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北戴河的願望
「主席,我的觀點就是把這些公司的名義收歸國有。」布凡對章澤恩說道。
「收歸國有?」章澤恩沉思了一會兒,抬頭看著布凡問道,「這樣,國家財政的負擔不是會增大很多?」
「主席,我的意思是國家暫時把這些企業收回來,篩選一些國家可以控股的企業之後,然後找機會再把這些企業賣掉。我相信諸如林家、沐家這樣的家族會很樂意收購的。」布凡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章澤恩聽後,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我會拿到常委會上面,讓各位常委商議。」
司馬國安見章澤恩不說話,開口說道:「小帆,有件事情我們想請你幫一下忙!」
「來了,麻煩來了!」布凡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心裡卻暗叫不好。
司馬國安見布凡沒有答應的意思,繼而說道:「當然,這個忙純屬自願。我們並沒有強迫的意思。帆兒,如果你能幫助政府,政府自然也不會忘了你們的好。」
利誘!又是利誘!布凡沒有答應,也沒有立即拒絕,平靜地向司馬國安問道:「不知道政府需要我做什麼?」
司馬國安對布凡說道:「有些事情雖然尚屬機密,但也不妨和你說說。『除蟲』計劃之後,廣東肯定會重新洗牌。中央和地方一些重要的位置會進行大範圍的調整。丁老年事已高,為了丁老的健康,經軍委決定,免去丁老國安局局長的職務,只擔任中央軍委副主席一職;佟老將接任國安局局長之職;而你的大哥——童格則會出任副局長。至於雷恪,則將出任廣東軍區的司令。我希望你能夠出任國安局總教官和廣東軍區總教官兩個職務。至於軍銜,我們暫定為少將軍銜。小帆,你有什麼問題嗎?」
布凡想了一會兒,謹慎地答道:「爺爺,我覺得我不適合這兩個位置。首先,我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軍人。如果我強行擔任這個職務,恐怕不能服眾。雖然我沒有當過兵,但我也知道在軍隊裡面是靠實力說話。還有就是我恐怕抽不出時間來完成我的工作。」
「你說的這兩個問題,我們已經考慮到了。」佟老出言答道,「雖然你沒有正式入伍,但你頭上掛著國安局的名字,也算是一名軍人,只不過不是普通的軍人罷了。至於你擔心他們不服你的問題,你完全不必掛在心裡。其實,在經過金家一役之後,你的名字早已經在軍隊裡面傳遍了。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就是他們把你當成了偶像。只是,這些事情你不知道而已。如果真有一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跳出來,向你挑釁,你直接用拳頭招呼他們就是,不用給他們留臉面。只要不整死,不整殘就是了。」
「說到底還是讓我自己用拳頭去跟他們樹威信啊!」布凡聽著佟老的話,心裡那個汗啊!
司馬國安不等布凡開口,接著佟老的話說道:「至於時間問題,你完全不用擔心。你的職務是總教官,不是教官。只要你在有空的時候,去軍營裡面指點他們一些技巧就行了。」
布凡聽著司馬國安的話,輕輕地點了點頭,但卻沒有開口表態。
司馬國安知道現在布凡的心裡已經答應了,只是在等好處。雖然心裡有些惱,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如果你能答應接任,中央軍委可以撥一些退伍軍人給你們楊氏集團,幫助你們成立一個『退伍軍人基金會』。」
……
「沒有看出來,你這個人還這麼值錢。中央為了籠絡你,居然肯這麼下血本。」梅若蘭聽到布凡的話,對布凡陶侃道。
「中央那些大佬比我們算得更精。表面上,中央允許我成立這個基金會是給我的一些特權獎勵,實際上也我擔負很多義務。你也知道,現在的軍人雖然在退伍之後會得到一些退伍撫恤金或者分到一個工作,但這些卻遠遠滿足不到那些退伍軍人的需求。很大一部分軍人在退伍之後的生活都很潦倒。,最後,有些人迫於生活的壓力不得不走上了一條黑暗的道路。而中央成立了這個基金會,在很大程度上就解決了這些退伍軍人的生活問題,既給了這些軍人一個交代,又約束了這些人,讓他們不至於成為社會的對立面。」布凡無奈地笑道。
「切!我看你是得了便宜又賣乖。天上不會掉餡餅。你得到了天大的好處,付出一些那是再正常不過了。如果中央真的只讓你得到好處,不給你什麼任務,恐怕你也不敢要這些好處吧!」梅若蘭看著布凡,沒好氣地說道。
「呵呵!知我者,若蘭也!」布凡朝梅若蘭笑了笑。正如梅若蘭所說的那樣,如果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話,布凡還真不敢一口接下這些好處。
「學過幾天古文,就知道在我面前賣弄『之乎者也』。」梅若蘭沒好氣地白了布凡一眼,接著不解地問道,「你可以將金家的家業吸收過來,為什麼要把絕大部分的讓給政府呢?」
「樹大招風,知足常樂嘛!」布凡認真地說道。
如果真的一口吞下了金家,那對楊家來說絕不是一件好事。先不說楊家是否有財力、人力、精力來吸收金家留下來的這筆資產,就算楊家全部將金家留下來的資產吸入其中,也勢必將面臨其他六大家族的齊攻。最後的結局就是楊家和其他六大家族一起玉石俱焚,國內八大家族同時衰亡。這樣的結果不僅布凡其他家族的掌門人不希望看到,國家也不想看到。所以,布凡將主動權交給國家才是最適宜的方式。
梅若蘭聽到布凡的話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這或許就是在還沒有完全打破均勢的情況下,處理問題的最好方法吧!」
布凡微微一笑,朝梅若蘭調笑道:「想不到你還有哲學思維。這麼深奧(布凡特意讀得很重)的問題都被梅幫主概括出來了。」
「那當然!也不看看你對面坐著的人是誰。」梅若蘭也不謙虛,拍了拍胸脯照單全收。
秦皇島,北戴河。雖然布凡來北京的次數已經不少了,但以前卻從未來過這裡。今天跟著梅若蘭來這裡,還是布凡的「第一次」!
「終於到了!好美好純的北戴河啊!每當我看見北戴河的時候,就會感到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彷彿置身於仙境。」梅若蘭一邊眺望著北戴河的風光,一邊對旁邊的布凡說道。
「這裡確實很美!對於住久了大都市的人們來說,這裡彷彿就是人間仙境。」布凡望著純淨的河水,忍不住感歎道。
近年來,隨著生態環境的持續惡化,地球上這樣純潔優美的環境已經不多了。真不知道再過幾十年,等到我們白髮蒼蒼的時候,還能不能看到這樣的景色。
「北戴河的氣溫比起北京來說,夏季要涼快,冬季也要暖和。一般情況下,北戴河冬季的氣溫很少有低於10°的。」梅若蘭挽著布凡的手,一邊同布凡沿著河邊慢慢地行走,一邊給布凡做著介紹。
「聽你的口氣,你應該是經常來這裡玩吧?」布凡朝梅若蘭問道。
「以前讀大學的時候,倒是經常來這裡。只不過,我來這裡可不是玩,而是來打工的。」梅若蘭對布凡說道。
「打工?」布凡被梅若蘭的話逗樂了,「你用得著打工嗎?」
「用當然是用不著。雖然我在大學裡面過得不是貴族生活,但師父每個月給我打來三萬塊錢,還是足夠讓我過得很逍遙。並且,我每年也能拿到三四千的獎學金。」梅若蘭說著,視線不禁開始模糊了起來,腦海裡不由得浮現起了自己大學生活的一幕幕場景,「可是,我想跟著我的同學體驗一下勤工儉學。雖然有時候打工卻是很辛苦,但卻能從中體驗到自力更生的樂趣。總之,別人打工為了錢,我打工卻是為了樂趣。」
「打工為了樂趣?」布凡聽到梅若蘭的話,不禁有些愕然,臉上閃過一絲壞笑:「如果那些辛苦打工累得半死的人聽到梅若蘭的話,會不會跑來掐死她;那些用『身體』換錢的『大姐』(大學小姐)們聽到梅若蘭的話,會不會一巴掌拍死她……」
「那你主要是打什麼工?不會是站在商店門前當迎賓小姐吧?」布凡又向梅若蘭問道。
「當過幾天的迎賓小姐。後來覺得這樣的工作沒有太多的技術含量,於是就沒有干了。」梅若蘭對布凡答道。
「哦!」布凡輕輕地應了一聲。一想到堂堂的黑幫大姐大當著過往的客人,恭敬地說「歡迎光臨」,布凡忍不住笑了出來。
梅若蘭看見布凡臉上的笑容,以為在笑她做的工作,不滿地在布凡的腰桿上使勁地做了幾個麻花,氣呼呼地說道:「你是不是看不起做迎賓小姐的人啊?」
不等布凡出言辯解,梅若蘭連珠炮似的繼續說道:「雖然迎賓小姐對人點頭哈腰,出賣笑容,但也比你們這些口是心非的男人好得多。」
「我又有說過迎賓小姐不好嗎?」布凡面對梅若蘭的強勢,很無奈地苦笑道。
「你的表情代替你的嘴巴說了。不要以為只有嘴巴才能說話。」梅若蘭氣呼呼地說道,伸出手朝布凡的腰桿襲來。不過,這一次卻被有所防備的布凡躲了過去。
躲過了這次,難免躲得過下次。為了自己的腰桿著想,布凡賠著笑容向梅若蘭服軟道:「那我跟你道歉!我錯了還不行嗎?」
「撲哧!」梅若蘭看見布凡那一臉的苦瓜相,忍不住笑了出來。
女人一笑,雨過天晴!布凡看見梅若蘭笑了,終於可以喘了一口大氣,總算過了這一劫。
既然笑了,梅若蘭再裝生氣的樣子就覺得不好意思了。頭枕在布凡的肩膀,悠悠地說道:「其實做迎賓小姐一點也不比干苦力輕鬆。除了要站在一動不動大半天之外,還必須時刻保持合適的微笑。人經常笑笑,雖然很好,但笑久了,臉上的肌肉就會特別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