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特大號的餡餅
眼見這少婦拿出了血的證據,眾人又把目光盯向那逃兵。
左少陽對逃兵道:「你***這件事受害人已經承認了,但是,案發當時你已經離開了房間,你仍然不能證明案發時你不在現場。」
逃兵苦笑:「她說謊,事情不是這樣的,她脖頸上的傷口是我刺傷的。不是她!」
啊?眾人又吃了一驚。左少陽也皺了皺眉,心想怎麼又出了一個版本。問道:「事情究竟怎麼回事?」
逃兵道:「當時我拿著饃饃去找她,本來準備敲門,發現房門並沒有閂,就推開了進去。她開始挺害怕,我就好言好語跟她說話,說見她丈夫打她,還搶她的饃饃吃,很是氣憤,所以剩下吃的給她。她就哭著接過饃饃吃,我就抱了她,然後摸她,她也沒有拒絕,還主動親我……」
「你胡說!」少婦哭著嘶聲喊著,俏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嘴唇不停哆嗦,「你為什麼要撒謊誣陷我?為什麼要侮辱我的清白?」
左少陽道:「夫人,你先不要插話,讓他說完。」
少婦捂著臉嗚嗚哭著。
逃兵接著說道:「後來我脫她的衣衫,她就不幹了,想掙脫,我就說你饃饃都吃了,怎麼又反悔了,她說一個饃饃就想佔有她,太便宜了,我被她撩撥得心癢癢的,聽她不願意,就生氣了,看見旁邊針線筐裡有一把剪刀,就拿出來抵在她喉嚨上威脅她。她就使勁掙扎,那時候失手劃破了她的喉嚨,她還是不幹,我本來想放棄的,可她見到流血也害怕了,就說如果以後每天要給她一個饃饃,她就答應。我當時慾火中燒,顧不得別的,就答應了。然後就脫了衣服***。我們一直在房裡做,做到聽到外面慘叫聲,這才穿衣服。她說要分開出去,讓我翻窗出去,然後她就先跑出去了。我是過了一會才出來的。」
「你撒謊!你血口噴人!我跟你拼了!都不活了……!」少婦哭得發瘋一般又要撲過來抓扯那逃兵,又被苗佩蘭攔住了。
「我沒說謊!」逃兵厲聲道,「我們真的做了!一直做到聽到尖叫聲,出來才知道他丈夫已經死了。」
「你說謊!你說謊,我要殺了你……!」那少婦歇斯底里叫著。
旁邊的大胸女道:「不行的話,檢驗一下知道了,女人是否做過,一驗就知道!」
要是在現代社會,用法醫學進行**檢驗,檢驗雙方是否發生了性關係,以及男方是不是嫌疑人,進行dna檢驗便能輕而易舉查出來。但是在古代,左少陽還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來檢驗。聽大胸女這麼說了,奇道:「你知道怎麼檢驗嗎?」
「知道,我以前在花船上作婢女,幫著媽媽給姑娘做過這種檢驗。」
「做這種檢驗做什麼?」
「有些嫖客賴皮,嫖了姑娘不想給錢,就說根本沒做,不願意不給錢。媽媽就請人馬上給姑娘驗身,若是真的沒做,就要罰姑娘,要是做了,就跟嫖客要錢。」
「這樣啊,那怎麼檢驗?」
「這可是青樓花船的不傳之秘,不能亂說的。反正我一檢驗就能驗出來。
左少陽心想,這大胸女到底是青樓出來的女子,剛剛一個男人死在她肚皮上,這麼會工夫就若無其事可以幫人家驗身了。便道:「我不是衙門捕快,更不是縣令典史,沒有權力要求別人進行**檢驗,特別是對一個婦人,更不能唐突。所以,是否進行檢驗,得詢問這位夫人的意見,她要願意才行。」
那少婦一抹眼淚:「好!檢驗就檢驗!我沒做,我不怕!驗吧!在哪裡驗?」
左少陽道:「那就去夫人的房間驗吧。」
少婦跟這大胸女人出了大殿。
那老者捋著鬍鬚瞧了一眼少婦的背影,低聲道:「她不在我才這麼說,依我看,這女子不像是個良家婦人,你們想啊,這逃兵說了他是推門進去的,——丈夫不在家的時候,哪家的媳婦會把房門開著睡覺啊?除非是那些不正經的女人!」
逃兵大喜:「大哥,你說得太對了!我當時推門的時候,發覺門沒有關,也是這麼想著的。所以後來她假正經拒絕的時候,我就生氣了,才用剪刀刺傷了她。後來我真沒用強,把剪刀也放了,她卻說讓我每天給她一個饃饃,她就讓我干,你說這不是***是什麼……?」
左少陽怒道:「閉嘴!如果你真的跟她***了,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麼能一提褲子就罵人家賤?若說人家為了一個饃饃答應你的***是賤的話,你拿一個饃饃去***人家媳婦,是不是更賤,更無恥?」
「沒關係啊。」逃兵大大咧咧道,甚至還有幾分得意:「兄弟說的沒錯,我承認我很賤,我這人,吃喝嫖賭啥都干,別說一個饃饃***一個婦人了,鬧饑荒這些天,用一勺稀粥***一個小黃花閨女的事我也沒少干……!」
咚!
苗佩蘭飛起一腳,正中那逃兵面門,將他踢得摔了出去,人未落地,已經昏死過去,摔在地上,又滑出老遠,這才停下。
「打得好!」左少陽叫道,「這種兵油子,無恥之徒,就該好好教訓!」快步過去檢查,發現這傷兵鼻骨折斷,鼻血長流,門牙也掉了幾棵,臉上血淋淋的。這還是左少陽第一次見到苗佩蘭主動出手打人,他知道苗佩蘭的力量,這一腳已經是有所克制了,要不然,逃兵非頭骨碎裂,腦漿迸濺而死不可。
了禪方丈也急忙過來蹲下救治,伸手掐逃兵人中和十宣穴,還是不醒。左少陽道:「拿盆冷水一淋就好了。」
苗佩蘭跑過去從他們的背簍裡取出裝水的葫蘆,拔掉塞子往下倒水。天寒地凍,這葫蘆的水一小半都結了冰,帶著冰渣稀里嘩啦淋在逃兵臉上。
逃兵很快醒轉,轉著腦袋***著,睜開眼看見苗佩蘭,嚇得一骨碌滾了開去:「姑奶奶饒命……!」
他牙齒被踢掉了,鼻骨也折了,說話甕聲甕氣含糊不清,臉上滿是驚恐。
苗佩蘭怒哼一聲,扭頭回到左少陽身邊。
逃兵鼻血不停流淌,胸前血跡斑斑,他雙手被縛,無法止血,不停地大聲***。
左少陽對丁小三道:「丁兄弟,麻煩你撕一塊布片給他把鼻子堵上,免得流血太多了死掉。」
「好的,」丁小三走到他身邊,從他衣擺撕下一小條布帶,撕成兩截,分別塞進他的鼻孔。
逃兵忙說了聲謝謝。
便在這時,殿門吱呀一聲推開了,大胸女跟少婦邁步走了進來。眾人目光立即都集中在了她二人身上。特別是逃兵,更是眼睛瞪得溜圓,都忘了痛。
大胸女環顧一周,走到左少陽面前:「左公子,我剛才檢驗過了,也有了結果,不過,我有話在先,我只是就事論事,我不希望我這個檢驗讓大家對他們有什麼誤解,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也從來不喜歡說三道四……」
老者皺眉道:「行了!別東拉西扯的好不好?你直接說結果不就行了!——他們倆剛才到底干沒幹?」
「干了!」大胸女很肯定地點點頭,「我敢用我的人頭打保票,她剛剛的確與人同房了!」
「啊——!」大胸女尖叫著,全身都在簌簌發抖,指著逃兵,指著大胸女,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嘴裡呵呵連聲,,猛地捂著臉轉身跑出了大殿。
左少陽對苗佩蘭道:「你去看看她,別跑到寺廟外面去,注意安全!」
「好!」苗佩蘭將單刀遞給左少陽,正要跑出去,又被左少陽叫住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苗佩蘭點頭,疾步追出了大殿。
逃兵驚喜交加,彷彿天下掉下了一個特大號的餡餅,整好落在他腦袋頂上,把他砸得七暈八素的,好半天才回過勁來,仰天大笑:「哈哈哈,當真是老天開眼了啊!怎麼樣!我沒說謊吧!左公子,我也有不在場的證人!她老公被人射死的時候,她正跟我在屋裡快活呢,哈哈哈,快把我放了吧!」
左少陽搖頭道:「現在還不能放你!」
「為什麼?」逃兵高聲道,「這大胸女人剛才都檢驗了,我跟那女人當時正在辦事,我總不能***去射殺他丈夫吧?」
「這個檢驗只能證明少婦此前跟別的男人同房,具體什麼時候同房的,跟誰同房,都不能證明,所以,不能當然地絕對地得出是你跟她同房的結論,也就不能得出你當時不在現場的推斷。」
「什麼?」逃兵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含糊不清地尖聲道,「這山頂就我們六個男人,不是我跟她同房?」他環顧四週一遍,笑道:「不可能是這一老一小吧?他們在屋裡睡覺呢。也不是了禪大師吧?他在廚房和面呢,更不可能是你,你腿腳不便,而且跟你妹妹在大殿睡覺……,對不起啊,我是說你們已經睡下了……,對不起,我不是別的意思,你別誤會啊,既然你們四個都不是,難不成還是他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