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你要撐住,來人,快請太醫。」容洛扶住倒在身上的凌湘兒,大喝一聲。
凌湘兒倒下去之前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宋玉翎,她眼裡那算計的精光一閃而過。
為了保護好自己,她唯有先下手為強。
鳳儀閣內亂成了一團,宋玉翎尖聲大叫,還是江玥把她帶出了鳳儀閣。
玄無冕一下朝就前往御書房,正和四位顧命大臣商議政事。
「文景,發生什麼事了,外面吵吵鬧鬧。」他放下手中拿著的奏折,問守在御書房外頭的竇文景。
來找玄無冕的人正是江玥,她想進御書房,求玄無冕去看看宋玉翎。
「皇上,貴妃娘娘誤傷皇后娘娘,如今貴妃娘娘在央舞宮先嘶底裡的大叫。皇后娘娘生死未卜,奴婢實在擔心不已。」江玥跪在了御書房外面,向玄無冕稟明來意。
聽聞江玥的來意,玄無冕心浮氣躁,本來對凌湘兒就沒好心情,如今又出了大亂子。他的眉心隱隱作痛,伸出修長的手指揉著發脹的眉心。
四位顧命大臣更是大氣都不敢出,怕惹怒了陰晴不定的玄無冕。
「文景,讓她進來。」玄無冕冷然開口。
該死的餘孽又在惹事生非,好端端為何會受傷?她身上的傷勢根本沒有痊癒,如今又被匕首刺傷。不知為何,玄無冕聽到凌湘兒受傷,頓時心浮氣躁。
「皇上,那麼老臣等先行告退。」太傅率先起身。
玄無冕對其擺擺手,「先出去。」
四位顧命大臣離開後,江玥進了御書房。
「奴婢給皇上請安。」江玥跪在了玄無冕面前。
他閉起雙目,單手支著昏昏沉沉的腦袋。「說重點,朕沒空聽你廢話。」
江玥得到玄無冕的同意,深藏在內心的希望瞬間死灰復燃。
「皇后娘娘受傷時,奴婢等人根本不在場,至於發生了什麼事,也只有貴妃娘娘和皇后娘娘知曉了。」江玥言中之意暗示凌湘兒受傷另有原因。
竇文景對江玥不同尋常的舉動起了懷疑之心,眼前的宮女看似老實交代事情的始末,然而誰也不偏幫。表面是宋玉翎的奴婢,實際對凌湘兒受傷的事,她另有所指。
玄無冕對江玥說的話有了疑惑之心,其中究竟誰對誰錯,他是不會深究,可很想知曉是誰動的手。宋玉翎一向囂張跋扈慣了,若是做出傷害他人之事也能理解。凌湘兒表面看上去楚楚可憐,柔弱無比。經過昨晚那齣好戲,只怕她嚥不下這口氣。
「下去吧!朕有分寸,回去好生照顧貴妃娘娘。」他睜開雙眼,要江玥退下。
等江玥離開後,玄無冕對上了竇文景的雙眼。「此事你怎麼看?」
「末將認為此事可大可小,若有人存心栽贓嫁禍,心機未免太深。若有人想草菅人命,實在毒辣無比。」他也不肯到底錯出自誰的身上。
不可以一句話就定奪了凌湘兒和宋玉翎的生死,這些事交給玄無冕處理即可。
玄無冕對竇文景敷衍的態度有些不滿,「文景,你最近對朕有所不滿嗎?」
「末將不敢,皇上多心了。」竇文景一點都不怕玄無冕生氣。
他們從小到大算是共同患難,也正是玄無冕的力量,重新遂了竇文景從小想達成的心願。重振竇家的聲譽,竇家三代忠良,個個為國捐軀。
玄無冕笑著走到了竇文景身邊,「你說的是人話還是鬼話,朕一清二楚。」
被玄無冕說中,竇文景一點也不慌亂。
「皇上心如明鏡,此事是誰做的早已一清二楚,又何必為難末將呢?」竇文景一點都不給玄無冕台階下。
分明知道的事,他非得到別人親口說出來,運籌帷幄的玄無冕總喜歡看別人出盡洋相,然後看別人笑話。
竇文景對於玄無冕如此惡劣的一面,有些不認同。
「誰要能改變你這孤僻又奇怪的性格,朕就把你賞給那人。」玄無冕說完後,揚長笑聲走出了御書房。
看來是該去一趟鳳儀閣了,餘孽居然做出如此大的舉動,他不過去看看她,真是浪費了她的一番苦心自殘。
進了鳳儀閣,裡面安靜務必。
容洛站在床榻前,凌湘兒緊閉著雙目躺在床榻上。她看上去略顯憔悴,連朱唇都失去了血色。
「皇上……」容洛剛開口,凌湘兒便蹙起了黛眉。
玄無冕要她噤聲,對她擺擺手,示意她退下。
容洛不敢違背玄無冕的意思,不安的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凌湘兒,對玄無冕盈盈一拜,走出了鳳儀閣。
偌大的內殿只剩下站著的玄無冕和沉睡中的凌湘兒,他走上前俯下身掀開她的錦被。
凌湘兒被驚醒,睜大了雙眸,見到是玄無冕,她大驚失色,忘記了傷口,大幅度的動作扯裂了傷口。
而玄無冕依舊繼續著自己的動作,他解開凌湘兒的衣帶,褻衣頓時悄然滑落,呈現眼前的是繡著牡丹花的肚兜。凌湘兒按住玄無冕的手掌,不顧他會不會勃然大怒。
「不要……」她的眼裡寫滿了驚慌。
他似乎沒聽到凌湘兒的懇求,充滿陰鷙冷光的雙眸微微瞇起,大掌用力拉扯,肚兜的帶子斷裂,遮擋住胸前春光的肚兜滑落。她的肌膚如同嬰兒的肌膚,柔嫩,細膩。
胸前傲然挺立的蓓蕾,大小適中。不得不說她雖然很瘦弱,可該有的地方一點都不失色,飽滿的蓓蕾像含羞的海棠花,含苞待發。可能是冷的緣故,紅珠傲然挺立,十分敏感。
她有些惱怒,雙手遮擋住雙峰。
玄無冕的眼神停留在她受傷的腹部,包紮的布條上滲出了血絲。
大抵是剛才她用力過猛,導致傷口撕裂。
查完後,玄無冕直起身立於她面前,凌湘兒迅速蓋上錦被。
「看來,你柔順的外面下,藏著一顆算計的心。腹部的傷口分明是你親手自殘,朕可有說錯呢?」他幾乎不給凌湘兒反駁的餘地。
怎麼會,他居然看透了她的把戲,到底錯在哪裡?
不可能的,宋玉翎就算解釋,那麼多太監和宮女都不在場,等他們進來時,見到宋玉翎雙手沾滿血腥,這是事實。
「你以為朕能被你愚弄於股掌之間?凌湘兒,你費盡心思不就是是引朕前來鳳儀閣嗎?」他冷冷地笑著,嘲笑凌湘兒的癡心妄想。
她頓時無地自容,被玄無冕識穿計謀,又氣又惱。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是你們逼我的。」她雖如驚弓之鳥,然勇氣可嘉。
玄無冕沒有開口,寢宮內靜的可怕。
末了,他仰起頭朗聲大笑。「哈哈哈……凌湘兒看來你果真不怕死。」
他的手指擒住了她的下巴,略帶冰涼的手指摸索著她漂亮的鎖骨。凌湘兒一動不敢動,有一種不知名的痛深入骨髓。
「這輩子朕都不會碰你,守著你的皇后之位孤獨終老是朕給你的恩賜。」他收斂臉上的笑,停止了手指游移的動作。
凌湘兒整個人失去了力氣,她算錯了,千算萬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