過。
我趕緊給倒了杯茶水遞給二女,嚇了她一跳,怯生生的看我一眼,又趕緊低下頭。
我把水強塞到她手裡「喝了!」我命令。
二女對我的命令執行的很堅決,叫喝就喝,哪怕是敵敵畏也沒有二話。
「這幾天多虧你了,沒你幫忙,這個東西還真的動弄不出來。這幾瓶送給你,平時滴幾滴抹在身上,防蚊蟲的。」我把五種香味的九花玉露各挑出一瓶,送給二女。
二女仍低頭不動,我知道她在等什麼,所以我就滿足她。
「叫你拿你就拿!還楞著幹嘛?趕緊!「
二女飛快的捧起幾個瓶子,塞進懷裡。
「去給我把夫人叫來,「看著她懷裡鼓鼓囊囊,「算了,我親自去叫,你先把東西放回你屋裡,忙了半天了,去好好休息一會。」我親切的摸了摸二女的頭,小姑娘的髮質不錯。我隨手在桌上拿了一瓶九花玉露,揣進懷裡,直奔書房。
穎此刻正在書房裡作詩,自從那晚得知自己有這方面的天賦後,穎就很努力的加深自己在詩詞方面的造詣。
看見我進來了,穎慌忙把桌上的練筆之作收拾起來。
「今天作出什麼好句子沒?」
「沒有,都不如意,反而弄的自己精疲力竭,我都懷疑那天的兩句是不是我作的。「穎悶悶不樂的答道。
「別灰心,要對自己有信心。就是因為你太執著了,反而把自己束縛住了。要隨時放鬆自己,改換一下心情。相信我,沒錯的!「
「相公,你說的有道理。自從你失憶後,我感覺你變了個人似的,」
我猛然從後面抱住她,強行打斷她的話。
「呀,作死啊。」穎現在已經習慣我的突發親熱行為,配合的把身子靠進我懷裡。
「穎,送你樣東西」
「是九花玉露麼?」
「你怎麼知道?神了」
「你一進來,我就聞到了,還用猜麼?」
我取出小瓶,放到穎手裡,:「看看,喜歡麼?」
穎仔細打量著手裡的小瓶,反來復去的觀察,雖然從背後抱著她,卻也能想像得出她的表情。
「這是我那晚寫的字,還有這詩,相公………。」穎突然轉過身來,用盡全力的抱緊我,很用力。
幸福,這就是幸福。其實幸福就是這麼簡單,我要用力的抓住她,直到一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