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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九十六章 舞女 文 / 西方蜘蛛

    江問元被沈國風稱讚得有點飄瓢然。他拿出了哥本哈根大學數學研究所的聘請書和亨利爾布斯老師的信給沈國風看。沈國風讀完了布斯老師的信後,把眼瞪得滾圓注視了江問元老半天才說道:

    「原來江教授是國際一流的數學家,認識你,我真是三生有幸啊!無怪乎這些數學題目來到江教授手上就不費吹灰之力,迎刃而解了。」

    江問元謙虛地說道:「你太誇獎了!碰巧我讀大學的時候專修偏微分方程,所以才能解決。數學上有很多分支,單是幾何學就有:平面幾何、立體幾何、解析幾何、射影幾何、微分幾何、拓撲幾何,黎曼幾何等等。一個數學家只能接觸和熟悉數學上有限的科目。

    俗話說:隔行如隔山。即使再大的數學大師不是自己涉及的數學課題,有些簡單的數學題目也未必能夠解答。我算是瞎貓碰上死老鼠,剛巧碰上的,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江教授你幫了我朋友的大忙,而且很快就要離開昆明瞭,今天就由我請客。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讓你樂一樂,慶祝慶祝!」

    沈國風拉著江問元離開了學校,叫了兩輛黃包車,載著他們來到了昆明繁華鬧區上的百樂門舞廳前下車。沈國風給了車錢,就要拉江教授進去。江問元望著頭上閃爍著五彩繽紛的霓虹疑惑地問道:「沈先生,你帶我去的好地方就在這裡?」

    「對啊,這裡面的姑娘都像天仙般美貌,一個賽一個漂亮,真是人間仙境啊。」

    「這太破費了吧。」

    「哈哈,一點不破費。這可是我那個朋友出的錢。你知道嗎?他可是出重金懸賞答案的。他出的錢足夠我們到這裡玩一個月。」

    說著,沈國風從皮包裡拿出一大疊鈔票塞到江教授的手上說:「這是你的勞務費。」

    有了錢,江教授似乎有了底氣。他整了整衣服,就跟著沈國風走進了百樂門舞廳,在舞池旁邊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沈國風從吧檯上拿來一瓶法國紅酒與江教授對飲。

    江教授啜著酒,觀賞起周圍的環境。舞廳挺大,裝飾得富麗堂皇,極為豪華。舞池旁站著一隊樂手,演奏著軟綿綿的音樂,令人陶醉;舞池內穿著入時的男女挽手摟腰隨著音樂節拍,輕快地跳著舞,雲裳麗影美不勝收。江問元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氣氛,享受過這樣的生活了。自己一個小小的教授,那敢想這樣奢侈的生活,更不知昆明城仍有這樣享樂的地方……

    這時一曲舞罷,燈光亮了起來。舞伴們挽著手走出了舞池,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沈國風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不遠處一個穿翠綠色旗袍的女子招了招手拍了幾下手掌。那女子聞聲走了過來,在江教授旁邊坐下。沈國風倒了一杯酒遞給那女子,然後向江教授介紹道:

    「這是百樂門舞廳裡頭牌舞後牡丹小姐。」

    「這位是風流儒雅的中華才俊,雲南大學教授江問元老師。」

    牡丹小姐從坤包裡掏出了一枝香煙點燃,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說道破:「哎呀!原來是大知識分子,久仰,久仰!認識您,我真是太高興了。」

    聲音似銀玲般清脆。

    江問元謙虛地說:「什麼大知識分子?別聽沈先生胡說,我只是一個窮教師匠。我能認識牡丹姑娘,這麼漂亮的女子是我一生的福氣。」

    江問元不敢正視這女子,視線迅速朝她臉上掃過。他只覺得眼前一亮,姣好的臉容上綻放出天使般的笑容,十分可人。彷彿天河上飄下來的七仙女,江問元只覺得心潮澎湃,心裡好生一陣激動。

    這時,牡丹大方地伸出嫩白軟綿綿的手輕輕握住江問元的手說:「江教授能否賞光和我跳支舞嗎?」

    江問元推讓著道:「我很長時間沒有跳舞了,恐怕跳得不好,還是讓沈先生陪你跳吧。」

    「你說的是什麼話,牡丹姑娘叫你跳,你就跳。你長時間沒有跳,更應該叫牡丹姑娘調教調教你。不然以後出了國,不會跳舞,淨給洋人說笑話!」

    沈國風把江問元推上了舞池。

    舞曲是纏綿的,燈光是迷離虛幻的,有一種醉生夢死的感覺。牡丹把身子貼得近近的,一起一伏的胸脯抵著他的上衣,蓬鬆的髮絲隨著舞蹈的節奏輕輕掠過江問元的臉寵,撩撥得他春心蕩漾,彷彿有一股香甜誘人的氣息緊緊包圍著他,令他愉悅得窒息。江問元有點把持不住了,腳步浮亂,踏錯了節拍,好幾次差點踩在牡丹的腳上,使他十分尷尬。

    「江教授不要慌,放鬆點。跟上節奏。」牡丹輕輕鼓勵著,眼睛沁出無比的柔情。江問元心醉了。

    音樂停了下來。江問元累得滿頭大汗。牡丹臉上也綻放出桃花般的緋紅,嬌喘吁吁,翠綠色旗袍上也沁出汗漬。

    江問元一臉尷尬地道歉:「真抱歉,我不是跳舞的粹,像一隻丑鴨子亂撐,帶累你了。」

    「江教授,我看得出,你是有跳舞天份的,以前也是跳得不錯的,只是長時間沒有跳,生疏了。以後有空就經常來,多跳就沒有事了。」

    牡丹叫侍應要了一杯蘇打水吸啜著,安慰著江問元。

    這時舞廳裡奏起了探戈的舞曲。牡丹又邀請江問元跳舞。江問元擺了擺手說太累了。沈國風站了起來拉著牡丹的手,來到舞池,騙騙起舞。沈國風的舞跳得不賴,像受過專業訓練的。他和牡丹搭擋,十分默契。

    兩人舞藝精湛舉手投足十分漂亮,令江問元暗暗喝采。看了一會,江問元有點疲勞,就依著椅背上慢慢閉上了眼睛。這時,那些數學符號象蚓料般一個個跳入了他的腦海伴隨著音樂有序地跳躍著,組成了一個個美麗的數學式子,構成了數學王國一幅十分漂亮的幻彩圖案。江教授的大腦皮層活躍起來了,思路和靈感被激發出來了。他睜開了眼睛,馬上從衣袋裡掏出了紙和筆,旁若無人地認真演算起剛才想到的式子。

    一曲終了,沈國風不知跑到那裡去了,牡丹獨自回到了座位。牡丹看見江問元認真執著在演算數學題的樣子,生氣起來了:「這是舞廳,不是你的大學課堂還演算什麼,真是大煞風暴了。」

    說著,她把江問元的稿紙搶過來撕得粉碎。江問元被她突然的舉動激怒了剛湧上來的靈感全都沒了。他憤怒地指著牡丹就想罵:「你,你,你為什麼撕爛我的稿紙。這是我很不容易才想出來的東西,一下子就被你毀了。」他激動的頓胸捶足。

    牡丹一付若無其事的樣子恨得江問元直咬牙直跺腳,真想衝上前去揍她一頓。牡丹卻異常認真地說道:「江教授,你在這裡寫呀畫呀。舞廳的老闆以為咱照顧客人不周,會解雇咱的你也該為我想想。」牡丹背轉身,用手帕抹去眼角上的淚水,一付楚楚可憐的樣子,令江問元心軟了。那緊攥著的拳頭放鬆了。牡丹抽泣著說道:「我賠你吧。你那稿紙再金貴咱也賠得起。」

    「說得輕巧,那是我的靈感,我的心血!它蘊藏著未來偉大的數學發明和數學創造。那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你賠得了嗎?」江問元有點神經質,越說越激動,那聲音把周圍的人都嚇著了。

    牡丹看著他那認真執著的樣子,笑得前仰後鞠,捂著肚子說:「什麼發明呀?什麼創造呀?怪嚇人的,哈,哈,哈,快笑死我了,快笑死我了!」

    江問元覺得和牡丹這樣的舞女談科學談數學,簡直是對牛彈琴,白費力氣。於是,掉轉頭氣呼呼地就要離開舞廳。牡丹走上前拉著江問元的手說:「江教授,別走!小女不才,你那些東西,我也會。」

    牡丹的聲音並不大,這可把江教授嚇了一大跳。江問元連忙回轉身,瞪著充滿疑惑的眼睛,用不屑的口氣說:「你也會!你在開什麼國際的大玩笑,冒充起數學家來!你大不了是一個姿色甚佳,舞技出眾,人見人愛的舞女,難到你也懂得數學上最前沿最深奧最神秘的東西。真是口沒遮攔,滑天下之大稽!」

    牡丹說;「我真的會,你拿紙來,我算給你看。」

    江問元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算了,還是我回去重新思考,再把它演算出來吧。你能算,大概是太陽會從西邊出來了吧。」

    「你不相信我!」牡丹委屈地哭了起來。

    這時,沈國風不知從那裡冒了出來,回到了座位,看到兩人吵架,就問個究竟。江問元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沈國風批評牡丹說:「你這就不對了。雖然江教授破壞了你們舞廳的規矩,你只能制止他的行為,沒收他的東西,總不能把客人的東西毀爛吧。」

    牡丹說立刻說道:「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賠給他就是了。

    用不著凶巴巴地欺負人。」

    江問元本來心中就有一肚子氣,聽了這話不由冷笑幾聲說道:

    「別誇海口了,你能賠嗎?不是一兩張紙那麼簡單,這可是一個大數學家的智慧和靈感,上帝恩賜的無價之寶,這一點你是也都永遠不會明白的!」

    「讓我試試不行嗎?」牡丹小聲問道。

    沈志平從皮包裡拿出了紙和鋼筆交到牡丹的手上。牡開慢條斯理地點燃了一枝煙,慢慢地吸了起來,口裡吐出了一個個漂亮的煙圈。

    牡丹抽完了一枝煙,又叫侍應拿了杯咖啡。喝了幾口後,牡丹拿起筆迅疾地在紙上寫了起來。

    「設(x,y)為非空的完備度量空間。設t:x——x為x上的一個壓縮映射,也就是說,存在一個非負的實數q《」使得對於所有x內的x楓,都有……」」

    不到一刻鐘時間,讓人驚訝的事發生了,牡丹已經把江問元剛才的推理和演算過程寫了出來,有些地方比江問元原來推算的更完美,更簡潔。

    這下江問元真的懵了,而且是徹底的懵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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