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門長老一看是玉牌,臉色變得跟閃電似的,立即露出恭敬的笑容,對周洪說道:「原來是周宗師,下有眼不識泰山啊。」
一個丹藥宗師是什麼地位,作為玉清門負責接待的長老太清楚了,他立即吩附手下弟子去通報掌門,他自己則親自為周洪等人徹上好茶。
周洪露出宗師級的矜持笑容,對玉清門的接引長老說道:「貴派有幾個金丹期修士啊。」
接引長老連忙恭敬答道:「有五人!」
周洪睥睨道:「五個金丹期修士,二流門派也很難立足啊。」
接引長老見周洪對玉清門不屑一顧的樣子,連忙補充道:「不過本門前幾年收了一個二等靈根的女弟子,現天月學院修煉,相信她幾十年後也會結丹。」
周洪淡然一笑,稍微有些動容地說道:「二等靈根的確罕見,結丹倒是沒有問題,貴派好運氣啊。」
接引長老總算感到板回了一點面子,頭微微抬高了一些。
這時周洪又問:「貴派的丹藥師是什麼級別的啊?」
接引長老鬱悶無比,周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簡直是來打擊人的,他又不得不回答,於是他說道:「是個丹藥師。」
周洪嘿嘿一笑,說道:「怎麼不請個丹藥大師啊。」
接引長老都有些憤怒了,他強忍怒火說道:「丹藥大師要麼為大門派效力,要麼自己開丹煉房財,怎麼能睢上我們這種二流門派呢。」
周洪道:「丹藥大師多得很嘛,你看我帶的這二人,可都是丹藥大師啊。」
接引長老有一種抓狂的衝動,不過他聽到周洪帶的二人是丹藥大師,也不得不一一參見。丹藥大師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啊。
過了一會兒,鼓樂之聲響起。
接引長老立即肅然而立,對周洪說道:「周宗師,這是我玉清門接待貴客的禮儀。」
周洪站起身來,隨接引長老來到接引殿門口。
玉清門掌門華陽子帶著玉清門的十多個長老來到了接引殿外,華陽子旁邊的一個長老拖長了聲吆喝道:「玉清門掌門華陽子迎接貴客周洪宗師。」
隨著長老的吆喝,十多人的隊伍停了下來,華陽從緩緩從隊伍出來,向周洪走去。
二人一齊施禮,說了一些久仰之類的場面話後,周洪道出此行的目的。
當然他可不會先就自貶身份要做玉清門的掛名煉丹師,他先向華陽子提出要一個極有丹藥天賦的人跟自己學丹藥之道。
當周洪說出郝東這個名字時,場上的無不愕然,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聽說郝東有煉丹的天賦,而且郝東也是一多歲的人了,現去學丹藥之道是不是晚了一點。
不過,華陽子聽到周洪的這個要求時,心卻是一喜。任何事情都是有來有往的,你找我要人,我自然要向你提點要求。
華陽子沉吟道:「本來周宗師的要求,下莫敢不從,只是郝東也是我門派的流砥柱,本派也準備把他培養成一個丹藥師,我玉清門就是缺丹藥師啊,所以,周宗師這個要求,下實有點為難。」
玉清門的眾人一聽,不由得暗自佩服華陽子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玉清門金丹期修士雖然匱乏,但先天期的修士少說也有一多人,郝東以一多歲的高齡,才修煉到先天期,門派根本就不起眼,現華陽子卻把郝東當作流砥柱了。
周洪微微一笑,說道:「郝東確實是一個人才,下也不想為難掌門,我有一個提議,反正我也是無門無派的人,我就作為貴派的掛名煉丹師,郝東跟我學丹藥之道,這也算是為玉清門培養人才,你看如何?」
華陽子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周洪:「周宗師,你說什麼?」
一個丹藥宗師自願到一個二流門派任掛名丹藥師,掛名丹藥師雖說對門派不會帶來多少實際利益,但無形會提高門派的聲譽。
所以華陽子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丹藥宗師怎麼會平白無故跑到玉清門來做掛名丹藥師。
周洪無奈,只得將自己有話重講了一遍。
華陽子臉上的表情也如同閃電一樣變得極快,他馬上吩咐一個長老去找郝東。
他生怕周洪反悔,馬上叫人準備聘書,然後開始和周洪商量聘金的問題。
當華陽子開出每年五千塊靈石的聘金時,玉清門的眾長老都大吃一驚。玉清門沒有什麼礦產資源,窮得很,玉清門金丹期以上的長老每年不過二千塊靈石的供奉而已,至於一般先天期的弟子,不過幾十塊靈石。
不過他們很快就明白了華陽子的用意,門派有一個丹藥宗師,哪怕是掛名的,也會對吸引優秀的人才加入門派起到關鍵性的作用。這樣對門派的長遠展極為有利。
掌門畢竟是掌門,眼光就是要看得遠些啊。
說真的,每年五千塊靈石的聘金,周洪感到丟不起那人,要是傳出去,恐怕同行面前沒法抬頭了。
他哈哈一笑說道:「華兄真是高看下了,五千塊靈石頭,嘿嘿,我也不缺那五千塊靈石,下就衝著華兄的面子、人品和長相免費玉清門掛名。」
其實玉清門上下都聽得出,周洪這番話,哪裡衝著華陽子的面子,分明是衝著郝東的面子,他們都想:「那郝東不顯山不顯水的,哪裡去掙來這麼大的面子。」
華陽子自然聽出了周洪的意思,不過他也拿不出多的靈石了,他也只好腆著面子說道:「周宗師真是仗義啊,下立即命人將周宗師的畫像掛玉清門的賢德堂,讓玉清門上下永遠記住周宗師的恩德。至於五千塊石,我知道有些拿出不手,不過還是請周宗師笑納。不然讓外面有人聽到了也笑我玉清門太小氣了。」
周洪眼珠子一轉,雖然他不知道玉清門當年拒絕收秦陽的事情,心想也不能太便宜了玉清門,但秦陽對他交代過,玉清門的人,除了郝東不能損之外,其他人,能損便宜,能佔的便宜一定要占,現這五千塊靈石對周洪來說雖然不算什麼,但讓玉清門破費一下也是好事情。
只是,他一個丹藥宗師,收一年五千塊靈石的佣金,這事傳出去,同行卻也有些抬不起頭來,他眼珠子一轉,想到一個主意,於是淡然道:「五千塊靈石就給郝東作補,學丹藥之道蠻辛苦的。」
華陽子心痛得想地上打滾,不過說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來了,只得裝出一副大方的樣子,說一切按周宗師說的辦。
至於玉清門的那些高層,眼紅得跟兔子似的。
當郝東被一個長老帶到玉清門的正殿時,包括華陽子內的所有玉清門的高層都向他投去了羨慕甚至是嫉妒的目光。
玉清門,沒有希望結丹的弟子,都屬於靠邊站的邊緣人物,很不受門派重視,一向被冷落的郝東哪裡見過玉清門高層用這種眼光看他。
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向掌門華陽子行禮後,華陽子居然趕忙離坐還禮,嚇得郝東臉色大變,不由後退了幾步。
當華陽子親切地向他說明情況後,郝東仍舊糊里糊塗。
當晚,玉清門設宴款待周洪,不僅周洪被待若上賓,就連郝東也莫名其妙受到玉清門高層的盛讚,說他是門派的流砥柱,說他是煉丹的天才。
弄得郝東是雲裡霧時,他是個實人,他不大相信好運氣會落自己的頭上。
他感到自己被玉清門出賣了,他根本對煉丹一竅不通,怎麼可能會成為一個有煉丹天賦的人。
郝東不禁想起秦陽的口頭禪,他真想噴一下那些平日跟本沒把他看上眼,現為了把他賣了好價錢而吹捧他的那些人,尤其是對那個少婦林長老:「你才流砥柱,你全家都是流砥柱。」
第二天,郝東差不多是帶著一種悲壯的心情,看了一眼他生活、修煉了一多年的玉清山脈,然後隨著周洪到玉鏡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