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五日,星期三,晚上八點多,杜永南照常在武館裡巡視。忽然,兜裡手機響起,他拿出來一看,是室友張澤天打來的。
按下接聽鍵,杜永南呵呵笑道:「澤天,打電話給我什麼事?」
「……南哥,」張澤天沉吟一下,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你今晚有空嗎?」
「呃?什麼事呢?」杜永南問道。
張澤天說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請你到宿舍一趟。」
「好的。半個小時後我就到。」杜永南立即應道,猜想肯定有什麼事,不然張澤天不會無故叫他回宿舍。
說起來,自從在外面租了房子和買了車後,他就很少回宿舍住了。這個學期開學以來,除了開學第二天他回宿舍一趟,約室友一起下館子吃飯外,就一直沒到過宿舍。
掛了電話後,杜永南直接離開武館,到地下停車場開車返回學校。
二十六分鐘後,杜永南回到宿舍,推開門進入,看見了除了不合群的呂純洋外,所有室友都在。只是他的目光落到室友們身上時,臉色不由一變,連忙快步走進來。
「澤天、昌海,你們怎麼回事?」他沉聲問道,「你們怎麼被人打了?」
張澤天等人都站起來迎上杜永南,只見他們個個都頭青臉腫,尤其是張澤天頭上纏著白色的紗布,林昌海左手也抱紮著白紗布。
「南哥。」張澤天等人臉色黯然地叫道。
杜永南說道:「都是兄弟,坐下來說話。」
坐下來後,杜永南問羅景文道:「景文,這倒底怎麼回事?」
羅景文看了一眼林昌海,說道:「開學的時候,鄭秀兒和她同學出去玩唱k,不知怎麼的,有一個叫陳華生的爛仔看上了鄭秀兒,對鄭秀兒百般騷擾。」
鄭秀兒是林昌海的女朋友,院花,在去年樸瑤儀的魔都演唱會上好上的。在宿友一起下館子時,杜永南見過她幾次面。
「鄭秀兒害怕,就叫昌海去華聲ktv接她。昌海趕到華聲ktv,陳華生就挑釁昌海,結果昌海打了那爛仔一頓,然後昌海就帶鄭秀兒回學校了。」羅景文接著說道。
「後來,不知道那個陳華生用了什麼手段,不僅知道鄭秀兒在復大,而且還知道鄭秀兒的宿舍在哪裡。陳華生繼續騷擾鄭秀兒,昌海就約陳華生到校外當面對決,結果陳華生叫了幾個很能打的人把昌海打了一頓,並放下話他是一個叫豹哥的人,要昌海把鄭秀兒乖乖讓給他,否則打殘昌海。」
這時,林昌海接話說道:「我當然不能忍了。所以回去後,我叫上兄弟們一起與陳華生約戰。沒想到還是打不贏他們。」
「那個陳華生身手不怎麼樣,不過他叫來的幾個人很能打,我們打不過。」張澤天說道,「南哥,我們知道你平時比較忙,本來不想麻煩你的,但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昌海被一個混混騎到頭上,所以就打電話給你了。」
杜永南有些生氣地說道:「說什麼話呢?遇上這種事,你們怎麼不早點給我打電話?」
接著,他轉頭對林昌海說道:「昌海,你明天就約那個陳華生,我不抽死他就不姓杜!」
林昌海感激地看著杜永南,正要說話時,張澤天插嘴道:「南哥,我們知道陳華生的窩點,他一般是在甘河路的藍色月光酒吧出沒。」
杜永南抬起左手腕一看勞力士手錶,時間是九點零六分,不算太晚。
「大家都還能行動吧?」他目光落在林昌海和張澤天道,「我們現在就去藍色月光酒吧!」
張澤天等人一陣激動,立即了起來,叫道:「好,現在就出發!」
「南哥,謝謝了。」林昌海感激地說道。
杜永南伸手拍了拍林昌海的肩膀,說道:「都是兄弟,謝什麼。以後遇上什麼問題,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接下,杜永南等人離開宿舍,坐上了停在宿舍樓前的路虎,然後向甘河路的藍色月光酒吧殺去。
復大離甘河路不遠,開車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在張澤天的指路下,很快找到了藍色月光酒吧。
在藍色月光酒吧前的停車場停車,下了車,杜永南抬頭一看,發現藍色月光酒吧不是一個小酒吧,而是一個有相當規模的大酒吧。
酒吧通常魚龍混雜,在這麼大的一家酒吧裡找一個不入流的混混可不容易。
杜永南轉頭問林昌海道:「那個陳華生混混是在這個酒吧工作,還是平時在這個酒吧混?」
「我也不太清楚。」林昌海說道,「不過,我知道那個豹哥是這個酒吧的老闆。」
杜永南點點頭,道:「得,我們直接找那個豹哥!」
說完,他大步朝酒吧大門走去,林昌海等人緊跟上。
藍色月光酒吧的大門是一個玻璃旋轉門,杜永南等人還沒進入,耳朵就聽到裡面傳來的重金屬dj音樂和無數的吵雜人聲。
杜永南率著林昌海等人進入大門,看見兩邊各有一位穿著旗袍的迎賓小姐向他們鞠躬。
「南哥,我們怎麼辦?」林昌海有些緊張地問道。
這麼大的一個酒吧,直接開口找老闆肯定見不到酒吧老闆,或許那個豹哥根本就不在酒吧裡。
杜永南轉身看了一眼室友,發現不僅林昌海,其它人臉上都有些緊張。
到這麼大一家酒吧找茬,別說是幾個大學生,就是普通社會上的成年人也要緊張不安。
「大家別緊張,一切有我呢。」杜永南給室友們打氣道。
林昌海等人聞言,想到杜永南的強大,心裡立即安定了不少。
「我們就堵在門口,讓他們來找我們。」杜永南說道。
話剛落,立即有一位帶著眼鏡的經理模樣的青年人領著三四位身材高大的保安走過來。
那眼鏡青年走到杜永南等人面前,打量了一眼,發現是一群青蔥大學生,除了領頭的高大男生外,後面的六個男生都頭青鼻腫的,甚至還纏了白紗布,料想翻不起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