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們,我真像挨了一棒,自己迷迷糊糊過了十八年,還有,突然多了個媽媽,可是個即將坐牢的媽媽。/b/」
「男人哭泣不是罪,我們的肩膀隨便你用。別蔽著,釋放眼淚也是一種放鬆。」影欣說。
嘉樂自然地把頭靠在了影欣的肩膀上,眼淚大滴大滴地打在影欣的肩膀上。
看到嘉樂在不停地抽泣,曉菲早已背過身體,已是眼淚汪汪。
雙胞胎嘴上安慰著嘉樂,見到傷感中的嘉樂,催人感懷,令雙胞胎想起了往事,覺得自己的命運跟抱養在谷家的嘉樂,沒什麼差別,也不禁淚眼婆娑。
曉菲知道雙胞胎也在傷心落淚,她的眼淚已為媽媽,蔽得最久了。
她轉過身抱著影欣,雙眼的眼淚像擰開的水龍頭,汩汩直流。
影欣也伸出一隻手抱住了曉菲。
影萱也趴在了嘉樂的肩上傷心落淚。
四個人各懷心事,抱成一堆,淚灑山坡。
眼淚似一場狂風暴雨,令小草低頭哀憐,樹葉搖擺輕撫。
太陽光芒直射,溫暖著幾顆潮濕的心。
在陽光的滋潤下,眼淚被溫暖蒸乾。
暴風雨過後,終有風平浪靜。
「好啦,我們演繹了一場眼淚大餐,哭也過,笑也過,哭笑是孿生兄弟,該雨過天晴;讓我們面對溫暖的陽光,給以燦爛的笑容。」影欣先發話說。
「嘉樂,該回去了吧。」影萱說。
「我還不想回去。」嘉樂終於說話了。
「不會吧,你該不會要我們三個女生,餓著肚子,陪你在這山坡上過夜。」影欣故意說。
「走吧,知道你想先回學校,對吧。」影萱邊說邊用力把嘉樂拉得站了起來。
「也行,就先回學校。」影欣說。
影欣從後面也推著嘉樂往山下走。
嘉樂再不走,影欣、影萱恐要架著他走了。
嘉樂自己上到了駕駛室,等全部上好了車,發動車後,把車開往了城區的方向。
曉菲總算鬆了口氣,但還是高興不起來,媽媽的命運如何,還是她很擔心的。
車子進了城區後,嘉樂問雙胞胎說:「你們是不是要回別墅。」
「你真的不回去嗎?」影欣說。
「不回,我先去學校。」
「這樣啊,我看我們還是不打擾你面壁清修。」
「那送你們到別墅門口。」
「這是必須的啦,難道把我們扔在半路上。」影欣笑著說。
她這樣說,也是為了調下嘉樂的情緒,想讓嘉樂多說話。
嘉樂當然知道,穩穩地開著車,沒回答,一副深情的樣子。
老秀芹在監控裡,看到嘉樂開著車回來,臉上掛上了笑容。
但看到雙胞胎兩個在門口下了車,知道嘉樂不會進來,臉上的笑容消失。
雙胞胎兩個一進大廳,她便問道:「嘉樂怎麼不進來。」
「奶奶,曉菲還在車上,他要送曉菲回去。」影欣給了聰明的回答。
「是不是還不想回來。」老秀芹歎著氣說。
「奶奶,先別管他,讓他面壁思過下,等想通了自然會回來。」影萱坐在奶奶身邊說。
「能理解嘉樂的心情,一下接受不了現實。」
「事出有因,又是雪上加霜。這次對嘉樂來說,打擊還算蠻大的。」影欣坐在沙發上說。
「是啊,自己的身份一團糟,剛知道自己的身世,媽媽又要去坐牢,真是霜打癟茄子。」
「晚上我給個電話給他。」
嘉樂送回去曉菲,獨自回學校去了。
曉菲回到家中,金大忠便問曉菲說:「哥哥情緒怎麼樣?」
「他沒回別墅,一個人去了學校。」
「這些事太讓他傷心,是誰都沒法接受。」
「爸,你去看過媽媽嗎?」
「沒有,現在還不到探視的時間。」
「爸爸,你能告訴我,當年為什麼要拋棄哥哥。」
「這件事說來話長。當年家裡經濟很困難,你哥哥從生下來體弱多病,給他醫病也花了不少錢。總也不見好轉,你媽媽失去了信心,無心幫他醫,也沒能力幫他醫。丟在醫院門口那天,已是奄奄一息,就希望有好心,有錢的人能撿去,救活他的命。你媽媽丟了人後,回到家中,我問她孩子哪去了,她說丟在醫院門口。我捨不得丟,等我趕到醫院時,人卻不見了。」
「真是巧,也是哥命大,給豪門谷家抱去。」
「谷家為什麼要抱嘉樂,我也有些不解。」
「這麼說,谷叔叔以前沒有小孩。」
「是啊,幸虧蝶飛老師給你谷叔叔生了個女兒。」
「怪不得汪奶奶把琴琴當作心肝寶貝,不顧一切要要回琴琴,琴琴才是她唯一的孫女。」
「自己的親生骨肉能不心疼嗎,哥哥那事我們也是出於無奈,話說回來,要是把嘉樂留在家中,不知能不能熬得下去,也不敢保證。」
「這些要是讓嘉樂哥哥知道,也許心裡會好受些。」
「不一定,他一定會恨我們狠心把他丟了,我沒法得到他的原諒。」
「爸爸,放心吧,哥哥其實跟你一樣心地善良,慢慢地會接受你。」
「我們對不起他。」
「爸爸,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其實從你帶嘉樂第一次來家裡,我就有感覺。嘉樂看起來有幾分像你媽媽,後見了幾次,越看越覺得像自己的兒子。於是我去醫院經常打聽,早幾個月,我問到了以前經常給嘉樂看病的那個醫生。那醫生跟我說,說嘉樂後是給一戶有錢人家抱去,當時抱時那家人曾要求那醫生要全力以赴搶救嘉樂,那醫生給嘉樂打了些針後,要她們趕快送到省會去醫治。後來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怎麼確定嘉樂就是我親哥哥。」
「我綜合分析了下,根據醫生提供的時間,抱養的是有錢人,事實很吻合。後有一次嘉樂來家裡玩時,我故意說他的頭髮好,用手扒開他的後頸窩偏上點的頭髮,看到了那顆胎記,這讓我更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