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將前後事情一聯繫起來,對整件事情也就有了一個大致的認識。
很顯然,整件事情應該是蘇嫵獲得了某件寶物之後,被隱煞教的人知道了,並且打聽到她要將寶物運到天辰城去,所以路途上扮著魔盜劫殺蘇嫵。
蘇嫵事先也將這個消息傳給了天命教的人,天命教教主親自來接應蘇嫵,並且試圖將知道這個消息的人數殺滅,以免別人知道他得到了此寶。
隱煞門如果存心奪得此寶的話,豈會沒有後續的手段。
鷹鉤鼻聞言,諂笑道:「司馬教主,我們隱煞教與天命教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司馬教主何必逼人太甚,難道司馬教主是怕仙墳宮的風聲走漏了嗎?其實貴教蘇嫵獲得此圖的消息,我隱煞教教主已經收到了這個消息,就算司馬教主殺了我們,也不能保守秘密啊。」
鷹鉤鼻雖然面帶諂笑,說話的那意思卻一點也不軟,幾句話就天命教教主道明瞭厲害。尤其是他透露了寶物的名稱後,所有場的修士眼都是恐懼之色,他們都清楚一旦聽到這個名字,恐怕再場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此地。
「原來蘇嫵帶的那件寶物叫仙墳宮圖。那是什東西呢?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聞之色變?難道是什麼通天靈寶不成?」秦陽暗自想到。
秦陽下意識的向蘇嫵望了過去,蘇嫵好像也注視著他,他的目光與蘇嫵交接之後,蘇嫵頗不自地避開了秦陽的眼神,低下頭,若有所思起來。
天命教教主一聲冷哼,對鷹鉤鼻說道:「不要抬出你們的教主來威脅我,就算是你們教主親至,我也未必見得怕他,還是那句話,你們要麼歸順我,要麼就會死。」
禿頂老者說著,從懷著掏出一個和一本書大小厚相仿的黑色石頁,石頁顯得樸實無化。
禿頂老者將石頁從間翻開,黑色石頁陡然變大了十倍有餘,一團黑焰立即從二面石頁之間浮出來,黑焰隱隱可見一個不知明的神煞,細看之下那無名神煞也是一個禿頂老者,竟然和天命教教主長得一模一樣。
無名神煞面帶冷笑,冷然面對著一切。
天命教教主對眾人說道:「願意歸順我天命教的,將血滴天命譜上,並放開神識,讓我種下禁制。否則殺無赦。」
天命教教主臉上殺氣大盛,彷彿揮手之間就要殺掉一個人似的。
見到這一幕的隱煞教眾人和陸影這邊的修士都面露懼色。
放開神識毫無抵抗地讓天命教教主元神種下禁制,就等於是終身聽命於禿頂老者,何況還要將血滴這個詭異的石頁天命譜上。
將血滴這個石頁上,鬼大爺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生。
秦陽遠遠地向腳踏一片烏雲的蘇嫵看去,他現終於明白蘇嫵為什麼有些話寧願死也不肯說出來了,看來天命教主的手段確實厲害啊,不僅屬下修士的神識種下了禁制,而且還要天命譜上滴血。
至於天命譜滴血之後會怎麼樣呢,秦陽看著那個天命譜,虛天意境虛擬起來。
不一會兒,他臉上現出若的所思的神情,目光複雜地看了蘇嫵一眼。
看來蘇嫵那天向自己留書示警,確實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
蘇嫵也注意到了秦陽,她搖了搖頭,似乎是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又彷彿是責備秦陽沒有領她情。
秦陽低下了頭,重又現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想蘇嫵為什麼會這麼做呢?
這時,不僅隱煞教眾人、陸影這邊的修士面帶懼色,就是天命教那二十多名金丹期修士也都面帶懼色。
沒有人敢跑,無人敢上前將血滴天命譜上。
「你們沒人願意加入我天命教嗎?」天命教教主冷冷說道,說氣已經殺意大露。
天命教主說著,手上已經多了一個古色古香的黃鼎,黃鼎上銘刻著一些神密的符,符出異樣的光彩,金龍的龍如同活物異光若隱若現。
黃鼎陡然變大,金光四溢地懸浮天命教主頭上十丈高的空。
「哈哈哈,終於看到傳說的天命譜是什麼樣子!對付幾個晚輩用得著靈龍鼎嗎。」
突然鷹鉤鼻出一聲怪笑,這笑聲和他則才和禿頂老者說話的聲音截然不同,鷹鉤鼻的臉上僵硬無比,沒有一絲笑容,但他出的另一種聲音卻是有笑意的。
天命教主打了個哈哈,冷聲說道:「隱煞老祖親至,老夫不用此鼎恐怕不太禮貌。」
「司馬道友,老夫借徒弟的身體顯身,還望司馬教主不要見怪啊。」一個聲音從鷹鉤鼻的口出來。
接著鷹鉤鼻臉上和身上的肉一塊塊扭動起來,過了一會兒,鷹鉤鼻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一頭白的的紅臉老者。
「隱煞老祖,你以為區區一個附身法就能嚇倒我嗎,你附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身上,能有多少法力。」禿頂老者手一招,收回了天命譜,對附身鷹鉤鼻身上的隱煞老祖說道。
「天命教已經今非昔比了,別還以為可以壓我隱煞教頭上,就算我只是一個附身,和你斗上平手應該不成問題。」隱煞老祖道。
秦陽希望這二人鬥起來,一旦陷入混戰,他逃出去的希望就大增,甚至將陸影和謝無影二人一起捎上也說不定。
隱煞老祖說完話後,卻用一雙高深莫測的瞇著眼看了秦陽一會,大聲對秦陽說道:「小道友,現你也聽到了,仙墳宮圖被天命教得到了,司馬禿頭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現只有和我合作殺掉司馬禿頭你才有一條生路啊。」
隱煞老祖的話,分明就是提醒天命教主殺掉自己啊,他心裡不由把隱煞老祖的全家問候了千遍。
「這裡的人,一個也不要放過。」天命教主果然出了滅口令。
秦陽身邊的陸影悄聲問秦陽:「現怎麼邊?」
秦陽悄聲道:「天命教主既然不放過我們,我們也只有拚死一戰了。邊戰邊逃,現我們只有各安天命,離二個老怪越遠,越有活路。」
陸影點點頭:「秦道友保重,希望有見面的一天。」
秦陽道:「保重。」
「天星城行商盟的,你們願意活命就隨我們隱煞教一起和天命教鬥上一鬥。」
隱煞老祖說著,手掌一翻,二團赤焰魔火從他手心上浮動起來,先制人地將二團魔火向天命教主那邊飛射過去。
天命教主頭上的黃鼎立即異光流溢,出陣陣龍吟,二條金龍從靈龍鼎衝了出來,向隱煞老祖的赤焰魔火呼嘯而去。
天命教和隱煞教雙方的修士也都祭出了法寶,一時之間各種法寶出的尖嘯聲、低吟聲、轟鳴聲交織了一起,閃電、雷鳴、火焰、霧氣各種光芒也交織了一起,將海水染成了各種各樣的顏色。
整個場面亂了。
秦陽他們也和天命教的修士開始交手了,眼前的形勢,天星城商盟的修士可都明白得很。
隱煞教和天命教誰把誰幹掉了,對天星城行商盟的修士都沒有半點好處。
天命教是得了仙墳宮圖想滅口。
而隱煞教如果打敗了天命教把仙墳宮圖搶了,恐怕他們也會和天命教一樣想殺人滅口。
天星城商盟修士的處境尷尬之至,唯一的出路就是逃走。
但是天命教的金丹修士卻比隱煞教的多出十個,這十個天命教的金丹期的修士就專門對付天星城行商盟的修士。
天命教修士的糾纏之下,行商盟的修士要逃走談何容易。
商盟的一個修士終於找到了機會,駕起遁光就要逃走,正和隱煞老祖交手的天命教主右手輕彈,一道耀眼至極的青火向那逃遁的修士激射而去,青火碰到那修士之後,那修士立即化為一道急速下墜的白煙,空劃了一道弧線後,整個人化作了飛灰。
隱煞老祖雖然是元嬰期的修為,畢竟只是用秘術借體附身,功力自然大打折扣,和元嬰初期的天命教主此時只仲伯之間。
因此天命教主能夠騰出手來滅殺試圖逃走的修士。
對於天命教主滅殺商盟修士的舉動,隱煞老祖開始是持放任的態,他以為這樣可以將天星商盟的修士留下來。
但是當天命教主用青陽真火殺掉一個天星商盟的修士後,隱煞老祖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他認為現自己佳的策略是幫助天星行商盟的修士逃走,反正他現已經沒指望將仙墳宮圖搶到手了,也就不存什麼殺人滅口的問題了。
幫助天星行商盟的修士逃走,隱煞老祖認為對自己至少有二個好處,第一是天星行商盟的修士也知道是天命教獲得了一張仙墳宮圖,天命教殺人滅口之舉就變得沒有意義;第二個好處是,天星城行商盟的修士逃走,天命教肯定會派人去追殺,這樣無疑分散了對方的力量。
隱煞老祖暗自懊悔了一陣之後,開始留意周圍的情形,一旦有天星行商盟的修士逃走的話,他倒是不介意出手幫一把的。
對於隱煞老祖這微妙的心裡,天星商盟的修士卻沒有領悟,他們那名天星商盟的修士被天命教主的青陽真火滅殺後,變得小心起來,不敢再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