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琴的監護一事,以兩全其美而圓滿,谷、顧兩家皆大歡喜。
意外驚喜收穫,谷振輝輕鬆有了寶貝女兒,還被搶著疼,搶著愛,心中甜蜜的勁兒,無以言狀。
暑假給雙胞胎迎來學車更好機遇,也是嘉樂考駕照的最好時機。
谷振輝教影欣教得稱心,影欣學得也應手。
生命在於運動,教了影欣開車後,身心愉悅的谷振輝與影欣總會打一陣球,然後一起吃晚飯。
人不單在鬱悶憂傷的時候會喝酒,開心的時候更有酒興。
這晚準備吃飯時,谷振輝開心地跟影欣說:「今晚陪我喝點酒,琴琴的事終於圓滿搞定,心情特好,我們兩個好好慶祝下。」
「可以,今晚給你放寬點政策,至於我嗎,還不想喝酒,你不可以教壞**人,就以橙汁陪你。」
「別說得那麼嚴重,十七歲,到了成年人的邊緣,不過不喝酒也對,就依你。」
兩杯下肚,谷振輝話也多了。
「欣欣,從來我家,感覺怎麼樣。」
「很好啊。」
「好快,來時還是個小不點女孩,現在成了姑娘家,變化真快。」谷振輝深有感觸地說。
「不然怎麼叫女大十八變。」
「是啊,變得超越了。」
「超越什麼,叔叔說得我不明白。」
「你不覺得你比大眾女孩不一樣嗎?」
「貌似感覺沒什麼不一樣。」
「那是你的自我感覺,反正在我心中你是超越了。」
「沒有啦,還不是一樣。」
影欣覺得谷振輝這幾年沒什麼大的變化,就是最近說話,不像以前那樣來得乾脆,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明年拿個駕照應沒問題,到時考個好大學就大功告成。」
「那有叔叔說話這麼容易,不還得要幾年。」
「這我知道,這幾年不一樣過得好快,只要過得開心,很快便過。」
「叔叔,你是不是忘了你讀書時,艱辛的歲月,讀書能開心,說來是騙人的,有時的壓力,可有得受。」
「也不是忘了,我那時家庭條件也可以,感覺讀書也沒什麼,課程也沒現在深奧。」
「這些也算一些原因,重要的是你很聰明,很會讀書吧。」
「還可以吧,一直到大學,升學很順利。」
「叔叔,那你讀書有什麼秘訣,不要小氣,能不能透露點。」
「那有什麼秘訣,你難道不知道天才的公式——等於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靈感。高爾基不是說:『天才出於勤奮。』還有馬克思的語錄也說得好,『在科學上沒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勞苦沿著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達到光輝的頂點。』這也是我的秘訣。」谷振輝嘿嘿地笑著說。
「這些理論上的大道理我知道,這個回答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實踐。」影欣解釋說。
「做什麼事情,『認真』二字最重要。還有對各科的學習要用不同的方法,學數學,要的是多做題;學語文,要的是記憶;學英語,要的是記單詞;學物理,要的是多思考……。」
不知不覺中,谷振輝一邊與影欣聊天,一邊喝酒,已喝了好幾杯。
開始時,是由服務小姐給倒的酒,後谷振輝叫她退下,自己倒。
影欣見谷振輝高興,與他聊得也對路,沒去在意谷振輝喝酒。反而接著谷振輝話說:「叔叔,你後面說的對我太有用了。」
「真的嗎,我只不過說些自己經歷過的感受。」
谷振輝已是面色紅潤,話也越來越多。
「從實踐中得出來的真理,往往是最好的。」
「能給你帶來幫助,我真的很開心。你給我的快樂何止這些,從你們一來我家,雖然你們小,我就像有了紅顏知己,一路走來,除了開心還是快樂。天使形式小嬌妻的遊戲,我們就像戰友,像親密朋友,也有點像小夫妻甜蜜的影子。其實我真不想你長大,希望那樣的日子永遠停留。好留戀那美好歲月,那份情是那麼地純真。好怕你長大,可偏偏坐在我面前的你,已成了大女孩,說話也不能像以前那麼隨意,你在我面前說話也是藏尾露頭。甚至不能多看下你,因為我們有屏障。」
谷振輝偏著腦袋盯著影欣說了一大通,影欣雙手托著下巴,咂巴著眼像是認真地聽他訴說。
以前吃飯影欣總喜歡坐谷振輝的對面,現在怕有尷尬,總坐在谷振輝的側面,這也許也是大了的差別。
谷振輝雖是酒中話,吐的句句是真言,話中之意,讓影欣很明白,其實道理很簡單,那就是男女有別的意思。
「叔叔,你說得都對,一直以來,我們度過的日子我也感到很快樂,我們可以繼續啊,有一些變化,也不會影響我們的開心,對吧。」
「是,那就為你的快樂長大乾一杯。」
「叔叔,還是別喝了,你會醉。」
「沒關係,叔叔今天高興,你可是答應我的,今天放寬下政策。就算叔叔醉了,你不是沒醉嗎。」
既然這麼說,影欣也拗不過,只好端起杯子與谷振輝碰杯。
谷振輝竟將大半杯紅酒,一飲而盡,這無疑是雪上加霜,僅這快喝的一杯,將原本已微醉的谷振輝更透支,話語來得也是無厘頭了。
「欣欣,人其實都是虛偽的,都是帶著面具在做人,每個人都有你看不到的一面。別看我是個大豪門總裁,『沒有遠慮,必有近憂』;沒有近憂,必有遠慮;不為錢憂,必有情憂。」
谷振輝斷斷續續說後,又倒了一杯,又喝了一大口。
「如果是這樣,我覺得是叔叔自己放不開。」
「叔叔也想放開,可人的心魔是自己最大的敵人,想放卻沒法放。就像人的追求沒有極限。」
「做人也可以適可而止啊。」
「話是這麼說,很多人做起來,都深陷其中。」
「這也許是你們成人的煩惱,作為我來說,還領會不到。」
「這個也是,怎麼說你還是個孩子。」
谷振輝說話中,還是在不停地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