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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分別五年,還不夠嗎? 文 / 杜十娘

    「讓他進來。」凌千絕的心很慌亂,五年前他不知道,現在的五年來,他第一次覺著他的心跳很快。甚至是驚慌失措了,那份資料就像是一個死亡名單,而這一切雖然查不出什麼異常,可是他心裡……非常清楚,這些根本全都是那個南氏所為。若南氏真的是鬼尼的女兒,那鬼尼的手段又怎麼會低於南氏?

    「屬下見過閣主。」進來的黑衣暗衛抬手恭敬的向書桌後,臉色明顯很不好的凌千絕示禮。

    「你可有發現了什麼?」凌千絕強壓下心中的恐慌,看起來鎮定了很多。可是他心裡卻是對這個在言紫房外暗處守了十多天的,梅影抱了很大的希望。

    「回閣主,昨天上午華統領去坐了一會兒,兩個人好像吵了起來。昨天晚上華統領又去了,待了二個時辰才離開。」梅影低著頭,稟報完這些,心中思索著如何說,門外守衛被點了穴,還有房內好像有高人的事。

    「難道,本君要你在她的房門外守了十天多,要的就是這樣的二句話?嗯?」凌千絕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冰冷的話剛出口,人便突然站了起來,右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大聲吼道:「你守了十多天,就只能發現她夜裡私會男人,風流快活嗎?」

    「……」

    房內幾人幾乎是同時猛然抬眸,仿若不認識怒氣狂吼的凌千絕。

    凌千灼這是第一次看到凌千絕發火,心中突然對剛才他竟然開口辯駁,感覺到內心一陣發虛。今天的大哥是怎麼了?他剛才竟然還去爭論?

    百合驚詫過後,雖看起來平靜了些,可是手卻是禁不住的有些發抖。那個南氏是有古怪,她是知道的。可是她沒有查出來也就算了,竟然還拿官府也沒有查出來,來搪塞。閣主是對她失望了嗎?雖然她最初是跟著二爺的,可是閣主更能帶著她們創下輝煌。她怎麼會去犯傻的,應付閣主?

    梅影一時間原本正想準備的詞,忘了乾淨。他跟著閣主快五年了,從來不知閣主還會發火,而且還是對他發火。聽說五年前閣主初接手閻王閣時,也發了一次火,那次閻王閣有一半的人被閣主活埋在燕山。

    「怎麼都不說話了?」凌千絕看著都楞了神的三人,心中更是煩燥。索性抬步離開書桌後,走向三人。

    起先走到百合面前,聲音已不見剛才的暴怒,又恢復了平靜:「你的資料顯示了一大串的死亡人名,你來告訴本君,那些依你看到底是不是正常死的?」

    「回閣主,不是。」百合的臉上湧現了慚愧之色。

    「閻王閣的信息網什麼時候已經降低到和官府一個水平了?官府查不出來,閻王閣就不能查出來了?」凌千絕扔下這幾句話,也不再看百合,看向正中站著低著頭的梅影。

    「梅影,你的輕功和閉氣心法使你成為了閻王閣最出色的暗探,怎麼?可是你瞧瞧你守望了十天,都回來告訴本君什麼了?」凌千絕知道自己可能有些遷怒了,可是……他真的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內心的焦躁。

    「閣主,還有一事,屬下正要稟報。」梅影也很委屈,他不是不稟報,只是在想如何開口?畢竟他一向都習慣先把他親眼看到的報完了,再報聽到的,和猜到的。

    「說。」凌千絕聽到梅影的話,心中怒氣未消,反而更盛。這梅影他稟報事就不能一次性報完嗎?這是在耍他嗎?

    梅影明顯的感覺到凌千絕不快的情緒,也不敢再想著整理語言了,忙開口說道:「閣主,山莊暗衛華統領走後屬下有看到門外的守衛兩個好像很久都沒有動,應該是被什麼人點了穴道。而且也隱聽到大小姐房內好像有哭鬧事,至於裡面說什麼,屬下離的遠,不敢靠近,就沒有聽到。」可憐的梅影,急急忙忙的稟報完,就連額頭上因為凌千絕站的太近,而出了一層冷汗,他都不敢伸手去擦了。可是他哪知道,他已經因為這事被凌千絕給記上了黑名單了。

    凌千絕聽完了梅影的話,心中咯登一聲。她果然來了,那個鬼尼姚金蓮果然是言紫的背後之人。

    「不好,惜兒。」凌千絕的臉色在變黑又變青後,卻是突然驚呼一聲後身影一閃,消失在書房。

    房內三人,包括在房門外守著的三子,皆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沒了凌千絕身影的地方,閣主這是怎麼了?

    百合瞥了一眼梅影,忍不住落井下石道:「哼……不是總仗著自己輕功了得,怎麼……看到閣主的輕功,嚇的說不出話了吧。」

    「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你懂什麼?你沒看到閣主的臉色很不好嗎?」梅影心中忍不住猜測,難道閣主是去了西院?

    「當然看到了,閣主臉色不好,還不是你給氣的?」這個死梅影平時最瞧不起女人,她看到他就來氣。

    「夠了,還不都下去,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凌千灼心裡這會兒也是徹底慌亂了,剛才大哥的表情真的很可怕。他從來沒有見過,就連五年前,他身上的伊人醉未解之時,他毒發嘔血,身上劇痛的發顫,他的臉色都是沒有變過太多的。

    主院,趙惜兒居住的客房內

    趙惜兒剛梳洗好,自淨房裡走出來,正準備回臥室去瞧瞧,看小包子醒了沒有。卻是在臥房外間的廳堂門口遇到了良老漢,和一身粗布衣裙提著一個食籃的中年婦人。

    「夫人,這是今天的早膳,您看看可合胃口?」良老漢恭敬的抬手指了指身後中年婦人的食盒。

    「放到那邊廳堂的桌子上吧。」趙惜兒對吃什麼,也不挑,沒打算看,只是指了指一邊的桌子。她擔心小包子醒了不見她,又亂跑,這會兒心急著想回臥房去。畢竟,昨天才聽說那個言紫的女人身後竟然還有一個巫術的鬼

    尼,這讓她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她得想法子送走小包子才行。

    「夫人,老奴也不知道夫人喜歡吃什麼?不如夫人看看是否合胃口,如果不喜歡,現在時候還早,可以早點讓廚房重做。」良老漢態度恭敬的說著,就要後退,讓身後的中年婦人上前。

    「慢著……」趙惜兒原本溫和的聲音突然變重,發冷。這個老頭子,雖然是千絕的管事,可是昨天看到她的態度好像可不是這樣。今天似乎恭敬的過了頭吧。

    「夫人?」良老頭疑惑的抬眸,看向趙惜兒。這個女人難道看出來了?怎麼可能?她又沒有見過廚房的人,怎麼會認出他身後的人不是真正的廚娘?

    「良伯,我突然想起來,等會兒千絕要過來,我們一家人一起用早飯。你這麼早就把早飯送了過來,等會兒若是涼了,可是不好。不如……先端回去,晚點再送過來吧。」趙惜兒這麼說著,雙眸含笑,卻是不敢錯過兩人的任何神情。心中盤算著,如果他們突然襲擊,她應該先把手腕上銀鐲內的銀針射向誰?

    良老頭的臉色倒還如常,可是那中年廚娘的臉色卻是有些難看了。

    趙惜兒的心跳突突的加快,視線狀似沒有在意的滑過那中年廚娘的臉,掃了一眼她拿著的食盒那白皙水潤的膚色。心中確定了這個中年廚娘決對不可能是真正的廚娘,常年勞作的廚娘哪能有這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

    「夫人都不知道這籃子裡是什麼?怎麼就知道莊主他不喜歡?」中年婦人眸中的厲色也再不掩飾,這個女人他竟敢搶了她的紫兒的心上人。還這麼公然說什麼一起吃飯,不是狐狸精又是什麼?

    趙惜兒看著她已經不掩飾她自己,心中多少也有些慌亂了。可面上仍是扯出了一抹淡笑:「你這麼一說,我也才想起來。好像我還真的不是很熟悉你們莊主他喜歡吃什麼呢?你是這兒他院子的廚娘,你一定很清楚他喜歡什麼,厭惡什麼了。那你……」趙惜兒臉上笑著,心內卻是暗暗叫苦,現在別說這個可能是鬼尼的女人了,就是她旁邊的良老頭,她估計也不是對手啊?不知道她這麼拖時間行不行啊?

    「莊主其實喜歡的就是這食盒子裡的八寶粥,廚房裡做什麼,那自然是專挑莊主的喜好來的。」姚金蓮聽到趙惜兒那麼問,眸中的狠厲消散了不少。若是她沒有發現什麼,和她的兒子,兩人乖乖的吃了這裡面的早飯。她自然是省事許多,就算不吃,她只要碰過這食盒或是裡面的筷子盤子什麼的。也夠要她命的了。可要真的現下動起年來,若是引來了人,她也不定能全身而退。雖然她是巫術輕功好些,用毒精些,可是全武力的對戰……雖然鬧大了,她倒也不怕,可是紫兒她仍然想嫁給那個臭小子,若是讓那個臭小子恨上了紫兒,那紫兒怎麼可能幸福?

    趙惜兒看到那婦人眸中平靜些,提著的心也才稍稍鬆了些。笑著接話道:「原來如此,大娘真是有心了。」她不能讓這個女人進屋,她不知道巫術到底是怎麼實施的。萬一她進屋後,傷到小包子怎麼辦?可是不讓她進屋放下籃子,她的東西,她接了過來有沒有關係呢?

    「夫人,不如你先過目一下。」姚金蓮,覺得還是她當著她面,動手揭了蓋子,就算不嘗什麼。可是初打開,也會有無味無色之毒噬魂,就算不能立馬要她命,也能讓她魂魄受損。

    「……」趙惜兒臉上的笑有些僵硬了。她這麼催她,這食盒難道真的?

    「夫人?」姚金蓮眸中顏色深了些,不會是這個女人真的有所察覺吧?

    趙惜兒看到姚金蓮懷疑了,心中也焦急了起來。難道真的要伸手去拿?可是這食盒似乎是動了手腳的。

    可是若她不拿,惹她發瘋了,會不會直接動手?那她和房裡的小包子,怎麼可能自這兩個人手下逃走?

    「夫人,怎麼了?」姚金蓮拿著食盒的手稍稍的有些緊了,如果她真的識破了她,那不如直接動手先殺了再說吧!

    「好啊,我看看都是些什麼菜?」趙惜兒笑著仿若未覺抬腳向姚金蓮這邊走了兩步,卻是突然又停了腳步,像是突然想了起來,輕呼道:「嗯呀……良伯,千絕他的房間的在哪裡?不如我們一起過去,讓他親自看看。我也才來,他喜歡什麼,還真是不清楚。讓他自己看看才好,我若是這會就揭開了,那不是要把菜給揭涼了?」

    「夫人,這是……」

    「惜兒……」只不過墨影一閃,凌千絕己經出現在了惜兒身旁,雙眸如利箭般射向對面的良老頭和姚金蓮。他們兩個這是?

    姚金蓮看到凌千絕來了,正要撕開臉面動手的動作便又停了。臉上換上正常的恭敬:「夫人說的是,這不……正好莊主來了,就順便一起看看吧。」雖然紫兒非哭鬧著非他不嫁,剛才沒見到他之前,她也想容忍了他。可是現在見到他竟然如此維護這個狐狸精女人,真是可惡。

    世上兩天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可是遍地都是。更何況這個男人敢對他的紫兒負心,受懲罰也是應該的。

    姚金連的心思變了,想連凌千絕一起殺了。

    可這也也只不過一瞬間,趙惜兒心中亦是閃過很多想法。直接揭穿,動手。千絕就算武功高強,能打得贏二人,暫不提那神秘的巫術。他們若是由明轉暗,便會難對付許多。可是若是不揭穿,那這……

    「良伯,莊主既然來了,你還不揭開讓莊主看看?」趙惜兒突然想起了一直站在一邊看戲的良老頭,她怎麼把他給忘了?

    「莊主和夫人的飯菜,老奴卑賤,怎麼敢?」良老頭雖然並不知道姚金蓮那個食盒,裡裡外外都是動過手腳的。可是他看到趙惜兒和姚金蓮兩人的僵持,心裡也大約明白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他哪能上桿子往上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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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凌千絕的手伸向趙惜兒的手,當摸到那袖子下一手的冷汗時,心中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正要發怒,他的手卻是被惜兒一手反握:「千絕,你今天早上都做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晚才過來?」

    凌千絕看著趙惜兒那溫和的眼神,她是要他裝做不知,可是如果現下不拿下,不就是放虎歸山?

    「怎麼?你這是生氣我多話了嗎?我……我以後定不會再多管了,你別生氣好不好?」趙惜兒剛才還溫和淺笑著的臉,瞬間變的驚慌了起來。

    「你知道本君不喜歡女人話太多,本君要去做什麼,也論不到你一個女人來管。若是再話多,你就滾出山莊。留著你也不過是為了小包子,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凌千絕終是順著趙惜兒的話,發起了火。一張冰臉霎時間冷的冰霜。

    「我……我,千絕……千絕,是惜兒錯了,是惜兒錯了。求求你……求求你別趕惜兒走。小包子會捨不得娘親,千絕啊……嗎嗚……」趙惜兒驚慌的開始拉著凌千絕的衣袖,只足暗中又輕扯了扯。

    「……滾回房裡去,本君最見不得女人哭鬧。滾……」凌千絕聲間依舊冰冷,突然出手一把推向趙惜兒。

    「啊……」趙惜兒順勢向後倒推了數步,差點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穩住了身上,一臉不敢相信的看向凌千絕:「千絕,你竟罵我?你推我?」趙惜兒說著,一臉哀傷的側眸看了一眼良老頭和秀姚金蓮。委屈哭訴道「你現在竟然在外人面前這麼對我,你難道忘了我們在東楚……」

    一邊的姚金蓮雙眸帶了懷疑的在趙惜兒和凌千絕兩人間,悄無聲息的巡視著,想看出二人這吵架是真是假?畢竟剛才這個小賤人好像就是有些察覺出來的,說不定這會兒就是演戲。

    「忘了,忘了,本君失憶了,你難道不知道?你再費話一句,你信不信我讓人馬上送你離開山莊?」凌千絕的聲音比剛才更是多帶了幾份煩燥,好像是他的忍耐已經到了限度。

    「你……嗚嗚……」趙惜兒哭著大步子衝回臥房裡去,一把把房門重重的關上。

    「娘親……你怎麼了?」小包子因為昨天晚上實是睡的太晚了,這會兒好像聽到外面有吵架的聲音,這才醒了過來。剛醒了過來,還有些睡眼朦朧的穿了自己的衣衫,剛準備下床,卻是看到自家娘親哭著沖了回來。

    「小包子,嗚嗚……你爹爹他不要娘親了,他失憶了忘了娘親就算了,可是現在竟然還當外人的面,他訓斥娘親……嗚嗚……小包子,娘親……娘親好苦啊……」趙惜兒進來向小包子眨了眨眼,便一把抱著小包子哭的傷心斷腸。

    小包子詫異的轉了轉眼珠子,剛才他好像聽到了爹爹的聲音。聽娘親這話意思是爹爹和她吵架了?那娘親向他眨眼是什麼意思?要他配合罵爹爹?

    「娘親,你別哭了,你不是還有小包子嗎?爹爹他本來就是個沒良心的,你看把咱娘倆扔到東楚也不管。哎……娘親啊,小包子是有多命苦,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渣爹爹呢?嗚嗚……」得,小包子也開始哭訴上了。

    房外的凌千絕聽著房內母子的痛哭和責罵,自動忽略掉小包子罵他沒良心,渣爹,直接就心疼房內那對母子去了。他把她們扔在東楚,她們一定是過的很艱難,惜兒一個女人要拋頭露面做生意,還要看顧孩子。他剛想抬了腳,就又想起了身後的兩人,終是忍下抬腳的衝動,側臉看向二人:「良伯,把她帶下去吧,今天早上就不用送吃的過來了。本君沒良心,那就讓她看看本君有良心的樣子吧。」話落,便是抬腳一腳踹開房門。

    房內正抱頭痛哭的母子,看到踹門大怒的凌千絕,嚇的兩母子楞了神。

    「你……你……千絕,我們不敢了,不敢了……」趙惜兒反過神來便是急急求饒。

    「三子,守在門外,不准任何人靠近。」凌千絕話落,又是一手重重的把房門關上。

    暗處的三子得令,身影就像憑空出現在趙惜兒房門外,冷眸看著良老頭:「良伯,還不帶她下去,你難道看不出莊主心情非常不好?」

    良伯看到此,知道身後人是誰,她是何樣的計劃,眼下都失敗了,他們現在連房門都進不了。只好點點頭。轉身看向身後的姚金蓮:「哎……怎麼好好的,竟惹出這事來了。算了……咱們回去吧!」話落,便率先轉身向房外走去。

    姚金蓮雖心有不甘,可是也知道現在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別的法子了。無論那小賤人是真的看出來假演戲,還是真的吵架了。今天早上這食盒都浪費了她的心思,不過她剛才倒是看了她的面相,倒是真的還有些奇怪。回去……若是能再拿到她的生辰八字,倒也可以好好的推算一番。

    「嗯。」姚金蓮輕嗯了一聲,也隨在良老頭身後出了房門,向院外走去。

    「嗚嗚……」趙惜兒雖然好像聽聲音,外面的兩人是走了,可是卻依舊接著多哭了兩聲。

    「惜兒,他們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凌千絕接受到房外三子的暗號,有些焦急的問道。

    「那個良老頭,你為什麼用他做管事?他信得過嗎?」趙惜兒站了起來,放開了小包子。

    「小包子,你先去床上那邊坐一會兒,娘親有話和爹爹說。」她是先弄清楚,免得等會兒有什麼誤會的好。

    小包子苦皺著配合趙惜兒的臉,一下子變的難看起來了。這娘親不是正和爹爹吵架嗎?怎麼這變臉變的這麼快?怪不得聽人家誰說來著,女人變臉如翻書。

    「小包子……還不快去?」趙惜兒看到小包子站著沒動,一臉疑惑深思的老情望著她。這小傢伙這是又在胡思亂想了?

    「哦,知道了。」小包子終是下情

    願的應了一聲,邁著小短腿離開了趙惜兒,向床那邊走去。

    凌千絕見趙惜兒支開了小包子,向他這邊望了過來,這才開口回話道:「他本來就是這個主院的管事,前任莊主在的時候就是他。我也懶的換,他也負責不了什麼,就只是管管這個小院子的鎖事罷了。」

    其實除了閻王閣他是用心思的,這什麼山莊和鏢局,他都是放手讓以前的人做,稍加整頓罷了。

    「什麼叫他負責不了什麼?他負責的可是你的生活,他要是有心害你,下點什麼毒什麼的,你就倒大霉了,你知道不知適啊?」趙惜兒原本以為這個良老頭可以做凌千絕院子的管事,總是他信得過的。雖然她是懷疑良老頭,可是也想著可能是有什麼隱衷才是。

    卻沒有想到,他根本就是把一個隨時可以背叛他的隱性炸彈放在自己的身邊,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有人這麼糊塗嗎?

    「其實我之前根本不知道我活著是為什麼?每一天都過的很……我馬上換掉他就是了,你別生氣。」凌千絕原本是想解釋的,可是話出口,他解釋這做什麼,既然惜兒說他信不過,換掉就是,何必惹惜兒生氣了。

    「……」趙惜兒的嗓子又澀的發疼了,雙眸也忍不住的紅個淨。千絕的意思是他之前活的很沒勁,根本就沒有關心過他自己?

    「你……你以後要好好的,你還要照顧我和小包子。」終於許久後,趙惜兒覺得嗓子好些了,這才開口,可是聲音卻仍然有些發啞。

    「嗯,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們母子。」凌千絕沒有一絲猶豫,就接著趙惜兒的話許諾了。

    西院言紫房內

    「怎麼樣?師……婆婆,怎麼樣?」趙惜兒看到回來的姚金蓮,焦急的開口便問。

    姚金蓮搖了搖頭:「出了些意外,只能下次再找機會了。」

    「意外?怎麼會又出意外?」言紫有些失望的轉身,走到一邊的床塌前,無力的跌坐在床上。怎麼連殺一個女人罷了,竟然還會有什麼意外?這個師父……她不是很厲害的嗎?

    姚金蓮看到言紫失望的樣子,她的心也揪成了一片,忙跟著走了上去,伸手扶上言紫肩頭:「紫兒別傷心,婆婆這次雖沒有成功,可是卻是看了她的面相,待晚點想法子打聽了她的生辰八字,婆婆就再想辦法好不好?」不過,說起面相,姚金蓮心中也是有些疑惑,她那個面相看起來其實就是一個薄命的,可是偏偏卻又是紅光滿面,又像是一個又福的。這麼矛盾面相,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哎……紫兒知道婆婆也很焦急,可是紫兒只要想到昨天晚上的夢,而她竟然還真的來山莊了,紫兒就好怕。紫兒好怕啊,婆婆……」言紫說著便哀傷的順勢依向姚金蓮懷裡去了。

    「紫兒也別急,婆婆今天倒是看到她的面相了,說來也幸運,她看著就是一個薄命的,所以她傷不到你。」姚金蓮怕言紫憂心的心情不好,便決定只說了一半,後面的一半還是暫時不說了。反正她早晚都要殺了那個賤人,那她有沒有福氣,又還有什麼重要的。

    「真的?她的面相是個薄命的?這麼說我們是一定可以成功了?」言紫這麼幾句話剛說完,心中總算明白了她的焦急是為何來?原來她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可以很容易的殺死趙惜兒。畢竟凌千絕若是護著她,她就是一個不會一絲功夫的女人,也還是很難動到她。

    「嗯,不但她是一個薄命的,就連你說的那個臭小子是不是真的那麼喜歡她,婆婆看也是不好說。」姚金蓮想起趙惜兒凌千絕的吵鬧,雖然她是還覺著,有一半的可能是趙惜兒故意演戲給她的看來著。可是她依然說了,也許紫兒知道這個,可以心情好上不少呢!

    「婆婆你說什麼?不可能吧,絕哥哥明明很護著她的。」言紫想到那天晚上,凌千絕當著她面對那個賤女人那麼好,心裡就是嘔的不行。

    「婆婆騙你做什麼?那個女人一大早的看到他,就問他去哪了?做什麼了?怎麼這麼晚?然後那個臭小子就發火了罵了她,還推了她。這可是婆婆親眼所見了,自然是不假的了。」姚金蓮伸手輕輕的在倚在她懷裡的言紫頭上,順著她的發輕輕撫摸著。她的紫兒啊,就該這世上最好的男兒才能配得上,那個凌千絕長得還可以,武功也還行。若是他識趣,她倒也可以留他一命,好讓她的紫兒能如願以償,可以開開心心。

    「原來是這樣啊,本來就是,婆婆說這個,紫兒是相信了。男人,有哪個喜歡一個整天想管著他的女人?更何況是絕哥哥那樣霸氣的,那更不可能喜歡那麼多事的女人了。這麼說……趙惜兒她也不是很得絕哥哥的心啊。可不對啊……絕哥哥五年前受傷的時候,都有叫她的名字……她在絕哥哥心中的位置……」

    言紫本來聽了姚金蓮的話是很開心的,可是又想到凌千絕昏迷中,不停的叫著惜兒,心中又是懷疑了起來。難道剛才那些,都只不過是這個老婆子為逗她開心,故意編來騙她的嗎?

    「嗯……你說的你也知道是五年前啊,五年前那個臭小子沒有失憶,腦中都是他和那個賤人的回憶,會心心唸唸那個賤人。可是五年後的現在,他是失憶了,腦中沒有關於那個賤人的任何回憶,也許和她重新開始,便只是為了那個小包子。所以……這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啊。」雖然姚金蓮嘴上這麼說著,可是心裡卻是瞬間明白了過來,她八成是真的被那個賤人騙了。

    她想了起來,凌千絕初到的時候,可不就是神情緊張,而且是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是用輕功來的。

    「嗯,紫兒相信婆婆。紫兒有婆婆,還有什麼可怕的。」言紫終於臉上露出了一抹笑,若是那個賤人在絕哥哥心中沒有那麼重要的話,她要奪過絕哥哥的心其實應該也不難。

    「是

    啊,紫兒有婆婆在,還擔心什麼。婆婆一定會殺了她,為婆婆的紫兒報仇雪恨。嗯……對了,紫兒……你在這府中還有沒有什麼人脈,可以幫忙打探一下那個賤人的生辰八字?」姚金邊雖心中也是恨的不行,怪不得她的紫兒會輸在那個女人手上。這個女人可真是狡詐,她竟然還騙過了她,真是可惡。現在莫說紫兒不會饒了她,就是她姚金蓮也不能饒了她了。

    「嗯,這個……婆婆你可以再去找一下今天你找的那個良伯,他是爹爹生前最信得過的人。而且他也是長年待在絕哥哥身邊,他應該是有法子探到那個賤人的生辰的。」言紫想了想,本來他爹爹還活著的時候,山莊就已經開始快速敗落了。其實之前的老僕已經是散的散,死的死。現在還剩下的還真是不多了,而能用的似乎也只有良伯一人了。

    「那個老頭子,哼……也是一個蠢的。」姚金蓮想到自己和趙惜兒那會兒兩人交鋒的時候,那個老頭子可是沒有上前幫著一言半語的。想想看,只知道一邊看著的人,那腦子也是聰明不到哪裡去的。

    「可是,婆婆……雖然他不聰明,可我們眼下能用的上的人,也只有他了。」言紫對於姚金蓮說良老頭是個蠢的,可是很不以為然的。

    要知道之前她很多次去主院那邊,要不是有良伯在哪會那麼方便。倒是眼前這個說是自己婆婆的人,昨天過來到現在,還是一點忙都沒有幫上她呢!

    「好了,我知道了。婆婆晚些會過去,找他再打聽打聽。若是有那個賤人的生辰,便是好辦上許多了。」姚金蓮心中這麼一會兒冷靜的又想了想,那個女人決對不是那麼簡單的。騙過了她,還有那麼奇怪面相,可能也不是一個好下手除理的。

    東院廳堂

    小包子和小憐被趙惜兒趕到了臥室裡去,玩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去了。

    鬼醫的臉色很難看,照剛才凌千絕給的分析,姚金蓮當初懷的孩子就沒掉,而且還生下來了。就是嫁給這個莊主的南氏,而且她還瘋狂的殺了不少人。

    南剎本來想譏諷老頭子幾句,可是抬頭,看到老頭子那極難看的臉色時,又嚥下嗓子裡的話。這死老頭看起來,心情可是糟糕透了。

    終於鬼醫老頭抬了頭,一臉慶幸的看向趙惜兒:「幸好,你今天早上沒有接她的東西,也沒有讓她進屋裡來。她的食盒子裡裡外外,一定是動過手腳的了。你若是碰了,這會兒就是著了她的道,是生是死都不好說。」

    鬼醫這可不是嚇趙惜兒,那個女人既然樣自己來了,自然不是為了看看趙惜兒這麼簡單。只是他也不知道她動的是什麼手腳,是直接殺了趙惜兒,還是慢性毒藥,或是她那神秘的巫術。

    「惜兒,你和小包子還是馬上回東楚吧,我去安排,今天晚上你們就走。」凌千絕原本就心驚了,這會兒聽到鬼醫老頭的話更是慌亂了。不行……他不能再讓惜兒和小包子待在這兒,她們母子必須馬上離開。

    「我們離開了,那你呢?」趙惜兒這會兒也有些生氣了,怎麼遇到事,他不是想著解決,就是想著送她和小包子離開?難道分別五年,還不夠嗎?

    「我這邊的事完了,會馬上回去找你。」凌千絕聽出了趙惜兒生氣了,可是他如何敢冒險,言紫和那個鬼尼這是明擺著要惜兒的命啊。

    「這次你想許我幾年之約?」趙惜兒的聲音冷的刺骨,她有了上次的一年之約,怎麼可能還會離開他,再來一次五年……甚至是十年……或許更久的等待?她等不起,也不願意再等一次。

    「你……你留在這兒裡並沒有什麼用?」凌千絕是看過趙惜兒寫給他的回憶,所以他知道五年前他曾許諾給一年之期,可是他毀約了。

    「……」趙惜兒心裡仍舊很生氣,可是她這個時候不是和他吵架的時候,現在需要做的是靜心處理了眼前危機。

    「你覺著我和小包子現在離開你,回東楚就安全了嗎?」無論如何,她是不會再離開他,那麼就算不吵,她也有別的法子讓他妥協。

    「我可以派閻王閣的人……」

    「你們閻王閣的人,有誰的武功在你之上?有誰的能力在你之上?或者說有誰懂巫術?還是你能保證他們誰有能力安全的送我回東楚?」趙惜兒截斷凌千絕的話,說的讓他再無反駁之力。

    「惜丫頭說的沒錯,現在離開北燕,回東楚並不是好的時機。」鬼醫接著趙惜兒的話慎重說道,姚金蓮那個女人既然要殺惜丫頭,就算惜丫頭現在回東楚,她也會隨後跟上去的。

    「那現在怎麼辦?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惜兒險入隨時被暗算的危險之中?」凌千絕覺著自己根下能控制他的情緒和理智了。

    「其實我倒有個法子,不如我們試上試。」趙惜想到早上見到那個婦人,若她真是鬼尼,她們也許可以將計就計,聲東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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