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長書百思不得其解,便開口問一燦法師:「這句話作何解?為何和之前的李道長說的話有一樣的地方,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聽到月長書的疑問,一燦**師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搖頭離去,留下一句萬試萬靈的:「天機不可洩露……」
聽到月弒夜將當初的小插曲講完,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一燦大師對著月長書說什麼自己的預言,就是說的小人作祟,巾幗不讓鬚眉!只是一燦大師並不居功,伸手指了指還在給大家斟茶遞水的小梅道:「即使老衲知道的多,也是多虧了弒夜小姐有這麼多眼線啊……」
月弒夜聞言,抬眸去看後面的小梅,確實是她幫了自己不小的忙。要知道,自己身邊的冰心、小玉、小霞、夜蠱魅、肖雲生、江冷鋒、啞叔、大壯,都是上了柳千雁、吳倚蘭和王雅東的黑名單的。根本就無法接近她們身邊五米之內。只有小梅原本是她們那邊的人,後來漸漸被自己收歸於下,才能事先知道她們要弄兩隻烏鴉,還要弄一隻死狗。
烏鴉爭搶食物之後,毒藥又發作身亡,自然是要被月長書懷疑是烏雀自殘。狗頭滴血,注入了浮雕金蟾的眼角,自然也是要被寵獸懷疑是金蟾泣血!若是沒有一燦大師事先的預言,月長書說不定早就因為憂心忡忡,直接給自己斷定了不是親生,禍害月家的罪名。
「沒錯,小梅也是功不可沒,今天大家就論功行賞!凡是在我月弒夜麾下效力的,有我一口飯,絕對就不會給你們一口粥!」月弒夜豪放地拍著自己的胸脯子保證到。
「哎呀,小月月,你放心,只要是你給的,不論是什麼我都一定會吃的!」夜蠱魅那對勾人的眸子看著月弒夜,手指緩緩的勾起自己的一縷黑髮,微微咬著自己的唇瓣開口柔聲地說道。
一句話,頓時讓幾乎要沸騰的氣氛頓時降落至了冰點!
「夜侍衛,你能體諒一下,這裡還有一個**師在場,不要玩不正經行嗎?」月弒夜蹙著眉,嘴角微微下沉,一副不悅地樣子盯著夜蠱魅看。
夜蠱魅無奈地微微一笑,點頭說道:「好吧,好吧!小月月既然不領情,那我便只是要我的那份論功行賞好了,嗯,抓烏鴉我有份,賞點什麼好呢?」
「那就,賞你那只烏鴉吧……」月弒夜悠長的聲音,拖著調子回答。
話一出口,便惹來了一陣忍俊不禁的笑意。不過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一些玩笑而已。真要夜蠱魅對月弒夜做什麼的話,早八百年就沒有月弒夜好端端的坐在這裡了。
要知道,夜蠱魅那是專門活動在夜間的一種暗夜家族,他們天職便是在夜間守衛主人的安全。是月長書特意花重金才從夜氏一族請來的鎮宅侍衛。誰知道啞叔嘴巴雖然不靈光,眼光可獨到!一眼便看中了夜蠱魅,在那次老爺准運誒月弒夜添加侍衛的時候,便選了夜蠱魅來做月弒夜的貼身侍衛。晚上月弒夜的安全便有了諸多保障。
唯一比較讓月弒夜不滿的就是,夜蠱魅的守衛太好了一點,以至於某些人還想半夜爬窗進來就十分困難。漸漸的改為有李總管給自己送信箋。
「唉……小月月不喜歡人家就算了,人家的心已經受傷了,好疼好疼,哎呀……」夜蠱魅蹙著沒,佯裝疼痛不已的樣子。扶著自己的胸口倒退了幾步,忽地一個飛身,直接躍到了樹上。
還沒有一個呼吸的功夫,便從樹上抓下來一個白衣男子。
「放開我!」南宮月凡眉宇緊鎖起來,一臉的狼狽!自己不過是不能爬窗戶,改為爬樹了而已,沒有想到這個夜蠱魅當真就是為暗夜而生,眼睛就像是能夠夜視一般。自己剛剛只是稍微凌亂了一會兒的氣息便被這個夜蠱魅發覺,一會兒便將自己抓了下來。
「你快放開四皇子,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南宮月凡的貼身侍衛炎晉姍姍來遲,還在如夢初醒的模樣,手中佩劍歪歪地掛在自己的腰間。僅僅是拿手指頭,手指頭指著夜蠱魅……
「唉……夜侍衛,快放了月凡!這次要是沒有他,我還請不動一燦大師呢!」月弒夜以手扶額,不由地覺得,今晚似乎有些太亂!
沒有想到不來則已,一來一大堆。也不知道這個南宮月凡在樹頂上都聽到了多少,千萬不要跟夜蠱魅計較才好……
「好吧,既然是大小姐的命令,我怎麼敢不從命令呢……」夜蠱魅說完,便直接鬆手,將南宮月凡一把推去了炎晉的身邊。
沒有等到南宮月凡發火,他直接一個飛身,躍上了枝頭,昂頭向著明月,幽幽地抬起不知道從何時候撈去的一壺陳年女兒紅,瀟灑自在地喝起酒來。這些人拿他無奈,便也沒有去管他。
「弒夜,幾日沒見,別來無恙?」南宮月凡一張含著笑著薄唇微微勾起,看得比那彎月還要優美。
藥老都忍不住開口到:「你們兩個就不要客套了,快坐下一起喝一杯,我們都看著呢!不是說要論功行賞嗎?」
大家笑笑鬧鬧地。在大樹底下的石桌周圍,依舊坐著一圈人。在熱鬧地推杯換盞,歡聲笑語。暢聊著過去的種種,暢想著未來的一樁樁。只是除了啞叔在安靜地聽著,其他人都是絮絮叨叨地說話。一直說到天明!
「大小姐,大小姐!你醒了嗎?」冰心一張大臉蛋又突兀地在自己的面前無限放大,一雙關切的眼睛正在眨巴眨巴地看著自己。
「怎麼了?」
月弒夜睜開惺忪的睡眼,努力讓自己的眼皮不要在粘連在一起,咬牙堅持著起床來。稍稍洗漱打扮了一下,便扭頭去了月長書的院子請安。
「還怎麼了?大小姐啊,你昨天和我們鬧了一宿之後,今天便將鑒石堂的學業錯過了!而且連老爺的早膳大會也錯過了!」冰心眉宇緊鎖起來,有些無奈地看著月弒夜。若不是她昨天自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一般,拚命地跟南宮月凡拼酒量,就不會到了現在醉酒醉得不省人事!
「啊!你說的是啊,我怎麼忘了?糟了,糟了,現在去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月弒夜像是才將將衝上電源一樣,當即起身來,直愣愣地就要朝著門口奔去。
冰心當即慌慌張張地伸手去拽住月弒夜,急聲說道:「大小姐啊,你醒醒啊,現在都是晌午了!哪裡還要吃早膳啊,我已經幫您給老爺請了假期,就說你身體不舒服,所以才沒有去的……」
聞言,月弒夜總算是長長舒出一口氣來,臉上滿是放鬆的神色說到哦:「那就真是多虧了你了!嘿嘿……我就知道,我的冰心最是聰明,也最是懂我了,怎麼可能不知道……」
話才說道一半,月弒夜忽然想起來什麼,臉色一變。當即滿屋子沒頭蒼蠅一樣地轉悠了起來。
「大小姐,你這又是找什麼呢?掉了什麼東西的話,冰心給你找啊……」冰心笑嘻嘻的開口,語氣明顯帶著揶揄的味道。
只是一聽,月弒夜便知道這個丫頭有鬼。稍稍想了想,便知道是為了什麼。月弒夜不由地微微抿起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柔聲撒嬌道:「好冰心,昨天月凡來,你有沒有將我藏在櫃子中的他的披風還給他啊?」
「哈哈哈……大小姐啊大小姐,看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人家要是走了肯定會帶上自己的東西啊,不過這次還留了一份信箋,只是並沒有給我們叮囑什麼就走了。」冰心說著話的功夫,便抬手將信箋遞給了月弒夜。
一旦想到自己用一個披風換了一份信箋,似乎價值不成等比,只好無奈地開口到:「誒,果然還是皇子要聰明啊……」
揶揄著說完,月弒夜才幽幽打開了信箋。誰知道信箋只有短短的幾個大字,上面寫著:「有空老木屋見面……」
「大小姐,大小姐,四皇子都寫了什麼啊?」冰心一臉好奇地湊過頭來,卻根本沒有月弒夜月弒夜的動作快,連信箋的隻言片語都沒有看到。
「好了好了,你是沒事做了嗎?快忙你的活吧,我還有事情,沒有空和你閒聊了!」月弒夜說完話,抬手揮了揮手。便徑直自己起床洗漱打扮,整齊利索地出門而去。
第一個來的地方便是月長書所在的地方,在書房的地方,最是月長書喜歡呆的地方。月弒夜靜靜地來敲門。等到門打開之後,看到的是月長書正在靜靜地看一本《靈石鑒定圖譜》。雖然十分刻苦的樣子,可惜,在靈石鑒定方面他確實不如司徒慧敏有天賦。至少人家還是一個三級神品的靈石鑒定師。而自己的爹爹還緊緊是一個九級靈品鑒定師……
「什麼時候來的?」月長書眼睛都沒有抬起來,只是平靜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那本《靈石鑒定圖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