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不用參加比賽了,但古丁覺得自己藥劑師的身份還是不能丟,畢竟每個團隊裡都需要一名藥劑師。而自己在藥劑煉製上的天賦也是毋庸置疑的,這個位置讓給別人不合適。
就在古丁還在採購藥劑材料的時候,莉莉婭特和艾爾莎兩人也正在商場裡歡快的試穿各種衣服,至於比格也已經和泰戈爾抵達了位置比較遠的食材市場。
看著滿目琳琅地各種食材,比格很確定,這才是屬於自己的領域。相比於一名刀客,他更認定自己為廚師,因為他沒有刀客那種心理素質。甚至於,在沒有被催眠的狀況下,他根本沒辦法對別人動刀。
泰戈爾也是興趣十足地蹲在比格的肩膀上四處張望著,突然間,它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透明魚缸裡,有一條身長近十五米的巨星帶魚。看到那條魚的瞬間,它眼鏡都有些發光了,瘋狂地竄了出去。
而比格正在一個攤位前品嚐當地的一些特色調味料。突然之間,他就覺得眼前一黑,似乎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比格在黑暗中突然喊道。
「你不用喊了,這裡是我個人的專屬領域,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聽到的。」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你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比格心頭一沉,他當然知道專屬領域是什麼。專屬領域,是至少要抵達半神才能構建的世界投影,在專屬領域裡,個人的戰力可以被發揮到極致。
「不要緊張,我只是想跟你玩個遊戲而已。」那個女人說著,四周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
比格瞇起了眼睛擋住了強光的照射,很快他的眼睛終於適應了周圍的環境。
自己似乎被困在了一個巨大的塔形建築裡,而那個塔形建築,有兩扇門。比格並沒有妄動。他依舊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尋找著其他有用信息。
「你的心理素質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不堪,在第一時間沒有妄動,而是打量四周,很冷靜。如果你剛剛選擇直接衝向其中一扇門,你死亡的幾率會很高。那麼我現在花點時間解釋一下遊戲規則。」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個遊戲是這樣的,這裡有兩扇門。只有一扇是正確的門,而另外一扇門的背後到底有些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扇門背後的東西,肯定會讓你極為痛苦。所以,請謹慎選擇。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耗在這裡,等你的同伴來救你。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的領域叫地獄夢魘,你現在直接被我拉進了第三層夢境,這裡的時間和外面時間的比例是1000:1。也就是說,你在這裡靜坐1000天,外面才會過去一天。」
「我逃出去之後。你確定不會對我和我的同伴動手嗎?」比格很冷靜地問道,他猜測對方應該不是在撒謊。而且最主要的一點,一名半神級的強者,足以對團隊造成滅頂之災。所以從一開始他就並不希望古丁來援救,他知道這次只能靠自己的能力逃出這裡。
「只要你能逃出去,我絕對不會第二次出手。」那個女聲回答道,「因為我跟你們並沒有仇怨,我只是受人之托。跟你玩這個遊戲而已。你也可以放心,你的所有同伴都很安全。」
「為什麼是我?」比格接著問道,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這個問題不要問我,我只是任務的執行者。至於發佈任務的人到底在想什麼,我不知道,我也不在意。」女聲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忠告,不要以為在夢境裡死亡。你的本體不會有事。這裡的時間流逝,是耗費你壽元的。也就是說,如果你在第三層夢境裡,外面每過去一年。你的壽元就會被削減一千年。你現在是十一階基因體,壽元是1200年,這意味著只要外界過去一年零三個月的時間不到,你的壽元就會耗盡。而壽元耗盡,就意味著你的身體會遭遇真正意義上的死亡。還有,這裡是第三層,如果你在夢境裡非自然死亡,你會掉入第四層,那裡的時間比例是10000:1,如果在第四層非自然死亡,你會掉入第五層,時間比例再增加十倍。以此類推,你懂的……被陷得越深,你就越難回到現實世界。」
「有一個問題,外界過一年,裡面就過一千年,那豈不是意味著你要浪費自己的時間跟我在這裡跟我耗一年多,我才會死?」比格提出了自己認為是破綻的點。
「看來你完全沒搞懂專屬領域的運作原理,不過這也不怪你。」那個女聲這才慢慢解釋道,「只有構建了專屬領域的人才知道,其實專屬領域就是一個微型世界的投影。這個微型世界投影雖然是可控的,但也是時時刻刻都在自行**運轉的。也就是說,我只需要把你拉進我的專屬領域,就可以什麼都不管了。我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你在專屬領域裡做什麼,都完全影響不到我。當然,這有個先提條件,就是你的實力比我弱很多。如果實力和我差不多的,是可以破壞我的專屬領域的。以你目前的實力,我的建議是不要浪費時間做這種無用功。」
「好了,遊戲規則和建議就給這麼多,我應該沒有落下什麼。你自行選擇,我就不打擾了。」那個女聲說完,就徹底消失。
比格在兩扇門前觀察了好久,這兩扇門看起來根本就完全一模一樣,連金屬的顆粒分佈都完全一致,那個女聲也沒有再出現過。
無奈之下,他隨便選了一扇,推開了門。
跨過門框,他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奇怪的房間裡。
「逃出來了?」剛剛升起這個念頭的瞬間,比格突然發現周圍的東西似乎變大了,他低頭下去看向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竟然變成了一個瘦弱的小孩。
他也這才注意到,自己身處的位置,是一間牢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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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格,大晚上的你不睡覺,站在那邊幹什麼呢?」高低chuang的上方,傳來了一個聲音。
比格抬頭望了過去,那也是一名少年,一雙黑色的眼睛在夜色下炯炯發亮。那少年的模樣,讓比格覺得有幾分熟悉,他帶著疑惑坐在了下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怎麼了,看上去魂不守舍的樣子,布裡說明天揍你,你也不用擔心成這樣吧。我教你,你明天就護著腦袋,不要讓他們打到頭。我聽人說,打到頭會變傻的。身上痛一點,忍忍就過去了……」少年的這番話勾起了比格的一段記憶。
那是年少時的自己,抱著腦袋,被一群孩子毆打的情景。那一次,自己看到了不遠處守衛手裡有一把刀,搶了那把刀就朝著為首那個孩子砍去,一刀就削掉了他的腦袋。幾名守衛嚇了一跳,立馬上來制止自己,卻都被自己斬殺當場。其他孩子全都嚇呆了,瘋狂逃竄。但自己完全殺紅了眼,將整個勞教所屠戮一空,連和自己住在同一間牢房的培爾也未能倖免……
等他神智恢復清楚,他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他知道自己會被判處死刑。當時萬念俱灰之下,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老者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
「你想變強嗎?強大到讓所有人都在你腳下顫抖。」那名老者朝著自己伸出了手,從那一刻起,才是真正噩夢的開始……
當這些畫面重新浮現在腦袋裡的時候,海皇腦中傳來劇烈的疼痛,他緊緊抱著自己的腦袋,身體因為疼痛而劇烈顫抖,他只能盡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來。
「比格,你沒事吧?」培爾顯得有些擔心,雖然比格在盡量控制,但培爾聽到他翻身,勾著腦袋看下來,發現了這一幕。他立即從上床跳了下來,「要不要去醫療室看看?」
培爾和比格屬於同一種類型,在這座少年監獄裡都屬於被人欺負的對象,所以相互之間也比較照顧。
「不……不用……我休息一會就好。」比格擺了擺手,那些畫面停止下來之後,自己的頭痛症狀開始慢慢減弱。
「要不然去一下醫療所吧,明天正好避開布裡他們。」培爾勸阻道,「而且看你很疼的樣子,肯定不是什麼小毛病,如果能夠在醫療所住幾天就更好了。而且生病的話,他們對你動手,看守估計會干預,因為怕把你打死了。」
「沒用的,躲得過一時,躲不了一輩子。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我這頭痛是老毛病,每年都要犯一兩次,醫生看過找不出毛病。這監獄的小醫務室,只會當我裝病,到時候更麻煩。」比格扯了個謊,他也想好了,這一次自己必須忍下去,頂多就是一頓皮肉之苦,絕對不能再走以前的老路。雖然自己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他很清楚地知道如果繼續按照當年那樣下去,自己恐怕會再次陷入深淵,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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