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新計劃(2)
躺在床中間的小蠻，興奮地一會兒摟摟這個，一會兒抱抱那個的，折騰了半天，一點兒睡意也沒有。
白嵐按住她不停翻滾的身子，小聲說：「你要是再不好好睡，我可走了，省得把我也弄得睡不著。」
小蠻嘻嘻笑著說：「人家是太高興了嘛……上次凝露和西門靖兩個在我身邊睡時，我那叫一個緊張喲，生怕他倆睡一半時突然磕起架來，只好一人一隻手地讓他們握著。可是，跟你們在一起，心裡好安心，卻又睡不著了。嵐哥，給人家唱首歌好不好？唱首催眠曲嘛……」
白嵐為難地看著她那一臉懇求的小臉，輕聲說：「我……不太會耶，從沒唱過，要不，讓追風給你唱吧。」
追風立刻紅了臉，連忙翻身背對著他們……躲了，去裝睡了……？！
小蠻呵呵一笑，看著白嵐說：「他睡著了，嵐哥」
白嵐想了半天，窘態可愛地說：「小蠻，我真的不會唱……再不，你唱一個好了。聽你給凝露唱時，心裡好羨慕呢，好不好，唱一個吧。」
小蠻一想，唱一個倒不是不行，可身邊還有一個呢，怕他的心裡又……哎，有了……
小蠻說：「唱可是唱，不許問我是給誰唱的，萬一你們倆，這個要求唱一個，那個要求唱一個的，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放心吧，當我們是凝露他們倆兒不成。」白嵐連忙說。
小蠻盤腿坐起倚著追風的背，背著白嵐悄悄地握住他的手，撓了撓他的手心，說：「那我可唱了。」看著白嵐輕輕唱了起來：日夜為你著迷，時刻為你掛慮，思念是不留餘地。已是曾經滄海，即使百般煎熬，終究覺得你最好。管不了外面風風雨雨，心中念的是你，只想和你在一起。我要你看清我的決心，相信我的柔情，明白我給你的愛。一轉眼青春如夢歲月如梭不回頭，而我完全付出不保留。天知道什麼時候、地點、原因會分手，只要能愛就要愛個夠。我要飛越春夏秋冬，飛越千山萬水，帶給你所有沉醉，我要天天與你相對，夜夜擁你入睡，夢過了盡頭也不歸。我要飛越春夏秋冬，飛越千山萬水，守住你給我的美，我要天天與你相對，夜夜擁你入睡，要一生愛你千百回一連唱了兩遍，小蠻故意問白嵐：「嵐哥，是不是不好聽？」
白嵐搖頭說：「真好聽，詞也好……叫什麼名字？」
「一生愛你千百回……真的喜歡？」小蠻輕聲問。
「喜歡，好喜歡，雖然跟我以前聽過的曲調不同，但卻低沉中帶有無限柔情。」白嵐說道。
小蠻扭頭看著還側臥的追風，附在他耳邊問：「你可喜歡？」
追風睜開水汪汪的雙眼，轉過身把她抱進懷裡小聲說：「太喜歡了……主子唱得真好，讓追風想起自己的父母，他們也是為了在一起，生死無悔……追風一定也會這般愛主子的。」
聽出追風有些激動，小蠻伸出胳膊繞過他的脖子，反手摟他在自己胸前，輕輕拍著他的肩頭說：「追風別想太多，我們一定會幸福地過一生的，別擔心，你們每個人，我都愛，勝似我的生命，不會讓任何人有任何機會破壞我們的幸福的。」另一隻手拉著白嵐，回望他，說：「有你們愛我，我已是很貪心了，什麼都可捨棄，獨獨你們，我是一個也不會捨的，放心，我只會用更多的愛回饋大家的。」
白嵐無比柔情地看著小蠻，輕輕點頭。
美美地從夢中醒來，就見追風一臉癡迷地看著自己，回頭一看，白嵐不見了。
追風小聲說：「先生去弄飯了，讓我服侍主子洗漱更衣。想起床了嗎？」
「嗯，好吧……追風睡得可好？前夜可是沒睡好呢。」
追風含笑點頭，把漱口水端來，然後又把溫棉布拿過來，輕輕擦拭著小蠻的小臉和手。
更衣時，小蠻故意不配合，淘氣地東倒西歪的，似沒骨的小蟲。追風卻笑得很開心，耐性十足地慢慢把衣服給她穿戴好了。
小蠻狡黠地笑著，突然襲擊把他壓到床上，細細碎碎地啄著他，見他臉上紅雲漸漸密佈，才最後吻上那早就飢渴地找尋自己的唇瓣……
待兩人都感到空氣不夠用時，才分開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唇舌，小蠻老實在趴在他身上，等待他激情漸漸退去……
白嵐把飯菜都擺上桌了，也不見兩人過來吃，納悶兒地走過來一看……笑了出來，輕輕把上面的小蠻抱下，問追風：「你還好吧？……小蠻呀，就是淘氣，是欺負追風老實嗎？」
小蠻回頭輕輕笑著問：「那嵐哥是不老實的那個嘍？我倒想瞧瞧……」
白嵐也是嫩臉一紅，輕輕打了下她的小屁股，說：「快吃飯去吧，拿我們這些老實人開心是嗎？」
小蠻不依地摟住他的脖子，噘著小紅唇，小聲說：「真的不想……親？可我想。」湊上去用貝齒輕輕咬上他，低聲笑著說：「不想親就用咬的好了，呵呵」
白嵐抱著她走到桌邊坐下，摟著她的腰，說：「也就是我們倆兒吧，若是再換個，看你還敢不敢撩騷兒？」
追風早淺笑著把百合瘦肉粥在勺裡吹涼了些，遞到小蠻的嘴邊，說：「主子這樣子也很好，很有活力呢，比剛回來時強上百倍，追風倒是很喜歡。」
白嵐點頭說：「那倒是，不過，追風啊，辛苦的可是你呢……」
追風的手頓了一下，又繼續餵著小蠻，說：「只要主子喜歡，追風辛苦些倒沒什麼……再說，主子也不會太過。」
白嵐好笑地看著他，說：「合著，敢情倒是我枉作好人了？那好吧，吃了飯，我就出去，把這屋子給你們騰出來，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好了。」
追風低頭說：「先生，追風沒那個意思的。」
「又沒說你什麼，許你們開玩笑，怎麼我偶爾這樣就聽不出來了？」白嵐把小蠻放到追風的腿上說：「給，你寵著去吧，可別說我沒提醒你，這丫頭……鬼著呢。」
追風手忙腳亂在接過小蠻，看了看白嵐的臉色，放下心來，說：「先生快吃吧，一會兒就涼了。」
吃過早飯，小蠻他們兩個圍著白嵐把昨天大家一起想到的各種奇思妙想挨著個兒的學上一遍。
白嵐的畫功真是不錯，只是在邊修邊改中，除去吃午飯的時間，一天下來才畫出二幅局部圖來。
白嵐看著滿地的廢紙和桌上只留下的那兩張圖紙說：「我是不是太笨了，才畫出這麼兩幅來。」
小蠻「叭」地親了他一下，說：「嵐哥好棒的，瞧，畫得多好……這是第一次嘛，這樣子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你放心，以你那絕世天才的腦瓜，再往下就容易得多了。現在，你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了個大概？……對吧，對於沒接觸過的新鮮事物，嵐哥已經是最好的那個了。」
白嵐放下手裡的筆，輕輕搖了搖手腕，說：「你怎麼這麼會誇人？說得我剛才的沮喪統統都不見了。」
小蠻得意地說：「那當然，你可是我的相公呢，說你笨，不是也說我自己笨了嗎？我們是同林鳥嘛。」
「哦，原來不是為了我呀。」白嵐故意翻了翻眼皮說：「其實是怕別人說你笨呀。」
追風在一邊笑了出來，說：「先生這個樣子……跟主子還真有幾分相像呢。」
小蠻睜大眼睛問：「是嗎？是嗎？……嵐哥再來一個，剛才沒注意呢。」
白嵐搖頭笑著說：「哎呀，又不是什麼好的，還再來什麼……追風呀，你跑上一趟，先把這兩張圖送上去給他們看看，有什麼需要再修改的地方，拿回來，我這回會快些的。」
追風小心把那兩張圖紙拿到手裡，說：「我這就去……不過，我看不用再改了，一定行的。」轉身走出去，上山了。
白嵐擁著小蠻走到軟塌那兒，把她抱在腿上，問：「累了吧，也沒說睡個午覺。」
舒服地靠著他，小蠻輕聲說：「不累，累的人是你呀。唉，偏我記不得以前的事，不然也能幫你畫畫……呃，嵐哥，我，我有件事不知道怎麼跟你講。」
「你還有什麼事會覺得為難的？」白嵐把臉貼上她的，細細地啄了她幾下，問：「說吧，只要不是想離開我，什麼事我都不會覺得意外的。」
「那……如果，，可能，我是說，萬一有這種可能呢？」小蠻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雙眼，說：「萬一哪天我一覺醒來，你們突然發現不是我了……我是說，這個身體裡的那個不是我……」
「傻瓜，不會的，你既然來了，就不會再輕易走的。你擔心的事，我聽凝露問過我了。」白嵐摟緊她，說：「雖然我是學醫的，但是這種奇談怪論也不是沒可能存在的，你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我跟凝露的觀點是一樣的，既然你們交換了靈魂，就不可能再換回去。再說，那個時刻怕也不是普通的時間段，一定是很特殊的，有一定的局限性的，也不是能經常發生的。」
「嗯，聽嵐哥的。」小蠻如釋重負地點了下頭，又問：「那，我能生孩子嗎？我是說，我以前跟莫離在一起時，什麼措施都沒有，卻沒懷上寶寶。凝露想要一個女兒，昨兒我們談了，可是，我有點兒怕。」
「把身子調養好了，沒問題的。只是，你不是不想那麼早當媽媽的嗎？」
「哦，也不是馬上要。只是看若兒好可愛，突然想自己生一個也不錯。可是，我要生五個嗎？好可怕的……」
「怕是生不上那麼多。」白嵐看著小蠻，認真地說：「莫離跟追風，也許不能跟你有孩子的。」
「怎麼可能？……這就是我為什麼以前沒懷上寶寶的原因嗎？」
「他們都是騰鳳國人氏，你要知道，騰鳳國人氏都是男子生孩子，但與外族人通婚的話，很難。不過，我在研究著呢。」
小蠻低下頭，臉上很是懊悔地說：「我不該招惹他的……他開始時，總是對我不冷不熱的，想是知道有這個問題吧。後來，我說要找個俊男做貼身侍衛，他還很生氣的……但不久，他居然任我去結識西門靖跟凝露，想必是因為這個原因，不想讓我沒有兒女才忍痛與人分享我的愛吧。」心裡一酸，眼圈就紅了，抬頭看著白嵐說：「那……我不生了。莫離一定很想要自己的寶寶的，若是與別人生了，他必會很難過的。他是不想讓我難過，才……」
雙手突然抓緊白嵐的衣襟說：「嵐哥，想個辦法，若是能，我最想給他生個孩子，我……虧欠他太多、太多了，嵐哥，我想為他生孩子……能生但不生，跟想生卻不能生，雖然結果一樣，心態卻是天上與地下，嵐哥∼」雙眼一眨，小蠻的淚珠，成雙成對地掉了下來……
白嵐心疼地連忙哄她，說：「你放心，我正想法子呢，等有時間，我再好好跟莫離談談，最好是能跟騰鳳國的御醫深談一下。」
「這有何難？你放心，我會想個法子的。嵐哥，我是不是很壞呀？」
「怎麼這樣問？小蠻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我好怕這種幸福轉瞬即逝，覺得好不踏實，怕這一切太過美好，會招來天怒人怨，怕傷到你們……」
「所以，你才會做那麼多事，才會想放過傷害過你的人？想積福，為了我們？」白嵐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說：「小蠻，別想那些不曾發生的事，我們就這麼讓你沒安全感嗎？放心好了，你已經在改變著我們。你看，西門靖和凝露都不像以前那樣做事不擇手段了。追風也是一樣，不想讓你看到他血腥的一面……至於我嘛，比以前開朗好多，也開始熱愛生活了，不再對一切淡漠……其實，我以前是對一切冷漠，覺得沒有能引起我注意的事物。鑽研醫術，也只是幼時的愛好，現在習慣了而已。莫離因有了你，不再冰冷，溫暖愛笑多了……就連拓跋昊，我相信他現在也跟以前大大的不同了。你瞧，你活力四射呢，暖融融的讓我們一大群人都感受到人事間最純真的美好。」
「嵐哥，你把我說得太好了，我沒那麼好，我又自私又小氣，想得到大家的愛卻把你們都捲進這個漩渦裡……」
「小蠻，那是因為你自打來到這個世上，就一直沒有安全感，歸屬感，你在潛意識裡是希望得到大家的認可，讓大家注意你，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別再自責了，好不好？都不像你了，好憂鬱，好無助呢。」
「嵐哥，能認識你真好……」小蠻親吻著他說：「沒想到平日裡寡言少語的你，居然說出這麼多讓我好感動的話來。小蠻好愛你，好愛好愛……」
白嵐順著她的意，深深地吻上她……
在白嵐每天畫圖的空隙中，小蠻磨著他畫了不少自己設計的衣服，外加繡的花樣……只是，白嵐依她所說畫出圖紙後，有些反對，覺得太過暴露，過於……不過，小蠻一句話，就讓他心甘情願地吩咐人去準備了，那句話是「嵐哥，你不想我穿上這些衣服給你看嗎？」於是，紅著臉無可奈何卻又芳心竊喜地妥協了。
每天上去看望一下忙碌的三個苦命相公，偷偷向莫離要一個跟自己那把差不多的準備送給幽若的小刀，特意說要比較漂亮一些的，莫離寵溺地答應了她。
每天也在白玉溫泉池裡泡夠了，才在白嵐與追風的陪同下被抱下山……沒有白嵐，凝露怎麼會老實，早就纏著小蠻一同泡了。
日子居然就這樣過得平靜卻又安心。一個月後，小蠻已能自己隨意走了，只是走不太遠就會氣喘。身上也圓潤了許多，面色紅潤了起來，只是，白嵐還是沒鬆口說可以「肆無忌憚」了，所以，大家也只好……忍著。
追風的摩登面具已經新鮮出爐了。白銀的底框，兩側像眼鏡腿似的，能掛在耳朵上，兩邊有細鏈連接垂在頸間。整體像個狐狸臉兒似的，長度到鼻尖，出於透氣的考慮，眼瞼下面是鏤空的古色古香的花紋，還在眼眶附近嵌入不少水粉色的小碎鑽，眼角處斜拉向上似入鬢，與他那水粉的唇瓣相互呼應，十分和諧而又帶足了神秘感。讓凝露一眼就喜歡上了，非戴在自己臉上美了好半天，才戀戀不捨地還給追風。
小蠻看了看莫離，笑著說：「每人一個，好不好？都喜歡什麼顏色，自己報一下，統一的面具款式，只是碎鑽的顏色不同……啊，我要橙黃色的，一看就好溫暖的顏色。你喜歡什麼顏色的？」
最後定下來，莫離的是紅色，凝露的是紫色，西門靖要的是黑色，而白嵐要的是綠色。
小蠻不解地問：「凝露，你怎麼不要藍色？跟你的眼睛很配呀？」
「我覺得亮紫色會更襯托出我的嫵媚的……蠻兒若覺得不好，我換成藍色的就好。」凝露的手不老實地撫上她的腰，低聲說：「好像有肉了呢……」
小蠻低聲啐了他一下，「還是不要改了。」扭了扭腰，沒掙出來，也就算了。
白嵐過來拉著小蠻的手，說：「既然大家都定下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走吧，小蠻。」
凝露苦著臉看著白嵐，哀求道：「師兄，好歹讓我摟她一會兒可好？我可是沒日沒夜地操勞呀……」
白嵐輕輕掃他一眼，說：「皇子與王爺比你操勞的日子還長，怎麼就沒像你一樣叫苦叫累的？偏你叫屈……真是給我丟臉得很。」
西門靖一臉的拽樣兒，斜睨了凝露一眼。
凝露瞟了他一眼，快速在小蠻的小嘴上印了個響吻，笑著說：「不給抱，親一下總成吧。」
西門靖果然臉色沉了一下，沒吱聲。
小蠻回手打了凝露一下，說：「你呀，就是個禍根。」回身走到西門靖面前，輕輕摟著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胸前，小聲說：「大哥別跟他一般見識，我知你想我想得緊。明兒，我讓大哥陪我一起泡澡好不好？」
西門靖的臉上立即陰轉晴了，連連點頭，摟緊小蠻。
凝露委屈地說：「蠻兒好偏心，怎麼不讓我陪你？我也好想的。」
小蠻回頭挑了挑眉，問：「真的？」
「真的，真的，我對天發誓。」凝露連忙舉起手說道。
「既然如此，那好吧，明兒你也可以下水，不過，只能看，不能抱，也不准親，總之不許碰我，可使得？」
「使得，使得，只要讓我陪蠻兒一起泡水就好。」凝露笑嘻嘻地點頭答應。
小蠻回望西門靖，說：「大哥不要與他一樣，明兒小蠻幫你。」
西門靖本來有些不悅，不過，聽小蠻後面這麼一說，心知她又有鬼花樣兒了，當下點頭笑了。
莫離在一邊含笑不語，看著小蠻。
小蠻衝他擠下眼，說：「本來想一人陪一天的，既然凝露一定要與大哥一起泡，以增進感情，那後個兒我就要你一人陪著就好了。」
凝露一聽，大叫上當，不依地過來拉著小蠻的手，搖晃著也要陪一天。
小蠻正色地說：「不可，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凝露不要再胡鬧，大家都聽到你剛才的話了。你只好等下一回了，敢情是忘了家規了？」
凝露一聽，怔忡地看著小蠻，眼裡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傷痛，一閃而過。
小蠻輕輕一歎，攥緊他的手，說：「今兒你送我回去吧，好不好？」
凝露這才臉色一緩，沒再說什麼，乖乖地抱起小蠻，等著她說走。
小蠻看了看西門靖和莫離，說：「若你們不怕累，不嫌奔波的話，都可以送我下山的，今兒先讓凝露來好了，我走了……做夢要夢到我喲，明兒見！」
西門靖和莫離，都看著她一臉欣然的笑，點頭揮手。
下山的時候，小蠻摸著凝露有些胡茬兒的下巴，輕聲說：「讓凝露委屈了吧？心裡一定難過了，是不是？」
凝露的手一緊，隨即說：「沒事兒，是我自己不好，不怪蠻兒的。」
小蠻幽幽歎了口氣，說：「別這樣說，本就是我讓你陷進這種境地的……你心裡受了傷，當我沒看了來嗎？我的心裡也是疼的，剛才說的話，重了些，對不起了。不是不想讓你陪，只是，也不能讓他們覺得你總是跟人家搶，不想因一點兒小事，就讓大家心裡留下疙瘩，我們日後是要一起過日子的，你也認同這樣做的，不是嗎？凝露理解蠻兒的心嗎？凝露在蠻兒的心裡，真得很重的，不是表面上你看到的那樣的。」
凝露展顏一笑，低頭親了她一下，說：「明白，蠻兒，別往心裡去，你要我送你下來，就是怕我心裡不舒服嗎？其實，我也知道是自己先氣西門靖的，真的，蠻兒放心，為夫真的想通了。」
進了屋，追風和白嵐都沒有跟進來，像是倆人說好了似的。小蠻的心裡明鏡兒似的，膩在凝露的身上，任他親了又親，一解相思之苦。待他含笑離開，回山上時，那兩個消失的人，才又出現在房裡，如往日一般陪小蠻上床睡覺，似沒發生過什麼一樣，平靜的很……只是，白嵐的臉上掛著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