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雲輕鬆叼住進擊大漢頭領的手腕,這一下卻驚住了在場的兩個人。
大漢頭領身為當事人自不必多說,而旁邊的一哥此時內心中也同樣是驚駭到了無以復加。
誰能想到,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有些陽光的大男孩,竟然會是一位武力值超強的內家高手。
就算修習內家功夫不像外門功夫那樣會練出一身的腱子肉,但在氣質和神韻上卻還是會讓武者心生感應。
除非這個人的修為已經到了返璞歸真大隱於市的境界。
此時,他全身已經驟然鬆開了端起的架子,之前那種如臨大敵的謹慎,也隨著震撼之情煙消雲散。
有這樣一個內家高手在場,今天真就輪不到他拚死一搏了。
直到這時,一哥心中才徹底明白,之前樓雲將全部後果都攬過去,並非只是憑著一股義氣和正直,同時人家也具備解決這場麻煩的實力。
難怪他之前會問,是不是打出去就可以沒事了。
大漢頭領此時也有著同樣的想法,他也反應過來剛才樓雲問那句話的意思。
看來,今天自己的主子,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沒來由的,當大漢頭領得知自己不是樓雲對手的時候,心裡竟然生出了一股淡淡的竊喜感覺,為了沒有繼續迫害無辜而覺得欣慰。
當然,這一系列的心理活動,都發生在極端的兩三秒間。
樓雲叼住大漢頭領的手臂,等對方掙扎幾下無果之後,便不慌不忙的加大力道,同時手臂微曲,將對方兩近兩米高的身子提了起來。
砰——
大漢頭領就好似一發出膛的炮彈,筆直的砸向遠處舞池,碰碎了無數的桌椅,最終狠狠砸在地面上,爬不起身。
對於這個人,樓雲並沒有下狠手,只是略加力道丟飛出去,算是小懲大誡。
真正可惡的,是其主子跑車男,這個人才是必須好好教訓一番給點顏色看的。
大漢頭領趴在地上,身體一陣深入骨髓的劇烈疼痛,感覺就好像渾身全部骨頭都被打碎了一般。
不過他人卻並沒有昏迷,掙扎了好幾下,最終無力的又癱軟在了地上。
跑車男一見自己這邊的人吃了大虧,心頭今天第一次升起了一絲不安的感覺。
以往他都是架鷹副扶犬仗勢欺人,連親自動手的次數都不是很多,就更不要說想此刻似的身體受傷,手下最能打的打手還被打敗。
不過長久以來的飛揚跋扈讓他心中養成了一種誰都不服的態勢,雖然眼中已經明顯帶有懼意,卻還是色厲內荏的呼喝手下其他大漢去群毆樓雲。
「快,快給我打,把他們給我廢了!」跑車男大呼小叫的吼道,自己卻不易察覺的一絲絲朝酒吧門口挪動。
這一切都被樓雲給看在眼中,嘴角登時就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見自己的頭頭被一擊撂倒,其他那群大漢打手這時心裡全都是一陣的懼怕。
然而主子發話,他們卻又不敢不從,只得硬著頭皮衝上來圍住樓雲,卻每一個人敢率先動手。
靠著人多一擁而上,即便最後能贏,最先出手的人也肯定會被揍成逼/形,此時此刻大漢們已經徹底失去了戰意,哪還有人肯傻了吧唧的去當炮灰。
樓雲一見對方示弱,臉上也不禁露出無奈的苦笑,對於喪失了鬥志的人,他其實也不願意去痛下狠手。
只不過,今天的情形特殊,如果不一鼓作氣將對方徹底踩滅,誰知道這群廢物會不會再緩過神來突然下黑手呢。
於是他也不多說話,只是一邊搖著頭,一邊似慢實快的衝上前去,像一隻衝入了羊圈的哥斯拉,一拳一個將那些滿臉糾結的黑衣大漢全都放倒在了地上,卸掉雙臂。
這時,跑車男也終於把持不住心裡驚恐的情緒,媽呀一聲慘叫就朝大門跑去。
而跟他一起來的幾個紈褲惡少,這時候也全都沒了主心骨,作鳥獸散。
樓雲臉色淡然的笑了一下,雙目中卻隱約閃過了一道銳利光芒。
今天這件事已然都鬧到了這步田地,他又怎麼可能放任罪魁禍首就這麼跑掉呢。
恍惚間,在場眾人就只見到眼前黑影一閃,緊接著已經逃到門前的跑車男便被一隻大腳給踢躺在了地上。
瞬步。
樓雲用常人難以理解的身法,只瞬間就跨過了幾十米距離,悍然而至。
不遠處,一哥和他幾個兄弟見此情形,便全都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巴。
從樓雲出手到現在,也不過才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但這其中所發生的事情,卻是幾個人活到現在都沒有見識過的奇幻場景,整體顛覆了他們對於武道的理解認知。
其他圍觀顧客不用多說,一哥和幾個退伍青年可都曾是部隊中的王牌精英,在全軍比武中也都能拿上名次的牛人。
但是在他們以往的認知中,實戰格鬥可不會像電影中呈現的那般輕鬆寫意,縹緲若仙。
小迷糊以前還曾戲言,調侃電影中那些漫天亂飛的「大俠高手」。
可此刻……
他們才明白過來,一切藝術,其實
實都是源自於生活的。
跑車男被樓雲一腳踹翻在地,眼中還閃爍著慶幸,恐懼和怨憤交織的光芒。
他慶幸自己聰明機警,發現不對就立刻選擇開溜,並且眼看就要衝到門口逃出生天。
恐懼的則是樓雲竟然如此厲害,能夠一個人打贏那麼多他重金聘請的打手。
至於怨憤,他心裡在決定逃跑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主意,這個場子無論如何也要找回來,並且在轉身的剎那狠狠瞪了一眼樓雲。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希望的大門就在眼前,可自己卻已然成為了別人手中待宰的羔羊。
這一刻,驚嚇已經不足矣表明跑車男心中的情緒,他甚至都來不及反應,整個人便瞬間經歷了一場從希望到絕望的痛苦輪迴。
摔倒的那過程中,他曾經欺男霸女驕橫跋扈的場景就如同過電影一般在腦子快速閃過,那一個個被他迫害之人的淒慘樣貌,就彷彿一隻隻厲鬼,張牙舞爪的朝他逼來。
有那麼一剎那,他真的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