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老爺,看您印堂發黑,一定是招了什麼不吉利的事情!」
吳倚蘭肯定地開口,王雅東便接著話茬子往下順溜:「那我知道了!咱們月府啊,只有一個不吉利的人會惹來不吉利的事情!」
「哦,妹妹你說的是誰啊?」柳千雁和吳倚蘭還佯裝一知半解的樣子,追問了起來。兩個人都是一副十分好奇的樣子,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比月長書這個受害人還要上進!
「當然就是月弒夜那個紫瞳的妖孽,她是個不祥之人,和她娘親司徒慧敏一個樣啊!你們難道忘了嗎?」王雅東猛地一拍桌子,好像一言驚醒夢中人一般,陡然拔高了嗓門。
三個女人一台戲,說說唱唱沒有冷場地。儘管月長書已經不搭理三個夫人的長舌,在佯裝看書來解乏,卻無法耐住這三個女人的大嗓門。那聲音就像長了翅膀了一樣,一個勁兒地往自己的耳朵裡面鑽。還是將她們自言自語般的討論聽了個徹徹底底。
「對!妹妹說得對啊,自從月弒夜開始在鑒石堂讀書、住了大宅之後,家裡就發生了很多事,又是別人來鑒石堂搗亂!又是我女兒離家出走,前段時間老爺不是還中毒了嗎?雖然說是別人下的毒,但是為什麼以前不下毒,現在就下毒了呢?」柳千雁繪聲繪色地開始講述著自己的見解看法,說得神乎其神。
偏偏還有吳倚蘭和王雅東買賬,在下面響應得就差鼓掌叫好了!
可是等三個人談得熱絡,也沒有聽見月長書插話進來,三個人便有些焦急之色。不由地圍到了了月長書的身邊。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輪番上陣。
「老爺啊,您現在還年輕力壯,身子就這樣了,肯定是不正常的!一定要追究到底啊!」
「是啊是啊,老爺你一定要小心月弒夜那個妖孽啊!不然只會害了我們,害了老爺您啊!」
「姐姐們說的沒錯啊,老爺一定要三思,不可以放過一個妖孽,危害我們月府的百年基業……」
三個人的話語氣抑揚頓挫,聲調高低起伏。一個接一個,連喘氣都聽不見。只看得見唾沫星子漫天飛舞!把原本就精神不濟,正在煩悶之間的月長書說得眉毛擰成了一個結。眼底的不悅之色滿溢。
最後猛地一拍桌子,將茶都打翻了開去!潑了一地,發出巨大的聲響。這才將柳千雁、吳倚蘭和王雅東三個人震懾住,紛紛睜著眼睛,一言不發地看著月長書。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再開口說話。都是一臉的驚恐神色看著月長書……
「你們這幾個長舌婦!根本沒這種事情!再在我面前囉囉嗦嗦,就都罰去靈石山給我搬運靈石!真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了你們!」月長書眼皮子暴跳地看著柳千雁、吳倚蘭和王雅東,嘴角抽搐不止,頭頂上好像冒煙了。
「唉……老爺你不相信我們說的就算了。」柳千雁悻悻然說完,帶頭離開。根本沒有片刻的留戀。
王雅東和吳倚蘭也是如此,一臉的無奈,起身來離開。
小梅站在一處,消無聲息地看著。眼底不由地露出好笑的神色。這些個夫人當真是愈來愈低劣,竟然弄上了鬼神之說。不過看老爺堅決的態度,自己跟著月弒夜絕對是沒有錯的!當即笑嘻嘻地跑去月弒夜的院子。
來到這裡,等候了半天,也沒有看見月弒夜。反倒是準備出門的時候才看見了月弒夜和師傅才將將回來。
「大小姐,大小姐,我看到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小梅朝著月弒夜那裡小聲耳語起來。
月弒夜聞言,心中也是警鈴大作!當即點頭,讓藥老先回去,自己則在院子中和小梅交談起來:「你看見了什麼?」
小梅連忙繪聲繪色地將自己在老爺那邊看見,三個夫人在老爺面前進讒言污蔑月弒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哦!原來是抱著這樣的心思,哈哈哈……」月弒夜不由地覺著好笑,連懷中的幽冥麒麟獸都被月弒夜的笑聲感染,差點要蹦跳出來跟著笑!
小梅被月弒夜的笑聲弄得莫名其妙。擔憂地開口問道:「大小姐!你,你該不會是就想這麼任由她們去了吧?」
聞言,月弒夜搖搖頭,認真起神色開口到:「現在她們的計策一擊不行,還會想第二個辦法!我們先靜觀其變,不要打草驚蛇!我倒要看看,她們還能弄出什麼ど蛾子。」
如此,便將此事暫且閣下,依然由小梅時刻關注著,看柳千雁、吳倚蘭和王雅東三人到底是有何陰謀。
而被小梅盯著的柳千雁、吳倚蘭和王雅東三人自然是無必小心。行事商議都是避開了幾個人。並沒有讓人發現。當晚便出現了奇怪的事情。
只見月黑風高的時候,樹月狂抖,風兒呼嘯!將不少樹月都掛落下來。緊跟著,便從月府的幾個院子傳來了驚聲尖叫的聲音。
「救命啊!鬧鬼了啊……」
「就是啊,鬧鬼了啊!快來人啊……」
「有妖孽作祟啊!」
幾聲驚叫,分別來自三個方向。月弒夜聞聲起來,朝著那邊的急匆匆地跑過去。看見的便是一個個白色的聲音,白衣黑髮地飄忽不定。等到月弒夜上前,便又看不見這些影子。在黑夜之下,確實讓人毛骨悚然。有些鬧鬼的感覺。
月長書聞聲也半夜起身,由柳千雁攙扶著過來看。見到大大小小一堆人站在院子中看。而月弒夜也在其中。便首先問月弒夜道:「弒夜,發生了什麼事情?」
月弒夜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便有月陌茹、月傲雪那些人插話道:「爹爹!爹爹,是鬧鬼了!」
「是啊,鬧鬼了!」
「我們看見了,在別處也鬧鬼了,一個時間,三處鬧鬼,絕對是有妖孽作祟啊!爹爹救命啊……」
幾個慌裡慌張的子女將事情誇張其詞,頓時就讓月長書信了幾分。畢竟在古代的時候,神鬼之說最是忌諱的。要不然也不會在月弒夜繼承嫡系長女的時候,還要千挑萬挑一個吉利時辰。
「弒夜啊,會不會是我們沒有按照吉利的時辰舉行嫡系長女的繼承儀式,惹來了不乾淨的東西?最近這些時日,我的身體也十分不爽朗!實在是有些詭異,這樣吧,要不明天我請我一個至交好友來,他是著名的驅魔大師,對付這些牛鬼蛇神的最是在行!」月長書首先跟月弒夜解釋了一遍,等到月弒夜同意才放心去做。
畢竟現在月弒夜也是家中的嫡系長女,大小事情若是不與之說一聲,便有不尊重月弒夜的意思。月長書還不至於立刻就懷疑是自己的女兒引來的不吉利。如此折騰了一宿,快到天明,眾人才安心散去。
正巧第二天的時候,月弒夜坐上轎子去鑒石堂鑒石堂。等到路過月府大院的時候,看見柳千雁、吳倚蘭和王雅東三個夫人圍著一個牛鼻子老道士,正在竊竊私語著什麼。只是轎子未停,她也就沒辦法知道她們究竟說了些什麼。
只是月弒夜根據昨天夜晚發生的事情,便知道此事必有蹊蹺……
當即便扭頭對著轎子旁隨著走的冰心小聲說道:「冰心,回頭幫我查查那個老道士的來歷,務必詳盡!」
冰心立刻乖巧地點頭稱是。主僕二人看著那神秘兮兮的幾人,不由地都開始憂心忡忡。
冰心和小梅都按照月弒夜的吩咐,去跟蹤那個和柳千雁、吳倚蘭和王雅東三個夫人竊竊私語過的道士。
剩下了月弒夜在屋子中,捧著自己的幽冥麒麟獸玩鬧了一會兒。便繼續拿著靈石修煉……
而在那邊,才將柳千雁、吳倚蘭和王雅東三人打發走了的月長書,還是昏昏沉沉的樣子。一雙眼睛都快耷拉到了地裡去。那叫一個哈欠連天,渾身無力。不由地開始心生不安。正巧看見柳千雁、吳倚蘭和王雅東三人,給推薦了幾個道士過來。
「老爺啊,您快看看吧!看您的身體啊,都已經是病入膏肓的樣子,真是叫我們這些做妾身的感覺心急如焚啊……」柳千雁一邊聲淚俱下,還將帕子掩蓋在自己的臉上,虛掩著擦拭。好像是有無盡的委屈只能活著淚水往下嚥一般,看起來淒淒慘慘,讓人不由地心生幾分惻隱之心。
「嗯,那便看看吧!」月長書點點頭,已經不好再推遲。
原本他就是一個喜歡玄學之人,平日裡無論是採購納吉都是要請教一些高人道士。只有得到了人家的肯定才算是能放下心來。自己如今這幾天感覺到身體乏力,又沒有其他的重症狀。便隱約感覺是有點詭異,加之昨天晚上府裡鬧得沸沸揚揚的鬧鬼事件,便更加懷疑是犯了太歲一類的事情。
聽到叫了幾個道士高人來,可以說是正中下懷,十分滿意。當即便仰面躺在了自己的老爺搖椅之中,深棕色的搖椅有一種古樸的感覺。清風徐徐吹過,閉目之下有幾分愜意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