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會醒,這遊戲一點也不好玩,你傷不起,我也玩不起,你就別玩了,好嗎!」影欣停了一下繼續帶著氣說。
頭被白紗布纏了個五花大綁的谷振輝潛意識裡,彷彿知道影欣在對自己千呼萬喚,但人就像被魔鬼掌控,不能自持。
也許是影欣不夠熱情,沒真動真情,感動不了魔鬼,令魔鬼遲遲不肯放手。
影欣無奈地退出了病房。
第二天晚上,影欣又去作了些努力,依舊沒明顯的進步。
回到別墅,影欣帶著無限的憂愁,疲憊地進入了夢鄉。
夢中出現了谷振輝機械般立在自己身邊的身影,僵硬的嘴唇,緩緩地吐出字說:「欣…欣,我…被…魔…鬼…鎖…住,求…你…救…救…我,魔…鬼…說…我…是…個…被…遺…棄…的…人;要…是…沒…有…人…用…愛…去…召…喚…我,我…將…永…遠…得…不…到…解…脫;欣…欣,你…是…我…今…生…的…唯…一,唯…有…你…才…能…救…我。」
「叔叔,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救你,我真的不知道,你能告訴我嗎?」
「我…缺…的…是…愛…的…能…量,用…你…真…愛…的…能…量,沒…時…間…了,我…要…走…了,用…你…的…愛,快…快…行…動…吧,快……。
「叔叔你別……。」
影欣在睡夢中突然坐起,伸手去拉已走的谷振輝而突然驚醒,竟嚇出了虛汗。
她打開自己的記憶,想起了在夢中與谷振輝的對話。
心想,想得美,用愛,用什麼愛,我又沒想通要嫁給你,要我怎麼說,怎麼愛。
這一夜,影欣徹夜難眠,想了很多。
與其自己度日如年,自己就先犧牲的,試試看,能不能先把他拉回來。
這種狀況下,老秀芹看都不想看到影欣。
一直感情深厚的兩人,彷彿已成了仇人似的。
影欣也害怕看到老秀芹,總是避開碰面。
第二天下午放學後,等老秀芹回到別墅後,影欣才去病房。
剛走到門口時,又猶豫了下,但還是進去了。
影欣看著滿頭繃滿紗布的谷振輝,彷彿覺得谷振輝真像個被遺棄的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像個可憐蟲。
影欣的心中開始糾結,看起來可憐兮兮的,自己真是這可憐蟲的救星嗎?是不是沒說答應嫁給你,就這樣給我頑固地耗下去。
影欣坐在病床邊,拉著谷振輝的手,嚴肅地說:「可憐蟲,現在鄭重給你聲明,我現在就為你作點犧牲;是不是我沒答應,你就跟我對抗到底,現在我答應嫁給你,但只有三分鐘,你要是再不珍惜,再不醒來,以後三分鐘的機會都沒有,以後我也會再不理你。你這個自私,可惡的竊賊分子,你不是想方設法想竊取我的吻,我現在就給你這愛的能量,希望你好自為之吧。」
影欣說後,起身拉下了窗簾。
真要行動時,影欣僵住了。
影欣內心開始陷入矛盾門,可是話已說出口,就硬著頭皮嫁給她三分鐘吧,但又不大心甘情願。
一想起那該死的夢,用所謂的真愛,心中忐忑。
想起這難熬的日子,想起能拉回這可憐蟲,影欣覺得三分鐘犧牲的真情付出,覺得又直。
要做就得做個像樣的樣子。
當然希望自己的付出,千萬不要白費,不然自己的損失白搭。
影欣脫掉鞋子,爬上病床,趴在谷振輝身上,拿谷振輝的雙手抱在自己背上。
她雙手抱在谷振輝兩繃著紗布的臉上。
眼睛呆呆地望著,閉著眼睛,只露出半張臉的谷振輝,鼻子的氣息已柔柔地吹在谷振輝的臉上。
影欣將嘴湊到谷振輝的唇邊,又退開。
再不是以前的小姑娘,現在想的東西太多,害羞也是不用說了。
影欣的心跟打鼓似的,就差沒跳出來,臉也脹得通紅。
猶豫再三,事已至此,人也上來,死也要做了。
她閉上眼睛,輕輕地把唇壓在谷振輝的唇上。
呆滯了20秒,知道這樣夠不成刺激,沒有誘力。
孤注一擲地伸出了自己潤滑的舌頭,捏開古振輝的嘴,舌頭伸在在谷振輝的嘴裡上下翻飛,薄唇也用力吸著谷振輝冷冰冰的唇。
本著要拉回可憐蟲,影欣已在做,也顧不了那麼多,像久別的初戀情人見面一樣,火熱地狂吻。
影欣爆發的能量,快速地刺激著谷振輝全身的細胞。
在三分鐘僅剩餘二十秒時,沉睡的細胞被激活。
谷振輝的手指在影欣的背上,輕點了兩下。
影欣沒感覺到。
在三分鐘剛到時,谷振輝有意識地,本能地吸住了影欣的薄唇。
眼睛也慢慢睜開。
影欣見狀,差點沒羞暈過去。
她忙起身,以滾的方式下到了床下,也忙拉開了窗簾。
然後羞答答地望著谷振輝,表情極度複雜,羞澀中摻雜著喜悅,也有些難過,好似五味俱全。
「欣…欣。」谷振輝弱弱地叫了聲欣欣。
影欣輕『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眼角沁出了淚珠。
「欣欣,你怎麼啦,給我點水喝。」
影欣拿了個一次性杯,倒了些溫水,單手抱起他的頭,餵他喝了一點水。
喝了水,谷振輝感覺好了一點,繼續說:「欣欣,我怎麼了,我怎麼躺在醫院。」
「叔叔,不會吧,你是不記得,還是失憶了,你好好想想,看能不能記起以前的事。」
「我一想就頭痛。」
「哦,對了,你先不要想,頭部做了手術,再想,暈過去就麻煩了。」
「好吧,過去的先不想了,對不起,欣欣,這次又多虧了你。」
「別說了,你好好休息,我打電話告訴奶奶她們。」
「好吧。」
「影欣出到了外面,打通了影萱手機說:「叔叔醒來了,你們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