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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卷 小道消息 未雨綢繆 文 / 倉央玄葉

    「咕嚕……咕嚕……」藥老好不容易灌了一大口酒水下肚,一雙眼皮都微微泛出了紅色。像是老色鬼一樣,瞇著眼睛看月弒夜。

    好半天才說道:「你娘親不知道去哪裡了……」

    「你父親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沈岳山,不過我確實是守護那個陵墓的,也確實是我不喜歡看沈岳山和你娘親合葬,所以我沒有讓他們葬在一處!」

    「想當年,你娘親是何等驚才艷艷的女子……你回去問問你的啞叔就知道了!」

    月弒夜還沒有開口問自己的問題,沒有想到這個藥老直接倒豆子一般,「嘩啦啦」說了個沒有停。

    登時就將憋了一肚子問題的月弒夜弄得啞口無言,呆愣地看著藥老。一臉便秘的樣子。

    藥老見月弒夜還沒有離開,便打了酒嗝,開口問道:「你還想知道什麼?」

    「我娘當初是怎麼被人說成是妖孽的?」月弒夜微微瞇著眼睛問道。

    這件事情是啞叔和自己一直追查了很久的事情,只是一直苦於年代久遠,查無實據。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既然這個藥老對於當年的事情那麼瞭如指掌,鐵定是知道自己的娘親是因為什麼事情,被月府那麼狠戾的對待,最後憤憤地你開始月府,傳聞自殺身亡……

    「呵呵……你還真是個小丫頭,還會在意這個,你娘親都沒有在意過……」藥老繼續半醉半醒地樣子說話,邊說邊傻笑。

    也不知道說的是醉話,還是酒後吐真言。不過月弒夜此刻別無選擇的再聽,而且聽得認認真真。

    他說自己的娘親根本就沒有在意過,也就是說她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月長書,所以才會不在意月長書的誤解!

    「來,來,你附耳過來,我小聲說給你一個人聽!」藥老對著月弒夜低聲說道,說著話的功夫,還虛浮不穩地招了招手。

    月弒夜點點頭,乖乖地側耳過去。

    「當年啊,你娘親是懷著你嫁到月府的!月長書根本就不知道!他還以為是他自己那次酒後得逞,有的你!之後就因為你娘親怎麼也不肯跟月長書同房,其他的幾個惡婦又拚命的略帶著你的娘親,製造各種事情誣陷她,她表面裝作十分淒苦,實際上根本沒有往心裡去……」

    「你說什麼?」月弒夜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驚訝,大聲喊了出來。

    「噓,噓……你附耳過來,我繼續說一件事情與你聽!」藥老幽幽地說道。

    還是在招手讓月弒夜過來,卻將手伸向了別個方向。顯然是已經醉到看見了重影。

    「你到底說的是真是假哦?」

    月弒夜雖然扯著嘴角,露出一副厭惡的神色,手還死死地掩住自己的口鼻。避免問道藥老口中熏死人不償命的酒氣,但還是因為充滿好奇,側耳過去繼續聽著。

    「你不知道啊……最後一件天大的冤枉,便是那個大夫人柳千雁,將你娘親鑒定出來的一塊神品靈石,偷偷換成了普通靈石,結果讓月府丟人,皇室蒙羞,白白損失了一百萬兩!這才害得月長書對你娘親非打即罵,惡劣到你娘親連裝樣子都裝不下去了!」

    藥老的話一出口,月弒夜再也忍不住自己噴薄的怒意。可憐自己當時還沒有穿越來過,不然一定幫著自己的娘親,斗渣父,罰惡婦,統統送他們去禁閉!

    「弒夜,你可是聽見了什麼?」

    無崖子見月弒夜的紫瞳已經變得深邃而幽寒,蹙著眉,嘴角微微下沉的樣子,似乎是極度憤怒。便走上前來關心地問了一句。

    「沒事!我就是在想,我們這次回去,要給那三個夫人,什麼樣的大禮,才夠解我的心頭之惡?」月弒夜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好好的衣服秀麗紫色,變得略微有些猙獰了起來。

    連無崖子都微微後撤,訕訕地開口說道:「一切但憑妹妹做主,你想怎麼玩,做哥哥的我一定都大力支持!」

    月弒夜點點頭,隨後反應過來,驀然怔了怔,偏頭急速地反問:「我什麼時候承認你是我的大哥了?」

    「哈哈哈……你不是一直叫我沈大哥嗎?怎麼,我叫你一聲月妹妹也不可?這豈不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無崖子依舊溫玉般的笑容,淺淺地掛在嘴角的笑意,惹人心頭一陣溫暖。

    「好,你點燈!你點燈。」月弒夜拱手再拱手,一副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樣子。

    南宮月凡幽幽走了上來,很不合時宜地站在了無崖子和月弒夜的中間道:「我們該出發了……」

    「呵呵……」月弒夜悻悻然地一笑。

    感覺自己還沒有從藥老那裡問道更多的信息。結果扭頭去看。這個老人家已經開始咕嘟咕嘟地吐著泡泡,入夢會周公去了……

    「月凡,你上次來找我的時候,就是這麼單槍匹馬地來的?」月弒夜回頭去看南宮月凡,似乎才想起來什麼。

    自己的丫鬟冰心、小玉、小霞,侍衛大壯、肖雲生、江冷鋒、夜蠱魅,還有她現在最想立刻看到的啞叔,竟然一個也沒有來。

    「哎呀!這個倒是真的奇怪了,我當初走來暗黑森林找你的時候,明明還交代了冰心去我姑姑那裡先報信,讓她派兵來救我們!隨後便是叫她想辦法將你的侍衛們也都召集過來,可是如今已經是三天過去了,他們竟然一隊人馬都沒有出現,不會是……」

    南宮月凡低下頭去,心中了不祥的猜測。臉上一片陰鬱的神色……

    「冰心還在城門口,排隊等著……等著求見,求見三公主……」藥老仰面躺在草地上,頭枕著酒罈子,半夢半醒之間,竟然還開口說出了一句話。

    原來當日被南宮月凡要求去找三公主的冰心,先是在皇宮門口便被難住。好死不死地遇到了與月弒夜不對盤的那個南宮婷玉。橫挑鼻子豎挑眼地就是不放心。巧兒便夜以繼日地蹲點守候在皇宮的門口。

    也是慘兮兮的樣子,不比月弒夜、南宮月凡這邊好多少。

    月弒夜見藥老只是半醉,便又蹲去了藥老的身邊。想著能套多少消息是多少,便繼續在藥老的耳邊說道:「那小玉、小霞、啞叔、肖雲生、大壯、江冷鋒和夜蠱魅他們呢?」

    「他們被,被三個惡婦使喚,分別去了,去了不同的山頭,山頭採礦,回,回不來了……嗝……」

    這句話說得長,藥老還狠狠地打了一個酒嗝,差點將月弒夜熏得暈過去。

    不過也才知道,被柳千雁、吳倚蘭和王雅東三個夫人派出去的小玉、小霞、啞叔、肖雲生、大壯、江冷鋒和夜蠱魅互相之間還不知道對方也被只會出去了。一個兩個都是沒有辦法回來。

    「好啊,原來又是這三個惡婦搗的鬼!」月弒夜這回直攥起了拳頭,眼眸迸射出森寒的眸光,已經是徹底被激怒了。

    「主人,主人,我們這次回去一定不能輕饒了那三個惡婦人!」綠綠也是一臉的憤慨,一張憤憤的臉,一時間看起來氣得愈發綠油油的樣子了。

    只是這句話確實是所有人的心生!要不誰這次大家福大命大,能夠機緣巧合地遇到了天火收靈獸身死,吃了天火收靈獸的肉,進入奢華陵墓得到了地心淬乳,相信大家這一次都是要葬身那個暗無天日的洞穴。與無崖子的老爹沈岳山一起長眠於暗黑的地方。

    藥老忽地又吐了一句道:「快!快回去……他們要害死小……小玉、小……小霞、啞叔、肖……肖雲生、大壯、江冷鋒……夜蠱魅……」

    說完這些人名,藥老才如釋重負地頭一歪,徹底睡死了過去。

    原來,藥老雖然離開了月弒夜,卻還是關心月弒夜的境況。等到發現月府的異動之後,便走小路來找月弒夜。誰知,讓他看見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竟然和南宮月凡、月弒夜、無崖子幾個人纏鬥在一起。

    而且那個時候,月弒夜已經被莫飛雲打得口吐鮮血,沒有多會兒的功夫便昏厥了過去。看傷勢,藥老知道,那是非要益壽延年丹才能救活了。如此大仇,南宮月凡不可能不報,無崖子不可能不管。

    所以,他選擇了默默離開。將那個十年未見,見到便是永別的不孝子留給了這些人。

    只是後來,他越來越消沉,也不知道是要繼續去給月弒夜通風報信。還是就此形同陌路。誰知天意弄人,這些人也是走了這條小路。這才有了後面的一幕。

    「該死!我們快點走,不要被那三個惡婦人得逞!」月弒夜急聲開口。

    立刻一招手,讓綠綠馱著藥老前行。大家加快速度。而那些原本由綠綠馱著的金銀珠寶就順手埋在了他們之前休憩的樹蔭之下。一行人神色匆匆地前行。

    這邊的月弒夜一行人在趕路,那邊的柳千雁、吳倚蘭和王雅東,早就回到了月府。她們著急了自己的兒女們,齊坐一桌。桌上擺放著一些精緻的小菜,每個人的面前還放著暖身子的花彫酒。一副其樂融融的喜慶氣氛。

    皇甫少剛靜靜站在大夫人柳千雁的身後。周邊十分安靜,院子的門口也已經有小蘭守候著。沒有人可以聽到半點風吹草動。

    「到如今已經是等了三天三夜,要是月弒夜活著,早就該回來了,可見那個害人精總算是死了!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月傲雪笑得合不攏嘴地說道。

    「是啊,終於不用再看她那副嘴臉,以為她自己有多大本事一樣,不就是一個五級神品靈石鑒定師嘛……又不能當飯吃!」

    「對啊,還不是妖孽一個,剋死了她自己的娘親,現在終於連她自己,她自己的朋友,她的未婚夫,統統都剋死了,真是禍害無窮,天生的掃把星,和她娘親一樣!」

    「哈哈哈……你們呀,人都死了,還是留點口德的好!哈哈哈……」柳千雁本人也是笑得前仰後合,偏偏還要坐著什麼菩薩心腸地樣子,勸說大家嘴下積陰德。

    不由地惹得一桌子微微地露出鄙夷的神色,可是商量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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