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啊……沒,沒什麼啊!」小竹被月弒夜撞個正著,一臉驚慌地神色。卻急急忙忙地將雙手子啊身前搖擺著否認。
聞言,月弒夜漆黑明亮的眼眸一瞇,睿智的眼眸精明無比地盯著小竹的胸口,幽幽說道:「你胸口裡面藏著什麼東西,拿出來我看看!」
「啊?啊……小姐,這個,這個不好吧!大庭廣眾的,我怎麼可以把女兒家穿的東西拿出來呢?何況,何況,小姐你……」小竹支支吾吾地說著話,眼睛一直吵著月弒夜的胸口去瞟著。
言下之意就是月弒夜的那個胸口可比自己這邊的胸口看起來要有料多了!為什麼不先拿你胸口裡的東西先出來看看?
月弒夜一眼便看出來小竹的眼神,只是自己這邊的幽冥麒麟獸是來自幽冥界,根本不能讓人知道在這裡還存在!頓時就被小竹的眼神看得啞然,訕笑了兩聲,便點頭笑道:「好,好,你有你的秘密,我有我的秘密,我們互相都不過問!哈哈哈……」
陰測測地笑著離開,一個拐角的地方,月弒夜便對著冰心小聲吩咐道:「你去盯著小竹,看她最近都做了什麼!這個丫頭之前和小梅、小蘭、玉香三人都是參與了設計毒害我的,就必然是柳千雁、吳倚蘭和王雅東那邊的人!」
冰心聞言連連點頭,立刻點頭說道:「好的,我馬上就去!」
月弒夜看著冰心追著小竹離開的身影,一雙似湖水般深邃的紫色眼眸看著,幽幽地想著什麼,唇線越來越緊抿。連臉上也開始緊繃了起來。忽地想到了什麼,便立刻幾步跨進了小竹出來的那個廚房,急急忙忙地四處尋找著什麼白色的粉末和煮過的湯藥罐子一類……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和冰心轉去了牆角的片刻功夫。小蘭已經極為迅速地進去了一趟廚房,端著一碗蓮子羹,疾步送往了老爺的書房。
她施施然地敲門,小聲道:「老爺,您的蓮子湯羹送來了,要不要趁熱喝……」
「送進來吧!」月長書坐在寬大的書房之中,點頭說道:「以後不要給我送蓮子羹了,每次都是些湯湯水水,哪裡可以果腹?下次就送些糕點,可記住了?」
小竹聞言,立刻連連點頭。被月長書忽然叫住的時候,臉上一片驚慌之色。等聽見並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叫下次換上糕點送來,便才微不可聞地大大舒了一口氣。
月長書真專注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書本,也沒有看見小竹的異常神色。
小竹被月長書揮退了之後,隨後便扭頭去了柳千雁的院子。一步三回頭地查看。只是冰心也壓根沒有想到去跟蹤這個小竹。還在沒頭蒼蠅一樣跟蹤在小蘭的屁股後面。
等到小竹進了房間之後,便對著柳千雁盈盈一拜,臉上慢慢的興奮神色,討好地開口說道:「啟稟夫人,藥已經放好了!老爺已經將摻了毒藥的蓮子羹喝了,還說下次要吃糕點,不要和湯湯水水的東西,不能果腹……」
「哈哈哈……老爺還被蒙在鼓裡!自然是覺得吃著好的,可是這個毒藥是慢性毒藥,只是會讓人感覺到頭昏眼花、渾身無力,但是這個藥需要每天都送去,不然的話便會自愈,所以老爺下次想吃什麼,就由你和小蘭一起分工送去!必要的時候還可以交上玉香,但是小梅就不要叫了,她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丫頭,上次毒死月弒夜功敗垂成!」
柳千雁憤憤地開口說話,黑眸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滿滿地不甘心……
「是,夫人,小竹知道了!」小竹乖巧地點頭,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要知道,只要夫人開始疏遠了誰,那那個人必然是沒有前途可言了的。如此輕而易舉地就打壓下去一個競爭對手,不由地讓小竹滿心歡喜,臉上就掩藏不住喜色。
「嗯,下去吧!」柳千雁揉了揉額角,有些困乏地開口說話。
隨後的幾日,月弒夜的私塾師傅便到了。是一個年近古稀的老者,據說是一個十里八鄉都聞名的學者。遊歷過多個國家,是一個見識廣博,心胸寬廣。學富五車的前輩。
月弒夜聞言,也對這個老者起了好奇,圍著這個老者幽幽轉了幾圈。漆黑明亮的眼眸一瞇,嘴角便勾起了一道沉聲地笑意,朗聲開口道:「老師傅,我看您怎麼這麼眼熟呢?」
「哦?哈哈哈……小丫頭,可能是老夫長了一張大眾臉,你才會覺得眼熟吧!」師傅笑哈哈地開口,習慣而自然地伸手扶了扶自己白花花的鬍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開口說話。
「原來如此……可是我怎麼看老前輩的身形,都這麼像藥老呢?」月弒夜彎新月的眉一挑,嘴角的笑意便越發濃重。
被月弒夜一眼識破,老前輩也裝不下去,乾脆變回了自己原本的嗓子。訕訕地開口問道:「小丫頭,老夫的易容術超乎其神!連嗓音和身形都可以改變,怎麼會還是被你一眼認出來,而且如此肯定呢?」
「哈哈哈……藥老,您忘了您常年採藥,身上總是有一股子淡淡的藥香味道,就算是隔開十里八村,我也可以聞出來!」月弒夜自信地昂起頭,朝著藥老嘻嘻一笑。
知道了緣由之後,藥老是心服口服!連連點頭道:「你這個丫頭確實聰慧過人!不過,四皇子說你在月府這個深宅大院,很容易被奸佞陷害,算計!所以就叫老夫化作教書先生,來這裡助你一臂之力,所以平常的時候你還是喊我師傅便可,以後老夫也會悉心傳授你技藝的!」
聽到藥老可以傳授自己有關的技藝,月弒夜當即高興得裂開嘴大笑,臉上毫不掩飾自己歡喜的神色。當即彎腰躬身,朝著藥老點頭拜道:「師傅在上,請受月弒夜一拜……」
藥老急忙抬手將月弒夜的手扶住,點頭笑著說道:「拜就免了!以後我們師徒二人,便是同舟共濟,沒有什麼尊卑,老夫也從來不在乎那些世俗禮儀,都是些虛榮罷了!」
被藥老這麼一說,月弒夜不由地頭上滑下三根黑線,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心中打起鼓來!要說藥老的個性當然是超凡脫俗,但是你不拘一格可以,要為人師表還不拘泥於世俗禮儀,那不知道自己會被這個藥老教成什麼樣子了……
看出了月弒夜的擔心,藥老不由地哈哈大笑起來,撫著自己白花花的鬍子笑著補充道:「放心吧小丫頭!老夫會下毒、解毒、研製丹藥,還會奇門遁甲,周易卜卦!你就是要讓我掐指算命,都給你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哦!師傅果然是師傅,真是多才多藝,讓弒夜佩服!」月弒夜又是抬手抱拳,江湖兒女般的敬禮,一臉的英氣,看起來讓藥老是愈發滿意。
滿是皺紋的眼角不要命地越擠越深,狠命地笑啊笑,笑啊笑……
一場並不容重卻十分和諧的拜師禮儀便宣告結束,月弒夜每天的路線便是三點一線。首先是從院子出發,去鑒石堂學習鑒定,隨後是去藥老那裡學習技藝。
只是在她的心中,一直還是懷疑這個藥老不是南宮月凡在竹屋的一個過客,而很可能是南宮月凡的那個神秘師傅!若正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樣,那出現在靈石礦洞那裡的神秘人,十有**便是這個藥老。真相到底如何,月弒夜也不著急了,每天便是盯著藥老研究!
在月弒夜研究藥老,藥老傳授技藝的同時,月長書那邊終於有了反應。
他首先是每天起床的時間越來越晚,不過是月弒夜繼承了嫡系長女的第三天,便已經開始無力參加什麼早膳。隨後,連去別的地方參加鑒石堂大會也是意興闌珊,興致缺缺。每天都是沒精打采的樣子,最後還時不時地咳嗽上幾聲。
弄得月長書終日都是愁雲慘淡的樣子,臉上似乎都籠罩著一層黑紫之色。所有的人都知道避而遠之,不然就會碰上老爺大發脾氣!
偏偏幾個夫人是不知的死活地樣子,一個個頓了什麼、當歸、人參之類的。挨個給月長書那裡送去。沒有一會兒的功夫,接踵而至的三個夫人,連著月長書都可以湊一桌麻將了……
雖然說月長書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叫她們將東西放下!便準備繼續曬曬日頭,去去一身的晦氣。可是柳千雁、吳倚蘭和王雅東哪裡肯罷休!一個個都像五百隻鴨子一樣,嘰裡咕嚕地在月長書的耳邊進讒言。
「老爺啊,妾身看您最近身體不適,可是觸了什麼霉頭的事情?」柳千雁神神叨叨地開口,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
月長書聞言,驀然怔了怔,使勁回想,也沒有想起來自己做了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情。便搖頭皺眉地喝阻道:「休要胡說八道!」
見月長書沒有往套子裡鑽,吳倚蘭和王雅東都替柳千雁著急。一個個爭先恐後地附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