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時睡覺去,幾時醒來她並不知道。
只是再次睜眼之際,房間裡明顯已經黑了,只留下一盞小燈在不遠處的書桌前。
房間空無一人,甚至不見宮少帝的身影。
明顯,他離開多時。
他睡覺過的地方早已涼了下來,說明他早就走了。
她慢慢坐起來,四下瞧了瞧。
還好房間裡有個鐘,才這瞧起來已經是夜裡十點半了。
真是的,居然這麼晚了不在房間裡,會去哪裡?
她站了起來,卻發現在房間裡竟多了幾個皮箱。
走過去,她瞧了瞧,打量一番,確定在來之前房間裡是沒有這些箱子的,所以她就打開瞧了瞧,裡面竟是一堆的衣裳,這一箱是男式衣裳。
又打開另一箱瞧了瞧,又是一箱衣裳,這一箱是女式衣裳。
給她和宮少帝買的麼,瞧起來都是新的。
轉身,她穿上自己的衣裳,朝外走了出去。
這大半夜的宮少帝人不在房間裡睡覺,是想幹啥?
她是有些疑惑的,所以就走了出來想找找他。
長長的走廊,幽暗的燈光,太過安靜了,好在是有盡頭的。
漸漸的,她聽到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她是住在三樓的,走到盡頭的時候在樓上轉角處就看到了樓下是有許多人坐著的,明顯的還都在聊天。
只是,那邊還有幾個人在玩遊戲,看樣子玩得正開心,壓根就沒有想過要睡覺。
原來是阿a被白益帶回來了,他正和白益幾個人玩著遊戲。
宮少帝則和滕爺那個人坐在旁邊說話,寧寧就時不時在阿a旁邊怪叫,玩個遊戲而已,和上戰場差不多。
大概是感覺到樓上傳來注視的目光了,宮少帝就猛然抬頭看了過來,就瞧見她站在那裡。
「她醒了。」看到她的時候他人也已站了起來。
「寧寧,趕緊吩咐廚房那邊把夜宵為嫂子端來。」滕爺這時也站了起來,踹了一腳正翹著的寧寧的臀。
一幫男人中,就她一個女人。
也不能怪她不夠矜持,在男人堆裡混,她怎麼矜持得了。
寧寧立刻瞪了他一眼,但還是趕緊乖乖的跑去拿夜宵了。
阿a正玩得投入,還不知道一恩醒過來了,就聽白益說:「這套遊戲如果推出市場的話,以老子的眼光來看,一定火。」這套遊戲最先是阿a研究的,後來幾個人加入了,最後就製作了這套遊戲,只是還沒有推出。
可以說,阿a是世上年紀最小的遊戲製作者了。
剛才宮少和他們一塊坐在這裡,其實說的也是這件事情。
只是,在遊戲發行前,需要做一些推廣,這件事情如果由宮少來做的話,無疑是最合適的,他也答應了。
那時,宮少也已經快步上了三樓了。
一恩正朝下走了過來,他瞧見過去便把她給抱了起來說:「我抱你下去。」
「我可以自己走的。」他總是把她當成寶貝一樣,雖然這樣的感覺讓人覺得舒服,但還是會不自在的。
「不行的,這是三樓,你現在要多注意安全。」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當然會注意安全的。」嘴上和他爭辯著,但還是被抱著下了樓。
待抱著她一塊出來後忽然就偉來了白益的一聲口哨聲喊:「阿a,快瞧你老媽,真是被你老爸寵得不像話了,現在都不用腿了。」
「去你的,我嫂子是懷孕了,所以大哥才特別小心。」端著夜宵走過來的寧寧沖白益回了一句。
「媽咪。」阿a也就立刻笑瞇瞇的迎來了,立刻恢復他一個孩子的本來面目。
唐一恩被弄得分外不好意思,趕緊用上自己的腿,瞧了瞧阿a,到底是衝他莞爾:「什麼時候到的?」居然都不叫她起床,但這些人全都在這裡,可她居然睡覺到如今才醒過來。
阿a也瞧著和她解釋說:「早就到了,但爹地說你在睡覺,孕婦就是覺多,所以就沒有叫你了。」
「嫂子,先吃夜宵。」元寧寧也笑瞇瞇的把端來的夜宵放在桌子上。
一群人中,就一恩這麼一個女人。
也難得這裡有女人出現,所以,每次看到一恩總是笑瞇瞇的,也假裝收斂了一些自己的性情,變得有幾分的女孩子味了。
也難得她在一恩面前不乍乎,每次看到她這樣子滕爺都是要忍不住挑眉的。
看來,還真是應該把她往女人堆裡扔。
但是,他身邊也是有不少女人的,也有帶給她讓她玩的,但她也都不喜歡啊!
總是惹得別人毛起來,根本就與人合不來。
一恩就坐下來吃夜宵,阿a也就又跑開去弄自己的遊戲去了。
「你們都不吃麼?」看大家繼續在各忙各的,不由問了一聲坐在她面前的宮少帝。
「不用管他們,你多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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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你也吃點吧。」她招呼一聲,就低頭自己吃了起來,反正她睡到現在本來就餓了,自然也是不客氣了。
有一碗蓮子粥,她給喝光了,後來又喝了杯牛奶,還吃了糕點。
其實,她飯量本來就不小的好吧。
只是,當自己瞧著面前的碗都空了的時候,表情還是不由得僵了僵。
「還要再來碗粥嗎?」坐在她面前的宮少開口問她。
「不用了。」她立刻回了,就算懷孕也不能吃太多吧,這樣子下去,她的體重會蹭蹭的上來的。
都說一胖毀所有,這一點她是深信的。
「我們上去吧,明早起來帶你出去玩玩。」既然她吃飽了,他也就跟著一塊站起來了。
「阿a呢?」瞧那孩子又在那玩開了,畢竟是個孩子,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嗎?
「不用管他,累了他會睡的。」直接先把她給哄走了,只是上三樓真心不容易,所以還是帶她走電梯去了。
一恩也就作罷了,雖然說阿a可能是她的兒子,但由於沒有記憶,對於這個孩子,她還是一下子熱鬧不起來,就是對於宮少帝,她也沒有辦法熱絡起來,只希望日後慢慢再熟悉他們了。
跟著宮少帝又回了房間,就聽他說:「要洗個澡麼,我給你放水。」想必她現在也是睡不著的,畢竟已經睡到現在了。
「我自己來就好了。」
「你坐著別動。」他則扶她在床邊坐下來,打算自己去放水的。
她有點無語,對他說:「我只是懷孕,又不是生病臥床不能動。」他卻搞得好像她連路都不能走了似的。
他瞧著她有些不太自在的臉,忽然就伸手摸在她的臉上說:「懷孕不是最大的事情麼,照顧你是我的義務。」
「呃……」義務……
她還沒有這個自覺,覺得這一切是他應該做的義務。
他絕美的容顏漾起漣漪,眸中的深意如汪洋又飄洋過海的湧過來,低首,他的唇就貼在了過來,噙住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吻上。
她只覺得渾身一顫,心跳如鼓的傳過來。
下一刻,整個人就被他推倒下來,他輾轉在她的唇齒之間。
充滿了飢渴、深情的、綿長一吻。
她微微合上眸子,情難自禁的作出回應,唇與唇相貼,情與情相連。
情到濃時,她不自禁的發出嚶嚀。
只是,他忽然就離開了她,站了起來說:「這可不行啊,你現在有孕在身,是不能夠刺激的,也不能夠做過激的運動的。」這方面他早就有查過了,就是令她太過興奮都是不能的,因為三個月之前胎兒都沒有穩定。
她頓時睜開眼眸,似怒似尷尬的瞪著他。
在關健的時候,情濃之時,他忽然就喊停了,還說得頭頭是道,分明也是為她好的。
但是,這分明就是一盆冷水澆下來,讓她清醒的。
她會不清醒麼。
「我去洗澡了。」沒辦法來形容自己的尷尬,她也立刻站起來就走了。
這個人,太討厭人了。
看她似生氣了的樣子,他眸子也是閃了閃,其實,他很需要的,只是,現在還不能。
那時,一恩開了蓬頭趕緊沖了一下,為自己之前的反應又惱羞了一把。
這個男人,分明就是盅惑她的。
現在她可是個孕婦,應該比他更理智才對。
但剛剛,她居然犯了糊塗,沒推開他。
以後這樣的事情,一定要推開他,免得最後自己丟臉。
憤憤的琢磨了一會,堅定了一下自己的立場。
洗完過後,拿了條浴巾擦了一下,只是,好像沒有衣裳呢。
「一恩,你的衣裳沒有拿哦,我進來了。」正要想這事的時候外面忽然就傳來了叩門聲,隨著他的聲音傳過來,浴室的門被推開,他人就進來了。
「喂……」她手忙腳亂的慌忙就拿著浴巾往身上披,但哪裡來得及。
他瞧了一眼,瞧她手忙腳亂滿臉通紅的,他忽然就呵了一聲,捧著手裡的浴袍朝她走過來,直接就把她的浴巾給扔了,手裡的浴袍披在了她的身上,見她怔住,他卻仿若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淡然的說:「來,把胳膊伸進去。」似乎他只是做了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一點也不為怪。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在洗澡呢。」她窘得衝他說,臉上發燙,氣惱。但還是趕緊穿了進去,他便為她把浴袍繫好了。
「知道你在洗澡,所以才為你把浴袍送過來。」他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她更是氣惱了。
「男女授受不親,你沒學過麼。」
他聞言嘴角不由得扯開,似笑了一聲,好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一般,對她說聲:「都老夫老妻的了,怎麼還男女授受不親了,我抱你出去吧。」話畢已經把她抱了起來往外走。
他根本就沒看見她的怒氣,甚至是忽略她的生氣好吧。
和一個壓根不會對你生氣的人發脾氣,其實也是蠻傷元氣
的。
被他直接又放在了床上,拉開被子她被塞了進去,就聽他又說:「我去拿吹風機來給你把頭髮吹乾了。」之後他轉身進去,從浴室把吹風機拿了過來,她靠在床上沒有動彈。
這個人還真是的,打他一拳的感覺就像打在棉花上,太沒勁了。
他很快就拿著吹風機過來了,在她的注視下為她吹起了頭髮。
手心的溫度不時透過頭髮傳到心窩,她注視著他,他其實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這樣的他卻願意疼愛老婆,絲毫不拿自己當大爺,當然,這只是她現在所認識的,她早忘記他拿自己當大爺時的架式了。
「誒,你別一直這樣脈脈含情的注視著我,我會忍不住又想要吻你的。」她正看他出神的想事情,忽然就聽他說了這麼一句話,頓時臉上一臊,這人還真是沒臉沒皮了。
立刻移開眸光,說了句:「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只是看我懷孕了才肯對我好,要是我沒懷孕,你也能一直這樣盡義務的照顧我麼。」
現在還說這樣的傻話,心裡到底該有多少的不確定,他鄭重的說:「照顧老婆本來就是我應盡的義務,和懷孕不懷孕沒有關係。」
她哼了一聲,表示:「宮少也能說出這樣的甜言蜜語,倒是令人大開眼界了。」外界不是偉言宮少以冷面著稱麼,瞧起來也不是一個會甜言蜜語的人,但她卻越來越發現,傳言有誤差。
他收起吹風機表示:「如果老婆愛聽的話,也是不能不說的。」如果不表示一下,又會覺得他不愛她了,當然,這些都是從樸少東那裡學習來的,聽他說女人多半是喜歡聽甜言蜜語的。
但是,他說的也是本著內心說實話了。
如果不愛,他又何必要如此傷神的來說什麼甜言蜜語的哄她開心呢。
她有點無語,臉上微微紅,還是硬著頭皮反問:「你這是在表示你可以當一個完美的大忠犬麼?」
「當然,你是母犬的,我必須是公犬的。你先躺會吧,我也去沖個澡,馬上過來陪你。」他話語中依舊透著道不盡的曖意,傳到人的心底竟也是曖曖的。
瞧他轉身離去,她直接縮進了被窩裡想,他剛才是承認他是大忠犬了麼?
誒,其實,他是個妖精的吧。
外冷內熱,極度悶騷的一個人。
一個人想了一會,他倒是很快就出來了,洗這個澡有用五分鐘麼?
感覺到被子被掀開,他人就貼了過來,直接把她抱在了懷中摟住,什麼話也不說,就直接又吻了上來。
呃……
她微微一驚,因為忽然發現他根本什麼也沒有穿。
不但如此,他還在解她的睡袍。
「你幹什麼啊?我可是孕婦。」她立刻制止,絕對不能腦抽,被他給誘惑了。
「穿太多睡覺會不舒服的。」他已經伸手直接貼進了她的肌膚,搞得好像他們真的是老夫老妻一般了,睡袍被他給扔了出去,她又尷尬又難堪,羞得滿臉通紅,整個人幾乎要被他揉進他的骨頭裡去了。
「磨人的妖精,恨不得現在就吃了你。」他嘴上是這樣說的,實際是並沒有真的這麼做,只是把她摟得更緊罷了。
她無語的瞪眼,嚷:「究竟誰才是磨人的妖精,你這樣子還能不能好好的睡覺了。」
他還真當他是坐懷不亂真君子?好難為情的好不好。
「可以好好的睡覺了。」他伸手就把檯燈給滅了,證明他完全可以。
事實上,他的確是完全可以。
雖然有點辛苦,但想到她現在又懷了自己的孩子,那點辛苦完全不算什麼。
摟著她,他倒是很快的睡去了。
黑暗中,她微微睜了眼,滿心的怨念,想要悄悄掙出來,但稍微動一下,他的雙臂就又摟得緊一點。
他是坐懷不亂真君子,她卻是滿腦子亂七八糟的。
很難控制自己的思想不亂想的,渾身都讓她覺得熱臊,她真是恨不得把這個人踹出去算了。
其實,宮少這些天也是事實累極了。
自從她出了事情後,都沒有好好睡過一次。
現在她終於安靜的在他的身邊了,他自然也就放心了,人也踏實下來。
知道她現在是不能碰的,也就不想這事了。
所以,抱著她倒是很快睡了過去。
哪曾想到懷抱裡的女人卻是睜著眼到大半夜都沒有睏意,照理說孕婦覺應該比較多的才對吧。
但是,她就那麼睜著眼安靜的躺在他懷裡,枕著他的膀臂,瞪大眼睛看著他。
睡著了的男人那張絕美的容顏毫不設防,性感的唇合在一起,唇瓣依舊讓人意亂情迷。
次日。
一恩睜開眼來,身邊又早已是人走被涼,只剩她一人。
估計著也是下去了,她就起床洗漱一番,卻無意中發現鏡中的自己瞧起來有些精神不振。
都是被他給折騰的,昨夜都沒睡好,雖然後來好不容易睡著了,但還是覺得沒睡夠。
想找點化妝品補一下,但給她帶來的就是普通的滋潤霜,
根本就沒有什麼化妝品。
一個人在梳妝台前望著自己的臉發了會呆,琢磨著晚上再睡覺一定讓他睡自己腳那頭,絕對不能在這樣子了,這不是坑她麼?但他自己卻睡得像豬一樣沉,現在一早就又跑出去了,可見他是睡踏實了。
「一恩,起來了就下去吃早餐吧。」正想著這事,那人忽然就回來了。
她瞧他一眼,一副精神煥發的模樣,她就冷淡的回了一句:「宮少帝,你是不是身體不太好。」
「哦?怎麼會呢,我身體一直很好。」一時之間不知道她何出此言,他也就解釋了一下。
她低聲切了一聲,身體要真是好得不得了,他會睡得那麼沉?這樣抱著都無動於衷。
誒,自己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感覺好像有點慾求不滿似的,自己現在可是個孕婦。
「昨晚沒睡好麼?」他終於發現她表情有點異樣,瞧起來精神不大。
她不滿的瞪他一眼,說:「那樣子誰會睡得好,你晚上必須睡那頭。」絕不能在這樣子了,她一定要堅定了自己的立場。又說:「你別搞得真老夫老妻似的,我可是什麼記憶也沒有的。」也只有老夫老妻在一起才會摸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摸右手吧,所以他昨晚還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但她沒有記憶,所以沒有老夫老妻的感覺,還是會因為一個吻而悸慟,會覺得像在談戀愛似的。
但是人家,好像沒這樣的感覺呢,這才是讓人最不舒服的。
「真是的,這件事情等晚上我們再好好商量,先下去吃早飯了。」完全不知道她怎麼又忽然不高興的樣子。
唐一恩也就站了起來,跟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都沒有給我化妝品帶過來。」
現在居然還想化妝,他解釋說:「孕婦不能常用化妝品的,而且,你就算不用化妝也依舊漂漂亮亮的。」
這話聽著雖有油嘴滑舌的成份在裡面,但不得不說還是挺受用的,她嘴角微微扯了那麼幾分,心裡雖然舒坦面上還是若無若事的裝出寵辱不驚的表情來。
宮少就直接帶她從電梯裡下樓了,大家早就都在了,顯然這個點人家也都吃過了,只是她是孕婦,所以特別照顧,讓她睡到自然醒。
不過,今天的第一站是去野心動物園參觀,這純屬是為了滿足阿a的。
不管怎麼樣,人家到底還只是個孩子,依然還保留著孩子的童真,對這方面還挺感興趣的。
在一恩吃過之後一行人開了幾輛車就一塊去了。
但這一次,阿a就沒有當燈泡和自己爹地媽咪擠在一塊坐,而是和白益那幾個哥們一塊了。
狄龍則駕駛負責宮少帝和一恩這輛車,由於寧寧也要擠過來,所以滕爺就不得不派個加長車跟著一塊坐過來了。
去了野生動物園,白益那邊就給阿a拍了無數照片來留念,孩子氣依舊十足。
這邊,宮少帝也讓狄龍給一恩拍照片。
既然來了,總是要拍幾張照片的,所以她也就不彆扭了,寧寧也上來與她合影了幾張。
末了,宮少帝也上前來要與她合影,從身後就抱住了她的腰讓狄龍拍。
這個人真是讓她很無語的,總是搞得好像他們真的是老夫老妻一樣,但她真的沒這樣子的感覺,被他忽然抱住要合影還是會臉上發燙,但到底也是沒有拒絕的。
「哎?嫂子,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不舒服啊?」在宮少帝非抱著她拍了幾張親暱的照片時寧寧終於發現了問題,趕緊上前表示關心。
「哦?有麼?我沒有不舒服啊……」被寧寧這麼一提她就更窘了。
「一恩只是在害羞。」宮少帝好心的為她解釋一句,難得見她又害羞了起來,心情其實是很愉快的。
「哈哈,都老夫老妻了,拍個照顧而已,有什麼好害羞的。」寧寧毫不在意的說,知道她是因為害羞紅了臉,也就跟著樂起來了。
「我哪有害羞啊?你哪只眼看到我是害羞了,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蟲……」她被鬧了個大紅臉,不爽的沖身邊的男人問過去。
「我們去那邊看看,那邊有老虎。」宮少帝直接不和她理論,摟著她的肩膀就帶她過去了。
她聽言還在氣哼哼的說:「我只是不習慣。」忽然這麼親暱,轉變有點快,讓她不能一下子熱絡的和他像平常夫妻那樣,做什麼都自然,不拘束。
「我知道,慢慢會再習慣的。」他好聲好氣的回應她,她這才氣哼哼的作罷了。
「哎,嫂子失憶後越來越傲嬌了,宮少現在是當她小祖宗一樣供著了,我也真想失憶了。」瞧著她被哄了過去,寧寧擺出一副羨慕死了的樣子出來。
能被宮少這樣的人當小祖宗一樣哄著,真的是羨煞了旁人。
滕爺聽言哼了一聲說:「你也失憶試試?爺直接把你趕出去。」學什麼不好,非想學失憶,他也是立刻先警告了句,免得她真犯二去幹什麼失憶的事。
「靠,你還有沒有人性,人家都失憶了你居然還想把人家趕出去。」寧寧衝他不滿的發火。
「爺就是太有人性了,才會一直縱容你,過來,爺要合影。」
元寧寧瞧他一副大爺的表情,他要合影還這麼高大上的端著,憑啥她就得像個狗似的撲過去。
「已
已經拍了好多照片了,表情都僵硬了,下次吧。」她婉轉的拒絕了,轉身就走。
只是,手腕忽然就被他給抓住了,人也一把給拉了回來,撞進他的懷中。
「丫頭,爺發現你最近越來越不乖了哦。」越來越喜歡忤逆他,連個照片居然都找借口。
他當然也知道,她對他不來電,沒感覺。
這才是最讓他氣憤的,不能忍的。
那次從m國回來後因為那件事情他一直就冷著她,是想讓她自己好好反省的,但她還和沒事人一樣,壓根不長腦子,完全不看他臉色,真是沒把他氣死,如果不是昨天她忽然就又鬧肚子疼,他都決定繼續不理她的。
「是你對我越來越不好了。」她當然不會認為自己不乖,她現在活得依舊像狗一樣,整天看他臉色,他卻對她冷眼相待,雖然說昨天送她去醫院了,但如果不是一恩和宮少忽然出現的話,他估計還要繼續給她臉看,對她不理不睬的。
瞧她居然還覺得委屈了,壓根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
他瞧著她氣鼓的樣子,腮幫子都有此鼓了,粉嫩的唇微咬在一起,忽然讓他覺得有點乾渴。
他都在幹什麼呢,她明明就是他的,他為什麼要管她有沒有感覺,來不來電,不來就直接上好了。
他滕景為何要這麼的忍,忍到她來電才能上?
這顯然是沒有盡頭的,誰知道她哪一天會來電?
要是一直不來電,他還不能碰了?
猛然,對準她的嘴,他就又親了下去。
天了嚕,元寧寧猛然就瞪大了眸子,嘴巴一張,不設防的就讓他闖了進來。
他幾乎是飢渴的吞嚥著她口齒之間的芳香,屬於女孩子特有的氣息。
屬於他的男性荷爾蒙也立刻撞入她的口鼻之中,沒有任何防備的能力,趕都趕不走闖進唇齒之間屬於他的氣息,她幾乎被他強勢的一吻弄得要窒息,目眩神迷。
其實,他的味道並不討厭,甚至,讓她有些好奇這樣的親吻。
上一次親過她後,回來就立刻翻臉不認人,從此也沒有再碰過她了,不僅如此還整天給他甩臉色,讓她也是特別的鬱悶的,現在忽然又來這一出,也是讓她莫名其妙的,但到底也是沒有技巧的,竟是被他吻得發出了嚶聲,直到忽然傳來吹口哨的聲音,滕爺這才忽然就放了他。
「哎,這麼飢渴的好麼?我可是有錄像哦,晚會回去讓兄弟們一塊觀摩觀摩。」那邊的秦壽揚了揚手中的相機,笑得一臉的壞。
「喂,你給我立刻刪了。」元寧寧已經顧不得羞澀了,這東西要真是讓白益那夥人看見了,還不知道要怎麼調笑她,她撥腿就要追過去,但秦壽已經拿著相機跑開了,同時,他也被滕爺一把就又捉了過來。
「看看也沒有關係,讓他們羨慕一下也好。」滕爺對這事完全是持不在乎的態度。
元寧寧轉臉瞧他,剛剛親吻過的唇還泛著迷人的光澤,他微微抿了一唇,對她說:「剛才的味道還不錯吧。」不然,她不會有那樣的反應的,都發出聲音來了。
「你,你……」她被說得臉上都漲紅了。
「等你生理期過了,我們可以準備一下,嘗試一下更深入些的,會讓你更愉快的。」
這樣的話,滕爺居然對她說這樣的話,拜託,她可是一直當他是長輩一樣的尊敬,她無語又惱羞的說句:「大流氓。」
但是,她怎知他養了這麼多年,為的是有朝一日自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的耍流氓呢。
「不管怎麼樣,你覺得好就好。」究竟好不好,他其實也是有感覺出來的,不是她之前所說的那樣,不來電沒感覺的。
「我覺得一點都不好。」她還是氣憤憤的說,眼睛還紅了起來,這麼久對她不理不睬的,甚至去學校都不送她了,現在忽然又這樣子,不知道又是哪條神經不對了。
至於之前所說的不來電沒感覺這樣的話,其實她早就忘記了,根本也不知道這樣的話得罪了他,讓他記到現在,壓抑到現在。
他瞧著她,完全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壓根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剛剛吻你,有感覺麼?」他到底是又問了一句,男人的確很在意這個的好吧,他滕爺更在乎自己女人的反應。
「呃……」她一愣,臉上漲紅。
他說:「我要聽實話,如果實在沒感覺不來電,我們可以再繼續,多來幾次可能就有感覺了來電了。」
「有感覺有感覺。」她立刻表示,拜託,她才不要在這裡繼續剛才的事情,人來人往的不說,剛還被拍了,秦壽那小子,一會一定要朝他要回來。
瞧她急著表示,分明誠意不夠。
也許,是真的怕他再來一次才說的。
因此,他並沒有滿意這個答案,眸子又深了幾分。
但是,也總好過被她直接說不來電沒感覺這樣的話吧。
卻不知,那時候秦壽早就跑過去把剛肅的東西拿給幾個人看了,阿a也伸著腦袋在一塊看,白益看過後直接嘖嘖的發聲說:「這滕爺吻技還是不錯的,瞧把人家小姑娘吻得那個陶醉。」
伊冠呵呵笑了一聲說:「丫頭總算是開竅了。」其實,不開竅也不能怪她的,身邊沒有一個女人,也沒有女人教育她
這些事情,就連學校都沒有談過戀愛,這一切當然得怪滕爺,是他教育失敗。
阿a直接捂著眼睛說了句:「天了嚕……」簡直太羞澀了。
「看什麼呢?」一恩也跟著圍了過來,瞧他們幾個圍在一塊,她就好奇的來看一看,宮少也跟著一塊來了,結果就一眼瞧見了被錄的畫面,頓時,也是鬧了個大紅臉,但幾個男人偷拍人家看人家竟還看得津津有聞,特別是阿a,明明一副害羞的樣子,可又禁不住的往上瞄。
「阿a,你還未成年,看這些不太好吧。」一恩瞧他縮在最前頭觀看,很無語的叫醒他。
「啊,媽咪,我沒看。」阿a只好睜著眼說瞎話。
「說得也是,阿a你在這兒湊什麼熱鬧。」白益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秦壽這時也忙收了起來,不然一會讓元寧寧看到可不得了。
元寧寧會也正跟著滕爺一塊走過來,臉上還是紅撲撲的,阿a就直接衝她喊:「寧寧姐,你被滕爺親了嘴了耶,我們可都看到了哦。」之後他就笑開了。
元寧寧瞧了瞧站在這裡的人,他們全看見了?
「靠,秦壽,老子和你不共戴天。」她又羞又怒的撥腿就追了過去,和這貨的仇,她結下了。
秦壽把手中的相機往白益手裡一塞,撒腿就跑了。
只是,滕爺顯然絲毫不在意的,眸中閃過一道迷人的神采。
也該是時候讓這丫頭知道了,她是要給他當老婆的,所以,做這些事情日後是免不了的,這不過是個開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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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了嚕。
月初已過,由於後台早提前設置上更新了,當時忘記喊票啦。
今天喊一喊,姑娘們,有票也是要給咱家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