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你先睡……」她媚眼如絲,剛要起身時整個人已經被他用力一拉壓倒在床,他粗亂的吻著、摸著,令她很是不舒服,但她仍是嬌笑:「好哥哥,吃這個,吃完了咱們在做……」說完在他耳垂處咬了一下。
狗腿子已經玉火焚身,也不管是什麼直接一口吃了,只覺得有些苦,吃過之後身子酥麻彷彿如置天堂般,他整個人都瘋魔了,撲上前便撕她的衣,安靜的室內很快響起男女喘息聲。
夜,才至。街上已經無人。
因為是京城,所以皇上也管得甚嚴,怕出什麼事所以一般是在晚上戌時禁嚴。這個時候街道是只剩下明亮的燈光,石板路光滑,有更聲隱隱約約傳了過來。
顧西辭神色焦急的在街上邊走邊喊:「狗腿子!」至從早上後,他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雖說是和好友一同出去,可是又怕他出什麼事情,這不,他連晚飯都沒吃便走了出來。
「顧西辭。」硯十三腳步匆匆從前方走了過來,因走的很急,白衣掀起一片隱光。
「你怎麼出來了?」顧西辭看到她不喜反氣,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衣便裹在她身上,語氣不改責備:「你身子本來就弱,不是叫你在家裡睡著等老子嗎?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被他吼著也是甜蜜的,硯十三伸手堵住他的唇,眸光溫柔:「我和你一起找他好不好。」
他依舊皺眉,不贊同。
「我不想……錯過……能和你在一起的……任何一分一秒。」終於,她說出了自己的心聲,連眼皮也垂了下去,害怕看他灼熱的視線,良久後,只聽他一聲感慨,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老子真是拿你沒辦法。」說著,他又脫下自己身上一件外衫,自己只穿了薄薄一件,正是春寒料峭時,夜裡寒氣又重他卻把衣服都給了他,自己還跟她開起了玩笑:「本來想脫光,可是一想,老子沒穿衣服的樣子只能給你看,要為你守身,所以這件就不脫了……」
硯十笑聽著心裡泛起甜絲絲的感覺,情不自禁主動吻他的臉頰。眼神和他一相觸便像要粘在一起糾纏般不捨得分開。
顧西辭臉頰與她的臉頰相挨著微微摩擦啞聲道:「好了好了,不能在看了,在看老子就想跟你滾床單了。」說得她又是一陣輕笑,她現在似乎越來越愛笑了,而他亦察覺到這一點,接下來二人不知說話,沿著大街小巷一遍一遍喊著狗腿子的名字,找他的人。
一眨眼,已是亥時。
二人走了近二個時辰還是沒有找到他,路過金陵閣的時候硯十三頓住了步子,只有這裡才是夜夜笙歌,也只有這裡才是晚上不關門,看著她欲言又止的眼神,顧西辭眸色暗了下,笑著輕撫她的柔軟的發頂:「老子瞭解狗腿子,他不敢。」
既他這麼說,硯十三也不好在說,默默跟著他走。其實這一次她在見到狗腿子的時候隱隱覺得他變了,不像從前,可是哪裡變了又說不出來。
顧西辭走了一會兒後停下步子,然後彎下腰,示意她爬上去。
「我不累。」心疼他勝過心疼自己,硯十三又怎會讓他背呢?可是話還沒說完便感到一個重力襲來,整個人被他拉著上了背,頓時,胸與他溫厚的背緊貼著,臉亦埋在了他頸脖處。
「乖,你走了這麼久肯定累了,先在老子背上睡睡。」他柔聲道,轉過臉在她唇上輕啄了下,然後背著她便往前一步一步。
夜色越來越深,也越來越冷。
硯十三看著他和她的影子被月光照得老長老長,二個黑影緊貼在一起,看著他雖平靜卻隱藏焦急的神色,看著汗水從他額間無聲滴落,看著他起伏的胸口因過度疲累而喘息,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擰成一團般疼。
從城北找到城東,又從城東找到城西。
顧西辭背著她步行了十公里般的路程,已是喘氣如牛,仍大聲喊著:「狗腿子,狗腿子……」桃花眼布著急色朝四周掃視。
她一直都沒睡,安靜伏在他背上,看著他為一個曾經的僕人而擔心。
她心愛的男人表面不羈任性,只有她知道,他是這世間最重情重義之人。
隨著走路的顛簸,她漸漸也困乏了,不知不覺熟睡了過去。鼻間滿是少年好聞的汗味。
第一聲雞鳴的時候,天,亮了。
分不清是第幾次經過金陵閣,當顧西辭眼睜睜看著狗腿子一臉癡迷從裡頭挽著一女子走出來的那刻,他肺都快氣炸了,停在那兒看著他一動不動。
「好哥哥,下次記得在來找我喲。」那女子風騷得很,不停朝他甩手帕。
狗腿子的魂都快要被她勾走了,昨天他總算嘗到了女人的味道,這滋味比賭博還要令他入迷,巴不得夜夜如此。
看著他和那女子分別時的依依不捨,還有狗腿子那忘迷的神色,顧西辭心裡好像有刀子劃過一樣,眼前這個人還是他一直信賴並看重的好兄弟麼?什麼時候起,他竟變的如此陌生?
「小……小公子……」轉身,看到面前之人時,狗腿子臉上的回味立刻消逝,變得僵硬慌張。
然,顧西辭只是一動不動看著他,因為走了整整一晚的緣故,臉色都發白了,白中卻透著青。一雙桃花眼佈滿血絲,痛心疾首看著他。
狗腿子慌了,他從未見過小公子如此,上一次也是因為那次花管事從小河村不打招呼就離開,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後,狗腿子急的快哭了,上前顫著聲音:「小……」
「回去在說。」她還在他背上熟睡,他不想吵醒她,卻也懶得在看他一眼,轉身,便朝著她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無聲。
二個曾經如此親密的人,在這一刻,卻像隔著一個無法跨越的距離般。整個路上狗腿子心神不寧,現在清醒過來,他覺得昨晚好像一場夢一樣不真實,為什麼喝著喝著就醉了呢?!還鬧出這種事。
一直到家的時候,看到丫頭和阿牛早站在那兒等了。
「花……」丫頭一見到她們便急著跑了上來。
顧西辭伸手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聲音疲憊:「別驚動她。」說著將她背回房,只是這個時候走路的動作都變得顫抖,一步一步,沉重沉穩。
阿牛一直看著他將她小心放置床上,眸色溫柔,又親自為她蓋好被子叮囑丫頭好好照顧她,這才走出,當門合上的那一刻他終於忍不住扶住柱子,僵硬的雙腿酸腫的在也無法走動一步。
顧西辭喘息著,染了汗水的長睫透著迷濛看著眼前心虛不敢看他的狗腿子,眉心緊緊皺著。
「以前我總是不甘心,不服氣,我比你先遇到她,還有著青梅竹馬的情誼,為什麼她最後卻選了你。可是今天我才明白,她的決定是正確的。」阿牛經過他身邊時,輕聲說了一句。
顧西辭混身一顫,想看時,他已走遠,那背影落寞的令人心疼。
「小……小公子……」狗腿子嚇得結結巴巴了都,心撲通狂跳著,生怕顧西辭一怒之下就叫他滾,他這一年來確實太混蛋了,因為金林的事在心裡埋怨顧西辭,生他的氣,總覺得一切是他的錯。
看著他神色不安忐忑,顧西辭滿腹要狂吼的話全部奇異的止住了,他扶著柱子在廊邊坐著休息,身子微弓,低喘著氣,很久才沉默著啞聲說了一句:「以後,在晚記得回來。」
狗腿子呆住了,他以為顧西辭會打他一頓或是趕走他。
「你做什麼老子管不了,老子只要你安安全全,健健康康活著。」說到這他似乎用了所有的力氣,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透著蒼白的疲態。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嘴動了動,狗腿子話還沒說眼淚就掉了下來,一個撲通跪在地上便嗚咽的抱住顧西辭大腿哭:「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害得小公子為我擔心這麼久!」
「起來。」顧西辭皺眉,但明顯,這一次眉宇中不在有痛心。
他不肯,依舊哭著訴錯,哭了大半天之後才在顧西辭的再三勸說之下起身,瘸著腿跟阿牛去房裡歇息了。
在一邊看了很久的丫頭這才開口,「花管事醒了。」
顧西辭聽了之後,輕微點頭,然後起身,誰知起身的那一刻雙腿像是觸電了一般酸軟下來,根本無法立足,丫頭見狀嚇得立刻要扶他,誰知他卻搖頭,強忍著什麼痛楚,倔強而又自立的站起來,緩緩朝裡走去。
看著他走進時那一抹孤傲的背影,丫頭視線模糊了。
原來,她曾經沒有錯愛過他。
他值得一個女人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花管事,祝福你,得到他,也祝你與他能夠長攜此生,共度華年。
屋內,硯十三正坐於榻上沏茶,一抬眸,見他腳步有些不穩的走進來頓時心中一緊,杯子打翻燙了手背,可是她卻不管不顧的奔上前扶住他,明明眼神擔心,語氣卻是生氣:「你怎麼不好好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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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三更已完畢,咱們明天在見。(^o^)/~