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迷離閃爍的燈光傾洩下來,伴隨著一曲輕柔美妙的鋼琴旋律,在會場裡悠遠流長地暈散開來……
彈琴的是音樂系的高材生,一個身材高挑、長相漂亮的西班牙女生,身材頗為波濤洶湧、尺寸非常可觀,被譽為校園第一乳神,也是程子墨狂熱的愛慕者之一。
只見她一邊彈奏著無可挑剔的音樂,一邊以愛戀的目光癡癡地追隨著台下那張白淨清逸的俊臉——
程子墨也察覺到了她炙熱的視線,卻是漫不經心地移開了臉:他知道nancy喜歡他,因為他之前顯赫的明星身份,這個校園裡幾乎超過一半的女生,對他都有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甚至背地裡以誰能當他的一ye晴對像來下注打賭,讓他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可是,他讓她們失望了,四年裡,他的眼裡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人的影子,儘管,那個女人一直只肯以一付善良的鄰家妹妹般的姿態站在他身邊,然而,無妨。他喜歡她就足夠了!
愛情的世界裡,一個人的愛戀也是美好的。
一個人,在夜晚裡,輕輕地枕著她的名字入睡,也會有甜蜜的感覺。因為可以做夢,夢見第二天醒來,她就會變成他的晨晨。
這個甜蜜的名字觸動了他的靈魂,程子墨垂眸,以修長乾淨的食指輕輕捏了一下手裡一直握著的手機,屏幕亮了,藍色的背景上清晰地顯示出當地的時間——
09:02pm。清冷的眉間不覺微微緊蹙:距離顧依晨離開會場已經快一個小時了,怎麼還不見她回來?
那個老眼昏花的德國導師明明說過,她不會離開太久的。按照道理來說,她應該回來了的,為什麼到現在連一點回音也沒有?
約摸兩三秒,手機上的亮光黯淡下去,屏幕重又恢復一片漆黑。
程子墨的心也黯沉了下去……
眼角的餘光怔怔地落在鄰座,是他刻意為她留出來的座位,此刻卻空無一人。上面放著她的包包,裡面裝著她所有的隨身物品。
她走得匆忙,連手機都忘了拿。若非這樣,他早就打電話去催她了!
舞台上的燈光明亮起來,nancy已經完美地演繹了一曲,謝幕,從台上下來,直奔程子墨身邊的座位——
她已經留意很久了,這個位子一直空著,他的眼神在對上她的時,也有些閃爍不明的流光。
或許,他是在等她?
程子墨見著她嘴角明顯上揚,歡快飛奔而來的身影,不覺緊緊地蹙起眉頭:為了他的形象著想,他不喜歡在公開場合拒絕女人。可是這個nancy為什麼就是看不懂他的意思?
顧依晨包包裡的手機響起來時,他毫不遲疑地起身離座,「喂——小葉子,你終於想我了吧?總算不枉我對你的一片真心……」順便將nancy黯然失望的臉蛋冷漠地置諸腦後。
電波另一端的葉安然幾乎全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墨仔,你小子沒病吧?我打的是晨晨的手機,你接什麼接?」
因為顧依晨的關係,葉安然和程子墨也很快熟暱了起來,話語間不免有幾分隨便與直率。
她本來打過去,是要問顧依晨,明天幾點的班機,她好去接機。沒想到會聽到程子墨這麼一番噁心巴拉的話語。
「你別這樣嘛——」程子墨直至走出喧嚷的會場,才簡略地跟她說了一下當時nancy谷欠糾纏他的情況。
葉安然笑得前俯後仰的,「墨仔,你老實告訴姐,你是不是有啥特殊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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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8房。情谷欠橫流的氣息充斥在整個房間內……
一個突如其來的灼燙的熱吻,她措手不及,只覺得一股強大而熟悉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咂得她頭暈目眩,她在他懷裡顫抖著,「你是誰?」
她微微地仰起頭,感覺自己渾身都籠罩在一種可怕的熟悉感之中,男人的體溫、男人的氣息,連他吻她的方式,都是這樣可怕而驚人的相似熟悉!
不可自抑地,她陷入了一種震驚而惶恐的狀態中,覺得自己被他的嘴唇啃過的每一寸肌膚都燙了起來,在男人洶湧爆發的情谷欠之下,她似乎只剩下了顫抖和心跳急速的在變化。
男人涼薄的雙唇裹住她櫻紅的唇瓣,曖~昧地來回摩挲著,低沉磁性地聲音緩緩地自唇間吐出,「你希望我是誰?」
顧依晨微微地粗喘著,久違了的男女晴愛讓她極度地不適,儘管,面前的男人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但說到底,他對自己來說,不過是一個蒙了面具的陌生男人,她連對方長得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被迫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她的內心是混亂而屈辱的。
她伸手去推身前的男人,「你先放開我——」
她想逃開這種莫名的熟悉和心悸感,可是,她無路可退,他健碩的身體離得這樣近,她的嘴唇和額頭都已經貼上了他的身體,她別過頭要往旁邊走一步躲開他,卻又被他霸道地抬手按住雙肩,然後,再一次被他的身體霸道地壓在了牆邊位置。
毫無縫隙的接觸,她被吻得緋紅的臉頰被他堅硬溫熱的胸膛輕微摩~擦著,男人深邃的墨眸認真地盯著她,語氣堅持,「說出你心裡的答案。」
顧依晨害怕的閉上眼睛,他噴在臉上的氣息太過燙人,混夾著那股說不清楚的熟悉感,她顫抖著手指胡亂地去推貼在身上的男人——
他貼得太緊,她抵不上他堅硬的胸口,只好用手去推他的腰。
然而,這似乎是個錯誤的決定?
指尖才觸上他精實的腰身,她就感覺到,男人挺腰過來,他的腰身抵著她更緊了!
他俯身,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灼燙的氣息悉數噴薄在她已然暈紅的小臉上,「看著我——」
這個曖~昧的站姿,顧依晨根本沒有辦法躲避,也根本不敢看他。只能低下了頭,因為如果抬起頭那就會看到他熾熱的眼神,或許,還會碰上他的嘴唇。她的心跳「砰砰砰……」的,跳得很快,不可思議的快。
顧依晨訕訕地低著頭,從彼此緊貼的身軀上移開去看地上,昏淡的小燈下,他腳下的純白羊絨地氈有一點皺褶,大概是剛才推抵她的時候動作急了點留下的痕跡。
長長的眼睫毛微微地眨動了一下,她的聲音低低地,「坦白說,你讓我有一點迷惑,讓我想起了一個久違的故人。但是,我想,這不會是真的。他——」
她晦澀地頓了一下,腦海裡浮起那張模糊又熟悉的臉孔,竟然荒誕地覺得,似乎還能感受到他灼人的滾燙氣息!可這種結果不是她樂見的。她希望他過得好,不在她的身邊,他才能過得更好。
「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男人隱藏在面具之後的幽暗雙眸深深地看著她,曜亮的眸光竟透出一抹隱約期待的光芒,他按在她肩上的左手抬起,撫上她的後腦,讓她的額頭跟自己的額頭更親密地接觸,「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你是不敢相信自己,還是不敢相信他?說說看,藏在你心裡的那個人的名字。或許,我可以幫到你。」「…………」顧依晨緩緩地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他灼熱的氣息盡數噴在了她粉嫩的臉頰和白皙的脖頸上,迷離低喑的味道感染了她。
她不自覺地舔了一下唇,「不——我心裡沒有藏著誰——」
即便有,那也已經過去了!屬於那個人的刻骨銘心的名字,早已被她狠心地驅逐出心底。
男人墨眸微閃,忽爾將他溫熱的嘴唇貼向了她柔軟的耳圈,熱熱的氣息很容易令人迷亂,「那你的丈夫呢?你剛才說,你很愛他的……」
顧依晨心下一悸,蒼白著小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先生,有一件事我想事先聲明一下,我是結了婚的,我很愛我的丈夫——」
在她心裡,丈夫,這兩個無比嚴肅而又溫暖的親密稱呼,這一輩子只屬於一個人的。那個,她說過,永遠也不會再提起的人。可她剛才竟然說,她很愛他……
就在她的胡思亂想中,男人探出一隻長臂,輕輕地把她攬在懷裡,薄唇貼著她的臉頰,「你覺得我像你的丈夫,你希望現在抱著你的我是他,對不對?」
她的身體有些微微發抖,他的每一句話,他的嘴唇在她臉頰上的每一下摩~擦,都足以讓她的理智崩潰,「不!你不是他,不是……」
男人深邃的墨眸閃過一絲隱約的憐愛,覆有薄繭的溫熱指腹驀地重重地壓上她顫抖的雙唇,竟是失了神的喃喃低喚,「顧依晨……顧依晨……」
顧依晨腦中最後一根弦咻然崩斷!
這個聲音是霍天遠的,用這樣低沉又魅惑的口吻來喚她名字的,也只有他一個人!
她的身體哆嗦得厲害,聲音更是顫抖不已,「霍天遠,是你……是你嗎……」
她顫抖著十指輕輕地觸上了男人臉上那張油畫色彩濃郁的宙斯面具,指尖停在面具兩端的邊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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