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是傷的夏風,身子每動一下,頭腦內就嗡嗡的迴盪著讓人窒息的疼痛感,這可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啊。原本波瀾無驚,詭異寂靜到極端的死海,海面上突然泛起了一道道波瀾。
由於現在屬於夜晚,一尊青銅丹鼎無聲無息的浮出水面,又將青暈內斂。鬼才能夠看到原來海面上還有一尊丹鼎在飛竄。
死海方圓百里都是死島,毫無生機,甚至人在這裡長時間呆久了,也會得上一股怪病,渾身越來越蒼老,好像自己的生機生生被人抽走最後蒼老而死。
夜晚的死海,有些寂靜的可怕,沒有海浪的扑打聲,也沒有海鷗的鳴叫聲。只有一股酸臭的氣息,還有至始至終的寂靜無聲,連一縷幽風都沒有。
「主人,我們現在應該去那裡?」夏丹操控著丹鼎,神識在四周散開,小心翼翼的飛著,低聲問道。
夏風在丹鼎內一直壓制自己的傷勢,乾咳一聲,道:「此處毫無生氣,在煉丹時需要一些天地元氣,離開這裡,隨意找個擁有天地元氣的地方,到時候先煉丹在說!」
「好!」夏丹立刻明白,隨後散開神識,嗖的化作一道虹光,極速的朝著北方飛去……
而在華夏內,最近的華夏鬧的可不是一般的亂,大有內訌的趨勢。就連華夏的巨擎都不得不出面進行干涉,壓制了某些人不得囂張跋扈,戰銘庚還是聽從了自己二弟的安排,前去了西涼山,還好有著戰男的聯繫,所以大家的聯絡都一直沒有中斷,這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西涼山數百年來都是冷冷清清,近日來卻是熱鬧非凡,山上來了數百名外人,甚至一些人穿著現代的軍裝,讓這幫一直隱在山中的子弟們,無不是露出了嚮往的情緒。
他們像是被籠子束縛的鳥兒般,迫切的希望想要逃出這個籠子。李庭也是火急火燎的趕快了西涼山,好歹他是李家的長老,雖說不喜歡插手家族的一些瑣事,但實權還是有的。
親自的把自己的長老閣樓騰讓給了辰年年她們,後又吩咐族人按照長老的膳食對他她們進行照顧後,這才心中安穩了下來。
清晨的早上。
李家一幫年輕的子弟,都在西涼山的青石廣場上,聆聽長老們傳誦丹道,少部分的年輕們,都在正山習武練身,戮營在西涼山上紮了一排排的營帳,早上的時候,一幫傢伙便早早的醒來,各個都開始了軍訓。
這般生活目前為止讓人還頗為覺得不錯。
「傲虎,你說戰家那幫混蛋會來西涼山找事麼?」李庭緊皺著眉頭,一臉擔憂的講道。傲虎聽聞後,搖搖頭道:「戰家來是遲早的,但我有信心應對,我就不信戰家敢和軍方動手。一旦觸動了軍方,到時候縱算是龐大的戰家,都承受不了這股損失。甚至我盡量激怒對方動手,只要對方肯動手,那事情才好解決。」
「真正棘手的是那幫無窮無盡的殺手,好在我們在西涼山的山頂上。這兩天,雖說有殺手前來,但是大部分都被山下的巡衛營給斬殺了,還有少部分成了野獸的食物,並且西涼山也是屬於一座孤山,想要潛入進來非常艱難,多多少少利大於弊。」
「嗯,大興安嶺內的凶獸很多。若是碰到野豬王和熊王這些力有千鈞的東西,縱算是玄階和地階高手,可能都會吃不小的虧。」李庭悠哉一點頭,原本皺著的眉頭鬆緩了三分,問道:「夏風有消息了麼?」
「還沒有……不過我相信這傢伙還活著。」傲虎看著戮營的每個軍兵光著膀子,一個個全神貫注的練功,不假思索的答道。
大家都對夏風還活著的認知堅信不移,這傢伙從來都沒有讓人失望過。所以他們也相信,這次也絕對不會令他們失望……只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才會真正的出現。
李冰蓮穿著一身的冰花素裙,將渾身的身姿勾勒的彰顯魅惑,半年都一直在西涼山上,未曾踏出一步的李冰蓮。都在等著那個人把自己帶出這個鳥籠,前幾日看到家族內出現一些容貌姿色傾國傾城的女子後,饒是她引以自豪的月貌,都忽然覺得自己底氣不足了起來。
李冰蓮和李半仙兩個人徑直了去了東峰上的李庭的閣樓上,搖搖晃晃的白鬍子老頭,到了之後打個招呼就進去了。辰年年就坐在大廳內,正在觀看著一本李家收藏數百年前的一本古經,見到李半仙來了,還帶著一名女子後,頓時啞然,小心翼翼的把古籍合上,淡問道:「半仙長老,這位是……。」
「咳咳……這個,就由你們自己說了,她是我們李家如今的一代子弟,祖姓,名冰蓮。」李半仙提了一句後,就小心翼翼的掃了一眼辰年年。他都講的這麼隱晦了,就看辰年年能不能聽懂了。
果然,辰年年聽取半分後,就隱約明白了些什麼,臉上的淡笑容更勝,道:「原來是冰蓮妹妹,在莊園內的時候,經常聽風提起你,今天見到了也算是比風當初說的要好的太多了,果然聞名不如一見,快坐……」
看到辰年年突然這麼熱情,李冰蓮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其實她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打算了。不論怎樣,先爭個名分在說,哪怕是用心計,但是沒有料到自己會受到這般的待遇,有些受寵若驚。
李半仙在旁邊也鬆了一口氣,暗罵夏風這個混賬就應該千刀萬剮,但作為一個男人。
心中又不免的有了微微的酸意,隨後又暗中自得,夏風有這麼多的女人,肯定也有著一番好苦頭吃。所謂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也就是這麼由來的。
就在辰年年和李冰蓮兩個人相聊可以,甚至期間許凝和古蘭兩個人也坐下聊了一會兒,雖說不是太熱情,但至少沒有冷言相對,至少是個不錯的開頭。
而突然,晴空一聲暴喝。
「李家,你私藏我戰家叛逆,又公然將斬殺我族執事長老的紫軒重新收入李家內,看來是真的想和我戰家做對麼?!」
一句暴喝響起的時刻,整個西涼山都是微微一顫,山間的走獸飛禽陣陣哀鳴,天階高手,動則削鋒斷海,蘊含的氣力豈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何人在我西涼山撒野?!」
「擾我李家清修,找死!」
這句話剛剛怒吼出的一刻,一道道在山中閉關的李家武修齊齊發出嘶鳴,瞬間無數道氣勢不一的李家武修,從山中出現。李家也是有武修的,只不過他們更重視是丹道,家中的執法隊的長老便是地階巔峰,就連李半仙都有著地階中期的修為。
李半仙在屋內神色一變,道:「戰家那幫混蛋找上門來了,看來有些不妙。冰蓮,你和年年繼續攀聊,我出去看看!」
……西涼山上。
戮營也被這聲怒吼從修煉中打斷了出來,傲虎一雙虎目,對天階高手沒有丁點的懼怕,而是冷冷的邪笑道:「還真找上門來了!」一聲的怒吼,許許多多的李家族人都聽到了這聲吼聲,都走出自己的家門,一眼便望到了凌空而立,虎目精光的一名老者。
「戰泰!」戰銘庚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看到此人後,眼神逐漸的冰冷。
戰銘庚二話不說,虛空一撕,空間溢出無盡的光明力量,手中的術印不斷的變化,神色掛著一抹冷笑,道:「讓你嘗嘗我修煉這麼久,精進的實力!」
「裁決之力!」
戰泰傲視凌空,俯視著整個李家眼中露出不屑,小小的李家,連天階高手和四階術士都沒有,根本性沒有資格引起他們的重視。傳聞夏風大弟子紫軒晉到了天階,但是那子豈能和自己對抗?
我早就踏入天階十幾年,可不是一個剛剛達到天階的乳臭未乾的毛孩能夠比擬的。
但就在戰泰心中自傲的時候,突然間,他身前十米處,一個米粒大小的璀璨白光不斷的凝聚,剎那間便凝聚到了拳頭大小。
隨後一道炙熱極光「嗖」的對著他眉心射出。
「彫蟲小技。」戰泰冷冷一哼,從自己的腰間拔出長刃,無盡的力量凝聚在刀鋒之上,一刀斬出,空間都泛起陣陣漣漪,生生將那極光劈的粉碎,戰銘庚在下方神色自若,並沒有覺得驚訝。
以自己地階巔峰使出的一擊能夠讓戰泰和戰泰斗得平手,已經很了不起了。一旦等他晉級四階術士,到時候戰泰就任他揉捏了。天階高手,還是需要天階高手來對付的。
李家後山祖墓內,一道藍色麻衣身影,「嗖」的躥到了天上。紫軒一臉漠然的看診戰泰,將自己的闊劍從腰間取下,握在手中,冷冷的問道:「死戰?還是滾!!」
「死戰,還是滾!」
動手則拚命,不然就快滾!
一句話讓戰泰看著紫軒,心中雖說驚訝,但還嗤笑道:「小傢伙,你剛剛晉入天階,恐怕根基都不穩,這般猖狂,就不怕我將你抽筋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