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動作這麼大,習瑾墨怎麼會不醒呢?
「你幹什麼呢?」習瑾墨打開燈,就看見余依依正抱著他的西裝外套坐在地上,腳邊還有打開來的雜誌。
余依依被捉了個現行,尷尬到不行,臉火速地燒了起來。
不過,幸好習瑾墨沒有開燈,應該看不見她的臉,余依依摸了摸臉,然後摸索著站起來往前走去。
剛才那一摔跤,余依依連東南西北都已經分不清了,怎麼還知道哪裡是哪裡,站起來就往前面走。
她的前面是一堵牆,余依依腳步毫不猶豫地就像前面跨去,就連開了燈也看不見,真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習瑾墨看著猶如瞎子一樣往前行走的余依依,聯想到醫生說的話,看不見應該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可能不會發現。
看著余依依若無其事的樣子,像是已經習慣的樣子,臉上一絲慌張都不曾有過,她偽裝的太好了,連他也一起騙過了。
若是不是這次發高燒被送往醫院,他可能還會蒙在鼓裡。
余依依只將病房裡具體東西的擺放記了個大概,只憑記憶中去慢慢的摸索,步子跨的很小,可能是窗簾被婆婆給拉上了,導致外面的亮光一絲都沒有照進來,烏黑烏黑的,什麼也看不見。
雙手身在前方,忽地摸索上一具帶著溫熱的牆壁。
溫熱?牆壁怎麼會是溫熱的呢?
余依依不確信地再次伸手摸了摸,剛觸摸到柔軟的布料時,一雙大手就伸過來攥住她的小手。「你要去哪裡?」
「廁所。」余依依如實地回答。
習瑾墨抓著她的手,帶著她往廁所的方向走去,為了再次確定她是不是真的看不見,便問。「怎麼會突然摔倒了?」
說到這個,余依依就開始後悔了,早知道就不應該關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夜盲症。晚上看不見的!」
習瑾墨下意識地看向窗戶大開的窗外,今天的月亮出奇的亮,屋裡也不是特別的黑,她以前夜盲症的時候,這個屋裡的漆黑的程度還是能夠摸索到的。
想要確認她並不是真的看不見,還是被現實打擊的體無完膚。
「以後晚上還是開著燈吧,免得你以後又摔倒了。」習瑾墨啞著嗓音說。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余依依一睜眼就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臉,視線清晰無比。
今天居然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這是令余依依值得高興的一件事。
「怎麼不多睡會?」習瑾墨在余依依一動的時候就醒了過來。將她摟緊懷裡。
探過頭湊近她的脖頸間。深吸一口氣,似乎累倒極致,連聲音也帶著一絲疲憊。「再陪我睡一會兒!」
……
再睡下去就真的變成豬了!
「不要睡!」余依依一把推開他,「該起來了。呆會就有護士來查房了!」
「……」回答她的卻是一陣勻稱的呼吸聲。
余依依扭頭看向他,經過一夜的蓄積,青色的鬍渣全冒了出來,給他平添一分頹廢感,眼下的黑影更是濃重,不由得摸上去。
他昨天去公司到底處理什麼事情了,將自己弄得這麼累。
習瑾墨將自己箍的很緊,余依依不敢動,怕吵醒他,就一直躺在他的懷中,盯著白色的天花板發呆,結果看著看著便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身側的人,結果人家習瑾墨早已起床了,坐在沙發上正悠閒地喝著咖啡,模樣清清爽爽的,冒出的青須一被剃光了,哪有一早起來的頹廢。
扭頭無意間看到櫃子上的時間,立馬驚坐起來,靠,居然都十點了!
她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匆匆忙忙的進浴室了。
等出來的時候,李文祥已經來了,他似乎正在跟習瑾墨匯報一些東西,見到余依依時,便向她點個頭。
「過來吃點東西。」習瑾墨自然也瞧見了她,就合上電腦,揮退了李文祥。
余依依走過去,「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她現在也不發燒了,感冒也應該全好了,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吧。
「你想出院?」習瑾墨反問,將手裡的早餐遞給她。
「誰想老在醫院裡住著!」余依依白了他一眼,接過他手裡的油條吃了起來。
「今天就出院吧。」習瑾墨淡淡的說。
吃過早飯後,習瑾墨的動作很快,說出院就出院,李文祥很快就辦好了出院手續。
換回自己的衣服後,余依依才覺得自己輕鬆了下。
回到習家大院之後,家裡人都在,婆婆顧敏在今天早上得知余依依要回家的事情,還親自去買了菜,回來後又是一頓忙活。
中午一頓很是豐富的菜餚,全都是顧敏一個人做出來的,余依依感激地看了眼她,很是感動。
一家人剛坐下來還沒動筷子的時候,就有傭人上來傳報說習老太太來了。
習廷華和習瑾墨作為習家的長子長孫,立刻起身去門外接待,余依依也想跟著後面去,剛站起身,就被顧敏按住一隻手,余依依不解地看著她。
顧敏笑著說,「你身體剛好,就在這裡坐著吧,你奶奶知道了不會說什麼的。」
「哦。」余依依點頭,又重新坐了下來。
「其實媽昨天就來過了,知道你住院之後,本想今天早上就去醫院看你的,結果瑾墨早上又打電話來說你今天就出院,然後媽就從趕往醫院的路上趕到習家來了。」顧敏解釋說。
余依依沉默不語,想著這個習老太太對自己還真好。
不過老太太就是太寶貝習瑾墨了,所以愛屋及烏也一樣的疼愛著余依依。
老太太剛一進屋,就衝著余依依走過去,「身子怎麼樣了?」
老太太拉著余依依的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自己寶貝孫子的媳婦,嘴裡嘟囔著,「喲,這小身板怎麼瘦了不少啊,是不是減肥了?」
……
她這哪裡瘦了,分明是胖了不少,前段時間跟習瑾墨雖然一直住在醫院裡,但是每天的伙食好的不得了,小腹上都已經多出一層游泳圈了。
余依依笑道,「奶奶,您先坐著!」
余依依說著要扶老太太坐下,叉開這個話題,「奶奶,您看今天的菜都好吃!」
可惜老太太並不領情,斜睨了她一眼,「你們現在的這些年輕人就知道減肥要漂亮,現在是瘦下來了,可是以後生完孩子不也就那樣了嗎,再說了瞧你這小身板還怎麼給我家孫子生孩子啊!」
余依依一陣默然,每次遇到老太太的時候,老太太都會將生孩子這事給說出來,那孩子是她想生就能生的嗎!
老太太嘴裡一直嘟囔著關於聲曾孫的事情跟唸經一樣,反反覆覆地在余依依的耳邊說著,雖然有些煩,但是又不好跟老人家頂嘴,余依依只好訕訕一笑,轉而向習瑾墨求救。
而後者是直接無視了她除了給她夾幾道菜之外,就是默默地低著頭,並不看她一眼。
余依依實在是無轍,向餐桌上的其餘兩個人看過去,只見婆婆顧敏和公公習廷華一直保持著食不言的態度。
果然老太太在習家的地位是無人能敵啊,就連當家作主的習廷華也不能阻擋。
全程吃飯中,估計就只有老太太吃的最開心了,最苦的也是余依依了,耳朵一直接受著老太太的聲音摧殘。
老太太的生活一向很有規律,每天下午都會睡午覺,所以老太太吃過午飯的時候就回去了,余依依也因此得救了。
送走老太太之後,余依依也覺得困了,跟習瑾墨說了一聲,便上樓回房間去了。
換衣服正換到一半,門忽地被推開,余依依下意識地手忙腳亂地遮住自己,一看是習瑾墨後才鬆了一口氣,「你怎麼上來了?」
剛才她上來的時候,他不是正好被公公喊進書房裡談事情了嗎,按照平常的時間來說今天談事情的速度也太快了!
「你把東西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去旅行。」習瑾墨看了她一眼,而後也脫去外套,坐在沙發上。
「旅行?」余依依楞了一下,手中一頓。
「嗯。」習瑾墨淡淡地應了一聲。
「怎麼突然想要去旅行了?」這麼突然?余依依扣上衣服,走到他跟前坐下。
「上次在醫院的時候不就說過要去旅行了嗎?」習瑾墨順勢將余依依摟進他的懷裡。
「可是我還在上學……」余依依有些猶豫,她這學期還沒結束呢,況且她還沒參加考試呢,怎麼出去玩。
「請假吧。」習瑾墨擅自做了決定,「明天我讓李文祥給你去請假去。」
……
果然是資本家,連上不上學都是一句話的事情。
「你想去哪裡旅行?舊金山,威尼斯,意大利,法國……」從他口中悠悠地蹦出幾個國家的名字來,基本上都是隔洋跨海的國家。
「法國吧。」余依依想了想回答說。
位於法國東南部的普羅旺斯被稱為是歐洲的騎士之城,她從小就想去領略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尤其是普羅旺斯還是薰衣草的故鄉,那漫山遍野的紫色,她很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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