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追風？美人！
還沒等小蠻轉到前面看到正臉兒，那使鞭的女子怒氣衝天地猛揮著長鞭帶著風聲向……小蠻抽了過來？
白衣男子反手把小蠻摟在胸前，縱身直接切進那女子，身子一轉繞到她的側面，右手像靈蛇一般閃電射向她，輕輕在她手肩上一拍，那剛才還耍得霍霍生風的長鞭似被甩散了骨頭的蛇一般，垂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你！你廢了我的胳膊？」那女子吃驚地問，隨即把目光射向他懷裡的小蠻，恨恨地說：「就是為了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
白衣男子反手一揮，「啪」的一聲，那女子的臉上多出一抹耀眼的紅來，抬腳一踢，把她踢出三丈來遠，吐了口血。
白衣男子看都不看她一眼，摟著小蠻，往凝露這邊走。
小蠻遲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女子，臉上很是疑惑，抬手把他的紗帽掀開。「喝！你是誰？」那紗帽裡竟是一位美得不像話的俊男，沒有凝露的妖艷，純潔得如畫中金童一般的讓男人吐血，讓女人瘋狂的天使臉，一雙黑得似濃墨般的雙眼正盯盯地看著小蠻，眨也不眨一下。
小蠻卻失望地皺起了眉頭，眼圈逐漸紅了，猛地推開他，奔進凝露的懷裡，傷心地說：「不是他，不是他……我們走……」
凝露好笑地看了看白衣男人，抱起小蠻飛上屋頂，向馬車的方向掠去。
那白衣男子看著他們的背影愣了一下，隨即把紗帽戴好，轉頭沖地上的女子冷若冰霜地說：「這次不取你性命，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然……殺無赦！」
轉身似風一般飛上屋簷，追向凝露他們。
那女子恨恨地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一絲殘忍的笑意湧上慘白的臉，惡狠狠地說：「是嗎？……那就看看是她死還是我死了，哼！」
勉強地從地上爬起來，把左手伸進嘴邊吹了一聲，一匹紅色駿馬從遠處跑了過來，她奮力翻身上馬，向來時的方向狂奔而去……
再說小蠻，紅著眼圈被凝露抱回了馬車，不顧白嵐和阿森探尋的目光，直接鑽進車廂，趴在軟墊上默默地掉著淚。
凝露回頭看見白衣男子追上來了，沖阿森說：「快走，蠻兒現在不想見這個人。」
阿森連忙駕車往前衝，白嵐也不問，看了凝露一眼，凝露壞笑了下，說：「誰叫他讓蠻兒流淚了呢……再讓他辛苦一下吧。」說完趕緊進去哄小蠻了。
白嵐搖了搖頭，站起身從車頂看向後面追來的白衣人。雖然他的輕功真得很好，但長時間下來，怎麼也跑不過兩匹駿馬呀，雖然不是千里馬吧，但也是百里挑一的呀……
心一軟，想是與小蠻有關，且是在乎之人，隨手拋出那晚曾用過的蠶絲長帶，見那人果真抓在手裡，輕輕一拽，似沒什麼重量似的，他就隨著飛了過來，心裡不由得暗暗叫好。只這身輕功，怕是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了，怪不得凝露有些……
白衣人沖白嵐抱下拳，一挑簾子進去了。
凝露正柔聲哄著小蠻呢。「蠻兒，許是他吧，別傷心了，你不會認錯人的。」
「不是，若是他，他……不會是他的，雖然聲音很像……哇！我想不起來他的樣子了，我沒看過他真正的樣子，總是看他那張面具臉，所以，現在都想不起來他長什麼樣了……凝露，我好傷心，真的好傷心……」
凝露一臉的醋意，但還是說：「從拓跋昊那裡出來，也沒見你這麼傷心，只不過認錯一個人而已，你就哭成這樣……蠻兒，為夫真的吃醋了。」
小蠻抬起紅腫的淚眼，抓起他的衣袖胡亂抹了一下，說：「你不明白，我不是那個傷心。是突然想到，如果追風在外面也被人這樣追著打的，他又孤身一人，心裡一定不好受……我後悔讓他走了，當時只想著他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應該給他一片自由的空間讓他可以去闖，可是忘了他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沒人關心，若是病了，連個給他熬藥的人都沒有，不是很可憐？我現在好擔心他，其實早就擔心了……你不要生氣嘛，我、我剛才真的是這麼想的……」
「主子，真的是我……是追風啊。」白衣人終於忍不住了，聲音顫抖地說了出來。
小蠻的身子一僵，半晌慢慢地回過頭來……紅紅的眼圈又濕潤起來，閉上眼，輕輕說：「你再說一遍，我不信。」
「我是追風，主子，是你的小風風呀，這是主子說過的話，主子還記得嗎？追風說過，誓死追隨主子，可是……」
小蠻睜開眼睛猛地撲向追風，摟著他連聲問：「真的，真的是你，小風風？那個面具哪兒去了，戴上給我瞧瞧，不然我還是不敢相信……」
「那個……面具，在那個瘋女人那裡。」追風低下頭，說：「我有一次被暗算了，逃走後，昏迷在樹林裡，就是那時遇上她的。也不知她什麼時候發現我戴著面具，把它偷偷摘下去了，不肯還給我……我不是打不過她，只是，她把那面具藏在貼身之處……就是弄了回來，我也不想再戴了。」
「我說什麼來著，凝露你看吧，果真如此，我的擔心還是發生了……」小蠻衝著凝露喊完又回頭看著追風問：「所以，她看上你的美色了，就一直追著你跑？」
追風抬眼看了看她，又低下頭，小聲說：「我，我聽到一些傳言，所以就一直追在你們的後面，結果才追到蒙國，就聽說蒙國皇帝因為一個叫龍爺的人走了，病得很厲害，於是我又追出來……那個女人，我也不讓她跟著，可是她總是不知什麼時候就出現……主子，你別生氣，追風沒有背叛您，也不是對她下不去手，只是……可是她實在不該辱罵主子，所以，追風不得已才教訓了她。」
小蠻有些失神地坐下，低頭不語。
凝露看了追風一眼，把小蠻摟進懷，問：「擔心他了？要不要回去看看？」
小蠻輕輕搖搖頭，說：「不，他總要面對的。」
追風抬頭問：「是不是我不該說這事兒？」
凝露搖頭說：「你不說，蠻兒早晚也會知道的……蠻兒，我有辦法了，這事兒就交給我好了。」
小蠻看著他，問：「真的嗎？」
凝露故意裝生氣地說：「怎麼不信我？為夫為了蠻兒的桃花債，何時不盡心盡力過？」
「是，是，是，露兒最是貼心了，好乖……」小蠻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蛋，討好地說。
追風一見，一絲落寞掛在臉上，轉身想出去。
小蠻一把拉住他，不捨地說：「小風風好不容易才回來，不要出去嘛，好好陪陪我。」
凝露一聽，起身向外走，說：「那我出去吧，你陪蠻兒吧。」
小蠻連忙用另一隻手拉住他，說：「你也別出去……讓嵐哥也進來吧，我們一起說會兒話，好不好？嵐哥還不認識追風呢，凝露……」
凝露歎口氣，說：「好，都依你還不成？……師兄，快進來吧，有人想你呢。」
白嵐進來笑著說：「我可是聽出了很濃的醋味呢……是不是呀，小蠻？」
小蠻用力把凝露拉下來，坐在自己身邊，笑著對白嵐說：「嵐哥，這是我家的追風……呃，不對，現在他是自由人，我說慣了。」
追風抬眼看了她一下，小聲說：「追風永遠是主子的。」
白嵐一笑，小蠻有些不好意思，說：「追風，這位是凝露的師兄，也是神醫白嵐，給我治過眼睛，解過毒，現在正被我拽著四處惹事呢，都是自己人，大家別拘束，好不好？」
追風仔細地看了看小蠻的眼睛，說：「我聽說西門靖帶兵駐紮邊界後，就覺得跟主子有關，於是就往回趕，可是怎麼也打聽不到主子的蹤跡，好容易聽說西門靖帶回一位王妃，就想可能是主子，於是又趕往京都，等我到了那兒，聽說王妃跟他弄翻了，不知去向……我總是慢一步，主子，我這回再也不離開你了。」
凝露微微一笑，心說：那是因為她還不想找到你，不然的話，你怎麼會跑那麼多冤枉路……
小蠻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把懷疑的目光投向有些得意的凝露，凝露心裡一顫，連忙一正神色，說：「是呀，也難為你跑了這麼多路，現在好了，不用再奔波了，蠻兒也捨不得你再走了。」
小蠻衝著凝露淡淡一笑，凝露心裡起了一絲寒意，心說：這丫頭的心思也轉得太快了吧……
「蠻兒，我看大家也都餓了吧，不如找一家好點兒的酒樓，大家好好吃上一頓，喝點兒小酒，聊聊天如何？」
小蠻輕輕往追風身邊一靠，說：「好，就聽相公的……還是我的小風風……靠起來舒服哇，啊，有些乏了呢，到地兒叫我吧。」頭往追風懷裡拱了拱，眼一閉，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能睡著。
白嵐看了看凝露吃癟的樣子，輕輕笑了出來，問：「要不，師弟的腿，借哥哥我躺一會兒？」
凝露一瞪眼，莞爾一笑，看著小蠻的小臉，無聲地說：「就你不好騙，小妖精。」伸手把小蠻的小腿捧起放到自己的腿上，輕輕地捏著，小聲說：「夫人既然累了，為夫就好好幫你揉揉腿，好不好？」
小蠻用力打了個哈欠，抬腳踹了他一下，就不動了。
凝露連忙力度適中地拿捏起來，臉臭臭地看著幸災樂禍的白嵐。
白嵐把他往一邊推了推，自己躺平，輕聲說：「還是躺著舒服……師弟也幫為兄按一下吧，為兄這幾日可是過得很辛苦呢。」
追風低下眼專注地看著自己懷裡的小蠻，抬手摟住了她，柔情自嘴邊升起，那臉上有了這一絲笑意，竟真的可以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來形容了，這真是個男人嗎？……把個凝露看得……臉上酸意更濃。
白嵐輕輕搖了搖頭，用力斜視了他一下。
凝露不甘心地想了想，把頭枕在小蠻的肚子上，閉目養神起來。
小蠻的小手悄悄撫上凝露的耳朵，用力一扭，凝露睜開眼，咧了咧嘴，沒敢出聲。
白嵐無聲地笑了出來，沖凝露伸出大拇指，意思是：該！
換來凝露一頓大白眼兒，跟小蠻的一模一樣。
車外阿森叫了一聲：「主子，我們就在這兒吃頓飯吧。」小蠻立馬睜開眼睛，看著追風的臉，說：「小風風，還是把紗帽戴上吧，太拉風了。」
追風的臉有些紅，聽話地把紗帽戴上了。
凝露一骨碌爬起來，噘著嘴委屈地看著小蠻。
小蠻回頭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問：「怎麼，要我抱你下車嗎？」
凝露立刻笑得跟朵兒花似的，一把抱起小蠻，鑽出車廂，說：「就知道蠻兒不是喜新厭舊的人。」
小蠻隨意掃了他一眼，問：「誰是新？誰又是舊？還有，這賬可還沒算呢。」
凝露苦著臉，說：「可是，也不能全怪為夫呀，夫人那時不是說，不想找到他嘛……為夫也是問過夫人的呀。」
小蠻從他身上滑到地上，正了正衣擺，淡淡地說：「所以，是我親口說，讓你把他支得東跑西顛的了？凝露以後的話，看來，小蠻都要好好過濾一下才行呢。」
凝露連忙摟著小蠻的腰，小聲說：「為夫晚上好好跟夫人賠禮道歉好不好？先不要生氣，好蠻兒……」
小蠻撥拉開他的手，跟在白嵐的身後走進酒樓，還不忘拉著追風的手。
凝露卻笑了出來，對阿森說：「你也上去吧，我先去辦點事兒，今晚就住在這吧。」
回車裡取了一個小布包，下了車，隨意走了出去。
阿森定好了房間，才上了二樓，走到小蠻的身邊說：「凝爺說先去辦點事兒，我已經定好房間了。」
小蠻點頭說：「阿森辦事就是利落，快坐吧，一會兒上來菜，我們就先吃吧。」
半碗飯還沒吃下肚，凝露就回來了，才坐下，小蠻對小二說：「再來一碗熱飯。」
凝露笑著說：「還是蠻兒疼我。」
小蠻瞄了他一眼，說：「先吃點兒菜墊底吧。」
凝露美滋滋地拿起筷子，卻先往小蠻的碗裡夾了片青筍，說：「蠻兒吃這個最好了，是不是，師兄？」
白嵐眼裡一暖，點頭卻沒說話。
小蠻微微一笑，卻又板起臉，夾了一片蜜餞火腿遞到凝露的嘴邊，只說一個字：「吃。」
凝露就著她的筷子特意誘人般地吃進嘴裡，舌尖舔了舔唇邊的醬汁，嘴角輕輕勾起，多情地看著小蠻。
小蠻小手一揮，直接捂上他的臉，小聲說：「真是敗給你了，給點兒陽光，你就燦爛呀，注意點兒形象好不好？爺我現在是男裝耶。」
這時，小二把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米飯送上來，凝露把小蠻的碗拿過來，把熱飯撥了一些出來後，留在自己面前，卻把新送上來的熱飯放到小蠻的面前，小聲說：「龍爺，請用吧。」
小蠻看了看碗裡多半碗飯，小聲說：「我吃不完的，太多了。」
「沒事，剩下的我吃，快吃吧，這幾日在車上也沒吃好。」凝露又夾了些菜布在米飯上，說：「聽話，吃不完不是有我嗎？」
小蠻只好努力吃了起來。
追風一直戴著紗帽，卻吃得很快，一會兒就放下筷子了。
小蠻關心地問：「追風，你吃好了嗎？再來碗飯吧。」
「不用了，主子，追風吃好了，真的。」
吃過飯，因為定了四間房，小蠻想跟追風好好聊聊天，於是想跟他一間房，凝露又開始用哀怨的眼光瞄著小蠻。
追風說：「主子，追風還是一個人睡吧，反正追風也不走了，日後有的是時間，主子不用急於一時，追風自然不敢有事瞞著主子。」
凝露的臉一僵，立馬說：「蠻兒，久未見追風，徹夜長談也再所難免，說得過去，要不，為夫自己一間房？」
小蠻看了看追風，說：「那好吧，追風好好休息，這些日子也乏了，過幾日，我們再好好聊聊吧……凝露，走吧，我想先洗個澡，身上好難受呢。」
凝露一聽，沖追風一點頭，跟在小蠻的身後興高采烈地走了。
白嵐一笑，淡定地走在他們的身後，暗自歎息：這相戀之人，當真是用情多的那個注定被動得很啊，一向淡泊的自己不也是？
舒服地靠著凝露，被他細心地擦拭自己的濕發，老半天不見他嘀咕什麼，嘴角挑起一絲笑意，卻平淡地問：「怎麼沒話兒了？平日裡不是甜言蜜語的不斷？莫非……已無話可說？」
「……蠻兒，別生氣好不好？我……真的沒想到他會比我還出色，就是為夫吃醋，也是愛你的心起的意，蠻兒，我……」
「傻瓜，笨蛋，我會不知道嗎？」小蠻轉過身，把頭上的布巾拿下來，動手給凝露擦起來，鴛鴦浴嘛說：「凝露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沒信心了？還是對我沒信心，覺得我就是一個注重外表的女人，一個俗不可耐的女人？若真是，剛才就不會以為不是追風而傷心了，直接摟著他不放就是了……是我讓凝露沒有信心的，是嗎？我沒有說過很愛你，愛你的溫柔體貼，愛你的獨一無二嗎？他是追風，你心裡不是早就承可有他的存在了嗎？如果是別人，我自然也不會理他的，你放心好了。」
「蠻兒，不怪我使壞讓他累著了？」
「是我把他逼走的，若是怨，也該怨我自己……只是，你真的是太壞了，在山上那麼久，幹嘛不讓他來找我？雖是我讓他走的，但也在等他自己願意回到我身邊不是嗎？」
凝露神色有些尷尬，小聲說：「那、那時，蠻兒不是還沒接受我嘛……我當然不想讓別人來打擾我們了。」
「那後來呢？……我記得往回走時，我可是什麼都給了你了。」小蠻一副你就是壞心眼兒的樣子看著他。
凝露嘿嘿一笑，嬉皮笑臉地說：「那不是還多了西門靖？再後來莫離也來了……那時我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你心裡佔多大一塊，自然不想再多一人嘛。蠻兒，為夫可是老實交待了，你可不能再找後賬了。」
小蠻放下布巾，又拿起梳子輕輕地梳理他的頭髮，小聲說：「凝露，是愛我的身子，還是我的刁蠻性格？」
凝露怔忡了一下，問：「有區別嗎？蠻兒就是蠻兒，如果沒了這性子還是蠻兒了嗎？」
「是呀，好像是這樣……我初來時想，興許哪天我又突然回去了，好歹這個世上有那麼多帥哥，至少要轟轟烈烈地愛個幾次再回去也算沒白來一回，所以那陣子……是不是真的很荒唐？」小蠻專注地看著凝露的頭髮，說：「後來，沒想到真的招惹上一個又一個個性鮮明又反差如此之大的男人，就很猶豫，若我走了，不是傷了這些男人的心？所以盡最大努力拒絕，沒想到還是讓凝露駐進心房，有二就有三，自然，西門靖，我也再難拒絕……可是，這樣真的好嗎？若真走了，這副身子裡又住進別的靈魂，你們會不會把她當成我？若會，我傷心，若不會，那不是真傷了你們？我……真的捨不得你們呀……」
凝露越聽，臉越沉，用力把她擁在懷裡，小聲問：「蠻兒要去哪兒？說的是什麼？為夫雖聽不明白，但卻知道你不是在說笑……好好說說行嗎？我們不是還許了下輩子要相愛一世的嗎？不許你走，我死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要陪你一起過奈何橋的，不是嗎？」
小蠻的眼神有些虛無飄渺，透過凝露的臉，似望到天盡頭，輕聲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後，說：「所以，既然你們那麼愛我，我就想，那也愛你們吧，用盡我全部的愛。在這世上一天就愛你們一天，每個我都捨不得不愛，可是……現在好頭疼，若是讓你們都知道我……不是這世上的人，會不會讓你們覺得我是在欺騙你們的感情呢？不說，我又……總覺得對不起你們，若真有那一天的話，你們會不會恨我？想到你們會恨我，我的心就好痛，我不願這樣呀，我只想愛你們呀。」
凝露整理了一下思緒，正色地看著小蠻，雙手撫著她的臉，讓她的視線集中在自己的眼睛上，無比認真地說：「不管你在哪兒，還是去哪兒，總之，我一定跟著你，之所以如此愛你，包容你和你的男人，正是因為你才是獨一無二的，蠻兒，若這副軀殼裡住進別的靈魂，我是看也不會看一眼的。我要的是你，別想些還沒發生的事情，好好用心愛我，愛我們大家，才是你應該享受的生活。記住，你去哪兒，我就跟著去哪兒，決不反悔。這件事是很匪夷所思，也許你本就應該是這個世上的人，只是投胎時投錯了年代，如今只是你們的靈魂回歸各自的身體而已，這樣想不就好了。蠻兒，愛我，好好愛我，我只覺得你的愛不夠多，不要想那些沒用的，好不好？我的心，不論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都覺得愛不夠你呢。」
小蠻抿嘴一笑，眼裡卻晶瑩剔透，輕聲說：「我竟是如此幸運之人，有你愛我……相公，老公，認識你，愛上你，是我今生無悔的選擇……」
芙蓉帳內春風暖……「蠻兒，什麼是老公？我很老嗎？」……「是我們那兒相公的意思，老婆是娘子的意思……哦，輕些，你不會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吧？」……「老婆，難道這些天不曾想念為夫嗎？」「想，想著呢，現在不還身體力行著？」……「可是，人家覺得蠻兒的心怎麼也摸不著，好沒有安全感哦∼」……「怎麼會呢，你現在不是在摸著……，討厭，那是掐∼」……「嘿嘿，所以說，要多多練習嘛，都搞不明白摸和掐的區別呢，是吧，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