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只可惜後來我沒和你們同路,否則也可以見識一下玉門關的沙漠風光以及那個什麼珠寶鑒賞大會的風采!」聽完了程東的敘述,盛川歎息道。
程東笑笑,隨口問道:「這半個月的時間,白水市有什麼新聞嗎?」
盛川道:「倒是沒什麼大事兒,只是白水市這幾日招商引資做的不錯,很多外國企業都來投資,重點是化產業。」
程東和盛老對視一眼,後者道:「中國的化產業如果需要外國人投資,那就會變成化侵略的,不好,不好。」
「可不是!」盛川道:「無非是為了錢,爺爺,你說這商業社會,誰還會對化本身那麼關心?」
「所以咱們的化長廊才顯得那麼必要。」盛老道:「迫在眉睫啊,白水市的化市場不能被外國人開的公司佔據。」
程東也跟著點頭。
很快車開到盛家別墅,將羊首放下之後,程東道:「盛老,這東西交給您保管了,我回店裡看看,至於化公司的事情,估計劉叔和董先生忙活的差不多了,您一回來,也該做起來了。」
「嗯,改日約時間,咱們再細聊這件事情。」
從盛家的別墅離開,程東直接打開回武林古玩店。
半個月不見,店裡沒有絲毫的變化,生子也還是那個樣子,只是微微胖了一些。
劉正南正自茶室喝茶,一見程東,笑道:「我說今早喜鵲叫,原來是小東要回來,哈哈,盛老呢,也回來了?」
程東將行李放在一邊,笑道:「是啊,我先陪著盛老回家,然後才打車回來的。」
「怎麼不早說,我好派車去接你。」
生子也從櫃檯後面走出來,笑道:「程哥,你終於回來了,這幾日店裡生意多,我自己都快忙不過來了。」
程東笑著看著劉正南:「難怪劉叔這麼高興,原來是生意興隆。」
面上程東是劉正南的夥計,但實際上他們兩人的關係卻更像師徒,亦或者忘年交。
就連生子私下裡也是把程東當作店裡的二掌櫃。
「生子,在宴賓樓定個桌子,今晚給小東接風洗塵!」劉正南言道。
「是,老闆!」
程東也不和劉正南客氣,笑道:「劉叔您又破費了。」
「什麼話,咱爺倆又不是外人,說什麼破費。對了小東,這一趟出門,有什麼收穫?」劉正南拉著程東在茶室坐下,隨即問道。
於是程東又將在玉門關的經歷以及賭石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關於羅馬人後裔、海洋之心以及羊首的事情,他隱瞞了。
羊首的事情,劉正南遲早會知道,可這裡卻不是說話的地方,其他的,程東壓根就沒打算告訴別人。
聽完了程東的敘述,劉正南道:「好,這一趟你沒有白出去,長了一些見識。」
「嗯!」程東問道:「劉叔,我聽說最近外商投資白水化產業的案例比較多,究竟是怎麼回事?」
「哎!」劉正南歎息一聲,喃喃道:「還不是因為前不久來了一個歐洲的財團考察,本來呢,這是政府邀請,咱們做市民的,也不該說什麼,可這個財團卻看上白水市化產業的潛力,並大加扶植那些中小型的公司、企業,就這樣,來投資的外商越來越多,可本地的化企業卻受到衝擊。」
「不對吧,咱們店裡的生意不是變好了嗎?」程東疑惑道。
「這是暫時的,店裡的生意之所以好,是因為某些個體投資者想藉機囤貨,然後一舉賣給外商的化公司,可長此以往,白水市本地的化產業鏈早晚都會崩潰的啊。」劉正南擔憂道。
「政府就沒有限制?」
「限制什麼!」劉正南不屑道:「外商投資的錢多,乍一看市裡的政績提上去了,對哪個部門都有好處,他們有什麼理由限制。」
程東恨道:「鼠目寸光,竭澤而漁!」
「誰說不是呢!」劉正南道:「所以咱們的化公司想在這個時候辦起來,既是一個挑戰,也是一個契機。」
程東點點頭:「劉叔,這件事情我和盛老說過,如今既然他老人家也回來了,還是應該四家見見面,把這件事情盡快辦好。」
劉正南道:「你們不在的這幾日,我和董華把該跑的地方、該辦的手續、該聯絡的關係都搞定了,就等著最後的執照下來,就可以開張,至於日子,就定在下個月中旬吧!」
程東點頭,下月中旬,也該是羊首現身的時候了!
……
在宴賓樓吃飯的時候,劉正南忽然提及程東不在的這半個月,經常有一個青年上門找他,自稱是來還債的。
根據劉正南的形容,程東覺得這個人應該是自己當初的室友,也就是捲走自己三千塊錢給女友墮胎的於同。
聽到他們議論這件事情,生子撂下手中的雞腿,含糊道:「程哥,你那個同學留了電話號碼,一會回店裡我拿給你。」
程東點點頭,畢竟是同學,而且當初於同卷款逃走的事情,也算是情有可原。
最主要的,他如今既然知道上門還債,就說明他還挺珍視這份友誼,所以程東也不好得理不饒人。
至於那
三千塊錢,如今的程東,還真是不放在眼中。
「小東,有空去街尾高老闆那裡看看,他的酒樓已經開張十幾天了,生意一直不錯。」劉正南忽然道。
「哦?」程東笑道:「這麼說巷裡深的名氣已經打出去了?」
「可不是,酒樓的客人每天往來不絕的,開張的那天,高老闆特意請我去剪綵,你猜怎麼著,我居然看到咱們市裡的領導來了,可見他們對這個酒還是很重視的。」劉正南激動道。
程東點點頭,能夠保住高宅不被拆遷,還能夠幫著高老闆將酒館的生意做大,那麼他當初的努力也不算白費。
「要說高老闆這個人,真是實在,因為我幫著他打通了一些關係,他居然對我說酒館的生意算我入一股,還要給我分紅,你說好笑不好笑。」
程東笑道:「高叔實在,總覺得別人對自己有恩,就一定要報。」
「可不是,你別說,我還真挺喜歡他這樣的人。」劉正南道:「不過我也知道,他酒館的生意不容易,以後名氣大了,需要打點的事情肯定更多,所以那股份的事情,我直接拒絕了。」
「嗯,應該的,再說您都是要開公司的人了,怎麼可能還惦記著一個酒館的生意?」程東打趣劉正南道。
兩人相視一笑,只聽劉正南繼續道:「可高老闆不依不饒啊,沒辦法,我只好接受,並且將那些股份落在了你的名下!」
「啊?」程東愕然,將手中的筷子一放,急忙道:「劉叔,您這……」
劉正南擺擺手:「小東你別急,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我要是不答應,高老闆恨不得跪下來求我,他這個人啊,就是太實在了。」
高老闆實在,程東自然知道,可糊里糊塗自己在酒館就有了股份,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當然錢這個東西,沒人會嫌少,可程東真不覺得自己對高老闆的酒館有什麼大的貢獻,不過是獻了幾個計策,然後幫著整理件而已。
要是幫忙最多的,其實還是劉正南,畢竟還很多關係都是靠他打通的。
見程東如此糾結,劉正南笑道:「小東啊,你也別多想,股份多少不說,至少算是交個朋友,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呢,就給高老闆投點錢。」
這正是程東方才在想的問題,於是道:「劉叔,我身上雖然有點錢,可也不多,這要是投的話,該給多少?」
「嗯……」劉正南思索道:「按照高老闆這幾日的勢頭,分給你的股份,一年能有個百十來萬,不過依我看高老闆雖然是釀酒的行家,卻不是經商的奇才,所以他不會把生意做大,更何況酒樓新開張,你就給他五十萬吧。」
程東點頭,五十萬他還是有的,把這些錢給高老闆,將來拿了分紅,他心裡也不慚愧。
「行,回頭我就去看看,順便把這事兒給辦了。」程東答應道。
一頓飯吃完下午兩點,回到店裡,生子將於同留下的手機號給程東。
「生子,他來的時候,說什麼了?」程東問道。
生子想了想,說道:「一臉慚愧,還有點羞澀,不過程哥他究竟欠你多少錢啊?」
程東覺得生子話中有話,於是道:「你怎麼這麼問?」
「因為我實在不覺得他是一個有錢還債的人!」生子解釋道:「他一共來了三次,第一次還好,背著雙肩背,牛仔褲、休閒襯衫,還說的過去,可後來的兩次,不是蓬頭垢面就是一身灰塵,讓我感覺他好像是從土坑裡爬出來似的。」
畢竟是老同學,而且又當了那麼多年的室友,要是彼此之間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行了我知道了,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生子點頭,回到櫃檯後面算賬,程東則立即撥通了於同的手機號。
好半天才有人接,可傳來的卻先是一陣機器轟鳴的聲音。
「喂,誰啊?」
「是我,程東!」
「誰?」於同茫然道。
因為那邊的機器聲音太大,所以兩人折騰了好半天才算是接上話。
簡單寒暄,於同答應程東晚上七點下班之後去店裡找他。
「七點下班,他做的什麼工作?」掛斷手機,聯想到方才巨大的轟鳴聲,程東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