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怕的問題,是我答應要做中飯給他吃。\\」
「這樣啊,這確實不好。」老唐故意順著杜雅芳的話說。
「都是你們害的,害我沒回去做飯,自己挨餓還輸這麼多錢。」
「李夫人,這事也不能全怪我們,我們可沒強迫你。」
有一個人說後,另一個人也跟著起哄。
「還是不是男人,贏了錢還這麼說,打完這把不玩了。」
三個人聽她這麼一說,立馬心照不宣。
不用說,這把是杜雅芳胡了。
杜雅芳臉上立馬掛上了笑容說:「我手氣來了,再打一圈。」
「行,你輸了還說打,贏了的更沒話說,無條件地奉陪。」
「這一圈下來,果真都是杜雅芳胡了。」
杜雅芳只差沒手舞足蹈了。
繼續是沒得說,杜雅芳也在琢磨老李說的話,要是自己能掌握那些出千技巧,不也可以蒙別人,眼下她知道自己沒基礎,不敢嘗試。
就算杜雅芳熟悉,也不一定能用上,因為應對的,是不一般的對手。
好景不長,後來的二圈能胡上一把就不錯了,這個比例下來是必輸無疑。
直打到杜雅芳看到外面黑了才醒悟。
「不行,太晚了,連晚飯也沒做,我得回去了。」
「那你欠的錢咋辦。」老唐說。
「欠你多少。」
「今天的兩千多一點,這零頭就算了,加昨天的一起2500塊。」
「先記著,錢絕對不會少你的。」
其他兩人反正贏了,見勢先溜。
「這不太好,總得留點證據。」老唐不放心地說。
「你想怎樣?」
「要不寫個借據,或拿什麼抵押。」老唐看了下杜雅芳身上說。
他知道,光杜雅芳身上值不少錢。
「真是狗眼看人低,拿紙筆來。」
老唐拿來紙筆,杜雅芳寫了個2500塊的借據給老唐。
只要有了借據,老唐知道這錢絕對少不了,怎麼說,老李家也是有頭有臉的有錢人家,不會在乎這點錢。
杜雅芳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回到家裡,打開門沒看見老李。
她知道老李晚上一定回來過,沒看到自己在家做飯,一定很生氣地出去了。
杜雅芳不敢給電話給老李,拿了些儲備在冰箱裡的菜,弄了飯吃。
九點已過,還是不見老李回來。
老李正獨自在一酒家喝悶酒,覺得杜雅芳太不珍惜自己的幸福,給她安樂、舒適的日子不過,偏去花錢自尋煩惱。
這讓他在心中響起了付英,心想,要是跟付英在一起,那感覺不知該有多幸福。
跟這個狗吃屎,本性不改的女人在一起,簡直是浪費生命。
傷心時欲借酒澆愁,愁越澆,愁越在體內燃燒,而且越燒越旺,直到與酒精融合而麻醉。
杜雅芳怕老李不回家,鼓起勇氣打通了老李的電話。
「李俊,你在那。」
「喂,你…是…誰,幹嗎打我電話?」
「我…我是雅芳啊,你喝醉了。」
「我…喝醉…管你什麼事,你…不…是打麻將也打醉…了嗎?」
「你在哪家酒家。」
「我…在那,不…用…你管,我…也…不…管你,咱…們…拆伙算了。」
杜雅芳聽後,乾脆掛了電話,知道再說下去也沒什麼好話。
發呆了一會,杜雅芳擔心老李醉後會駕車危險,離家去接老李。
杜雅芳直接去了她與老李經常去吃飯的酒家,竟找到了還在喝酒的老李。
老李醉眼朦朧地翻著白眼說:「你…來…幹什麼,是…不…是來…吵架的。」
杜雅芳沒理會,從老李身上拿出錢包買單時,跟酒店說好把車留在酒店,扶起老李叫了輛的士,打的回家。
坐在車上,老李躺在杜雅芳懷裡睡了。
杜雅芳猛然也想到了一件事,跟老李這麼久,為什麼不早跟老李學開車,不然駕照都拿了。
而自己錢卻花不少,竟沒有一點現實意義,還背上一點賭債,怪不得老李要生氣了。
回家的路程也不遠,不到十分鐘便到了。
杜雅芳叫上的士司機幫忙,才把老李弄上自己家中。
她把老李平放在沙發上,為了讓老李少受些醉酒痛苦,杜雅芳用熱水和毛巾幫老李敷額頭,並泡了一杯加蜂蜜的檸檬茶水,準備給老李醒酒。
杜雅芳先扶起老李,單手護著老李的脖子,另一隻手端起微溫的茶水,正準備給老李喝時,老李突然睜開眼睛大聲說:「你個不知福的賤女人,拿什麼給我喝,你想毒死我啊。」
老李邊說邊揮手,掃開了杜雅芳手中的茶水玻璃杯。
杜雅芳猝不及防,茶水玻璃杯被摔破在紅木地板上,玻璃碎片灑遍了寬大的大廳。
杜雅芳被驚得不由自主地放開了護著老李的手,老李倒下去後,又睡去了。
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和慢慢滲入紅木地板的茶水,那碎片像是老李破碎的心,茶水也像老李對自己的心,猶似大江東流水,一去不復返。
難過中,杜雅芳忙拿來干的拖地布,抹乾地面的茶水。
在清理地面碎片時,碎片太小,掃把起不到作用,雖然帶了紗手套,杜雅芳的右手中指頭,還是被玻璃碎片割破出血。
老李雖然說的是醉話,卻很傷杜雅芳的心,也許這正是老李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這事要是在以前,爆發一場唇舌大戰是肯定的。
眼下杜雅芳覺得自己沒這個資本,的確是自己的行為不對。
可杜雅芳並不是個多愁善感,優柔寡斷的人。
她拿一張被單蓋在老李身上後,睡在床上翻來覆去,想的還是麻將的事。
杜雅芳心中有事,便也早早起來。
老李倒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醒來時,見自己睡在沙發上,甩了甩頭,感覺頭沉沉的,脹脹的,知道自己昨晚喝醉酒了。
當他看到坐在一頭的杜雅芳,見手指上貼著止血貼,忙說:「誰把你手指弄傷,是不是打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