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新計劃
小蠻吃好了，又哄著一臉不是心思的凝露吃了兩碗粥，故意歎口氣。
凝露到底還是在意她的，明知她又不知想耍什麼花招了，但還是問：「蠻兒這是怎麼了？」
「唉，看見相公這般不開心，蠻兒怎麼能開心得起來呢？」小蠻慼然地說：「我是不想相公太過勞累，可看相公這樣兒……這樣好了，相公自己選一下，是跟我去山上，晚上留在那兒休息呢，還是留在家裡休息晚上再上山，想好了，我們就走。」
凝露皺了皺眉，想了一下，笑了出來，說：「蠻兒這是變著法兒的不想讓我晚上陪你呀……好吧，那我就選跟你上山可好？既遂了你的心，我也不至於一天一夜的都見不到你。」
小蠻一笑，親暱地拍了拍他的臉頰，說：「相公就是聰明，還等什麼，快走吧……追風跟上。」
白嵐叮囑道：「可別累著了……晚上早些回來，山上風大，晚上露水重……」
小蠻衝他擺著手說：「嵐哥哥放心。」
凝露低聲笑著問：「什麼時候又多出來一個哥字？這一夜的變化還真是大……你這般用心思，故意又是貶又是壓著我的，可是有什麼目的？」
小蠻摟著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說：「你這個猴精兒，什麼也騙不過你……我是想讓追風覺得他跟大家一樣，都是平等的。嵐哥不用我說就明白，偏你……」
凝露親了她一下，小聲說：「我是太想你了嘛……這不還是遂了你的意了？你對他這麼上心，我當然會吃醋了。」
追風從後面上來，手裡拿著錦綸披風說：「凝爺，把這個給主子披上吧，別吹著風了。」
凝露停下來，看著追風說：「我抱著她呢……要不，你來披上吧，小心包好了。」
追風一怔，又開心地笑出來，仔細地把小蠻給包得嚴嚴的，小聲說：「好了，我們走吧。」
凝露看著追風的笑臉，說：「看你笑得這麼燦爛，真是讓我嫉妒呀……蠻兒，你可不能只疼他，少疼了我，不然我可不幹。」
追風一聽，連忙低下頭一笑，轉身向前奔去。
小蠻連忙叫道：「小風風，你去過嘛，別走錯路了……」
凝露低聲問：「怎麼樣？為夫做得還不錯吧？」
「好，很好，相公的手段果然高超。」小蠻點頭說：「值得表揚，想要什麼獎賞呀？」
凝露一笑，小聲說：「等蠻兒身子養好了再說。」
小蠻的臉一糾，嘟著嘴說：「就知道想那個。」
凝露含笑地說：「我可沒說是什麼事喲，我想說的是，蠻兒為我生個女兒可好？像你一樣可愛、活潑又機靈的女兒，好不好？為夫好想要一個，蠻兒……」
小蠻想了想，說：「這事兒，我還真想過。看到若兒那麼可愛，我就想生個女兒，好讓他做我的女婿呢。可是，我還沒倒出空兒來問嵐哥一件事……凝露，若是我先生了其他人的孩子，你會不會很生氣，會不理我嗎？」
凝露面無表情地想了片刻，說：「心裡會不舒服，不過，不會不理你的。」
「可是，生孩子好疼的，我好怕……凝露，真要生嗎？看別人家孩子可愛的樣子，其實我也想生個自己的出來玩玩兒……」小蠻有些緊張地看著凝露，皺著眉說：「可我若一次生一個，就要生五回呢……凝露，我一定得要給每個相公生一個孩子嗎？有點兒像母豬耶」
凝露像是才想到這個問題，想了半天，才說：「要不，就只生一個，跟他們說好了，不管是誰的，都一樣疼，都當成自己的孩兒養，好不好？」
小蠻想了想，說：「可是，一旦能看出來孩子是誰親生的時候，另外幾個就是嘴上不說，心裡也會不舒服的……凝露，你先自己想想看，如果看到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兒，心裡會不會想，要是我自己的就更好了……會不會？……可想而知，這個法子有些行不通呢。要不，就一個都不生，要不，就每個人生一個，只能這樣……哎呀，凝露，人家好怕呀，你快想想，人家不要每年都挺個大肚子等著那要命的疼……」
小蠻不安地扭動著身子，用手捶著他。
凝露連忙抱緊了她，皺著眉說：「這倒是個難題……要不，等這段時間忙過去了，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好了。」
小蠻搖頭說：「不行，不能公開這個問題。」
「為什麼？」凝露不解地問：「大家一起商量，好歹大家都同意的，有什麼不行的。」
「唉，才說你聰明，你就犯糊塗了不是？」小蠻小聲說：「大家若是都不忍心讓我辛苦，豈不是一個都不要生？可是，真要是一個都沒有的話，多年以後，當我老時，你們也都成了老頭子了，生活還會像現在這樣嗎？怕會無趣得多，也許會後悔呢……人家不要那個樣子啦，你快想想嘛……」
「蠻兒別踢了，再踢就掉下去了……」凝露想了想，說：「我是不會後悔的，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可難保每個人都這麼想……是個難題。」
「就是……哎呀，到了，別說了。」小蠻拍拍他，示意以後再說。
莫離和西門靖老遠地就飛掠過來，笑聲傳了過來說：「追風說娘子來了，我還不信，果真是來看我們了。」
小蠻看了看凝露，回過頭伸出雙手，要莫離抱抱。
莫離笑著接過小蠻，還是難掩心疼地說：「怎麼就瘦成這樣了……抱著跟沒抱似的，一點兒份量都沒有。」
西門靖也仔細地看著小蠻，臉上一絲殺氣閃過。
小蠻連忙說：「沒事兒，我原是特意想減肥的，怕你們嫌我胖，不願嫁給我。不過，我現在每天在努力吃著、睡著的想養胖些，嵐哥天天都換著花樣給我弄好吃的，真的。」
西門靖抿了抿嘴，沒說話。
小蠻連忙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湊過去親了他一下，討好地笑著說：「王爺，架子不小呀，既然不待見，小蠻走就是了。」
西門靖緩和了臉色，盯盯地看著她，說：「沒那事兒，我都想瘋了你，就是不見你回來。我還以為你說回來找我是忘了呢。」
「就是，為夫也在家等了好久，也不見娘子回來看我一眼。」莫離也在一邊像怨夫似的和著聲。
「是呀，是呀，都是小蠻不好，對不起你們了。」小蠻連忙又親了一下莫離，說：「要不，就打小蠻一頓好了。嗯，就打屁股吧，就那兒還不硌手，好不好？」
莫離輕咬一下小蠻的下巴，說：「想謀取同情呀？現在是不是晚了點兒？」
西門靖笑著湊過來，說：「就是，就是，我們在這兒忙了這些天了，快讓我也咬一口，解解氣。」
小蠻笑著用手去擋，被他不客氣地咬在嘴裡，硬是咬出牙印兒來，噘起小嘴說：「哦，你們都欺負我呀，早知道再晚幾天上來就好了。」
五個人說說笑笑地來到了工地，追風已經用輕紗遮住了臉，含笑地跟在莫離的身邊，時不時的偷偷地看著小蠻。
幾個人徑直來到已經快完工的小蠻的專用浴池，西門靖指著它說：「小蠻，快看看，還有哪兒不合意的，我讓人再弄。」
小蠻仔細地看了看……真是太浪費了，居然是白玉鋪面，這得花多少銀子呀？臉上有些心疼，卻被看成不太滿意，莫離也問：「怎麼了，是不是做得不好？」
「不是，這也太浪費了吧，這麼多的白玉，要費我們家多少銀子？世道艱難，能省就省，不要太奢侈了吧？這夠小老百姓過幾年的好日子了，就為給我泡個澡？」
西門靖看著她愣了，倒是莫離笑出來，說：「王爺，我就說吧，小蠻會是這種反應吧……娘子，這可是王爺一番心意呢，都是從皇宮裡要來的，不要咱們自家銀子的。」
「哦？哦，那還行。」小蠻點頭說道，弄得西門靖又是一愣。
莫離又笑著說：「小蠻的意思是，既然不是咱們家的，又不用花錢，那當然要用最好的了，是吧，娘子？」
小蠻連忙點頭，說：「阿靖呀，問皇兄，還有沒有了，反正他也不是急著用，多弄來些，我們家裡人這麼多，只弄出一個哪夠用，當然要費些材料了。」
西門靖想了想，笑了出來，說：「原來是這麼回事呀，早說呀，皇宮裡好像上次修那個碧波池還剩下不少青玉和大理石，只是沒白玉好，所以，我就沒要。要不，我打發人回去再要吧。」
小蠻眼珠一轉，說：「這樣吧，騰鳳國想來宮裡也一定還不少的剩料，不如派個人也回去要些。既已費了這麼多功夫了，嵐哥家裡也搭了不少的人力物力的，索性把它搞大些，再蓋些度假的小木屋，弄成一個溫泉似的療養院……就是相當於避暑山莊一類的，我們搞出一個高檔的度假聖地，而且只對皇家開放。他們都比較有錢，再加上拓跋昊……嘿嘿，只這三家，我們每年就可以回來不少的銀子。相公們，你們說好嗎？」
凝露看著小蠻一陣壞笑，連連點頭，說：「對，這三位皇帝自然不會吝嗇的，小蠻即用人家的免費東西，又從人家那裡賺銀子，真是聰明得很。」
莫離也感興趣地看著小蠻，直點頭，說：「我這就讓人回去跟皇妹要。」
小蠻突然拍了下巴掌，說：「糟了，拓跋昊的人，讓我打發回去了，不然，他那兒可能最快。」
凝露笑著說：「不打緊，他那兒，我派人去通知。」
西門靖回頭大喊：「小岳過來一下。」
小岳老遠地應聲奔過來，近前一見小蠻，高興地說：「王妃，您可來了，我們爺可是想您想得都……」西門靖抬腳踢了他一下，不自然地說：「多嘴，是不是又找罰了？」
小岳一縮脖子，說：「爺，您叫小岳來有事嗎？」
「你快回宮一趟，跟皇兄說，看宮裡還有什麼好料沒了？都拉過來，越快越好，這就去吧。」
「哎，是。」小岳連忙沖小蠻擠了下眼，轉身趁西門靖沒踹上他之前就跑了。
小蠻呵呵地看著西門靖笑，大家也都配合默契地看著他，一臉的曖昧。
西門靖的臉，蹭地紅了，乾咳一聲，把身子轉過去，不看他們，卻又捨不得離去。
小蠻示意著莫離，放下自己，悄悄來到西門靖的身後，猛地抱住他的腰，柔聲說：「大哥，還是第一次見你臉紅呢……害什麼羞呀，不是想我了嘛，還不轉過來？那我走了……」
西門靖轉過身緊緊摟住她，把臉埋進她的發間，小聲說：「自你走後，我的心，就整日地提著，生怕……你這個沒良心的，也不說好好疼疼我，只管跟凝露兩個人風花雪月的……」
凝露一撇嘴，小聲嘀咕：「哪是只我們倆？我也不是日日都見著的。」
莫離含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倒是沒再說什麼。可見，莫離這老大的位子是坐穩了。
小蠻有些愧疚地摟著他，小狗似地蹭蹭他的胸口，親了那兒一下，抬頭說：「看你，都憔悴了呢……大哥真是的，弄得人家心裡酸酸的……我想大哥了，真的，又想回去找你，又想回家看莫離的，誰知你們都跑這兒來了，昨兒才得了信兒你們在這裡，這不，今兒一早就來了？別以為不疼你了，其實最對不起的，就是莫離了，本來說好出門玩一、二個月就回家一趟的，沒曾想出門近半年了，一次家門還沒回呢。」
莫離漫步走過來，拍拍小蠻的頭，說：「還知道呀，跟個野孩子似的，什麼時候能瘋夠呀？」
小蠻回頭笑著說：「這回快了吧，我正想著什麼時候娶你們過門呢……不過，這回的事兒又弄大了，怕是一時半會兒的，又回不去了。」
莫離笑著說：「沒事，我們不是都在這兒嘛，在哪兒還不一樣。只要大家在一起，我們就是一家人，不一定非要回龍門才是回家。」
小蠻用力地點頭說：「莫離說得好哇，真不虧是老狐狸呀，說得好有哲理呢。」
抱住小蠻衝進來的身子，他失笑地問：「我哪裡像狐狸了，不是一直都為娘子效犬馬之勞嗎？有我這麼命苦的狐狸嗎？」
「哎呀，你以為狐狸是個貶義詞嗎？非也，狐狸是一種特愛家、特有責任心的哺乳動物。公狐狸會在母狐狸養育後代的時候，不辭辛苦，往返奔波為自己的妻兒尋找食物，捕殺獵物，我好喜歡狐狸的。雖然沒有老虎和獅子長得威猛，卻是最有愛心的好老公……是好相公呢。老虎和獅子都是母獸獨自扶養幼子的。獅子倒是群居動物，可日常捕獵卻是雌獅的主要工作，雄獅只是跟別的外來者搶奪雌獅的佔有權才有用。老虎卻是獨居的，雄虎只在發情時負責跟雌虎交配，完事就消失了，一點兒也沒愛心和責任的。」
「原來小蠻懂得這麼多……」莫離欣喜地抱著她，說：「我說呢，你為什麼總叫我狐狸，原來，我在你的心裡是這樣重要的……娘子放心，為夫一定不會讓你為這些瑣事操心的。」
小蠻點頭，說：「所以呀，我放心把整個龍門交給你，我呢，卻沒良心地在外面惹禍生事……有沒有把你累著呀？」
「為夫已經聽取娘子的建議，不再事事都親力親為了。」莫離橫抱起她，說：「走吧，我們四處看看，大家一起想想，要怎麼擴建我們的度假聖地吧。」
小蠻點頭一臉興奮地說：「我回去畫設計圖怎麼樣？」
凝露半天沒說話了，連忙插嘴說：「還是你說出構想，讓師兄畫好了，他的畫功不錯的，別把你累著了。」
莫離也點頭說：「凝露說得好，小蠻的身子還不能太勞累。」
四下走走停停的，又看了看地勢，大家一起參與，氣氛很融洽，連追風也發表了不少自己的見解。
大家在工地上簡單地吃些飯菜，小蠻又有了新建議——盒飯的基本概念。把想法一說，大家又一致通過，有現成的熱水保溫，這個想法的確很好。用大木桶裝上溫泉口附近的高溫水，把盛菜的大木盆放在上面，這樣，即使將下面山莊做好的飯菜運上來，只要再回溫，就不會吃上涼飯菜了。而且每天只準備三種菜式，但天天換新樣。吃飯時，每人發一個大海碗，下面是飯，上面是菜，不夠的再盛……這樣，一輛車子就夠用了。
下午又轉了轉，居然發現離此不遠處有一個天然的熔岩洞，裡面有個很深的被硫酸腐蝕過的長洞，還有不少石膏晶體，在火把的光照下，閃閃發光，十分美麗且神奇。小蠻說，這裡可以建成一個觀光點，把地面上實在難走的地方，稍式修整一下，並在結晶體密集的地段，上面安些夜明珠，這樣，看起來的效果會更加顯著，像繁星點點的夜空，增加神秘感。不過，這麼深邃的巖洞，還是先探察仔細後再進行改造……在夏日炎炎的暴曬下，這裡倒是清涼得很，待得時間長了些，還有些冷呢。
沒走出太遠，大家怕小蠻受涼，就出來了。弄得她還很不開心，凝露就哄著她，總算臉上又見到笑容了。
折騰了一下午，凝露就是想跟著回去也不成了……事情一下子太多了，他也不好再讓那二位皇親國戚太過操勞了。
被追風抱著一路飄進半山腰的山莊，也沒走正門，還是直接回到後門白嵐那有些僻靜的小院子，果然見白嵐正焦急地向山上張望著。
「嵐哥，快、快進來，我跟你商量個事兒……」小蠻心急地叫著他。
白嵐有些緊張，連忙過來想把把脈。
小蠻搖頭笑著說：「不是這事，是這樣的……」費了半天的口舌，把今天不少的新設想統統說了出來，足足的說了有近一個時辰，追風不時端著茶杯給她潤嗓子。
白嵐只是含笑地看著小蠻一臉激動地說，雙眼似點燃的火把，靈動得跟一個墜入人間的精靈一般，邊說邊用手比劃著……「嵐哥，你笑什麼，倒是同意不同意呀？我也沒跟你商量就先一股腦地熱了起來。」
白嵐淡然地笑道：「那些身外之物，我從沒看重過，小蠻想怎麼玩都行，就是別累著了。若是小蠻高興這樣做，那就做好了，反正我的也就是你的，想怎樣都行的。」
「哎呀，怪不得他們一聽完就打發人去要東西了，原來早就知道你一定會同意的……」小蠻恍惚地說道：「可是，你不跟山莊裡的人說嗎？畢竟大家都要吃辛苦了。」
「沒什麼，這也是為了大家的生活能過得更好不是嗎？若不是小蠻，這些天然的資源也是浪費了。你放心吧，我早就知會大家了，你的話，就是我的話，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嵐哥，你真好。」小蠻摟著白嵐，說：「我不但會想辦法讓大家日子好過些，還要控制人數，不能把這裡的天然環境給污染了。對了，山莊裡是不是有不少學醫的人？」
「是，因為我的原故，有不少人慕名而來，趕也趕不走，反正我也不正式收徒，他們有不明白的，積攢到一起，我會統一解答的，至於學到什麼，就憑他們個人的領悟了。」
「太好了，我們可以加些藥浴，不只是泡溫泉那麼簡單。還有哇，可以加上芳香按摩，這個服務是要單獨收費的，客人可根據每位按摩師的手法，自行打賞，多少不限。這樣，既給那些人一個實習的機會，又可以賺錢，我們還不用付工錢，多好的免費勞工。也不算嵐哥你白教他們那些醫理了，嘿嘿，不過，人員的篩選，得嵐哥來把關，畢竟都是身份特殊的客人哪。」
白嵐搖頭說：「我看，莫離應該把生意都教給你打理，眼看著你這是現想出來的主意……你這腦袋瓜子裡都裝些什麼，眼一轉就一個主意的。」
小蠻突然眼放藍光地看著白嵐，他不由得一抖，小聲問：「丫頭，是在打我的主意嗎？先說好，我可不喜這些事情的。」
「嵐哥，我當然不能讓你做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嘍……」小蠻抬起一支胳膊，踮起腳尖奮力搭上他的肩頭，嘿嘿地笑著說：「以嵐哥的知名度，只是偶爾給各位皇帝及皇室成員切脈下個藥方應該就有大把的金子入賬吧？名人效益，錢很好賺哪，我們也不用配藥，只賣方子，省得到時他們又說我們的藥有問題，萬一有人藉機使壞，我們不是說不清？怎麼樣，嵐哥，皇帝通常可是很惜命的，也捨得砸銀子換健康的，一本萬利的買賣呀……只賣方子……」
追風在一旁點頭笑著看一臉投降的白嵐，感歎地說：「主子，你連這個都想到了……是剛想出來的嗎？」
「是呀，怎麼了？小心使得萬年船嘛……」小蠻回頭問：「不對嗎？」
追風笑著說：「不是，主子就是生活在皇宮裡，我想也會如魚得水吧。」
小蠻想了一下，嘿嘿訕笑地走到追風的身前，輕輕地挑起，坐在椅子上的他的下巴，小聲問：「你這是在表揚我，說我的心眼兒太多了？」
追風下意識地點頭又連忙搖頭，說：「不是，不是……主子只是不喜歡那種生活，但不是不瞭解那種生活，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上上之策……」呼，暗中抹把狂流的冷汗……主子怎麼跟……凝露的眼神那麼像？什麼時候的事？就說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個單純天真的主子哪去了？
輕輕親了他一下，拍拍他，說：「這就對嘛，追風在小姑子身邊那麼久，不會單純得不懂得我的顧慮的。」
追風的身子一僵，小心地打量著小蠻的表情。
「別研究我，你以前的事跟我沒關係，那時你也身不由已……就算找人算賬，也輪不到你。我不是已經從小姑子那裡算了嗎？嘿嘿！」
追風眼神一閃，笑了出來：「原來主子……呵呵，追風好高興。」
「是呀，追風呀，我們是一家人，這胳膊肘兒可是往裡拐的……就是嵐哥這兒也是這樣呀，只等同著坐吃山空怎麼成呢？就是下面的人再忠心，到了吃不上飯的時候，也是留不住人的。」小蠻回頭看著白嵐說：「嵐哥，我知你是淡泊身外之物的人，但是下面的人總要過得好些，我們才能盡情過我們想過的神仙般的逍遙日子呀，是不是？」
白嵐莞爾，說：「原來還是為了我呢，我還真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倒是讓小蠻為我操心了。」
「我們不是一家人嗎？還說這些客套話。」小蠻活動一下四肢，說：「這一天可真的有些累了，好哥哥，一會兒泡過澡，幫我按一下好不好？」
「好，求之不得。」白嵐出去張羅飯菜，不一會兒回來說：「先泡澡吧，吃太飽泡澡不太好的。」
追風起身抱著她，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