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個消息,東方家的態度立刻轉變了。
東方正不能悔婚,就由趙燕如親自出馬,抓住了南宮飛和某位女子鬼混的現行。
借口南宮飛品行不正,趙燕如拒婚而走,直接出國。
南宮飛不是傻子,知道趙燕如為什麼悔婚。他心裡的怒火是難以形容的。
趙燕如雖然漂亮,那只是相對於設施處而言的。社會上,什麼樣漂亮的女人沒有?南宮飛圖的是東方家的未來,並不是趙燕如本人。
在趙燕如多次拒絕後,南宮飛陷入到瘋狂中。有次酒後竟發出狂言:要找人綁架趙燕如,賣到菲律賓去當小姐。
知道這個消息後,趙燕如在告訴了父親的同時,也開始思索禍水東引的辦法。
南宮飛的憤怒需要發洩。在找不到宣洩口的時候,自然會洩到趙燕如頭上。要是有個出氣筒,那發生的一切就不關趙燕如的事情了。
如果用龍大海當出氣筒,就算出他事後將消息傳出去了,人們在談論的同時,多半也會認為趙燕如果然是個女強人,言出必行,果然將自己給了龍大海,也不算丟人。
只是,龍大海是李秋雨的「男朋友」,會有些麻煩。在有幾個候選人的情況下,一定要選龍大海嗎?
想到李秋雨,趙燕如腦海中突然一亮,嘻嘻笑起來:「一箭三雕,我趙燕如的妙計,何人能夠破解?李秋雨,你的父親比我父親厲害,卻不代表你比老娘厲害。到時候,叫你乖乖上當,讓老娘白佔你的便宜。」
撥通胡慧嫻的電話,趙燕如笑著說:「胡處長,說話方便嗎?是這樣的……」
聽完趙燕如的講述,胡慧嫻氣得有些失態,破口大罵:「這個傻瓜,讓人當了一輩子槍使喚,到現在也沒長進。燕如啊,這事你先不要在黨委會上通告。給我點時間,我來處理。」
趙燕如故作為難地說:「這不好吧?有些不合規矩啊。」
胡慧嫻罵趙燕如:「小蹄子,要什麼好處,說吧,要男人的話,把龍大海叫來。他體格跟牛犢子似的,保證讓你一夜不睡。」
趙燕如受不了了,急忙投降:「好好,你贏了,今天,我不說就是了。」
趙燕如撥通龍大海的電話,柔聲說:「龍處長嗎?說話方便嗎?本人想吃一頓好的,卻沒有人邀請。」
放下電話,趙燕如有些陰險的笑了:「小子,閻王不差惡鬼。給你點甜頭,也算是受傷的代價吧。」
看到龍大海匆匆出門,李賽鳳急忙衝出辦公室,喊道:「龍處長,到哪去啊?」
龍大海不情願地回答:「趙主席找我。」
龍大海省去吃飯兩個字,卻讓李賽鳳心中一喜,以為處黨委這是要調查龍大海了。
走到副處長辦公室,李賽鳳遞個眼色。不久,童鐵軍就來到了書記辦公室。
見外邊無人,李賽鳳一把揪住童鐵軍的耳朵,罵道:「小子,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啦?」
童鐵軍連連求饒:「先放下,先放下,讓人看見了不好。」
李賽鳳悻悻地放下手,坐到椅子上,臉色沉沉的。
童鐵軍笑嘻嘻地說:「昨晚上我做了什麼?我只是看到一個我所仰慕的女人有些寂寞,就安慰她一下而已。」
李賽鳳氣得渾身顫抖,指著童鐵軍大罵:「你你你你!你混蛋!」
童鐵軍嬉皮笑臉地說:「姐姐,你要是寂寞了,以後弟弟就隨你使用,比那充氣娃娃、棍子之類的東西過癮多了。」
被人發現秘密,李賽鳳面紅耳赤,捂著臉罵童鐵軍:「你個混蛋,啥都看見了,羞死人了。」
童鐵軍不再開玩笑,問李賽鳳:「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李賽鳳立刻忘記了害羞,笑容滿面地說:「趙書記說,他們會調查的,要我等通知。剛剛龍大海匆忙出門,我問他去哪裡,他說趙書記找他,估計是給叫去問話了。」
童鐵軍心裡樂壞了,嘿嘿一笑:「要是尹書記抓住這件事情不放,龍大海一停職,咱家處長的位子就會由姐姐代理的。姐姐再一活動,處長位子就定了。那時,姐姐可別忘了弟弟啊。」
李賽鳳茫然問:「你想要什麼?指著我幹什麼?」
童鐵軍心裡罵罵咧咧,嘴上卻笑瞇瞇地說:「姐姐當了處長,書記的位子空下來。由別人坐也是坐,弟弟坐也是坐,為什麼不能讓弟弟我坐呢。」
李賽鳳剛想說什麼,電話響了。
拿起電話,一聽那人的聲音,李賽鳳驚喜地說:「姐夫!」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賽鳳臉色越來越陰沉,最後竟然哽咽起來。
放下電話,李賽鳳摀住臉,嚎啕大哭。
童鐵軍急忙喝止:「不要哭了,想讓別人看見不成!」
李賽鳳止住哭聲,哽咽著說:「我是他小姨子,竟比不上龍大海那個混蛋。他在電話裡把我狠狠訓斥了一頓。說我不知道團結同志,不顧全大局,老聽小人蠱惑。還說,再敢找龍大海的麻煩,就讓我到工地燒水去。」
童鐵軍腦袋嗡的一聲,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腦海中一片空白。別的話他都不記得了,只有「老聽小人蠱惑」那句話,時刻在腦海中迴響。
這是什麼意思?這說明,禹嵐風知道自己的小姨子的德行,知道她沒這麼多的心眼。發生這樣的事情,肯定有人在背後搗鬼。要是查下來,肯定要查到童鐵軍的身上。
好容易定下心來,童鐵軍問正擦眼淚的李賽鳳:「禹局長再沒說別的?」
李賽鳳看著童鐵軍,恨恨地說:「就是你這個混蛋鬧得,害我讓姐夫罵。」
童鐵軍賠笑著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也算夫妻了。想想,裡面有沒有提到我?」
李賽鳳想了想,苦惱地說:「當時我都昏了頭了,記不清了。好像說什麼告訴某些人,不要和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競爭,免得最後一無所有。」
童鐵軍喃喃地說:「媽的,老子不就是書念少了嗎?論心機,誰能比得上我?為什麼就沒人看得起我呢?不是同一個層次,這不是貶低我嗎?」
李賽鳳恢復了冷靜,沮喪地說:「算了吧,有姐夫給他撐腰,咱鬥不過他的。何況,他確實比你厲害。」
童鐵軍不服氣地說:「他哪裡比我厲害了?」
李賽鳳據實說:「道路上的事情,你和他沒法比。除了道路,你還有什麼擅長的?」
童鐵軍有些惡意地回答:「玩女人。」
李賽鳳雖然好到四十的人了,也是要臉皮的。聽到這話,罵了童鐵軍一句:「混蛋!」
李賽鳳氣哼哼地說:「玩女人,你也不是他的對手。看看他玩的女人,除了大學生,還是大學生。弄出艷照事件的女人,公安局長的侄女,咱家的魯小惠也盯著他,這些女人,哪個是你玩過的女人能比的?」
童鐵軍頹然道:「別說了!媽的,老子心裡也知道,我確實不如他。可老子不服氣啊。同樣是人,他老壓在我頭上,放誰心裡,也不好受啊。早知道當年就多念點書,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李賽鳳鬱悶地說:「我不管了,以後龍大海幹什麼我都不管了。你想鬧就鬧吧。」
童鐵軍瞪著李賽鳳,陰險地說:「今晚把孩子送姥姥家去,老子要找你發洩心中的憤怒。」
李賽鳳一指童鐵軍,大罵:「你這個混蛋!你膽子大了?信不信我去告你去?」
童鐵軍嘿嘿笑道:「李書記,怎麼,想鬧嗎?我可是個雜碎,啥事都能幹出來的。」
見到童鐵軍眼裡陌生的眼神,李賽鳳心中不由一顫,趴在桌子上,啜泣不已。
童鐵軍心中冷笑,知道這個女人已經在自己的手心裡,自己想怎麼幹她就怎麼幹她,她再也跳不出自己的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