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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九十五章 教授 文 / 西方蜘蛛

    高橋修平跨入了大殿,只見一個女子正虔誠地雙手合掌跪在佛像下的蒲團上。閉著眼睛唸唸有詞。她的頭上插著一簇白蘭花,香氣飄逸,沁人脾胃。

    高橋修平走到女子旁邊,對著佛像道:「阿彌陀佛,老家來信說,家鄉九月河邊的玉蘭花開了。

    那女子睜開眼睛環視左右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答道:「是一朵藍色的和一朵白色的。」

    對上了暗號,高橋修平見四周無人,正想再跟女子說話。「噓」那女子做了個不要聲張的手勢,走出了大殿,領著高橋修平繞到了八角亭的迴廊下。那女子問道:「老家有什麼消息?」

    高橋修平認真打量起站在前邊的女子。她十分俏麗標緻,年紀約二十七八歲上下。淡淡的柳葉眉下是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溫柔可人。特別是左邊彎彎的柳葉眉中央有顆小小的痦子,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高橋修平覺得她面熟,似乎在那兒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雖然她一身中年婦人的打扮,卻掩飾不了亮麗的青春氣息和奪人心魄的風歆。高橋修平直勾勾地看著那女子。

    那女子馬上羞怯地用衣袖把臉遮擋起來。高橋修平感到失態忙說:「老家那邊等著要人。」

    「這姓江的已經收到了大禮包了。最怕他是鐵了心的中國人,再大的誘鉺也動不了他的心。聽說以前支那還在北洋政府時代,北平政府對他也不簿,也很器重他,還給了他北平教育司長的職務。可是,他還是逃了出來。跑到了大西南來挨苦。」

    「他不肯動,就撬動他。老家說把他搞臭。讓他在昆明站不住腳。」

    高橋修平貼著女子的耳畔,如此如此地把計劃向她交待一遍。聞著女子髮絲透著的香甜氣息,高橋修平有點心猿意馬。交待完任務後,他從皮包裡拿出一疊材料交到那女子手上,並淺簿地拍了拍那女子的肩頭說道:「這些材料,你們要認真看看,後面就看你們的魅力了。」

    高橋修平臉上流露出一絲淫邪的笑容。

    女子厭惡地推開高橋修平的手,把材料放進手上挽的袋裡,眼裡露出了凶光說道:「你們男人真是沒有用的。剩教別的男人占咱女子的便宜。其實把他一綁走就成事了。何須花費那麼多的周折。」

    「事情沒有那麼容易。綁起來怎麼送他出境?雲南到老家可是山長水遠啊!更何況沿途都有中**隊。如果弄不好,打草驚蛇,中國人有了戒備,完不成任務。你我都要掉腦袋。」

    那女子不服氣地說道:「都是你們海軍的事。卻要我們陸軍墊背。」

    「這都是日本帝國的切身利益,天皇陛下的事業。」

    「好了,好了。咱又要吃虧一次了。」那女子一臉不高興,很不願意地掉頭就要走。

    高橋修平正想跟上前去。那女子呵斥道:「別跟著我!為了安全,分頭走吧。」

    高橋修平依依不捨地停住了腳步,呆呆地望著那女子消失在不遠處一片枝葉繁茂的銀杏林中。

    驀然,他想起來了:這女子不就是著名的日本帝國間諜之花——「富士山姐妹」中的姐姐,秋山直子。

    高橋修平頓時感到全身涼透。汗毛倒豎起來。

    高橋修平和「富士山姐妹」是有一段極不愉快的遭遇。每當想起這段遭遇,高橋修平的心就會劇烈地抽搐起來。充滿了內疚和慚愧。

    五年前,高橋修平進入日本帝國江田島海軍學校念高級特工班。一次,特工班進行空降和野外生存訓練。飛機載著他們十多個海軍特工班的士官飛到奧羽山脈的一大片原始密林上空,把他們空投下去。教官要求他們空投後到巖手山主峰上聚合。空投下來後,高橋修平發現自己墜落在靠近北上川河灘的一片密林中。

    他拿出了指北針攤開了地圖,確定了方向,然後徒步向巖手山主峰奔去。

    奧羽山脈是日本最長山脈,縱貫本州北部中央,呈南北走向。其主峰為巖手山,位於盛岡的北面,又稱為「巖手富士」,海拔高達2000多米。其地形十分複雜,屬於火山爆發後形成的地貌!

    山路險阻,密林交錯,異常難行。高橋修平深一腳淺一腳艱難地穿過一片茂密的原始山毛櫸樹林後,前面是一片高高的山脊,擋住了去路。他正要從背包裡掏出抓勾,攀登一處斷崖之時。忽然,聽到後面樹林裡傳來了呻吟呼叫的聲音。他循著聲音走過去,看見一棵山毛櫸樹下躺在一個穿著登山服的青年人。他的身上不少地方都被樹枝和山石劃破,傷痕纍纍,血跡斑斑,像是不小心從山上滾下來跌傷的。

    高橋修平動起了惻隱之心,連忙上前檢查那青年人的傷勢。高橋修平看見那青年人小腿仍沁著血,於是拿出急救包幫他包紮起來。然後拿出毛巾擦淨他臉上的血跡和污垢。此時,高橋修平定睛一看,那青年竟是個二八佳人,一個天仙般的女子。高橋修平頓時熱血沸騰,淫心大發,身上的荷爾蒙湧動起來了。他竟忘卻了一切,撲到那受傷女子的身上,在她的臉上親吻起來,並動手要扒那女子的衣服。那女子掙扎著拚力反抗,一口狠狠咬在高橋修平的臂上,痛得他哇哇大叫。這女子如此烈性,更增加了他要征服她的決心。

    他爬了起來把衣服脫去,像禽獸般再次撲向那受傷女子,用力掐那女子的脖子。突然,後面重重一拳打在高橋修平的後腦上,令他像餓狗般爬在地上。他回過神一看,前面站著一個穿著陸軍服裝英俊的年輕軍人,眉毛上長著一顆醒目的「痦子」,令他過目不忘。

    那年輕軍人又重重地一腳把高橋修平踢翻在地,瘋狂連續象瀑布般的勾拳向高橋修平頭上砸來。高橋修平來不及招架就被擊昏在地上了。

    高橋修平醒過來時已經被牢牢地捆綁在一棵大樹上,下部被人狠狠地劃了一刀。鮮血淋漓。他從沒有受過如此污辱,恨得他牙齒咬得格格聲,真想一死了之。後來,教官岡田尚英和幾個海軍士官生路過,才把他從樹上救了下來。他不敢說出真相,只好謊稱空降下來時,不小心與附近的山民發生了衝突,與山民們打了一架。遭到山民的圍攻,才落下了如此難堪的下場。但是,回到江田島海軍學校不久,學校還是接到了陸軍大學的告發信,說高橋修平在訓練中行為不雅,調戲女軍人。校方非常憤怒差點就把他開除了。只是由於岡田尚英教官和其它同學的力保和求情,才使他保存了學位。但還是受到了學校的嚴重警告和降級的處分。他後來偷偷托人進行了調查。原來他得罪了帝國陸軍大學著名的富士山姐妹,秋山直子和相尺英子,才有此難堪的結果。這件事令高橋修平很長時間抬不起頭,也令他刻骨銘心。

    高橋修平想不到她們又潛伏到昆明來了,為冰點行動與他攜手合作,這令他既興奮,亦尷尬和內疚

    雲南大學

    這天上午,恆昌電器行職員沈國風挾著公文包專程來到雲南大學學校拜訪江問元教授。江教授一見沈國風就非常高興說:「上次我的收音機壞了,多虧你幫我修好了,我應該好好的謝謝你才是,但我實在是太忙了,一直沒有機會。真是慚愧,我還沒有過來答謝你,你就專程來看我了,實在不好意思。」

    「我是有事相求於你的。」沈國風也沒有客氣的開口說道。

    「什麼事?」

    「我有一個朋友是搞工程設計的。最近他在設計上遇到了一個麻煩,工程上有一組數學方程不會算,已經請教了不少人,都沒有辦法解決,希望江教授能幫助算出來。」說著,沈國風打開皮包拿出了數學式子。

    江教授接過來一看,這是彈性力學平面問題中的一組偏微分方程。江問元在桌面上翻開幾本數學書,拿起來看了一會,然後點燃一枝煙,在繚繞的煙霧中認真地思考,然後用筆計算起來。

    約莫一個多時辰,江教授把這組偏微分方程解了出來。他把運算過程重新譽清遞給了沈國風!

    沈國風接過稿紙看了看說:「我這位朋友找了很多人幫忙算,也沒有算對,不知道老師你算得對不對,我這位朋友等著急用,我得馬上拿給他看看。」說完,沈國風就告辭了。

    幾天後的一個傍晚,沈國風又提著點心來找江問元。

    一見面,沈國風就興奮地說道:「老師,你算對了。你可幫助他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啊!」

    沈國風告訴江問元:他這位朋友是昆明一家大型機械廠的總工程師。這人也是從美國哈佛大學畢業的博士,數學水平也是不得了的。他最近接受了一項重要工程。這道題就是這項工程中的一項很重要的數算。他為了這道題目已經絞盡腦汁了,翻閱了很多資料,化費了不少時間,就是沒有辦法解決。而且他還請教過中央研究院的數學家,兵工部的工程師和科學家,他們都無可奈何。

    眼看著這重點工程項目就要從我的朋友手上泡湯了,幸好遇到了江教授這樣的神人,幫助解決了。他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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