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
「大家生活得很平靜,我知道說出來會打破這份寧靜,也擔心嘉樂一時會接受不了。想等你們都成家後,再說出來。誰知道,你媽媽劣性不改,竟去賭錢打牌而惹出大禍。本來還不想說,怕你媽媽再錯下去,希望她不再執迷不悟,能改變主意,接受現實,好好以後的生活」
「媽媽怎麼會這樣?」
「咎由自取,你媽媽跟了李叔,其實是個最幸福的女人。她就是不珍惜,太貪婪,喜歡爭強好勝,害了自己,最終要遭到懲罰。」
正當曉菲父女,聊起這些傷心事時,嘉樂的腦袋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了很多,想得頭皮發熱,思緒萬千。
想得越多,心中像有一團麻,結起了疙瘩,並越拉越緊。
正糾結中,手機突然響。
嘉樂拿起來看了下,知道是別墅的電話。
稍猶豫了下,接通了。
「樂樂,想不想跟奶奶說說話。」老秀芹親切地叫著嘉樂的小名說。
「好吧,奶奶。」
「還肯叫我奶奶,我很高興,我以為你不肯認我這個奶奶了。」
「怎麼會,不管嘉樂以後會怎麼樣,你永遠是我的好奶奶。」
「奶奶真是沒白疼你,這是老天對我的恩賜。把你賜到我身邊,是你我太有緣,也是你的洪福。」
「謝謝奶奶一直以來,對我的千般疼愛。」
「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我們永遠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二話。」
「好的,奶奶,我知道。」
「樂樂,想不想知道你來我家時的事。」
「你說吧,我想知道。」
「這件事,你不要怪你爸媽狠心丟了你。」
「丟我是事實,難道不是嗎。」
「丟你是事實,但他們有苦衷,她們是抱著為你好的目的,束手無策時,逼不得已。」
「奶奶,我不明白。」
「是這樣的,我們抱你回來時,你已經病得很嚴重,縣城的醫院都沒辦法為你醫了。是你命大,碰到了我們有錢的人家,要是尋常人家,的確會無能為力。我們當時就把你送到了省城最大最好的醫院,在醫生的努力下,病情是一天一天地好轉。我們也給你作了營養調理,沒出半年,你便變得白白胖胖。」老秀芹說後,把聽筒換了個耳朵。
「爸爸和媽媽為什麼自己沒生小孩?」
「命中注定你與豪門有緣。她們當然也想有自己的小孩,你豪門媽媽有病不能生育,她想跟你豪門爸爸離婚,你爸爸捨不得她,不同意。我們就想先抱養一個男孩子。在醫院我們放了消息,所以在第一時間,我們抱到了你。那時,你雖然有病,眼神卻放出一種光芒,挺討人喜愛,我們一看到你,都很喜歡你。豪門媽媽自己沒孩子,把你視同己出,全心全意地照顧你。」
「可是豪門媽媽走得太早了,沒給我機會,讓我好好待待她,她比我的親生媽媽對我付出的愛,不知多了幾千倍,幾萬倍,直讓我感覺不到,我是你們抱養的。」
人間自有真情在。
親情、恩情,道不盡,訴不完。
嘉樂邊說邊已在抽泣。
「樂樂,你也別難過,奶奶不說了。」
老秀芹想起自己白髮送黑髮的媳婦,也不禁傷心落淚。
「好的,奶奶,不用擔心我,我會沒事的。」
老秀芹掛了電話,輕歎了一口氣。
這個在自己心中埋藏了17年的炸彈,終於炸開,如獲重釋似的。
「乾媽,看把自己說得落淚了。」
一直呆在老秀芹身邊的付英說後,拿紙巾幫她把臉上的淚水,溫柔地印干。
「我是前輩子積了德,這輩子碰上了你們。」
「不是啊,是我們托乾媽的福。」
「雖然我只有琴琴一個孫女兒,有你們在身邊,我一樣覺得我兒孫滿堂,心中感到好開心。」
「要是振輝結了婚,要他再給你生兩個孫子,我看你會笑得睡不了覺。」
「真要結了婚,只要我在,我定要他,至少還要生兩個孫子,我就喜歡人多。」
「好人會有好報,你的心願一定能達成。」
「真是謝謝沈蝶飛,為我們家生了個琴琴,給了我極大的安慰。」
「乾媽,謝謝蝶飛,還跟人家打官司。」付英笑著說。
「也許是好事要多磨,不經歷風雨那有今天的彩虹。」
「是啊,早知有今日,就不會有當初。」
「其實蝶飛也是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可惜不是我媳婦。」
「是啊,蝶飛通情達理,現在好了,琴琴的自由,有了你隨心所欲的權利。」
「對了,明天得去琴行見琴琴。」
「乾媽,你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付英現在完完全全理解了,老秀芹為什麼全力以赴要爭取琴琴,因為琴琴才是她的唯一。
生活就這樣過,生活就那樣過。
生活就是由大大小小的插曲來演繹,有精彩,有乏味,都是生活點綴。
生活總會有起有伏,嘉樂平靜的生活,猶似空穴來風,泛起了漣漪。
正常的平靜生活,成了一團糟,也給了嘉樂嚴峻的考驗。
與奶奶煲了電話一鍋粥,心情有所明朗,但還不能開朗,反而沉重起來,畢竟以後要面對的很多。
這晚,嘉樂整得自己疲勞才慢慢睡去。
週日明媚的陽光,照進了嘉樂的房間。
晴朗的好天氣,沒能扭轉嘉樂的心情。
慵懶地起了床,洗漱後,突然有了想喝酒的感覺。
他去服務部買了些吃的,想安慰下飢腸轆轆的肚子,另拎了兩瓶啤酒。
彷彿酒才是他的安慰,酒可以傾聽他的傾訴。
他打開一瓶酒,合著酒瓶一次猛喝了一瓶的三分之一。
酒一下肚,就是不一樣,催醒了嘉樂麻木的神經。
他發現,原來酒也可以令人舒爽。
這更激起了他喝酒的**。
一瓶酒幾下給他喝光。
空腹喝酒,會傷及身體,至於這個他已無暇顧及。
第二瓶繼續,這是自然了。
這時晏詩琴(美女)打響了嘉樂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