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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建團 第六十四章 有了?生了?(一) 文 / 趙婧竹

    第六十四章有了?生了?(一)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小蠻又回到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貌似高級殘廢的日子裡,而莫離、西門靖、凝露三個人卻要整裝待發了。

    去哪呢?當然是龍門的新買賣,與三國相臨的往來人口眾多的三個城鎮已經選好,只等他們前去看看,已經讓人代選的場所是不是很合適。龍門所要做的,是建立三個超級規模的貿易市場,不像平時初一、十五趕集那樣,每月只兩天的交易日,而是要像現代的大型農貿市場一樣,每日都開市,相鄰兩國的生意人都可以花一定的租金,在集市內租上一塊固定的攤子,按貨物的品類,分列安置。還有一處空地,為那些散戶,或是賣些特色小吃的小販準備出位置,也是要交租金的,不過是一日一收,方便靈活。

    當然,龍門的收費是不高的。而且,在集市內不允許有欺行霸市或是群起抬價之舉的。兩國各自派少數軍隊駐紮,以震懾不法之徒。龍門的集市,也是唯一被批准建市的商家。

    而龍門付出這麼大的投資,還要派人管理,最重要的,不是要以收取那相對而言少得可憐的租金來獲利,而是看準商機,以買斷應季或即將應季的物美價廉的物品,調往凌月國的內地再賣出去,從中賺取差額。同時也從內地採購相應緊缺的物品拉到集市裡再賣出去。

    凝露的殺手集團的成員也化身為馬隊裡押運的鏢師,即讓他們轉為正途,同時也將情報來源又擴大無數倍,讓龍門及時掌握各地最新的物需情報。

    如此龐大的買賣,連西門靖也將自己王府裡的可用之人都調來了。本來,小蠻也想讓追風跟著去的,可是那三人一至反對,說現在還用不上他,一些都還是在準備的階段,要他在家陪著小蠻……說白了,是牢牢看著她。只白嵐一人,以小蠻的……劣跡來看,是不把握的。

    在小蠻依依不捨的目送下,他們還是毅然決然地拍馬狂奔了出去……不然,也狠不下心來走。

    其實,追風留下來,再一個原因是,這府裡還是要有個坐鎮的人的。雖然龍門的生意,已經成熟了,各人有各人的分工,一切井然有序的,但商場如戰場,還是會有偶發的事件的。

    白嵐一向不喜這些事,而他們又不願小蠻受累,好在追風以前跟著莫離,雖沒掌管過事,但也是看過怎麼處理的,把他留在家裡正好可以磨礪一番。再不行,還有小蠻呢,偶爾幫襯他,也萬無一失了。

    浴場那邊,騰鳳國的太上女王果然攜帶著幾位太上貴妃去休養了。小蠻得了信,想親自回去看望婆婆,白嵐和追風都反對,在小蠻一再保證下,才同意快去快回,追風也暫時放下一切事務,和白嵐一道護送她回山莊走一趟。

    一路緊趕,小蠻先在山下的小鎮裡把龍飛找出來,帶上一起回到山莊。

    與婆婆相見甚歡,見她老人家臉色紅潤,眉宇間的辛勞早已不見,那幾位人到中年的老帥哥也是集盡心力哄著她開心,於是交待了一番,才放心離開。

    在山莊盤旋二日,又與大師傅們研討了一下應季的菜餚。也帶著龍飛,親自教給他麻辣涮的做法後,才同他一起下山,把他送回去後,就趕回龍門,一路上也沒心思惹事。

    白嵐和追風待小蠻進到龍門後,才把心放進肚子裡,原因無它,是小蠻……有孕了。

    在往回趕的路上時,她曾經吐了又吐,臉色慘白。白嵐把過脈後,一臉的……意外,把這個結果告訴了她,並說:「已經兩個多月了,是我們成親前懷上的。可是,娘子,我們一直都在吃藥呀,娘子能猜出來是誰的嗎?」

    小蠻大為震驚,看著還平坦的小腹說:「我……要當媽媽了嗎?不行呀,我還年青,還不想一下子就長了一輩,有人要叫我娘了……我現在只想聽人叫我娘子不是娘呀?」

    白嵐哭笑不得地看著她,餵了她一顆蜜餞說:「娘子,這不是重點吧?重點是,我們都服避孕的藥丸了,這孩子,究竟可能是誰的呢?」

    小蠻依舊驢唇不對馬嘴地嘀咕:「我要變成一隻小肥豬了嗎?肚子會像扣上一個盆似的?還要生……,天哪,嵐哥,我好怕,我怕疼呀……還有,嵐哥,我生完要減肥的,你要給我配去疤不留痕的藥膏,人家不要肚皮上,大腿上都是妊娠紋的……」

    白嵐輕輕歎口氣,看著也是一臉黑線的追風,說:「算了,我們趕緊回去吧,反正有了就是有了,生下來就知道是誰的了……,該死的,她的身體還沒做好準備就突然有了,唉,我怎麼也說出這種話來了?」

    追風笑了出來,說:「嵐哥,你這是關心則亂,我也是很吃驚呢。不過,兩個多月前,我們在五夷國又跑到蒙國,這期間,除了凝露在五夷國跟蠻兒有過……,沒人再……」

    「那就是了,那時凝露失了心神,一定不會吃藥的,他身邊也沒有……怪我太粗心大意,都是我……蠻兒還像個孩子似的,這樣突然就讓她做了娘,心裡肯定不會適應的,也難怪她竟說些奇怪的話來。」

    兩人一齊看著還在喃喃自語的小蠻,相對苦笑一下。

    接下來的一個月,白嵐與追風,採用人盯人的戰略防禦,嚴以律己,每晚一起陪著小蠻睡,堅決不被小蠻的騷擾亂了軍心。只因白嵐說,懷孕前三個月,一定要小心,盡量避免做激烈的運動,以防滑胎。

    小蠻也強烈抗議過,不知道的時候,不是沒事嗎?可惜,追風一切以白嵐為馬首是瞻,即便是紅了臉,亂了心跳,眼裡滿是**,也不也越雷池一步,……加上白嵐在小蠻玩得太過的時候,會溫柔地摟住她,順便把她的胳膊腿兒的都捎帶地摟緊了,以避免她「獸性」大發。

    當凝露得了信兒匆匆趕回來時,小蠻正好是反應強烈的時候。雖然也知道凝露的意志力不會如鋼鐵那般堅固,但她卻沒了那好玩的心思,整日裡慘白的一張小臉,吃什麼吐什麼,身子更是飛速地瘦了下去。不恨得踢他就不錯了,哪裡還有好臉給他看……

    於是乎,追風可以抽出身料理生意上的事,龍伯負責掌管府裡的雜事,白嵐一心為小蠻養胎補身,帶著玲瓏,每天不是熬藥就是燉補品的,而凝露,就是那個超級保姆兼史無前例的最佳受氣包。

    當小蠻的肚子稍稍鼓起一點兒時,莫離和西門靖把事情交待好後,也回來了。一見小蠻的樣子,不由得齊齊把凝露偷偷提了出去,一人一拳,打在凝露的肚子上,他還不敢運功抵抗,齜牙咧嘴地說:「我也沒想到呀,那時我不是失憶了嗎?我也心疼著呢,沒見我也瘦了不少了嘛,哥哥們哪,我也是跟你們一樣的心思呀」

    莫離吐了口氣,平復了又平復怒火中燒的氣焰,看著他不做聲。

    西門靖想了想,說:「怎麼辦?看她那樣子,我這心就……,不然的話……」

    白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月亮門邊,輕聲說:「晚了,現在胎兒已成形,若是不要的話,她的身子會更受不了的。好在一到第四個月,反應就會減少很多,也應該能吃進東西了,我再好好調理,應該沒事的。」

    凝露吃驚地看著西門靖,不可置信地問:「你、你、你剛才說什麼?是不是因為是我的?」

    西門靖看著他說:「不是,我沒這麼想。你若不信,我可以不要蠻兒為我生孩子。我只是不忍心見她這麼難受,你看她,已經瘦得皮包骨了。」

    凝露釋然說:「對不起,我剛才無意傷你,真的對不起。我明白你的心意,若不是已經懷上了,我也不知道她會這麼辛苦。我也沒想讓她這麼早就當娘的,真的。」

    西門靖拍了拍他的肩頭,說:「沒事,換成我,也會先那樣反應的。我會把這個孩子當成自己的來疼,你放心,決不會為此失了我們得之不易的幸福生活的。剛才打疼了你,希望你不要記在心裡。」

    莫離看了看白嵐,說:「你也別再自責了。既然我們家要新添一個小生命了,那就高高興興地迎接他吧,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們大家的,都一樣的疼愛。」

    果然如白嵐所說,小蠻的情況漸好了,胃口大開,身子逐漸圓潤了起來……

    只是小蠻有些呆不住了……你想啊,她一出門就是大半年的,每天幾乎都有新鮮的事發生。現在已經在家裡老實地待了好幾個月,骨頭裡都要長青苔了……用小蠻的話來說。

    才過了年,天也不是冷得厲害,倒是有了初春的氣息了呢。

    稍稍顯了些懷的小蠻,被西門靖抱著坐在鞦韆上,身上裹著柔軟的白狐狸披風,在凝露賣力的推動下,笑得很是開心,清脆的笑聲,在有些蕭瑟的花園裡迴盪……

    凝露抱臂退到一邊,看著小蠻的笑臉,有些委屈地說:「蠻兒,也讓我抱你一會吧,我已經在這個家裡沒一點兒地位了。」

    西門靖含笑地瞟了他一眼,問:「怎麼會呢?你的地位相當牢靠呢,就別在那兒自怨自艾了。」

    小蠻笑著說:「我有首詩要送給你,不過,要是猜不出真正的意思來,我就不要你抱。」

    「好,好,蠻兒快說。」

    「暗痕春,步驚春娥怯還奔,暗眉鬧姿,似紗掛,暗使歌娥擺舞。」小蠻嘻嘻笑著說:「好好想呀,實在不行的話,就快點兒說出來,說得越快,離答案就越近了。」

    凝露眉頭一皺,真的費神想了起來,半晌一點兒頭緒也沒有,只好輕輕背著,在一邊撓頭轉著圈兒……

    西門靖看著小蠻捂著嘴,強忍笑意又笑得渾身亂顫的小樣兒,小聲問:「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也沒想出來呢。」

    小蠻貼著他的耳朵,小聲說:「你留神聽他說的,把字音混淆一下,帶點兒鄉音,就明白了……是罵人的話,噓,等他明白了會生氣的,你可要抱著我快點兒跑才行。」

    西門靖皺著眉,仔細地聽著凝露越說越快的話音,突然笑了出來,彈了小蠻一下,小聲說:「淘氣,他當然會生氣了,我們還是快跑吧。」

    凝露突然停下腳步,臉也憋得通紅,看著小蠻,眼珠子一動不動……

    小蠻失色地叫道:「大哥快跑,他想到了,完了,完了,這回我可死定了……」

    西門靖搖頭說:「蠻兒,大哥這回可不能站在你這邊了,呵呵,你還是趁早給他賠禮道歉吧。」起身把不停掙扎的小蠻放進凝露的懷裡說:「我可是冒著被娘子休出家門的危險,把她交給你了,你可別嚇著她了。」

    凝露也不看他,只是看著懷裡的小蠻。西門靖一笑,走出花園。

    小蠻怯怯地撩眼看著凝露,小聲說:「相公,不是真的生氣吧?對不起,蠻兒不應該這樣的。」

    凝露也不回話,逕直走向鞦韆,坐在上面,輕輕晃蕩著,臉上一絲表情也無。

    小蠻從披風裡伸出溫暖的雙手,輕輕撫上他被寒風吹紅了的臉,紅了眼圈說:「凝露不原諒我嗎?真是對不起,只是突然想起了這個,沒有真心罵你的意思。好相公,真的不能原諒了嗎?蠻兒是想讓你明白,你無需爭什麼的,你在蠻兒的心裡有多重,難道不知道嗎?這些日子是委屈了你,可是他們的心裡都巴不得自己就是你呢,真的不明白?」

    凝露見小蠻的淚都要流下來了,突然笑了出來,摟緊她說:「這就怕了?我怎麼會不明白呢,當我真是蠢笨之人嗎?只是你害我費了這半天的腦筋,我也要你嚇上一跳才是。好蠻兒,別哭,我捨不得的,乖啦。」

    小蠻提起的心,縱然放下,卻真的哭了起來,把臉埋進他的胸口,嗚咽了起來。

    把個凝露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個勁兒地說:「是我不好,不該嚇蠻兒的,快別哭了,你是有身孕的人哪,若是寶寶生出來就沒命地哭,你不是也心疼嗎?乖,別哭了……」

    凝露想抹去她的淚水,小蠻卻拼了命地把臉擠進去,躲著他的手……凝露沒辦法,只得軟綿綿地說些好聽的,陪著小心,最後連山盟海誓呀,海枯石爛什麼的統統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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