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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unit 5 接招 文 / 一紙茉莉

    我意想不到,那腦殘的報復,在我睡夢中已經開始了。

    居然能變態到把我昨夜尚且完好的兩雙運動鞋一夜之間像麵包一樣被橫切三刀豎切三刀,成豆腐乾狀的躺在臉盆裡。

    奔向櫃子,背包還是鼓的。

    略鬆口氣轉身掃了室友一圈,各做各的,沒有一絲異樣。

    連盆帶「鞋」扔進垃圾桶後,掏出手機,發信息讓走讀的林雯上學路上幫忙買雙36碼的鞋子先。

    握著手機,我不禁自腹,敵暗我明,林雯不在身邊,我得格外留心。

    我直接夾著人字拖進教室早自習,走的很慢,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警戒著唯恐再被擺上一道。

    意料之外,並沒有任何異常。

    如釋重負的拉開座椅,坐下,隨意從抽屜裡抽出一本書攤開。

    片刻,講桌上出現了異動,隱約飄出燒紙的焦煙味,邊上幾人圍著它笑得很欠揍。

    後桌的男同學用筆戳了下我的背,壓低聲音:「陸濤在燒你的英語課本。」

    巡視了抽屜一回,果真,利索起身,腳下卻辟里啪啦的炸了起來。

    狼狽的跳腳,卻踩響更多的悶炮,我靠,老娘穿的是拖鞋。

    忍著腳上傳來的刺痛,踩上座椅,憤怒的朝講桌走去,已經燒得沒剩多少。

    我壓著怒火指著它問手持打火機的陸濤:「這,是不是我的書?」

    那嘴欠的嘴臉,蹦道「是又怎樣?」

    我火了,可我不想生事兒,我壓抑著怒火,冷笑:「不怎樣,我還不至於和狗奴才一般見識。燒吧,多燒幾本聖經讓你祖宗洗洗罪責,怎麼生了這麼一龜孫子。」

    「媽的,你罵誰?」

    「你媽我就罵你。」

    而後我兩打了起來,當然我討不到便宜。

    我不想打架,更不想滋事,但是我不可能給人當軟柿子捏。

    1米7多的男生和一個1米6不到的女生打架,勝負很明顯。

    廝打了好一會兒,還是被拉開了,勸架的好像是幾個班委。打紅了眼,只看清是前桌的學習委員金范攔腰抱著手腳並用,齜牙咧嘴的我出的教室。

    這是第一次我正眼瞧他,左眼角麻麻的,應該腫了,有點模糊,有一會兒,我失神了。

    他皺眉,頗為哭笑不得的看著頂著一頭亂髮,校服赫赫顯眼的掛著兩個大黑腳印,手臂處開了一道大口子,腳背上紅腫一片的我,問:「不疼嗎?」

    我看著他,面無表情的道了一聲謝,莫名的煩躁湧上心頭。

    我疼,我是肉做的,挨揍了一樣會疼。

    但是,我沒有跟你訴苦的必要,我不需要安慰,能安慰我的人也不是你。

    他扯了一笑,亮出一口白牙,脫下校服,遞給我,指著我的頭髮和校服說得很溫柔:「把衣服換了吧,挺狼狽的,課本我到教務處幫你補。還有,到醫務室包紮一下,腳,在流血。」

    爬樓梯上天台的時候,我沒想透我為什麼接過校服,煩躁又是一波。

    清晨的風有點冷,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便脫下校服,細細的找尋傷口,左臂上的皮膚起了一道紅,泛著血,鼓鼓的一層水泡。

    那是廝打時刮過鐵製課桌的桌角留下的,袖子也是那時候劃破的。走向水龍頭處,把脫下的校服打濕,簡單擦拭了一下手上腳上的傷口和血跡,套上金范的外套。

    解開發繩,風拂過秀髮,五指成梳抓了兩下。一陣惱怒上頭,我用力的把粘了血跡的校服扔向水池。

    我聽到了,冷風在嘲諷我,它說:蕭冷,你不委屈,你不許哭,你不許想他,他死了,是你害死他的。就是你害死的。你活該,你就活該,活該父母都恨你。你以前不是煩透了他在你身邊,如你所願了,你委屈什麼,你還想委屈給誰看。

    我捂著耳朵朝它嘶吼:「不是我,不是我,你才活該,你才活該,我媽她不恨我,不恨我。他沒死,他沒死,你看,我還穿著他的校服。你看啊。他沒死。」

    他沒死嗎?

    良久,我摀住臉,告訴自己「只是借了件衣服給你,他,不是海鷗。它說的沒錯,你沒有資格委屈,沒有資格想哭,你沒有資格,動不動就想他。」

    突然背後響起了一陣掌聲。

    回頭見幾個頭頂著各色誇張雲彩的腦殘靠著對面圍欄看著我,又是他們。

    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剎那覺得這裡連空氣都髒了,緩緩站起身,朝樓梯口走去,喬牧手插口袋,一臉囂張的朝我走來。

    「電視劇看多了吧,別以為跑來我面前掉幾滴眼淚,脫幾件衣服,我就會放過你。憐香惜玉用不到你身上,醜八怪。識相點自己滾出這學校,別髒了我的地盤。」

    我模仿著他的語氣回應道「少用你那自以為的口氣自yi淫自我良好。再高檔的衣服也藏不住你是個變態偷窺狂。」

    圍欄上的其他人,笑著鼓掌,瞎起哄。

    喬牧,楞了一下,沒接話。我並不覺得是我的反差太大,讓他吃驚。

    「笑什麼笑,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家

    裡有錢是多了不起?想裝大爺,你們上別處去,想怎麼演,沒人攔著。但是,現在,別自以為是裝什麼桀驁不馴,很噁心人。仗著有個有錢老爹,恬不知恥的耍橫,太把你們自己當根蔥了。」

    看著蕭冷瀟灑離去的身影,簡一北露出邪笑:「乾癟的小辣椒,一身的膽子,喬少,對你的味。」

    喬牧臉色不悅的說:「少放狗屁,這麼醜的三八拽個毛線,他媽腦子有病。」

    趙兵接道:「活了23年,還沒見過一句話不合就跟男人幹架的。不潑,不悍,不凶,少見的狼性。」

    江海點頭附和:「不知死活,不給她點顏色,面子擱不住。」

    喬牧手插褲袋,風中屹立:「放話下去,誰再幫那三八,讓他們一道滾蛋,老子不信就弄不死她。老趙,你妹也不例外。」

    趙兵不屑的冷哼:「一道趕出去省事兒。」

    簡一北別有用意的看著兩人笑說:「看這妞的個性,喬少,你玩不過她的。」

    喬牧拉長臉:「屁話。你看著,老子怎麼讓她自己滾。」

    江海用手肘撞了撞簡一北,對著喬牧離去的背影說道:「你發哪門子瘋刺激他,人家姑娘又沒得罪你。」

    簡一北笑回:「你猜。」

    趙兵歎氣道:「簡子,如果你是想逼喬少面對,還是打住吧。他要想面對,這4年早追美國去了。天底下,不怕死的女人還少嗎?我不覺得那妞身上有劉飛兒的影子,神經病的影子倒是很多。」

    簡一北笑得更燦爛了:「這幾年喬少踢出去的人還少?一道指示下達教務處,他不出面,一筐子理由叫那妞立馬滾蛋。至於大費波折,一大清早的讓咱們跟著來四年不曾踏足的高中部天台,你當真以為他來刷少爺脾氣。」

    江海:「等著看戲吧。這麼嗆口的辣椒,性子不改,以後肯定也要吃虧。」

    簡一北:「我看這妞面上裝金剛而已。」

    江海疑問:「你不會看上她吧。」

    簡一北皺眉離去,趙兵唇邊勾起一道淺笑,瞬而吹起口哨跟其後。

    天台的視景很好,君臨天下一般的俯視學校裡的每一個交落。

    空蕩的天台,似乎一直就是這般清淨,只剩風,只剩…悲傷。那曾經歷經的過去,塵封在每個人的心裡。

    風知道,四年前,有段在這裡發芽的愛情,此刻,它在輕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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