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現在為您傳膳嗎?」回到童菀天暫居的索卿殿,麗麗低頭恭卑的站在一邊問道。
童菀天又看了看麗麗,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輕聲道:「傳吧!」
她要掩飾好所有的一切,包括情緒在內,所有所有,她都要掩飾的好好的,不被任何人發現。
直到有一日,她想到出去的方法。
從她深知逃出無望之後,童菀天變的很聽話,像蛇王的那些姬妾一樣,任由蛇王驅使擺佈,半句怨言都沒有。
這份偽裝,起初童菀天很不適應,但時間久了。
看看那些天然的花花草草,她的心也慢慢變的沉靜。
不多會兒工夫,幾個小丫頭端著午餐陸續的進來,將一疊疊精緻的小菜放在桌上,再一一退下。
這種待遇很奢侈,不過,看著精緻的菜品,童菀天不會拒絕。
她不但要讓自己好好活著,還要活的健健康康,強強壯壯,這是她在遭受全面監控時,唯一能做到的。
每每此時,童菀天都希望麗麗能坐下來跟她一起吃,就像以前在童家大院一樣。
可是不行,麗麗似乎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十足一個定好模式的機器人。
童菀天無奈,就著應季的菜品將滿滿一碗米飯吃個乾淨。
剛剛吃完,就有人掀開了垂在門上的串珠簾子,蛇王笑著走進來,侍者們又輕輕放下簾子,退到一邊。
感覺的蛇王的靠近,童菀天下意識的捏了捏手指。
不過,她並沒有逃跑,而是緩緩起身,看著蛇王的眼睛輕聲說了句:「來了。」了事。
她多希望從他墨紅色的雙眼裡看到熟悉的神色呀!
可是都不存在了,這麼長時間了,童菀天每每與蛇王靠近,半點熟悉的感覺都品不出來。
銀午已經徹底消失了,在她的手中,消失的連影子都沒有了。
蛇王對童菀天的態度似乎見怪不怪,整個蛇王宮,也只有童菀天能這般毫無忌憚的藐視蛇王。
「天兒吃的可好?」蛇王幾步過來,手環上童菀天的腰身,順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昂頭看著自己,笑問道。
童菀天眼中有一絲清明閃過,蛇王最喜歡看童菀天眼中的那份清明了。
但是很遺憾,自認無所不能的蛇王,卻只能在每次見到童菀天的第一眼,才能如願的捕獲到那麼一閃而過的真摯。
對此,蛇王很生氣的,他當然知道童菀天眼中的光茫是為誰而釋放的。
他雖然取代了銀午成了蛇王,但他一點不想給別人當什麼替身。
為了改變現狀,成為這副身體真正的主人,與銀午完全區分。
蛇王不但毫無保留的顯露自己與銀午完全不同的個性,還給自己重新取了名字……龍煞!
「天兒在想什麼?」龍煞看著童菀天略帶氣惱的小臉,有些好笑,看來幾天前對童菀天的懲罰,似乎有些過了。
童菀天微微抿緊嘴唇,她感覺自己快堅持不住了,這樣的忍辱偷生,真的有必要嗎?
她根本逃不出蛇王的魔掌啊!
「天兒的小腦袋又在想什麼?」龍煞不顧童菀天的拒絕,挑高她的下巴,幾乎將她的脖子拉展,只為讓她看著他,趁機在她的唇瓣上小啄一口。
「王,陪我出去走走,好嗎?」童菀天暗暗咬咬唇,她知道她又觸到龍煞的逆鱗了,這個小肚雞腸的龍煞心眼壞透了,只要在他面前,她所有的心思都好像被透明掉了一樣。
童菀天強迫自己鎮靜下來,惹龍煞生氣可不是好事,在與龍煞獨處在殿內的時候,惹著龍煞,就更沒什麼好事了。
這還是童菀天第一次主動相邀,也是童菀天第一次變相的拒絕。
龍煞看著童菀天心思幾轉千回,好像要看透了懷中人似的,認真的細細看著她。
目光游移到童菀天微微抿緊的朱唇時,手指輕輕摩挲了幾下,緊接著便將那張小嘴納入口中,反覆啃吻。
童菀天身子有些微震,似乎想要推拒,但捏緊的手指漸漸放鬆,每每此時,她都會告訴自己,眼前這人就是真的銀午,只有這樣她才能忍住不推開龍煞。
因為她知道,推開只會挑起龍煞的更強的佔有慾。
那樣的話,她會變的更慘。
「王,去散步吧!剛吃過飯,散步消食。」一陣纏綿長吻之後,童菀天靠在龍煞懷裡喘息著說道,她盡量的讓自己看上去自然一點。
龍煞似乎很享受霸道下童菀天的乖順,攬在童菀天腰上的手像蚯蚓一樣游來游去,手指肆意的拈揉著她腰間細嫩的肌膚。
「天兒想讓別人分享我們的快樂嗎?」龍煞的笑意越來越深,但童菀天的心卻越來越冷。
「我,我只是想出去活動活動,畢竟剛吃了飯……」童菀天認真的昂頭看著龍煞,繼續道:「我們還從來沒有一起散過步呢?你不想嗎?」跟銀午也從來沒有,只是,銀午已經被她殺死了,再也不能了。
一絲喜悅滑過龍煞的心頭,他將童菀天整個身體都拉貼在自己身上,讓她的臉埋在他的脖頸間。
她溫溫的呼吸一下一下的灑向他的脖頸,這種無形的撩撥,龍煞很喜歡,但是比起散步什麼的,他有更好的提議。
「活動有很多方法的,天兒不用動,我幫天兒活動活動,如何?」龍煞扣在童菀天腰上的手已經滑進了她的衣擺,趁機在她腰側細嫩的肌膚上捏了一把。
童菀天心跳加快,禁不住吞了一口吐沫。
她幾乎可以預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她任抱著一點希望不甘心的盡量撐開身體,拉開與龍煞身體貼合的距離,昂頭看著他,試圖說服龍煞採取自己的建議:「王,陪我去看蓮葉吧!」
龍煞的臉很美,因為那完全就是銀午的容貌。
童菀天每每看到這張臉,都會忍不住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那怕一絲半點銀午的存在。
而她看著龍煞的臉發呆的樣子,微微的有些失神,看上去像呆了一樣。
童菀天不知道,她睜著大大的眼睛昂頭專注看龍煞的樣子,是非常的誘人的。
於是,童菀天沒等到龍煞的回答,便唇瓣一涼,軟軟的舌頭撐開她的唇瓣探入她的口腔。
童菀天腦中警鐘大響,但她卻只是緊繃了身子,強迫自己無視,強迫自己不要反抗,強迫自己將眼前人當成銀午。
「蓮葉麼?就如天兒所願……」一陣口齒撕磨之後,龍煞輕輕的咬了咬童菀天的鼻頭,笑著說道。
童菀天本能的警覺起來,因為龍煞的笑一點不像是要放過她的樣子。
一陣帶著水汽的涼風吹過,童菀天打了個哆嗦,看到四周滿片的蓮葉時,龍煞的吻再次落下。
龍煞像天生的**高手一樣,舌頭細細的撫摸著童菀天口腔裡的每一處細嫩。
童菀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知道這個人已經不是那個讓她恨極念極的銀午了。
可熟悉的吻,熟悉的撫摸……卻總將她緊繃著的神智漸漸脆斷。
身出蓮花池中,像花亭一樣的船上,隨著龍煞的舉動,船微微的搖晃著,帶動著童菀天,她清晰的知道此刻身在何處。
「不,王……」不要在這裡……
唇齒交纏的間隙裡,童菀天擠出幾個字,但念頭一定,她就驚訝的發現,她的身體又一次背叛了心。
她竟然只是潛意識的希望換個地方?而不是拒絕!!
可能是由於與銀午的最初相識也是在這種親密的狀況下吧!
童菀天總是在情動時,將龍煞與銀午混為一潭。
龍煞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對童菀天確實有超乎想像的渴望。
但是將童菀天關在蛇王宮的大半年來,童菀天只有在逃跑時,才表現的很叛逆。
每每將她壓在身下,錮在懷裡,她卻總是一副任君擺佈的態度,完全無視他的親暱。
龍煞知道童菀天是用這種方法拒絕他,可是童菀天得逞了,龍煞渴望童菀天的身體渴望她的心,卻並不喜歡不會反應的玩偶。
所以龍煞每每在童菀天這裡吃不多好果子,就會去後宮隨便拆摘幾枚,蹂躪似的發洩。
這樣幾番下來,龍煞發現童菀天越發變本加厲,就算身體對他的挑逗有了反應,也死死的咬著牙齒,不吭一聲,不拒一句。
龍煞在憤怒中想到了個好辦法,他用幻術,將他寵幸後宮侍妾的情景,加注在童菀天的印象裡。
他要讓童菀天從心底接受無法逃避的事實,瓦解她的堅持。
龍煞狠狠的親吻著童菀天的唇,伸手將童菀天捏成拳頭抵在他胸前的小手壓過頭頂。
看來長時間的忍耐沒有白費,龍煞很高興,童菀天小小的拒絕恰恰暴露了她正在接受。
「天兒,放鬆,我會讓天兒享受最甘美的滋味的。」龍煞就像一個隨時隨地都會發情的情獸,只要與童菀天在一起,總會忍不住想要將她剝光了壓在身下,狠狠的侵佔她。
可是身體的歡愉又怎麼能撫平心底對她巨大的渴望呢?
龍煞其實很討厭銀午對童菀天的執著的,害的他也跟著像個傻瓜一樣癡迷童菀天。
不過此刻,龍煞卻有些興奮,他終於有些明白銀午對童菀天為何這麼執著了。
只是解開她的衣服,擁緊她光裸的身體,肌膚與肌膚的貼合已經令他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開始激動的叫囂了。
童菀天感覺自己快要燒起來了,她討厭這種感覺,被銀午親吻撫摸的情景及感覺一陣一陣敲著她快要混沌掉的腦袋。
她這是怎麼了,明明這個人不是銀午啊!
明明大半年來,任由龍煞如何在身體上肆虐,她都可以凝神靜氣的將這一切無視掉的呀!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異性身體明顯的象徵似有若無的掃過她最敏感的地帶,童菀天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
強迫自己無動於衷,強迫自己咬緊了嘴唇,不吭一聲。
童菀天覺得只要咬牙堅持著,噩夢很快就會過去了。
可是這一次不同了,完全不同了,龍煞的舌帶著水汽中的涼風,掃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她甚至忘記了羞恥,忘記了兩人正處在光天化日之下,沒有避擋的蓮花池中。
「不,不用在這裡……」許久後,童菀天突然伸手抓住了正預抵進身體裡的雄壯之物,乞求似的看著龍煞道。
帶著淚水的眼睛,像被鍍上了一層光芒,清透的讓人心動。
龍煞壓抑住心頭的狂熱,吻了吻童菀天的眼睛,但童菀天的身體好像有某種魔力似的,龍煞一經觸碰就無法移開,唇順著她的眼一邊下移,一邊用低沉的嗓音說道:「我們回去……」
話畢,涼風沒有了,水汽沒有了。
看到索卿殿內垂吊著的紗幔布丈,童菀天心神稍安,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她已經做好了承受的準備,那怕遍體鱗傷又有什麼關係?
龍煞抱著童菀天,一邊親吻著她,一邊走向索卿殿內殿。
索卿殿裡層層疊疊的紗幔布丈,像極了飄渺的騰雲仙界。
龍煞每走一段,那些被分開束起在兩邊的紗幔便會輕輕的從他們身後垂落。
等到了童菀天平時休息的內殿,龍煞迫不及待的打開她的身體。
有力的手臂攀著她的腿,將她的兩條腿大大分開,曲起著壓上精雕蛇紋的床柱上,那燙熱似鐵的雄物毫無阻礙的快速進入她的體內。
童菀天閉著眼睛不願看,咬著嘴唇不願發出任何聲音,只倔強的承受著。
「天兒,叫出來……」龍煞有些發怒,童菀天又變的無視他的存在了嗎?
龍煞想起那個在銀午身下嬌喘著哭喊的童菀天,那樣生動的表情卻再也看不到了嗎?
他不喜歡童菀天死氣成成的樣子,但第一次與童菀天如今緊密的感覺,讓龍煞欲罷不能。
這種令他發狂的身體契合,對於童菀天就半點留戀都沒有嗎?
龍煞看著她緊閉雙眼,決然的表情,心中氣憤的恨不得將她撕碎了吞下去。
快速的撤身而出,又兇猛的狠狠搗入,龍煞試圖用鮮明的觸感提醒童菀天。
可是沒用,不管是溫柔的挑弄,還是粗魯的毫無柔情的胡亂撞擊,童菀天始終緊閉雙眼,緊抿紅唇。
完全失去了在蓮花池中的摸樣。
釋放後,龍煞不顧被他曲起分開壓在身體兩邊的童菀天的兩條腿是否承受的住,就著釋放後的雄物仍在童菀天的身體裡尚未退出,迫切而憤怒的吻住了童菀天幾乎咬出血來的嘴唇。
像龍捲風一樣的吻,幾乎吸乾了童菀天的呼吸。
童菀天感覺到身體裡龍煞如火炬般發燙東西突突跳動著漸漸崛起,她渾身的汗毛都似被刺激著豎起。
她一動不動的只暗暗捏緊了手指,忽略著只有跟銀午在一起才會有的清晰感覺,默聲承受著。
她知道,反抗只會挑起蛇王更多的侵佔,更大的**。
可是,真的如此嗎?
壓在她身上的是銀午的身體啊!那個讓她恨極念極的人,那些熟悉的身體撕磨,幾乎瓦解她的神智。
不,她寧願做個木偶,也不要,也不要對不再是銀午的龍煞情動。
一個銀午已經夠了,為什麼還有龍煞繼續折磨她的靈魂?
她決然的保持著沉默,在一波一波的撞擊下,堅持等待著,她等著龍煞對她失去耐心,等著這一切早日結束。
「啪」蛇王突然退出童菀天的身體,冷不丁一巴掌打在童菀天的臉上。
渾身散發出嗜血的暴怒,他銀白的發一瞬變為黑色,眼中攪著灰黑的混沌之色,像是要將童菀天撕碎了才解恨。
童菀天被摔在床上,側身倒臥,靜靜的待著,等著龍煞厭棄的離開。
她知道只有這種方法才能將自身的傷害降到最低。
臉蛋火辣辣的疼,嘴角還掛著血絲,但這些對於童菀天來說,根本什麼都不算,她暗暗鬆了一口氣,龍煞終於發怒了,他終於失去耐心了。
童菀天這麼想的時候,突然腳腕一緊,身體被快速的扯到床邊。
她幾乎想都來不及想,身體便被龍煞重重的拉過去,體內撞進的東西,像刀子一樣堅硬的刺著她的身體,很痛……
身體的快速契合,童菀天的身體在痛苦中發出小小的顫慄。
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她額頭沁出汗液,她討厭身體的反應。
明明這大半年,她雖然躲不過蛇王的侵犯,但總能始終保持清醒啊!
可是今天……
「天兒,叫出來,叫出來……」龍煞的身體覆蓋住童菀天的背,聲音帶著某種蠱惑清晰的傳進童菀天的耳朵裡,手扣上童菀天的下巴,將她的頭刻意抬高,捏著她下巴的手指,甚至****她的嘴裡,沾著她唇角的血絲勾動她的舌頭。
好像經過他手指的引導,童菀天就真能叫出來一樣。
童菀天心裡很慌,在體內清晰的律動刮蹭下,疼痛正在漸漸消失,餘下的只有讓她忍不住而發的一陣陣的微顫。
她不顧微微腫起的臉頰,不顧嘴角滋滋流下的血絲,腦子裡亂作一團。
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這個人是龍煞,不是銀午。
可身體親密契合,顫心的感覺,讓她完全亂了方寸,亂了全亂了。
她真的淪陷了麼?身體適應了龍煞的寵幸?
龍煞的手像鉗子一樣狠狠的握著童菀天的腰肢,狂亂的擺動著腰胯,不顧她久未經人事,不顧她那處漸漸流出血絲,一次次身體緊密的撞擊,幾乎將童菀天的靈魂撞出體外。
童菀天倔強的壓抑著喉嘍,任由口腔裡龍煞的手指肆意攪動,克制著幾乎溢出喉嘍的呻吟,她的腦子已經完全亂套了,只是出於本能的堅持著,承受著。
龍煞的尊嚴遭到踐踏後,就只會對她洩憤般的發洩一通,龍煞越是粗魯,童菀天就越是能驚醒自己,這人不是銀午,這人是佔了銀午身體的惡魔。
近似瘋狂的佔有,龍煞聽不到童菀天的呻吟,氣急的他像一頭暴怒的猛獸,握著她腰肢的手捏緊她的皮肉,鮮血淋漓,卻絲毫沒有阻止他飆升的怒火。
童菀天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
不過,那有什麼關係,如果就這樣死掉,好像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