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崢巖轉身,打開車門,欲駕車離去之前,聶宇燁一把扣住了他的車門,挺拔的身軀站得筆直,繃緊的薄唇迸出幾個剛硬的字眼,「既然知道會毀了她,現在就應該懸崖勒馬!這個世界,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愛她,唯有你,絕對不行!」
喬崢巖在聽到他這句落地有聲的指責之語時,蒼白的臉色凝重地沉了下來,他沉沉地看了聶宇燁一眼,修長的手指握緊了車門,「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麼,我要告訴你,我的拳頭不答應!」
一片靜寂之中,只聽得,「砰!」得一聲巨響,聶宇燁的拳頭已經招呼了上來,重重地砸在喬崢巖的下顎上!
一股驟然而至的疼痛刺入心底,意外地,竟然讓喬崢巖有了一種罪惡感被稀釋的感覺。他知道,從他不顧一切地佔有喬幕雪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應該受到嚴厲的懲罰。
聶宇燁的拳頭,根本算不了什麼。
咬著牙,硬生生地吃下這一拳,喬崢巖高大的身軀只微微地動彈了一下,深邃的墨眸裡竟是一片平靜如水,冷峻的臉龐上不見一絲波瀾。
聶宇燁連揮了兩拳,察覺到對方根本沒有還手的意圖,驚訝地瞪著他,「喬崢巖,你tm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嗎?!」
喬崢巖森冷的眸光筆直地射進聶宇燁腥紅的眼中,「不,聶宇燁,其實,我挺感激你的……」做錯了就要挨打,這讓他的心裡會好受些。
直至聶宇燁看到他空洞而絕望的眼神,才恍惚明白他心底無法言說的痛。緊握成團的拳頭,也莫名地滯在了半空中……
醫院門口的崗哨處,門衛聽聞有人打架而匆匆趕來處理,卻在驚見打人者竟然是文質彬彬、溫和有禮的聶院長而瞬即石化:他在這裡工作十幾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好脾氣的聶院長公然對他人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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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一聲鈴,公車廣播裡的甜美女聲提示說,世紀豪庭已到站。
喬幕雪拾步下了車,在夕陽淡薄的餘輝中走進了喬崢巖公寓的單元樓內……
不知道為什麼,早上送她去醫院時,說好下班要來接她的哥哥居然失約了!她在醫院門口等了近半個多小時,其間又撥打了好幾次哥哥的手機,卻被告知機主已關機!
她琢磨著,哥哥可能是突然接到緊急任務外出執行了,不方便跟她聯繫。於是,就自行搭了公交車回來。
進了大樓,喬幕雪就乘了電梯上樓……
又是「叮」一聲,她走出電梯,走到了公寓的門口,拿出鑰匙開門,還沒對準鎖孔,門卻忽然自裡面打開了,她愕然抬頭,卻對上了一張冷峻如冰的臉孔,夾著一股危險懾人的強大氣息。
「哥?」喬幕雪微微蹙眉,提高的尾音洩露了心底的疑惑。
早上出門的時候,他不是還一付軍務繁忙的樣子嗎?她都以為,他這時在部隊裡呢,怎麼卻出人意外地竟然會在家裡?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乾淨的下巴怎麼青腫了一大片,像是跟人打架了?
一隻修長的臂膀卻突然探過來,一下子圈住了她纖細的腰身,蠻橫地拽著她往懷裡帶!
「哥——」喬幕雪驚得臉都白了,驚叫出聲,在男人霸道的鉗制中掙扎。
卻只聽見身後「砰」地一記巨響,公寓的門被他重重關上!男人覆了一層寒冰的俊臉卻在此時咄咄逼人地壓下來……
冷冷的表情、冷冷的唇,像是來自地獄的冰冷的溫度。只有他胸口上隔著一層薄薄襯衫的某個地方是滾燙的,而威嚴的軍裝上卻似凝聚了主人身上一股蕭煞的寒霜,隱隱地透著涼意……
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她會覺得,他此刻是在生氣?這是在朝她發/洩呢!
喬崢巖的心事,她無法猜透。
喬幕雪還在愣怔,胸前大衣的拉鏈已被人粗魯地拉下,他狂躁地推高了她裡面僅著的一件黑色打底/衫,急切地張開嘴含住了她胸前的一朵盛放的粉紅蓓蕾!
這個動作,赤果果地表達了男人心底的谷欠望。喬幕雪白皙的小臉瞬間赤紅如血,情不自禁地申吟一聲,抗議地低叫出聲,「哥……」
一聲柔若無骨的「哥」,終於讓喬崢巖停止了下來,殘存的意識讓心底那股那股禁/忌而罪惡的感覺又洶湧地襲上來,他幽深的眸中閃爍著點點濕潤,靜靜地、沉默地、執著地凝視著她,「…………」
喬幕雪緩緩地平復下男人剛才在她身上製造出的激晴,眸光觸及他青紫的下巴,她柔聲道,「哥,你下巴……腫了,會疼,我給你上藥。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一片寧靜之中,喬崢巖高大的身軀竟又再度俯身壓下來,血眸腥紅,凶狠地咬住她的唇輾轉、吮吻,霸道得近乎不講道理,「不好!喬幕雪,我只要你!誰也不能從我身邊搶走你!」
這一聲,像是宣告,又像是嘶吼。寬大的掌心扣住她的後腦不讓她後退的機會,男人的舌尖撬開她的齒縫吻進去,凶狠地攻城掠地……
舌苔上品嚐到濃烈的酒精的味道。喬幕雪才意識,喬崢巖好像是有一點喝多了?
這種不清醒的歡/愛,讓喬幕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危機感與恐懼感:這樣子的喬崢巖是陌生的,是從來意氣風發的他從來沒有過的,除非他第一次佔有她的夜晚,那種的絕望而不顧一切,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要橫掃一切、毀滅一切!!!
她害怕極了,不止一次磣白著小臉去推身前的男人,可是,唇卻被喬崢巖緊緊地攫住,不肯放鬆一點點,不肯放過她,一次又一次地纏住她,狂肆地滌蕩她的靈魂,將她整個人也深深地吞噬下去……
大衣,被他毫不留情地剝下,貼身的黑色打底/衫也被扔到了地上,他腥紅著雙眸,又去解她腹下的褲扣,熨得筆直的鉛筆褲被他拉扯得皺皺巴巴,總算是如願地褪了下來……
他灼熱的眼神在她僅著了一套內(和諧)衣褲的、近乎赤果的身體放肆地遊走,低沉的嗓音染上了濃烈的晴谷欠嘶啞,「小雪……小雪……」
喬幕雪羞愧地閉上了雙眸,「哥……」
眼底有兩行溫熱的淚水滑下來,濡濕了她蒼白的小臉,她纖長的藕臂穿過他的腋下,無助地攀緊他的後背。理智也在不斷地提醒她——
當初是她要妥協的,是她情願的,是她要跟他沉倫的。這種結果,是她理應承受的。
「抱緊我。」身體緊繃到了極致,喬崢巖俯首冷冷在她耳邊說道。
寒冷的空氣中,她的身體被男人驀地一把翻轉過來,他高大的身軀凶狠地將她抵在了牆角里,沒有太過溫柔的前戲,沒有愛憐的撫摸,他幾乎是蠻橫而霸道地侵入她的身體!
「啊……」喬幕雪痛叫一聲,顫抖著身軀想要退開,卻被他緊緊地鉗制住,他目光灼燙地看著她,從口腔中噴薄出濃郁的酒氣,「小雪,說你不會離開我!」
喬幕雪哭出了聲,「哥……我好痛……」一聲抽泣般的求饒從她口中嗆出。
若不是她哭得這樣傷心,喬幕雪相信,他一定會將她從頭到腳地狠狠掠奪一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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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熱的空氣越燃越烈,喬崢巖俯下唇來,將愛人臉上的淚水一點一點地舔吻掉,儘管在酒精的灼燒中並不是很清醒,卻知道身下女人的眼淚會讓他心痛!
他愛她,疼她都來不及,怎麼捨得傷她?
他溫柔地吻著她,捺著性子在她體內緩緩進出,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自己的谷欠望,甚至,有幾分討好地奉迎著她身體的反應,一步步地將她拉進谷欠望的歡愉狂潮中……
最後,他灼燙的谷欠望終於在她的體內轟轟烈烈地爆發……
一片鹹腥而沉寂的氣息中,喬崢巖鬆開了懷裡的人兒,滾燙的吻落在她唇邊,嗓音裡還有著晴谷欠未褪的沙啞,「還疼嗎?」
喬幕雪低下臉去,嬌羞地搖頭,「哥,你今天怎麼……」怎麼這樣怪異,像是真的要抱著她一起下地獄似的,剛才他不管不顧的樣子真的嚇壞了她。
喬崢巖幽深的目光掃過她素白的小臉,靜靜地睇視,良久,突然沉沉開口,「小雪,我知道,我是在害你,是在毀你!如果沒有我,你是不是會更快樂幸福一點?」
他很清楚彼此之間的血緣禁/忌,內心的罪惡感更是早已鋪天蓋地,又何需旁人來提醒他?
——聶宇燁,你知道什麼?我已經淪陷,什麼血緣,什麼鑒定……都無法阻止我深深陷進,這一場沒有結果和未來可言的、毀天滅地的禁/倫之戀中!
喬崢巖至今也無法形容,六年前,那一刻,當他親眼看到醫院出具的dna檢驗報告上,他與喬振山被確定為親生父子關係時的那種心情:幻滅、絕望。
瞬間置身地獄的感覺,他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再看不到!他所有的希望與夢想,都在那一瞬間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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