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名媛再嫁

正文 122晉江夏聽音 文 / 夏聽音

    酒店房間裡

    寶珠捧著臉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人從旅行箱裡往外拿東西,威尼斯買的面具,荷蘭木鞋,風車木馬的音樂盒,玻璃的水晶球,裡面是濃縮的意大利街景,「這些都是給你玩的。」

    寶珠看著那一沓面具,她拿過一個,舉著擋在臉上,「這是讓我每天出門可以換張臉嗎?」

    乾啟抬頭望過來,華麗的面具擋住了她的眼睛,他笑著低下頭,繼續向外搬東西,幾個手工的皮具被放在桌上,「怎麼還有?」寶珠放下面具探頭看去,下面看顏色都像是裙子,她忙說,「快,別拿了。」

    乾啟笑著繼續翻,又翻出一個用白毛巾裹著的東西來,他伸手遞給寶珠,「這是禮物。」

    寶珠放下面具,看著滿噹噹的茶几,「那這些都是什麼?」乾啟拿著東西走過來,坐在她對面,打開,放在她腿上,「那些是紀念品。」

    被放在腿上的是一個歐式的首飾盒,珠光寶氣,她看了眼乾啟,他一臉期待,她低頭打開,裡面擺的滿滿當當,耳環,項鏈,手鐲……都是首飾。

    她拿出一條手鏈,上面是金色鑲鑽的小雛菊,她放下,又勾出一條,是哥特式暗黑系的天使翅膀,她把那華麗而詭異風的項圈比在脖子上,「你覺得我會戴這種東西?」戴上像吸血鬼的老婆好不好。

    乾啟說:「多漂亮,你戴什麼都好看。」

    寶珠一把扔給他,「要戴你自己戴。」乾啟忙接了,放去一邊說,「那戴這個。」他伸手在下面翻,捏出一對耳環來。

    是一條古典式樣的水滴型鑽石耳環,寶珠接過一看,望著他說:「這是真的鑽,這麼大,你幹嗎買這些?」

    乾啟連忙拿過去,明明已經拿掉了盒子,這人還這麼敏感,笨手笨腳地拿掉後面的小扣,遞給她,「你試試。」裝著沒聽明白剛才的問題。

    寶珠接過來,「下次不許亂買東西!」這耳環一定很貴,她側頭去戴,片刻,突然傻乎乎地說:「原來我沒有耳洞。」

    「真的?」乾啟大感意外,寶珠從來沒有戴過首飾,所以他這次才買了這麼多,放的隨意,但都是當地名家之作,他伸手撩開寶珠的頭髮,她拽著耳朵給他看。

    「真沒有。」乾啟說,「不過你的話說的怎麼那麼怪?自己有沒有不知道嗎?」

    寶珠略窘迫,說:「我忘了,以為有呢。」

    「這也能以為?」

    寶珠說:「以為自己早扎過了,原來還沒有。」

    乾啟啞然失笑,心裡高興,也沒再糾纏這個問題,又拿著手鏈往她手上纏。寶珠沒動,看著他給自己戴,「有好好練筆法嗎?我教給你的那些?」她問。

    「嗯」乾啟全神貫注地捏著手鏈小扣點頭,「一會給你看。」像個被老師問到功課的小學生。

    寶珠說:「這些都是身外物,人學了本事才是自己的。」

    乾啟點頭,「我知道。」他翻著她的手腕,「真好看。」他看著寶珠,「比我想像中還好看。」寶珠晃了晃,大顆的紅綠寶石鏤空雕花,復古優雅,她說:「送東西給別人不能這樣送一堆。好東西送一樣會令人覺得特別,送一堆反而會令人覺不出珍貴。」

    乾啟說:「這道理我懂,但你又不是別人。」

    寶珠頓了一會,忽然柔聲說:「以前我朋友有隻貓,有次她一個朋友去她家,都是小姑娘,結果做客的女孩趁我朋友沒注意,拿了她一顆貓眼的石頭去,當時那隻貓就在旁邊,你知道後來怎麼了?」

    他傻愣愣地看著她。

    寶珠說:「後來拿人家東西的小姑娘,每次去這家做客,那貓都臥在她不遠處,死死地盯著她,過了好幾年,大家都長大了,她把這事告訴了我朋友。我覺得你和那隻貓真像。」

    一樣用自己簡單的邏輯去守護自己想守護的東西。

    乾啟想了好一會,還是搖頭,寶珠伸手彈他的額頭,「越說越像,都是這呆樣子。」

    乾啟一本正經地解釋說:「這些都是中世紀的樣式,現代新做的,雖然我們的古董式樣也很多,但也應該瞭解一下別人的東西。」

    又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寶珠托上下巴說,「這麼笨,真是愁人。」手腕上的鏈子墜下一點,半纏在她的手腕上,有種迤邐的風情。

    乾啟愛不釋手地望著她,誰說他沒聽懂,如果不裝聽不懂,她怎麼會這麼痛快地收下禮物,這可都是自己的心意。

    寶珠被看的臉又發燒,隨手拿過一個面具,蓋到他臉上,「怎麼離開這麼久,一點沒變,虧我今天在機場還以為你長大了點呢。」

    乾啟拿開那面具,又拿了個發卡,胡亂別到她頭髮上,打量著說:「再怎麼說還是比你大一點。對了,咱們今年一起過生日吧?」

    「你的生日在九月,我在十一月,怎麼一起過?」寶珠抬手摸了摸頭上的東西。

    乾啟說:「哪有什麼不可以,你到時候算好時間,我們一起歐洲玩去,順便在那邊過生日,先過我的,再過你的。」

    「做夢!」寶珠拿下那發卡,「我們倆都那麼多事情做,誰有時間跑出去兩個月。」

    乾啟說:「當然不是只出去玩,你可以順便在歐洲買點流落在外的文物,那邊我也看了,挺多古玩市場。」

    寶珠一想,順著頭髮說:「這倒也可以。」片刻,還是搖了搖頭,「今年肯定是不行,我們又要在這邊和他們商量燒瓷,店舖那邊都沒時間管,我準備選在十月正式開張,而且……我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明年大概才會有時間。」

    乾啟正在翻騰首飾盒的手一頓,問道:「你又想幹什麼?」

    寶珠看著他,眨眨眼說,「我想以後開一間拍賣行。」

    「拍賣行?」乾啟大感意外,「怎麼想開這個?」

    寶珠放緩了聲音說:「拍賣行是無本買賣,你看現在夠得上檔次的古玩,從幾千到幾萬,都可以上拍賣行,以後別人也會習慣去那裡拍東西。」略一頓,她又說:「古董店是以前的經營模式,我本來就是準備做個起步的地方,因為古玩講圈子,有地方才能認識更多圈內的人,瞭解更多信息。」

    「這倒是有道理。單純的藏家,肯定沒有開古玩店認識的人多。」乾啟說。

    「還藏家?」寶珠指著自己:「我這種一件藏品都沒有的,想冒充藏家估計都沒人理我。」

    乾啟大笑,「原來是這樣。」

    寶珠說:「有什麼辦法,這時代就是這麼現實,先敬羅衣後敬人,身無長物的人,別人誰願意交朋友。」

    乾啟說:「你把我忘了。」

    寶珠一推他的腦袋,「別人都能和你一樣嗎?你不愁吃喝的長大,算計就少,不怕吃虧——別人也同樣不怕吃虧,但心底還是希望這個虧不是白吃的,回頭可以賺回來,誰都和你一樣,那古玩市場裡的人可都樂死了。」

    她又說,「想盡快的進入這行,除了開古玩店,當時我也一時無法做別的,但現在店已經開了,就得想好下一步幹什麼,人得有目標。」

    乾啟頓時覺得壓力好大,也有些慚愧,這才幾個月的時間,他看著寶珠從無到有,從知道她要開古玩店開始,他都沒有考慮過她為什麼要這樣做,而只是想著怎麼樣倆人才可以早日在一起。這樣的自己,怎麼配得上她。

    寶珠不知少年又多了煩惱,繼續說道:「而且你想過沒有,去古玩店的客人都是什麼家底?有錢的人像趙新他叔叔,常年都是去拍賣行。」寶珠掰著手指說,「一般有錢的,都到國內拍賣行,特別有錢的,估計都去國際拍賣行了。」完全忘了乾啟這個會逛市場的異類。

    倆人雖然幾乎每天都打電話,卻很少聊這些東西。乾啟也忘了拿自己舉例,想了想說:「那照你這麼說,開拍賣行真的不錯。」

    「嗯。」寶珠又說,「所以我的古玩店盡量只想賣真品,哪怕是便宜的東西,因為出入這種地方,一般都是低端的藏家。花對他們來說不菲的價格,如果再買來贗品,掙這樣的錢沒意思。而我看拍賣行,純粹就是資本運作,特別……」

    「特別是認識了榮耀鈞之後是不是?」乾啟伸手來捏她的臉。

    寶珠躲開說:「你別這樣總捏我臉。」又繼續說,「上次對拍的事情,還有之前因為我家裡假拍送禮……你說,送禮也好,想互相對拍炒作自己的藏品也好,拍賣行拿著佣金都是穩賺不賠,是不是很好?」

    乾啟卻在想另一件事,如果寶珠開了拍賣行,那她和榮耀鈞可就是競爭對手了,這對自己倒是好事。

    就聽寶珠又說:「你現在做外銷瓷器這塊很好,很有意義,我心裡……其實很高興。但我自己現在還剛起步,原始積累階段就顧不得做高尚的事情,但你千萬不要輕易放棄。知道嗎?」

    乾啟望著她,被寶珠坦蕩而情真意切的話,觸動地說不出話來。自己這麼久沒有陪著她,而她孤單一個人,竟然琢磨出這麼多東西,而自己,每天就是想著怎麼樣可以早點追到她,這思想層次,是不是差的越來越多……

    乾四爺深深地憂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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